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护卫花冲-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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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少年也紧跟着从房上跃下,肋下的钢刀也已抽出。红发大汉捂着脸刚刚站起身来,白衣少年已经来到他对面,冷冷的说道:“久闻‘神火将军’韩奇的名号,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在你临死前,我大发慈悲,让你当个明白鬼。”
红发大汉将手中鬼头大刀戳在地上,一只手拄着刀,一只手捂着脸,呜呜的问道:“你究竟是谁!”
白衣少年昂首道:“白玉堂!”
红发大汉失惊道:“锦毛鼠!”
白衣少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冷哼道:“没错!韩奇,受死吧!”
这红发大汉韩奇拄刀的那只手突然一拧,那口鬼头刀尾部的衔环鬼头居然被拧了下来,韩奇将这鬼头猛的摔在地上,轰的一声巨响,在韩奇和白玉堂之间,竟然升起一道数丈高的火墙!
白玉堂自从他拧下鬼头,就急忙向后撤身,火墙骤起之时,白玉堂已经离开了一段距离,并没有被烧到,只是错过了斩杀韩奇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韩奇跑向远处。
就在二人交手的时候,花冲等人仍然自顾不暇,根本无法顾及旁边发生了什么。直到这一声巨响发出,原本在交战的人几乎全都停了手。花冲则趁此机会砍翻了两三个人,纵身跃上一间民房。等那些杀手反应过来的时候,花冲已经在房顶上了。
花冲上房之后,视野一下开阔起来,韩奇的逃走让花冲大喜过望,急忙朝房下的杀手们大喊道:“都住手!你们的头领都跑了!立刻放下武器,官军马上就到!现在投降的概不追究!”
令花冲没想到的是,原本应该出现的所有人放下武器、抱头蹲地的场景没有出现,所有人都仿佛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仍然朝江樊等人不断的砍杀,好像是一群被输入了指令的机器人!
“这……”花冲这下措手不及,原本自己在下面还能勉强坚持,这回没有了自己,只剩四捕头,战力立减一半不止!
江樊等四人此刻正陷入苦战,随时都有被人乱刃分尸的可能!而另一边的白玉堂则朝着花冲大喊:“快跑!韩奇在镇子里埋了火药!他逃走一定会引爆火药!”
花冲一听,顿时冷汗直冒。作为一个从现代穿越过去的人民卫士,他深知炸弹的威力。世界有名的恐怖组织无不一炸弹作为主要手段。虽然大宋时候火器还不是太过强大,但如果这镇子的地下埋上了火药,后果也是不堪想象的。
就在花冲手足无措的时候,忽然间人喊马嘶,一队数百人的骑兵蜂拥而至!为首一人浑身亮银盔甲,手中一条混铁点钢枪,胯下白龙驹,正是杨府少年将军杨文举。
花冲见杨文举领兵杀来,急的差点从房上摔下来。要知道自己五个人就算加上一个白玉堂,也未必有包拯一命值钱,韩奇也许将火药留给包拯。但此刻加上杨文举和这一队骑兵,韩奇的火药可就赚大了。
一举消灭包拯身边的全部武将以及这么多军兵,就算包拯到了陈州,也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眼下花冲已然顾不得四捕头和自己的安危,纵身跃下房顶,挥宝剑杀开一条血路,冲到杨文举的跟前,大呼道:“杨将军带兵快撤,镇子下面埋着火药!”
杨文举正杀的过瘾,自从军以来,这是他第一次带兵杀敌,刚一出手,刺死几个敌兵,就被花冲这一声大喝,吓得几乎从马上掉下来。
镇子下面真有火药的话,那还打个屁啊,一声巨响,大伙全都奔赴西方极乐了。杨文举毕竟年轻,一下慌了神,朝花冲道:“花将军,这怎么办啊?”
