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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清之晓 by 白蛋 (现代+虐心+be)-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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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歉?」李云楼挑起眉毛,似笑非笑,「你和我道什么歉?」他不经意的摸摸习清岸的脸,「冷不冷?」 
  「不。」 
  他点点头,但仍然将自己的围巾披在他肩上。 
  「我自小看尽冷暖,嘲笑、轻视、同情、嫌恶。我们实在太穷,不值得人们虚假对待,我看尽人性真实一面。」李云楼仍然没有什么表情,「我很小就发过誓,长大以后一定要成为有钱人,我绝对不要再看见那种笑容,虚假的也好,我要人们尊敬我、惧怕我。」 
  「你已经做到了。」他温和的说。 
  李云楼却低头看他,「是吗?那么你尊敬我、惧怕我吗?」 
  「你要我惧怕吗?」他淡淡微笑,「我喜欢你。」 
  李云楼怔了一下,冷峻的脸缓和下来,「是吗?」 
  「尊敬你,惧怕你的人已经太多了,高处不胜寒,你生活在虚假的世界不累吗?」 
  李云楼摇头,「现在我有你。」他问他:「要吃糖炒栗子?」 
  习清岸指着前方的双淇淋招牌,「我宁愿吃那个。」 
  「吃那个?」他皱起眉,但还是买给他。 
  他欢喜的接过来,左右张望,李云楼觉得他的动作几近鬼祟,不禁好笑,「在看什么?」 
  「看看守中有没有在附近。」 
  一谈起唐守中,李云楼的脸色就阴沉三分,「他怎么可能跟来?你一直想着他?」 
  「不是,只是我做坏事的时候他总是会发现。」 
  「吃冰淇淋是坏事?」 
  习清岸努力的解决眼前的食物,「不管它,反正尽快吃掉,毁尸灭迹。」 
  李云楼忍住笑,觉得他努力的样子真的好可爱,见他伸出舌头舔着冰淇淋,那嫣红的薄唇,灵巧的舌头,让他忍不住心中一荡,他不自然的别过头。 
  这时,他发现一辆摊贩的推车往这个方向急速撞来,连忙将他拉开,「小心。」 
  他向前绊了一下,车子差一公分从他腰后堪堪闪过。 
  「没事吧!」 
  他摇头,「怎么回事?」觉得所有的摊贩似乎朝同一个方向开始涌动,行人纷纷闪避。 
  李云楼不太高兴,后悔带他来这里,这么大的推车,如果真的撞到他该怎么办?「警察来了。」他回答。 
  哗,这么刺激,习清岸觉得有些兴奋和紧张,「抓摊贩的吗?我们要不要一起逃?」 
  李云楼忍不住笑了,「你又不是摊贩,逃什么?」他觉得大腿冰凉,低下头去,腿上一大块巧克力色的污迹。习清岸的巧克力全合在他腿上了。 
  「糟了。」他顿足。 
  李云楼安慰他,「这里就是衣服多,我去店里随便买件裤子换掉好了。」他顺手一指旁边的店面。 
  习清岸点头,「那么你进去换,我在这里等你。」 
  李云楼也不多说,进了店面顺手选了一件西装裤,进试衣间换了出来。 
  他付完帐,出来看不见习清岸,他知道他不会走远,极目四望,发现他已经走出骑楼,站在人行道上。 
  人行道上挤满了等公车的人,每一班公车来到,就有一波人潮涌过去,习清岸就站在中间,人潮涌来散去,他修长的个子站在其中,显得特别显眼。 
  「清岸。」他叫。但对方没有听见,他试着走近,然后停了下来。 
  习清岸的瞳孔中映着人潮,眼神空茫而悲伤,有着与他初遇时的倦意。他静静的站立着,来往的人那么多,市集这么热闹,他却显得特别寂寞凄清。然后他低下头,轻轻的咳嗽。 
  「清岸。」他温柔的按住他的肩。 
  他回头,然后笑了,「换好了?」朝他一比,「很配上衣的颜色。」 
  风朝他吹来,他才吃过冰,有些瑟缩,李云楼便解下外套裹住他。 
  「晚了,回去吧。」 
  他柔顺的点头。 
  他开车回到习府,习清岸打开车门,然后犹豫了一下。 
  「什么事?」他温和的问。 
  「不要再来了。」 
