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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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来不在乎自己,但是你可知道你对自己残忍,就是对我残忍?你想一死解除痛苦,可是你从没想过,如果失去了你,叫我往後怎麽活下去?」
「你可以的,你那麽坚强¨¨。」
「是的,我会活下去。」李云楼的笑容扭曲,「但我不会再有快乐,我会活的生不如死。」
习清岸震动,过了很久,他哑声说:「对不起,我竟这麽自私,只顾著自己的痛苦,却没有顾及到你。」
「没关系¨¨。」李云楼轻轻抱起他,表情深沈,「我已经想到让你不再痛苦、不再做噩梦的方法了。」
「云楼。」他惊愕,「你要干什麽?」
「嘘。」李云楼轻声说,用毛毯包住他,「不要吵到别人,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李云楼抱他下了楼,走到屋外的园子里,在林子深处,他们下了地窖。
「这是什麽地方?」习清岸环目四顾,这地方阴森得可怕。
地窖是圆形的巨坑,楼梯顺著墙壁向下蜿蜒,空气越往下越混浊,充满了霉味和另一股奇怪的异味,连灯光也是阴暗的,因为是地窖,所以没有窗户,只有顶头的一个小天窗,月光从那个小洞直射地窖的最深处。
「潜龙帮的秘密处刑处。我们都是在这里解决叛徒。」
「你¨¨。」习清岸狐疑著看著他,难道他认为自己背叛了他,要在这里受到处刑?
李云楼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麽,低头瞪了他一眼,「不要想那些没有可能的事。」
习清岸甚是歉意腼腆。「对不起。」
李云楼十分不悦。「哼。」他在最深处停了下来,习清岸估计大约下了十五公尺,他们走进一间用厚重的门锁著的房间前。
「帮主。」一个潜龙帮的手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行礼。
李云楼下令,「开门。」
「是。」门锁一重一重的开了,李云楼抱著他进去,习清岸看到里头被锁著的人,不禁惊叫一声。
「你记得他们吧?」李云楼冷酷的说,「其馀的人我都已经当场格杀,只有这四个逃走,不过还是给我抓了回来,在那卷录音带中,这四人的声音最大,让你受的痛苦最多,我要他们死的最凄惨。」
的确很凄惨,这四人几乎已经体无完肤,他们的身体几乎可以说是被整治得支离破碎了,鲜血流满一室,但因为没有伤及要害,所以还剩下一口气。
「为什麽?」他痛苦的问,「为什麽要让我来这里?」
「因为我要让你亲手杀了他们。」李云楼扳正他的脸。「不要逃避!如果你要摆脱那场噩梦,就亲手杀死他们,手枪在这里,朝他们的心脏开枪。」
「不¨¨。」习清岸几乎窒息。
「张开眼睛看清楚,噩梦已经过去了,这些人不能再伤害你,他们的手筋、脚筋都已经让我挑断了,那个侮辱过你的部位也被我去除了,现在让他们苟延残喘,只是要你亲手杀了他们,结束这场噩梦。」
习清岸震惊的看著面前的四人,转移不开视线,他们乞怜的望著他,充满血污的嘴蠕动著,却发不出声音来,老天,他们连舌头都被切除了。
他看著手中的手枪,困难的出声,「你¨¨为什麽这麽残忍?」
「不要告诉我,你可怜他们,我曾经说过,伤害了你的人,我必百倍奉还,我一向不说诳语。」李云楼的声音狠酷而血腥。
「我是黑道出身,从来不是善男信女,如果你不开枪,就由我来杀。」
「云楼¨¨,云楼¨¨。」习清岸几乎是叹息的说。
「我不会开枪的,因为我早就已经原谅了他们。」