“快撤!”花冲一边奋力砍翻身边的敌兵,一边朝杨文举大喝道。
杨文举急忙把手中钢枪一挥,喝令手下人马往镇子外面退。但是很可惜,他带的是骑兵,遇上的又是一群死士。
马队冲入镇子一下就没了机动力,在街道作战,这些骑兵显然不是每人一口砍刀的敌兵对手。数百骑兵听从军令一起掉头,结果就是——谁也转不过来……
两方人马搅在一起,马转不过去,不少马上的骑士在转身的时候被敌兵趁机砍翻。一下子伤亡大增。
花冲看得清楚,气急高声道:“快下马!弃马撤退!”
杨文举也跟着喊道:“下马!撤退!”
一时间大宋的马队变得更加凌乱,有些人下马时被砍,有些人撞在一起,还有马匹被砍,从马上被掀翻的。
这些骑士都不是杨府的军兵,而是京城的禁军,常年在东京汴梁守卫京师,哪个上过战场?主帅一慌,哪有不乱的。
就在人马乱成一团的时候,一声暴喝突然在空中响起:“匪首韩奇已经伏法!人头在此!降者免死!”
这一声大喝十分洪亮,字字传入所有人的耳中。在如此混乱的战场上,能做到这样,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
花冲急忙抬头去看,就在方才他站的那个位置,一个白衣文士手里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人头还留有死时的表情——惊讶!
而拎着人头的那个人,花冲也认识,正是白玉堂的兄长——绰号乾坤义鼠的红榜第九大高手白金堂!
虽然韩奇死了,但白金堂这一声大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持刀的杀手仅仅停了一下手,但也仅仅是片刻时间,随即这些人发出一声巨大的怒吼,再次举起了刀!
不过没有了韩奇,花冲却是再也没有什么害怕的了。他立刻朝杨文举道:“火药炸不了了,放心杀吧!”
杨文举大喜,急忙招呼手下人马继续杀敌!埋伏在安平镇的人一共有二百,杨文举则是带了五百骑兵,再加上花冲、白金堂、白玉堂等人加入战斗,不到半个时辰,伏兵尽数被消灭。
让花冲感到遗憾的是,没有拿住一个活口,所有人都是战死,即便有的已经受伤无法战斗,也都选择了自杀。没有一个被俘的人!
花冲既感到遗憾又感到震撼,心中暗叹:庞昱手下要是有三千这样的人马,攻破陈州恐怕就只能调更多的官军来了……
战斗结束后,杨文举率众打扫战场,而花冲则先看了一下四捕头的伤势,四人都不同程度的受伤。好在四人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受伤也只是皮外伤,要害部位都护的很稳妥,身边都带了止血药、金疮药之类的东西,自己去一边包扎了。
花冲赶紧来到白氏兄弟跟前,跪倒行礼:“花冲多谢二位救命之恩!”
白金堂赶紧给他搀起来道:“贤弟说的什么话,顺路帮忙,何来救命之恩?就是我兄弟不出手,你也死不了。”
花冲苦笑道:“反正没有你们,我够呛活过今天。”
白金堂露出一个招牌式的微笑:“兄弟你不厚道,才会有这一劫。”
花冲不解:“此话怎讲?”
白金堂笑道:“我让你将来闯荡江湖时,来我陷空岛喝酒,你却去了京师,害我大老远的来陈州找你!你说,你是不是该受罚?”
花冲一愣,他只当这话是莲花会的酒宴上,白金堂的一句客套话,没想到人家真的来找自己喝酒!
花冲面上一窘,支吾道:“白兄真是找我来喝酒的啊?”
白玉堂冷哼道“难道我哥哥还能骗你不成?我告诉你,要不是我哥哥让我来见你,我可没时间大老远跑这打架!”
花冲再次跪倒:“白兄大恩,小弟终生不忘,日后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金堂急忙道“你这是何必呢?别听玉堂的,我们在家也是闲的难受,出来喝喝酒,打打架也挺好啊。”
花冲猛然想起一事:“白兄,我师爷可对你说过,一年之内不可与人动手,你怎么还是动手了!”
白玉堂显然是刚知道这事,惊道:“兄长,武圣果有此语?”