  李云楼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就是因为当你是朋友,才希望你不要再来。」 
  「我能够知道原因吗?」 
  习清岸沉默着,然后下了车。「谢谢你,我今天玩得很开心。」 
  「清岸!」 
  他僵硬着身躯,走进大门,再也没有回头。 
第五章 争端 
  「真的不要我送?」习孟州不安的问,他今天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好象会发生什么事。 
  「不用了,我妈看见你,又要问东问西。」 
  她走下车,习孟州怔怔看着她走进小巷子。 
  当她进了家门,习孟州才开走车子。 
  安妮回到家,便看到母亲局促的脸。「安妮,有一位先生来找你。」 
  「是谁?」她十分好奇,看见客厅坐着一个气度雍容的中年男子。 
  那男人站起来,锐利的打量她,不错的女孩,长相清秀,可惜出身不好。 
「我是孟州的大伯,习伯觞。」 
  「孟州的¨¨。」她怔了怔,「大伯请坐,孟州已经走了呢,您恐怕碰不到他。」 
  「我不是找他,是来找你的。」 
  「我¨¨?」 
  「我不想浪费时间,就让我们开宗明义的说,我不赞成你和孟州的婚事。」   
  「习伯伯¨¨。」 
  「现在,习家两兄弟唯一的长辈就是我,孟州一时迷糊,想要娶你,但是你应该知道,他的个性风流,一向都不会认真的,你们也门户不相对。」 
  「习伯伯。」安妮挺直背脊,「孟州已经过了二十岁,已经有自主权,何况,现在是什么时代,已经没有那种需要门当户对才能结婚的观念了。」 
  「我并不是觉得你家穷,只是,如果你是个清清白白的人家出身,即使家里穷,我也会真心祝福,但是你是舞女的女儿¨¨。」他慢慢的停下语调,「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妮苍白着脸,「我不明白,孟州娶的人是我,又不是我妈妈,何况,我妈早已经洗手不做了。」 
  习伯觞摇摇头,「真是天真的小女孩。你嫁给孟州,他日他将会接掌饭店,你以为别人不会知道你的出身吗?」 
  安妮嗫嚅,「孟州说他不会执掌饭店的。」 
  「他会的。」 
  「他上面还有习大哥¨¨。」 
  「清岸的兴趣是行医,他现在经营着饭店,只是过渡时期,等孟州点头。」 
  「孟州不会愿意的。」 
  「孟州只是不喜欢他父亲,但是他很喜欢饭店,你应该很了解,他不肯接下饭店只是一种迁怒,有一天他会改变心意的,而且,他那么爱他大哥,他大哥要他接下饭店,他会永远拒绝下去吗?」 
  安妮的声音极低,「这,¨¨跟我无关。」 
  「怎么会没有关系?饭店的女主人出身微贱,母亲竟然是舞女,你以为他会在社交界被说成什么样子?他会因为你而蒙羞,而我们习氏一门也没有面目生存了。」 
  「孟州,¨¨他不会在意的。」 
  「那么你呢?你爱他,你会在意他被别人看不起吗?」 
  「大伯,我爱他,我不愿意离开他。」 
  习伯觞站起身,「你自己考虑考虑,你也快毕业了,如果你想出国深造,我这里可以支持你。」他抽出支票本,「五百万够不够?」 
  「不,我不要钱,习伯伯,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你不要?那么你会一无所有喔。」 
  「如果我失去了孟州,那么我跟一无所有没有两样了。」她凄苦一笑,「他是我的一切。」 
  习伯觞站起来,「既然你坚持,那么我也不说什么,你是最爱他的人,该为他的前途着想,我们都是为他着想,希望你不要怪我。」 
  「我不会怪任何人。」她的声音低微不可闻。 
  「那么,我希望我们将不会再见面了。」 
  习伯觞走出这窄小的屋子,上了车子后座,车子缓缓开动。 
  「呸。」 
  司机听见他的声音,「习先生?」 
  习伯觞的头向后靠,「老陈,我今天做了一次坏人,感觉好象六零年代的烂电影,势力的长辈拿钱侮辱柔弱的孤女。」 
  「但是,习先生你不是坏人。」 
  「我是为了他们好,但是,我恐怕会被怨恨终身了。」 
    XXXXXXXXXXXXXXXXX     XXXXXXXXXXXXXXXXXX 
  安妮不见了! 
