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前护卫花冲-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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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朝着众人道:“诸位卿家辛苦了,朕当重赏诸位。”
花冲道:“万岁方才当着太后已有厚赏,臣等自当忠心尽力,今日为国除害,正是报答圣恩。”
仁宗对他这个说法很满意,又勉励几句,便命陈林负责组织这些太监各归去处,自己则下令摆宴招待花冲等人。毕竟折腾了半宿,皇上也是会饿的。此时李太后与八王等人早已吃罢晚饭,各自回宫安歇了,皇上便亲自陪同众人吃这顿夜宵。
等众人入席之时,夏遂良突然指着一个人对仁宗道:“万岁,方才所有的太监都检查了,为何没有他?”
那被指之人吓了一跳,急忙跪下道:“万岁,您不是说我与陈公公没有嫌疑,要我去伺候太后饮宴吗?这…这…这怎么又…”
仁宗皇帝看了看花冲:“花护卫,你不是说郭槐是被郭安毒死的吗?与陈林无关,中午陈林、郭槐、马朝贤三人一同饮酒,他就是马朝贤!”
花冲抬头一看,跪地之人年约五十挂零,细眉毛、三角眼,身材高大、皮肤白皙,眼下确是体如筛糠,颤栗不止。
花冲仔细看了看马朝贤,见他额上冷汗不止,双手也并不是那种血色全无的白,便问夏遂良道:“大师伯,他有问题?”
夏遂良看着马朝贤道:“他的问题不在于皮肤,你只顾看皮肤惨白的,便是用毒的人,却不知真正用毒的高手绝不会如此,庄子勤将毒功运用于自身,故而皮肤惨白。而用毒用到极致的人,无一不是精通药理,治病救人与下毒害人不过是一念之间而已,对不对?叶秋生!”
花冲吃惊道:“绝命剑客叶秋生!”
那“马朝贤”此刻却不在颤抖,从地上站了起来,摇头道:“我一生专攻毒术,没想到还是逃不过金灯剑客的慧眼,你是怎么发现的?”
夏遂良没开口,一旁的计成达却说道:“你要是不在这酒菜里下毒,我们真的发现不了。”
夏遂良接着道:“我师弟也善于用毒,你可知他是怎么练习的么?”
计成达不等叶秋生回话,自己答道:“我在大师兄的饭菜里下毒,如果他中毒了,便是我赢,可惜我一次都没有毒倒过他!”
花冲一头黑线,无语道:“这事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过啊?你们玩这么大…武圣知道么……。”
计成达笑道:“当然知道了,大师兄不用毒,却不代表他不懂毒,天下用毒的可以说有四个高手,你二师伯我算一个,浙江二毒可以算在其内,另一个应该算是江洪烈了,那小子和你大师伯可是发小弟兄。”
夏遂良道:“从小我就接触过各种药物,只不过我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而已。”
仁宗皇上指着这桌子菜惊讶道:“难道这里都有毒?”
计成达点点头:“没错,都有毒!”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计成达道:“即便是无色无味的毒药,也有踪迹可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一点点味道,或者一点点颜色的变化,都是下毒的依据。”
仁宗皇帝眼下有几大高手护驾,心里倒也踏实,全不把叶秋生放在心上,不似刚才花冲、展昭捉拿庄子勤时那般紧张了。
“叶秋生,朕问你,真正的马朝贤去哪了?”
“早就死了,他若不死,我如何能来?”
“你们都是受了襄阳王的指使?还有多少同党?”
叶秋生叹气道:“你觉得你的皇宫是菜市场不成?能进来我们两个已经不易,我二人自问也算江湖中的绝顶人物,要不然,单凭你养的那几个老不死,就足够我们死上十次了。更何况这缩阳入阴的功夫,也不是谁都练的了的,难道有人愿意自宫当个细作?”
仁宗道:“还有没有别处有襄阳王的党羽?你还知道些什么?如实交代,朕可以考虑放了你!”
叶秋生不屑道:“放了我?怎么可能?若是一般的武林人物,或许还有可能,我是个下毒的高手,你会放了我?哪个皇上不怕死?这种骗鬼的话,你当我会信你?”
皇上冷笑一声:“既然如此,你说实话,朕赐你全尸如何?”
叶秋生道:“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我不可能知道!我与庄子勤只负责在宫中收风,你身边又有许多高手,我们怎敢轻举妄动?不过,有两件事我可以告诉你。”
仁宗摆手打断叶秋生:“如果是襄阳王在王府打造冲霄楼,参与谋反之人的名单悬于楼上,那就不必说了。”
叶秋生讶然道:“你在襄阳王的身边也有奸细!”
仁宗傲然道:“不然你以为朕的‘皇城司’就是看城门的吗?”