白金堂苦笑道:“没错,我在莲花会上吐了口血,然后武圣给我号了号脉,说我内伤未愈,一年之内不能与人动手。”
白玉堂急道:“那你还……”
白金堂瞪眼道:“没事!”
白玉堂怒道:“可你。。。。。。。!”
“别说了!”
花冲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这哥俩差点动手,急忙劝道:“二位不可如此,你们要是因为这事着急,我立刻自杀!”
白金堂还没说话,白玉堂先朝花冲吼道:“你自杀又能怎样!我哥哥若是有个好歹,你不自杀,我先杀了你!”
啪!的一声脆响,白金堂一个耳光打在白玉堂的脸上,白玉堂被打愣了,而白金堂脸上则没有了笑容,朝白玉堂怒道:“我让你跟我来,是让你学学人家,你一见面就这样无理!你看人家少年英雄,先在武林盛会扬名,又在朝中为官,再看看你,只是好勇斗狠,逞匹夫之勇!”
白玉堂也生气道:“兄长,你教训我,我听,我不该对花护卫无理,可你呢?你与他非亲非故,不过在三圣莲花会上一面之缘,为什么豁出性命帮他!”
花冲在一旁听了个一头雾水,不过大概意思好像有点明白了,白金堂似乎为了给自己帮忙,有了性命之忧。
花冲虽然不明白,但他是个讲义气的人,急忙横身挡在二人中间,先朝白玉堂道:“花某我托个大,叫你一声白贤弟,你方才对白兄讲的这番话我不太明白,不过我觉得此事与我有关,我想请白贤弟说个明白,好让我知道。”
白玉堂冷哼一声:“昨天晚上我哥哥夜闯安乐侯府,好像还遇上了一个很厉害的高手,他与那人交手,不知胜败。”
花冲吃惊不小,要知道白金堂可是莲花会红榜上第九的高手,在他面前,能称为高手的人屈指可数,安乐侯手下到底有多大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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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白金堂的秘密
花冲急忙转身朝白金堂道:“白兄,你为了小弟,竟然冒如此风险!”
白金堂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其实我本意只是想去安乐侯府看看,我知道你们出京的消息之后,就想带我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来找你。
我这兄弟,心高气傲,目中无人,我那四位义兄又最宠他,弄得他小小年纪就甚是骄傲。
莲花会上,我就看花贤弟是个人物,想你日后必然有些出息,没想到你刚离开碧霞宫,便在京城做了官。
这次听说你保包大人查办陈州,我便想带我兄弟与你见上一面,暗地里给你帮帮忙,再让他看看你是怎么办这趟差事的。
我这兄弟办事毛躁,动不动就要杀人,我让他看看,你与他年纪相仿,办事比他老成多少,也好让他长长见识。
可万没想到,我夜探了一趟安乐侯府,却发现这安乐侯府比我想象的要更难对付。
我原本以为,安乐侯手下就是些谋士和心腹武将,不成想这当中还有几个武林高手!
与你交手的那个和尚,就是其中之一,卧佛寺的玉面伽蓝法聪,此人论武艺和名气,虽然不如‘昆仑四大名僧’,但也是卧佛昆仑僧的嫡传弟子。还有那个‘神火将军’韩奇,他是江南霹雳堂的堂主雷震之徒,也是我二哥韩彰是师兄。不过他们都不是最厉害的人物……”
花冲早已被白金堂这一连串的震撼消息砸蒙圈了,急忙问道:“他手下最厉害的人是谁?”
白金堂长叹一声,说出一个名字:“苗振东!”
花冲纳闷道:“苗振东是谁?”
白金堂苦笑道:“他是我的盟兄,淮南鹰爪门主,江湖人称‘铁爪神鹰’。一手鹰爪力的功夫驰名江湖,是淮南一带的顶尖高手之一。”
白玉堂显然也是刚知道昨晚与哥哥交手的人是苗振东,不过他似乎很讨厌这个人,一听到这个名字,不禁怒道;“原来是这个混蛋!”