  整整一个多月,习孟州都处于疯狂的状态,他发疯似的寻找她,然而,她已经悄悄辍了学,也搬离了那间小小的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习家几乎被他搅的鸡飞狗跳。 
  再过了一个月,习孟州毕业了,他不再寻找安妮的踪迹,整日喝的烂醉,夜夜笙歌,习清岸为他担心的几乎白了头发。 
  他也出动了习氏所有的人力及物力找寻,但是安妮的消息却像是石沈大海,毫无踪迹。 
  习清岸为了找寻她的下落,几乎心力交瘁。 
  孟州已经三天没有回家了,如果再找不到安妮,他真的会失去他唯一的弟弟。 
  这几天,他四处寻找安妮的踪迹,动用了所有可以调动的人手,却仍然找不到安妮的下落,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他已经乱了方针,如果是云楼,应该有能力办得到吧。 
  不行,他不能再麻烦云楼,他应该把握时间,再出去找找看。 
  他开车出去,却不自觉开到李云楼家门口。 
  他好想见见他。 
  他在花园大门前按铃,报了名字,铁门缓缓打开了,他开了进去,在洋房前停了下来。 
  也许他该离开的,是他亲自切断云楼伸出来的友谊之手,现在却无耻的向他求援,他怎能如此做呢。 
  他倒车,想要离去,李家的管家韩妈却迎了出来。「习少爷,快进来!」 
  他只好下车,这时,雨已经很大了,韩妈撑着伞将他拉进屋里。 
  习清岸却在门口站住,不肯再进一步。「韩妈,李先生在不在?」 
  「他每天不到十一点是不会回来的。」 
  他有些踌躇,「那么¨¨我改天再来。」他走下台阶。 
  「习少爷!」韩妈叫住他,她一向忠心,知道主人甚喜欢这个年轻人,她一定要留下他,「您有事找李先生吧?请先进来坐。」 
  他想一想,忽然觉得后悔,他怎能这样,已经拒绝了成为云楼的朋友,有困难时又来求他帮忙,他怎能奢望他会帮助他?他想着,便婉拒,「不了,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韩妈向前一步,「外头飘雨了呢,您的身子弱,可别受了风寒,给韩妈一个面子,进来坐一下,起码等雨停了才回去。」 
  他沉吟了一下,已经被韩妈拉了进去。 
  「吃过饭了没?」她扶侍她脱了外套。「还是吃点点心?」 
  习清岸感激的笑了笑。「不了,韩妈,我已经用过餐了,谢谢你。」 
  她带他走进大厅,泡了茶给他,「喝一点暖暖身子。」 
  习清岸欠身道谢,「他平日不都是六点就回来了吗?」 
  「那可只有你在的日子,他日日赶回来陪你,平日李先生都忙到深夜才回家。」 
  「他这么努力,他的员工一定很辛苦。」 
  韩妈愣了一下,慈祥的露出笑容,「这种事也只有习少爷才会替他们想到吧。」她说,「你坐一下,让我打电话给李先生,让他早点回来见你。」 
  「不,不用。」习清岸连忙说,「我可以等他,不要打扰他忙公事。」 
  「但是,现在才八点,你会等很久喔。」 
  「没有关系的。」 
  韩妈想了一下,「那么,习少爷到李先生的书房等吧,还可以看看他的藏书,比较不会无聊。」 
  「云楼的书房¨¨。我这样闯进去,不会太失礼了吗?」 
  「不会的,李先生说过,这个家什么地方你都能去啊。」 
  她带他走进书房门口,替他打开门,「你就进去等李先生,如果他回来了,我请他来这里找你,好吗?」 
  「韩妈,麻烦你了。」他看着韩妈走出书房,伸手开了灯,他住在这里时的那几天,几乎都把时间耗在这个书房里,李云楼的涉猎相当广泛,三面墙的书架上堆着满满的书,有很多绝版的书都在这里出现,上一次的那一本「反三国志」还没有看完呢。 
  他走向另一边的架子,然后站住了。 
  李云楼书桌后的墙上原本挂着齐白石的字画,这时已被摘掉,换了一幅淡彩的人物画,一个男人侧坐在窗台上,眼神朝着室内的某一处定点凝望,神情寂寞却温柔,拂晓的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更是凄清。 
