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仙煞-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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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启的眼眸中,死气沉沉,而且两个瞳孔居然是一种诡异的白色,犹如一个僵尸一般缓缓坐起后,猛的一把,掐住了妻子的脖子!
第23章 山参与地煞
发生在父母房中的诡异一幕,沉入梦乡的白亦无法得知,但他体内那颗奇丹当中,却有人知晓,这时,一道低柔的女声轻轻响起在少年的丹田。
“地煞么,好弱的一缕,你小子睡个好梦,爹娘却因此丧命,呵呵,这人间界,果然也是天道无情,算了,以后还得借你的精气,这次就提醒你一下。”
随着外界无法听闻的低语,白亦在梦中,居然再次遇见了那个赤脚的红衣姐姐。
这次相遇的地点,并非是那片温馨的桃林,而是一片荒山老林,遍地枯枝断叶,周围山陡石邪,显得格外阴森。
“姐姐,仙子姐姐!”
发觉到梦中的少女,白亦立刻大声叫道,欣喜中,还带着一份尴尬。
上一次他在梦里,可是和这位仙子姐姐纠缠得遍地烟雨,若是不被后来的噩梦惊醒,恐怕都把人家给轻薄了,这次梦中相遇,白亦一时有些脸红。
站在不远处的绝美少女,背对着少年,只能看出那身曼妙的躯体,垂腰的长发,和一双白嫩精致的小脚儿。
犹如天仙下凡般的女子,在这片阴森的荒郊古林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等到对方缓缓转过头来的时候,这才与周围阴森的环境般配了起来。
随着红衣少女的转身,白亦惊恐地发现,自己那位仙子姐姐的身子,是正常的人类,可是脑袋,却是一只兔子头!
支出两只巨大的门牙,兔头的女子,形如恶鬼一般,这一身打扮,把满心欢喜的白亦吓了个半死,惊呼一声,竟然从梦中惊醒。
“呼……原来是噩梦。”
被噩梦惊醒的少年,后背冷汗淋漓,抬头看了看月色,正是午夜时分。
醒来后,白亦没有继续睡下,他担忧着父亲,于是起身披衣,来到了父母的房前,轻轻推开屋门,缓步行入。
就当白亦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的时候,借着屋里的烛光,他惊骇地发觉,父亲白天启居然正僵直着上身,死死地掐住母亲的脖子!
“爹!你干什么!”
一个箭步冲出,白亦拼力掰开父亲的双手,想要救下母亲,哪成想父亲不知为何,力量居然比平常的时候都要大上倍许。
已经用出了全力,白亦仅仅是掰开了白天启的两根手指,露出母亲脖子上青紫色的淤痕,此时已经不知生死!
夜半梦醒,白亦发觉了父亲的异变,再要让父亲掐下去,他母亲非得毙命不可,情急之下,白亦探手成拳,猛击白天启的肩头。
两记重拳之下,白天启被打得向后一歪,掐住妻子的双手,就势松了开来,等他稳住了上身,居然向着白亦探手抓来。
深知父亲刚才的手劲之大,白亦抽身便退,几步来到屋子的中心,白天启两手抓空,眼中白光闪动之间,僵直地跳下床,再度扑向白亦。
山寨村户,不像大城里的百姓,屋子里的空间大多宽敞,白家堡别的没有,这土地可是随便用的,盖起的房子几乎都十分宽大。
在屋中闪转腾挪,白亦不在出手,而是躲避着父亲一次次的猛扑,白天启的异样,使得白亦万分不解,他一边担忧着母亲,一边还不能重创刚刚保住性命的父亲,只好全力防守躲避。
白天启每一次的扑击,没有了平常武道的架势,虽然力大,但十分僵直,好像野兽扑食,白亦想要躲避开来,倒也不算太难,不过长久下去也不是办法。
躲过一次父亲的猛扑,白亦抽身来到门前,抬脚将房门踢飞,纵身跃出。
深更半夜,这一脚把门板踢飞,动静可不小了,白家堡里顿时响起‘嗵’的一声。
紧跟着白亦,白天启随后冲出了房间,在院子里左扑右抓,喉咙里更是发出一种野兽般的低沉咆哮,在惨白的月光下,犹如一只发疯的野兽。
“白亦,你爹怎么了!”