叶秋生叹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指望什么了,但求一事。”
“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朕讲什么条件!还有什么事?”
“但求与夏遂良一战!久闻江湖上,三圣以下夏遂良是第一高手,能死在他手里,不枉此生。”
仁宗皇帝看了看夏遂良:“朕亦久闻金灯剑客武功高强,可否与之一战?”
夏遂良急忙起身施礼道:“草民希望花冲能代草民与之一战!”
花冲乜呆呆的瞅着夏遂良,口里喃喃道:“怎么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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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险胜强敌
夏遂良看着花冲:“冲儿,你离开碧霞宫之后也经历了几次生死搏杀,这样的战斗最能提升你的功力,生死之间的领悟远比比武斗技要强得多,叶秋生是黑榜第九的高手,战胜他,对你武学一道的领悟将会大有裨益。”
叶秋生冷笑道:“夏遂良,你当我是什么人?”
夏遂良并不回头,只是冷冷道:“死人!”
叶秋生爆喝一声,身形一晃便来到花冲的面前,左手五指化勾,直取花冲的面门,右手立掌如刀横切花冲小腹。
花冲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出手,急忙闪身躲过,但一招慢,步步慢,只是这一瞬间,花冲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叶秋生的身影之下。
钱万里和乐天成一左一右护住仁宗皇帝,夏遂良和计成达则一前一后,展昭在旁按剑而立,随时准备出手。一旁的护卫军卒及宫娥、太监全都远远的躲着,皇上没发话,就是默认了这场打斗,所有人都只能看着。
花冲早已无暇吐槽皇上的默许,他连抽出宝剑的时间都没有,叶秋生的身法很快,出招也很老道,每一招都有无数后手支撑,花冲处处都在他的算计当中,只能格挡招架,根本无暇反击。
夏遂良等人在旁观战,全是默不作声,看着花冲的表现。花冲咬牙坚持,施展闪展腾挪的小巧功夫与叶秋生缠斗,叶秋生不似庄子勤那般运毒于掌或者口内含毒,与他近身缠斗不怕中毒,二人几乎是贴身相搏。
叶秋生的武功精熟,套路完整,花冲近身缠斗正好破坏了他的许多后手,倒也算克制了他的发挥。三五十合之间,二人总算平手,胜负难分。
乐天成在一旁着急道:“大师兄,冲儿和这老毒囊已经打了这么长时间,不含糊了,我去换换他怎么样?”
夏遂良双眼紧盯着花冲与叶秋生,回应道:“不行,你看冲儿近身缠斗,不过勉强平手而已,在我看来,他可以击败叶秋生,他还没做到。”
钱万里道:“那叶秋生可是黑榜第九啊……。”
夏遂良面沉似水:“若是拿不下一个叶秋生,将来如何教他接掌碧霞宫!”
“接掌碧霞宫?”钱万里和乐天成对望一眼,这可是拿花冲当了他们未来的莲花宗主!难道说这孩子真有武圣的潜质?
花冲听不到他们的议论,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叶秋生飘忽的身影,他急需一个击败叶秋生的办法。叶秋生出招迅捷、招式又颇具章法,就算说是无懈可击也不为过,可偏偏夏遂良就是不让人替换花冲,只是让他击败叶秋生。
在花冲自己看来,能坚持这么长时间已经很不容易了,自己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能和黑榜第九的高手大战五十余合不落下风,放眼江湖只怕也没有几个。
自己赤手空拳,只能勉强维持平手。如果能把剑拔出来,或许还有胜算,但是要怎么拔剑呢?
花冲的剑在背后背着,二人近身缠斗,如何能给他时间拔出宝剑,忽然间花冲灵光一闪,有了!
连斗几招之后,花冲忽然大喝道:“展大哥,借我宝剑一用!”
展昭一直在旁观战,一面替花冲担心,另一方面听着夏遂良等人如何点评,从中学点东西。他刚才也想到如果花冲能拔出剑来的话,胜率或许会高一些,却想没想到花冲会找自己借剑。
一听花冲朝他大喊,这才如梦方醒,急忙抽出巨阙剑朝花冲抛去,花冲刚伸出手来,却不想叶秋生比他手快,竟然先他半步将巨阙剑接在手里!
就在叶秋生回身接住巨阙剑的同时,花冲原本伸向巨阙的手却向背后伸去,当叶秋生接剑回身的刹那,背后传来一声龙吟!叶秋生面色大变,身形急转,可惜转过身来的叶秋生,面对他的却是花冲手里的纯钧!
一道寒光闪过,叶秋生的右腕连同巨阙剑一起高高飞起,离开了叶秋生的身体!叶秋生惨叫一声,鲜血喷涌!花冲反手又是一剑,斩去叶秋生的左臂,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喝令军卒将他拿了。
仁宗皇帝在一旁鼓掌道:“花护卫果然好本领,来人!传御医给这贼子治伤,要保住他的性命,与那庄子勤好生监押,朕将来还要问话!”