  而画中的男人竟然是自己。 
  他先是惊讶,随即了然。这幅画的背景是云楼的卧房。 
  那个晚上,原来他也没有睡着。 
  他黯淡的叹息一声,在李云楼的皮椅上坐了下来。 
  他还是应该离去的,已经给这个人添了太多的麻烦,他怎么可以再将自己的烦恼加诸于云楼身上呢。但是,以他自己的能力,实在已经束手无策,山穷水尽了,如果再找不回安妮,孟州就会崩溃了。 
  他勉强坐直身躯,奇怪,为什么这么累?他恍惚想起,这几天他四处奔波,几乎没有好好睡过。 
  云楼还要好久才回来,他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雨一停他就离开,只要在云楼回来之前离去就好了。 
  他疲倦的靠向躺椅,暂时在这里休息一下好了,这里有云楼的味道¨¨,好舒服。 
  过了不知多久,一个人走了进来,在书桌前站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的绕过书桌,将靠在皮椅上沈睡的习清岸抱了起来,走到二楼的卧房,轻轻将他放在床上,盖上被子。 
  「他的脸色很不好,不要是生病了。」韩妈,那是韩妈的声音,习清岸昏昏沉沉的想,他睡着了吗?不行,他要去找到安妮才行。 
  他才动了动身躯,一只手温柔的放在他额头上,「好好的睡一下,你太累了,不要担心,我就在你身边。」 
  那低沉的男声,是云楼的声音吗? 
  一种莫名安心的情绪包围了他,他在他抚慰的手掌下再次沉沉入睡了。 
半夜时,习清岸忽然惊醒,他睁开眼睛,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睡着了呢?他微微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环抱住,侧过脸来,李云楼的脸就近在他眼前,睡得很熟。 
  他轻轻将他的手移开,坐直身躯,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睡在他的床上?身上的睡衣是云楼替他换的吗?对了,他¨¨在书房睡着了。 
  「离天亮还很早,再多睡一下吧?」 
  他转头,李云楼正盯着他看,他在他的视线下局促起来。「很抱歉,我竟然睡着了,还占据了你的床。」他拉开被子下床,「真是太打扰你了,我马上离开。」 
  李云楼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回来躺好,要走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但是¨¨。」 
  他重新替他盖好被子。「你来这里,一定有事找我吧?」 
  习清岸沉默了一下,「我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李云楼点头,「你等一下。」他起身离开房间。 
  「云¨¨。」他想叫他,但随即沉默了。怎么办?他一定看不起他了,这样拒绝了人,又回来求人帮忙,他觉得自己很无耻吧。 
  他受不了他,所以出房去了吗? 
  他轻轻叹息一声,但是,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云楼会讨厌他,他就觉得难过的心脏都痛了起来。 
  不,他不应该这样想,他必须努力使他讨厌自己才对,因为他已经活不久了,他不希望别人因为他的死而感到难过。 
  「在想什么?这么严肃。」李云楼走进来,手里拿着托盘,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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