没过多久,便有许多族人闻声赶来,当先赶到的白峰,进来一看这种父子相杀的异象,顿时大声问道。
“峰叔快来帮忙,我爹他好像失去了神智,半夜掐住我娘的脖子,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听闻白亦的话语,白峰神色一变,纵身而出,一把从后面抱住了白天启。
吼……啊!
被限制了身形的白天启,不甘地低声嘶吼,扭动身体,居然将白峰抡了起来。
踏步上前,白亦双手用力,一把抱住了父亲的左臂,于此同时,刚刚赶到的白安,抱住了白天启的右手。
三位后天高手全力之下,这才束缚了发疯般地白家堡之主,而后有人取来粗粗的绳索,将白天启困了个结结实实。
制住了父亲,白亦立刻冲进房里,抱起母亲的身体,探查呼吸。
感知着母亲微弱的呼吸,白亦心里一沉,眼中一片焦急。
这次突发的事件,若是他没有在半夜被噩梦惊醒,恐怕母亲就得被父亲活活掐死,即便如此,母亲微弱的呼吸,也证明着伤势的严重。
没过多久,白家堡里唯一懂些医术的白鸣的老爹,为白亦母亲再次诊查了一遍,而后神色凄然地摇了摇头,道:“你娘的颈骨已经碎裂,而且多日里担惊受怕,心神操劳,这一次外伤内患同时爆发,心神大损,在急火攻心之下又遭重击,就算颈骨能恢复,恐怕也……”
不忍说出那‘活不了’三个字,白鸣的老爹沉沉一叹,为堡主家的多灾多难而惋惜。
原本就为了孱弱不堪的儿子多年奔波,没想到白天启的儿子刚刚体质好转,踏入后天,这夫妻二人又同遭大难,看来白亦这一家人,命太苦了。
听到对方的话语后,白亦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就连周围的景色都开始模糊了起来,直到过了许久,这才蹬蹬蹬倒退了三步,险些栽倒在地。
身子一个踉跄,白亦被身边的少女扶住,看着如遭雷击的白亦哥,白兔泪眼迷离,轻声抽泣,她爹刚死,那是因为白连海贪婪所致,可白天启夫妇为了白家堡操劳半生,白亦这一家人本该和和美美,为何遭遇如此的大难。
清醒了以后,白亦甩开白兔的手臂,冲出屋外,查探父亲的现状。
这个时候,白天启已经被手指粗细的绳索捆满了全身,就被绑在一边的门板上,老者白武,也颤颤巍巍地被两个族人搀扶了过来。
被绑住了全身的白天启,张着大嘴,不断地低沉嘶吼,两眼泛白,居然还在不甘地扭动身体,想要挣扎出来,继续伤人。
“五爷爷,我爹他到底是怎么了!”白亦见到老者,立刻焦急地问道。
没有回答白亦的询问,白武先来到近前,仔细地看了一遍白天启的异样,沉吟许久,说道:“白亦,你爹从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之前他可是吃过什么怪异的东西?”
“我爹他白天还好好的,醒过一次后就睡了过去,我在半夜才发现爹正掐着娘的脖子,之前只给他喂过一些清水,并没有吃东西。”白亦略一回忆,补充道:“还有一碗参汤,回到家我又敖炼了一碗。”
“参汤,清水……没吃过东西,怎么变成了这样……”老者不解地自语着。
“五叔,难道天启他撞邪了,还是被什么附身了?我和白安加上白亦,三个人才将他按住,他的力气比平时几乎大了一倍。”白峰在一旁说道。
“力大一倍?参汤绝对没有这种功效,哪怕是参王也不行,让人的力气徒增一倍,除非是地煞附体……地煞!山参地煞!”