「为什麽?」李云楼忿怒,「难道你不痛苦,你不恨他们?」
「我曾经恨过。」习清岸平静的回答,「你知道那时我为什麽没有按铃?」他问李云楼,然後自己回答,「因为我发现自己充满了憎恨,我不要有那样丑恶的心灵,如果有一天,我变得不再是我,那麽我宁可死去。」
「你在说什麽?他们那样伤害你,憎恨是必然的。」
「也许吧,可是如果我不能放弃憎恨,就不能怜惜他们。」
「怜惜?你脑筋有问题,他们¨¨他们凌辱了你啊!你忘记了吗?他们在你身上做了什麽事?他们有怜惜过你吗?」李云楼怒叫,用力摇晃怀中人的肩膀,想叫他清醒些,当看到他脸上痛楚的表情,连忙松开手,「抱歉¨¨。」
习清岸摇摇头,他的声音一贯的温和,「做出了这种事的他们很可怜,你不觉得吗?他们的心灵混浊了,什麽都看不见,他们以伤害别人为乐,所以永远得不到别人的爱。」
「你¨¨。」
他截住李云楼,「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不再憎恨了。在昨晚之前,我的确想死,我求神帮助我,拯救我的心灵,然後我看见你。」他柔声说。
「云楼,我已经不再恐惧、不再憎恨了,因为我有你。只要有你,我可以忍受一切。」
「你¨¨!」李云楼不可思议的看著他,然後眼神柔和下来,「你是这麽认为吗?」
「我的确是的。」他用圣经的话说道:『云楼,『你或向左或向右,身後必有声音说,这是正路你要行在其中。」』
「那麽,¨¨我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李云楼极力板著脸,却掩藏不住眼中的骄傲和喜悦之意。「我总是说不过你。」
习清岸展颜一笑,「那麽你不再生气了?」
「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李云楼违心的说,低下头吻他,习清岸推开李云楼的下巴,「叫你舌头不要伸进来!」
李云楼轻笑一声,抱著他转身离开囚室。
「等一下,你打算怎麽处置他们四人?」
李云楼的眼神阴沈下来,但低下头时却充满温柔,「你说呢?」
「他们受的惩罚已经太严厉了,简直不人道,请你放了他们吧。」
李云楼一迳的向前走,上了石阶,「你真是¨¨,好吧。」
「可以给他们治伤吗?」
「可以。」
李云楼快步走回屋子,上了二楼,将他放在床上。「答应我,不要再下床了,如果你再出纰漏,我就严惩看护你的人。」
习清岸想起他的手段,不禁心惊,「不要吓我。」
李云楼昂首笑,替习清岸盖好被子,「不拿别人威胁你,你不会听话。」他回头走向门口,语气严峻起来,「记住,我是说真的,不要以为我开玩笑。」
他出了卧房,替习清岸关上门,向自己临时的卧房走去。
「李先生。」君展鹏在阴影处呼唤他。
「你都听到了?」
「是的。」君展鹏迟疑。「李先生,你真的要放了那四个人?」
「你说呢?」
「请思虑清楚,如果放了他们,等於送了一个线索给警方,那将是很麻烦的。」
「你还是不了解我。」李云楼冷笑。「清岸心地善良,原谅了他们,但是我可不是吃斋长大的,这些人既然有胆子污辱我心爱的人,就要有本事承担後果。』
他的面目阴沈。『你以为他们现在这种程度的处置,就能减轻我的怒气?没有弄的他们支离破碎,只是不想要清岸怕我。」
「李先生的意思我明白了。」
李云楼冷笑的点头。「很好,七天,不管你要用什麽手段整治他们,不要太快弄死他们,我要他们至少活七天,你明白吗?」
「可惜了习先生一片好意。」君展鹏跟著他微笑,「他不知道,他没有亲手杀了他们,才正是他们进入地狱的开端。」
两人就这麽笑著,消失在走道尽头。
第四章 云破
我爱你。
看著你的笑容,我忽然惊觉,我竟然会如此爱上一个人。
这个世上,我只要拥有了你,我就等於拥有了一切。金钱,权力,算的了什麽呢?