花冲又蒙圈了:“他不是你哥哥的盟兄么?”
“呸!”白玉堂气道:“那个不要脸的东西,也配和我哥哥称兄道弟!”
白金堂怒道:“住口!”
白玉堂急道:“好!好!你不好意思说,我还非说不可了!”说罢也不管白金堂,扭头朝花冲说道。
“当年这个混蛋看上了我嫂子,舔着一张大脸求我哥哥把嫂子嫁给他!”
“我擦!”花冲有一种被雷劈到的感觉,“尼玛,这白金堂也太绿了吧?自己媳妇让给把兄弟?”
“白……白兄?这事不是真的吧?”
白金堂摇摇头:“当然不是。”
“哦,哦,那就好。”花冲也不希望白金堂有这样一段经历。
白金堂给他解释道:“当年我在淮南游玩,偶然结识苗振东,那时他刚刚接任鹰爪门主,年纪也轻,在江湖上是一段美谈,是个有名的少年英雄。”
白金堂说到这,叹了口气:“过了一段时间,我偶然遇见了人称‘东海芙蓉’的刑叶,叶子是淮南第一号的女高手,当时与我算是投缘吧,
花冲接口道:“也是有名的美女吧。”
白金堂没接他的话,喃喃的像是自语般说道:“都怪我那时年轻,只想游侠江湖。她本想让我回家去准备聘礼,好回来提亲,可我却在回家的路上绕路去找苗振东喝酒。”
花冲惊讶道:“苗振东也看上这个刑叶了吧?”
白金堂无奈道:“此事都是怪我,却与苗振东无关。我一路上贪杯,走的很慢,就在我与叶子分开没有几天,苗振东却刚好往叶子家中提亲!”
花冲奇怪道:“那东海芙蓉既然心属白兄,他姓苗的提亲又能怎样?”
“你说对了,叶子没有答应他,可我没想到叶子与他开了个要命的玩笑。”
“什么玩笑?”
“她没有拒绝苗振东,而是告诉苗振东,除非你能让白金堂做你的媒人!”
花冲再一次感觉到被一个炸雷劈中!
“白兄,难道你真的给他保媒了?”
白金堂无奈的苦笑道:“我本是去寻他喝酒的,酒席间他说要与我换帖结拜。我觉得他也是个少年豪侠,结拜无妨。结义之后,他说要求我一事,此事关乎他的终身幸福,一定要我先答应他再说。
我万万没有想到,他说的会是这事,他在我离开邢家之后才去提亲。却因为我贪杯,没有回家,又与他相遇,他在叶家的事,我一概不知,结果造成了这样一件错事!”
花冲虽然已经明白,却还有些不甘的问道:“他提的事就是让你保媒?你还答应了?”
“不答应又能如何?难道我刚说完的话,就要反悔么?”
一旁的白玉堂气道:“分明是这小子怕你抢先,故而设计骗你!”
白金堂无力的摆摆手,摇头道:“错在我,与他无关,若不是我贪杯误事,又怎么会这样?”
花冲也有些来气了:“那你就整日喝酒?你说的没错,确实不是苗振东害你,是酒害了你!你干嘛这么玩命喝?没了这个刑叶,你就光剩酒了?白兄,你在我心里一直是个英雄,可我现在才知道,你是个懦夫!”
白金堂低头道:“没错,我就是个懦夫。”
花冲两手扳住白金堂的双肩,摇晃道:“醒醒吧,白大哥,你就这点出息啊?我还以为你在安乐侯府遇见什么高人了呢!就这么一个苗振东,你就这样了?就因为这么个破事,你就这样了?”
白玉堂此刻却不发火了,似乎还饶有兴趣的站在一边看着。想必是他劝过金堂多次,都没有成功吧。
花冲接着对白金堂说:“白大哥,天下不止有刑叶一个女子,你也还很年轻,你会遇到一个比她更好的女子,你干嘛为了她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