惊呼声中,老者猛然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仍旧扭曲挣扎的白天启,半晌,才向着白亦问道:“白亦,你在何处寻到的这颗参王,参王的周围,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听到地煞一说,白亦也是一愣,回忆了一遍寻到参王的情形后,如实说道:“当时被参须带到了一块大石的后边,才发现的参王,周围都是些藤蔓,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仔细地回忆着发现参王的地点,白亦忽然补充道:“要说特别,只是参王周围的藤蔓,颜色十分鲜艳,翠绿翠绿的,好像一条条毒蛇。”
听到白亦说出颜色鲜艳异常的藤蔓,白武踉跄了一下,叹道:“糟了,糟了,怪五爷爷没有提醒你,孩子,在深山中是存在着地煞的,那是一种特殊的地气,大多只有一缕,却十分少见,经常藏在断折的树桩里面,那棵参王也一定带上了地煞之气,你爹喝下参汤,才成了这般模样。”
听闻深山地煞,白峰顿时脸色一变,他们经常进山的猎人队伍,都知道一种进山的忌讳,那就是不许在深山里的树桩上休息,一旦坐上深山里的树桩,就算强壮的猎人,也有可能大病一场。
因为在深山里的树桩,其根部在长年累月之下,吸收的地阴之气无法挥发,便会形成一种地煞之气,碰到一些都会大病一场。
通灵的参王,不知为何居然也携带着深山中的地煞气息,这股气息不是被白天启碰到,而是随着参汤,全部进入了白天启的体内!
自责的白峰,在进山后始终警惕着可怕的妖兽,却忘记这地煞一说,懊恼地说道:“地煞之气的周围,一般会出现一些极为艳丽的植物,一旦凡人误食了地煞之气,就是神仙都难救了。”
站在院中的白亦,终于得知父亲异变的缘由,自小就坚强的少年,这一刻,脸色惨白,心如死灰!
第24章 灾星
河底的金沙,是白亦所发现的,由此引来了飞马帮的窥视,也引来了父亲的厄运,而参王,也是白亦寻到,非但没有救回父亲,还搭上了母亲的性命。www.
多日来的焦急,加上如此打击,白亦只觉得胸口发热,眼前一黑,栽倒在地,昏迷了过去。
白亦家遭此厄运,族人们纷纷叹息,白天启地煞之气入体,妻子急火攻心下又受重创,除非有实力强大的修真者出手,否则,这两人基本必死无疑。
白家堡没有修真者,更不认得什么修真者,而且白家与钱家刚刚断绝了交情与婚约,钱家那位修真者不说能不能请来,就是来回连山城这十来天的路程,白天启夫妇也是等不了的。
白武已经认定,等到白天启挣扎得力气全无,等白亦母亲耗尽最后的生机,就是他们夫妇命丧黄泉之际,其中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两天!
将昏迷的白亦抬进了屋里,白安不甘地问道:“五叔,天启夫妻,难道真的没救了?”
白武摇了摇头,道:“接触一些地煞气息,后天高手或许没有性命之危,可是天启他把地煞之气都喝进了体内,加上身体重伤未愈,根本挺不了多久,白亦他娘的伤势更重,根本无人能救啊。”
“五叔,你那床底下还有没有什么宝贝,能不能让天启夫妻多挺些时日,我厚着脸皮去求求钱家,或许还有一线生机。”白峰在一旁焦急说道。
“老子床底下就三样宝贝,参须、令牌、金疮药,现在就剩下一套新作的寿衣,等我老死那天穿的,你小子要,送你了。”没好气地说罢,老者叹息了一声,道:“来不及了,就算钱家肯帮忙,天启夫妇也等不到了,没等你赶到连山城,他们就得咽气。”
狠狠地一跺脚,白峰把双拳捏得嘎吱吱做响,暗自发狠,却一筹莫展,最后终于长叹了一声,自语道:“难道白亦那孩子,真是命犯天煞,他出生之际的血色天象,象征着灾星降临?”