我拥有了天使,神至爱的宝物,
你就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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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习清岸已经可以略微进食了,李云楼费尽心机强迫他进补,生怕他再消瘦下去,李云楼的态度强硬,堪称霸道,但是十分有效,半个月後,习清岸瞒著他,已经可以下床,勉强行走了。
那一天,天气极好,阳光明媚而清朗,习清岸实在耐不住再躺在床上,趁著那个「黑脸狱卒」在议会厅开会,他悄悄避开人,走到花园。
只走了一小段路,他已经全身冷汗淋漓,呼吸急促,他扶住树干调匀呼吸,过了半晌,眼前的黑雾才缓缓散去。
他在草地上坐下,靠著树干。阳光温暖的照在他身上,他笑了。
在这栋华宅里,他独中意这所花园,在台北市中心,有座落的这样庞大的花园堪称奢华,但的确安静美丽,空气甚清晰。
「你在这里干什麽?」怒吼从他背後传来。
他几乎跳起来,「是你。」
「废话!」黑脸狱卒顶著发黑的招牌脸瞪著习清岸。奇怪,最近这几天,他的脾气特别大,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我什麽时候允许你下床的?」
「我不需要被允许,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我已经痊愈了。」
「是吗?那麽为什麽你刚才一路走来,摔倒两次?」
习清岸讶然,「你为什麽知道?」
李云楼不耐烦的指指身後方位,原来议事堂的窗口就正对著花园。「我刚才看到你,几乎以为眼花了,你最好对我交代一下,到底怎麽回事?」
「我只是想走走。」
「那麽可以告诉我,我会陪你。」
「你不会允许的。」习清岸试著向他讲理,「而且我也不想打扰你办正事,这几天你已经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不要愚蠢。」李云楼忍不住挥舞拳头,「照顾你算浪费时间?」
他抬头看看太阳,又忍不住发怒了,「你没有大脑吗?这麽大的太阳,你连帽子都不带,是打算被晒伤还是想中暑?如果你昏倒在这里怎麽办?为什麽没有让人跟著你?难道那些服侍你的人也跟你一样没有长大脑?」
习清岸被他一连串的怒责问的头昏,「你不要随便骂人。」
「我骂错了什麽?我看你都要被晒成人乾了。」李云楼愠怒的脱下西装外套,盖在习清岸头上。
「阳光很温暖,并不烈。」他挥挥手,「请你站开些,不要挡住照著我的阳光。」
李云楼气结,这人简直不识好歹,他更走近两步,让自己高大身躯的阴影笼罩习清岸全身,「你要自己走回去,还是我扛著你回去?」
「现在?」
李云楼忍住怒火,「是。」
「不要开玩笑,我才刚出来,这半个月暗无天日的日子忍的我发疯,好不容易重见光明,我才不回去。」
李云楼的吸口气,差点赏清岸一记金刚飞拳。他一向冷静自持,但不知道为什麽,一旦碰到这个人,他就难以控制高涨的情绪,怒火不断升高至燃点。
「清岸,你听话。」
习清岸乾脆躺下来,翻个身,来个眼不见为净。
习清岸并不知晓自己睡著了,当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斜至西山,天色仍然很亮,大约四点多了,他伸伸懒腰,从草地上坐了起来。
眼前庞然的阴影让他惊叫一声,「哇!」
李云楼庞大的身高在这时候显得特别有威胁感,他阴沈著脸,「醒了。」
「是你。」习清岸惊魂甫定,讶然说:「你¨¨一直在这里?」
李云楼没有回答他,脸上没有什麽表情,「你在这里坐够了,满足了吧?可以回房了吗?」
他怔怔的点头。
「那麽把我的外套披上,限你三十秒内回房。」李云楼背转过身子,大步离去。
习清岸呆呆的看著云楼的背影,云楼一离去,一道强烈的阳光直射他的眼睛,他眯起眼睛,刚才¨¨太阳有那麽强吗?
那麽,云楼一直站在这里替他挡阳光?他扶著树干站起身。他起码睡了两、三个钟头,而云楼一直在这里守著他?