听着白峰的自语,周围年长些的人们,脸色微微变幻,都沉默了下来。
白亦是灾星这段传闻,是十六年前的往事。
在白亦出生之际,白家堡上空的天色一片血红,犹如被血染的一般,老人们都说这是灾星下凡,天煞降世,有天煞命格的孩童,必然克父克母,克亲克友,对于白家堡那是大大的灾难。
不过白亦是堡主之子,有些老人虽然认定白亦这个孩子是灾星,却没人敢将他扔掉或者烧死,在之后的年月里,白亦孱弱的身子,与命硬的灾星更是不搭,于是人们渐渐忘记了白亦出生之际的诡谲天象。
一个从小就体弱多病的废物病秧子,说不定大病一场就得丧命,世界上可没有这么弱势的灾星,除了克死自己之外,根本就没有别的作用了。
克死自己,外人可不在意,于是白亦在十六岁之前,没人再提那天煞命数,灾星的命格,可是自从白亦的体质好转,步入后天之后,灾难却接连来临。
金沙之争,白亦当天在家中休息,因此避过了一劫,寻找参王,有惊无险,最后成功将其找到,不过根本没有救回父亲,反而还害了他娘,这连番的事件中,唯独白亦的运气特别好,但他的父母,可以说都是因他而丧命。
“白亦真的是天煞命格么,克父母,克妻儿,以后岂不是孤身一个?”
“十几年前,我爹还在世的时候,在白亦出生那天,就认准了他是天煞转世,还嘱咐过我,千万别和那孩子走得太近,说是会死人的,当时我还不信,可现在看来,八九不离十啊。”
“他能不能把我们白家堡的族人全都给克死?要是那样的话,我们谁都活不成啊。”
“天煞降世,那是大凶之兆,没想到这样的煞星,居然在我们白家堡!”
听着周围族人的低声议论,白武把眼一瞪,大声喝道:“放屁!他要是能把周围人全都克死,岂不是世间妖孽,你们当那些修真者都是吃素的么,还能容他活这么多年,长这么大?
都给我闭嘴,什么天煞转世,灾星降临,以后不许再提,那孩子够可怜了,自小体弱,被人欺负,刚刚体质好转,又要父母双亡,哎,这也是白家堡的一番磨难呐。”
老者的话语,震慑了周围的族人,白武说得也在理,要是天下间真有这么一个可怕的凡人,那些修长生,悟仙道的修真者们,哪能容他,于是人们不再议论白亦的命格,无奈地等待着堡主夫妇身死。
天边,清冷的月色洒出漫天清辉,无数的星斗在明月的光芒下黯然失色,唯独天际北方一颗忽明忽暗的星宿,暗时,犹如漆黑的永夜,明时,就连月色都无法消弭那点刺目的冷芒。
距离白家堡数万里之遥的南诏国皇城内,一座宏伟高耸的占星台上,一身白衣锦袍,在腰袖间均都绣着古老图腾的少女,推动着巨大的古铜仪器,其上环绕着无数灵动的萤火,犹如点点繁星,仿佛再现了整个天穹一般。
当那些萤火随着仪器旋转到一个特定的角度后,在少女右手边的虚空中,忽然闪动起一点惨白的冷芒。
那是一个新出现的星宿,正推算着国运的南诏国公主殿下,当今南诏国内天赋最高的女孩儿,在看到那颗与其他萤火的颜色完全不同的冷芒后,俏脸上秀眉微蹙。
豁然之间,少女抬头望向了那点冷芒所对应的天际,于是那颗忽明忽暗的星宿,倒映在少女夜空一般深邃的眼眸。
“北天乾位,三星会照,压七杀,驱破军,制贪狼,这颗星的位置好怪,本来众星拱绕,却显得孤僻独立,惨白的星芒,又像携带着无尽戾气,难道你也是一颗孤星么……”
喃喃自语的少女,望着天穹北方那颗奇怪的星宿,满脸的好奇与不解。
“公主殿下,也发现那颗星宿了么。”
不知何时,巨大的占星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