云楼。
习清岸静静的微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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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楼忿忿的走向书房,他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明明可以强迫清岸回去休息的,但是他竟然就在那里守了清岸三个小时。
他恨恨的坐下来,脑中思绪纷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评阅桌上的财务报告。
清岸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左右著他的行为,控制他的想法。
而该死的,他明知这一点,竟然心甘情愿像个呆子般顺著清岸。
他当然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如果自己强行抱清岸走,他肯定很失望,因为他是那麽喜爱那个园子。
而他只是不想违逆清岸的希望,他不想令清岸失望。如此而已。
但是现在最该死的一点,是他该死的不能再接近清岸了。
不然他会像个禽兽般,在任何地点要了清岸。他用力的在桌上捶了一拳,「混帐!」
「云楼。」
李云楼震动,僵硬的回过头来,习清岸已经换过衣服了,穿著一袭白色的家居服,袖管和裤管都打了好几个摺,那是他的衣服。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衣服会让人看起来如此可爱。
「你心情不好吗?」习清岸走近李云楼,身上有一种淡淡药皂的清香,他的头发还是湿的。
「你洗过澡了?」
他笑著点头,李云楼将他拉到自己身上坐著,习清岸有些不自在,但并没有反对他。
「谁让你生气了?我听到你好用力敲桌子,手不痛吗?」
「没什麽。」他取过浴巾替习清岸擦乾头发。
「这几天你很奇怪,脾气特别坏,我一接近你,你就走的远远的,今天为什麽不逃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麽。」他恢复深沈。
「又是1号表情。」习清岸微笑的看著他,看到他不悦的表情,把手放在他肩上。
「你来做什麽?」李云楼转移话题。「这麽走来走去,伤不痛吗?」他不著痕迹的转身,脱离习清岸的手。
习清岸涨红脸。「我已经痊愈了。」
「那麽让我检查看看。」李云楼抱起他,将他压在地面。
「喂!」习清岸挣扎,「不要做那种可怕的动作。」
「不要动,我只是看看你的伤。」李云楼的手从腰部探进他的衣内,在他上身游移著,「摸起来好像好多了,烫伤呢?」
「云楼--。」
李云楼伸手解开习清岸的扣子,呼吸急促起来,「这麽难解开。」他抱怨,乾脆用力扯开清岸的衬衫,扣子弹落满地。
「太过份了,你不能毁掉我的衣服!」习清岸用力推他。『你太放肆了。』
李云楼低下头,在习清岸耳际轻笑,「那是我的衣服。」他扯掉最後一颗扣子,「我可以依我的意志而撕裂它。」
「云楼!」
「我看看¨¨。」李云楼盯著他美丽的躯体,声音因为欲望而沙哑,「你真美¨¨。」他身上的伤痕的确已经完全淡化,即使是烧伤,也只馀淡淡的阴影,美的如同希腊神话中阿波罗的雕像。
习清岸又气又急,「你检查好了没?」
「还不够。」他低头亲吻他,「我还不确定你真的可以走路。」
习清岸昏眩的回应他的吻,唇舌与他交缠,当他发现云楼的手开始伸进他的下摆中,不禁惊觉的抗拒。
「不要动。」李云楼吻他,腾出另一只手按住他挣动的双手。
「住手,云楼,你不能如此对我。」他咬著牙喘息。
李云楼翻过他的身躯,探索他两腿间的伤处,「你不对我证明你已经痊愈了吗?」
习清岸身躯已完全僵硬,「不要!」他低喊。「住手。」
李云楼的探索却更加亲密,用身躯压住他的抗拒。「不用担心,你昏睡的时候,哪一处的伤势不是我亲自替你敷药的?」
习清岸完全无力抗拒云楼,他闭上眼睛,任由这个男人在他身上摸索。
「清岸¨¨。」李云楼呢喃著,寻求他的吻。
他别过头,泪水滑落在地面上。「你¨¨你也要和他们一样凌辱我?」
李云楼倒抽口气,几乎是弹跳起身。这句话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他充满欲望的脑袋上。他瞪视著眼前衣衫不整的爱人,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失去控制的这般对待清岸。
「老天¨¨。」他竟然对清岸做出这种事?他还没有痊愈,而自己却差点像只禽兽般在地上要了他。
「清岸,¨¨我很抱歉。」李云楼困难的开口,尝试碰触他。
「请你不要碰我。」清岸的眼泪每一滴都像是落在李云楼的心坎上。习清岸拉起衣服,努力微笑,想尝试表现出淡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