几个禁军士卒将重伤的叶秋生搭走,展昭从地上捡了巨阙剑,朝花冲道:“花贤弟,我还以为你真要找我借剑呢!这手真出乎我意料,刚要喝彩一声,就被你的后招惊呆了。”
花冲笑道:“这也是急中生智,这厮武功确实高明,若非想出这么个主意,真就拿不下他!”
夏遂良亦道:“冲儿,临阵机变,做的很好!”
花冲施礼道:“多谢大师伯信任!”
仁宗一旁称羡:“你们名师高徒,朕煞是羡慕,可惜几位都是世外高人,都不愿为朕所用,惜哉!”
夏遂良朝皇上施礼道:“草民等皆是山野匹夫,有污圣驾,万岁若不嫌草民粗鄙,日后协助花冲平定乱党,我等倒也能出分力,不过这官职实在非我等所能授受,乞万岁开恩。”
仁宗点头道:“罢了,既然你等都有为国之心,朕自不会强人所难,日后你等还需多多协助花冲为国除奸,勿负朕托。”
众人跪倒谢恩,这顿夜宵却是没得吃了,皇上勉力众人几句,便起驾回寝宫了,众人则出宫回家。
出离皇宫之后,花冲趁着左右无人,悄悄问夏遂良:“大师伯,皇上身边是不是有什么高手护驾?”
夏遂良低声道:“岂止是高手,武林中传说他们已经死了,原来都在这!”
花冲惊讶道:“什么人啊?我怎么没发现?”
夏遂良叹息一声:“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我见到的只有两个:陶禄和陆天放!”
“什么?!”乐天成听到这俩名字都吓了一跳:“陶禄那老家伙没死?他不得八十多了?还有陆天放,不是传说他死在丹曾尼错手里了吗?”
“我认得他们两个,绝对没错。”
花冲一直没发现有人:“他们藏在哪啊?我也见过皇上几次,怎么都没发现有人?”
夏遂良道:“墙边有人,耀武楼的一楼也有人,二楼的屋顶上也有人,旁边还有暗格,我能感觉到杀气!”
花冲寻思道:“要说皇宫里确实应该是有高手护驾,不过他们怎么不管庄子勤和叶秋生的事呢?”
“他们应该只负责皇上的安全,所以两人潜伏了这么久,只能传递情报,却不敢除掉皇上,而那些人,应该也是念在武林同道的份上,不愿揭露他们罢了。”
花冲心里暗自寻思,这仁宗皇帝到底还有多少让我意想不到的事!
众人一同回到开封府的校尉所,算上花冲,没一个有地方住的,花冲干脆留下众人,一起住在校尉所。安排好住宿,花冲便询问夏遂良和计成达如何赶来。
原来乐天成和钱万里自陈州得到了花冲与庞飞燕定亲的消息之后,便商量邀请夏遂良和计成达一起来京城参与此事,毕竟夏遂良在武林中名望极高,比蓬莱二仙要强得多,况且又是东海碧霞宫的首座弟子,有他在也算撑撑门面。
夏遂良和计成达接信之后禀告了于和,于和特派两人下山赶奔京师,代表小蓬莱碧霞宫。这二位当真是如风似火,飞也似的赶奔京师。二人恰好和花冲同日抵京,他们先到开封府打听,才得知花冲直接入宫了,正要离开之时却正逢钱万里和乐天成也到了开封府衙。
原本夏遂良是打算找个地方等花冲回来,却架不住乐天成和钱万里的撺掇,这二人打算偷偷入宫看看,夏遂良怕给花冲惹祸,不愿去,但计成达也被他们两个说动,四个里倒有三个想去,无奈何只能带着三人一同前往,他想有自己在,几个师弟不至于闯祸。
也是歪打正着,正遇上花冲与展昭捉拿庄子勤,乐天成要去帮忙,却被夏遂良死死按住,他打算借此锻炼锻炼花冲。最后见花冲二人打的毫无章法,无奈之下才出言提点,并叫计成达放鹰助战。
得知从前已往,花冲暗暗念佛,若非这四位祖宗,今天只怕要闯出大祸来。江樊等人呢早就回家了,自去了陈州,刚刚回京,自然早早回家跟家人团聚,夏遂良见就他们几人,再无外人,正好说话,便对花冲说道:
“冲儿,经过这两翻厮杀,你对于武学一道有何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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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武学之道
花冲低头思考着夏遂良的问题,从他离开碧霞宫开始,经历了大小几次战斗,包括太师府大战徐敞,安平镇遭到伏击,安乐侯府对上苗振东,以及今天在皇宫这两番交手。
这几次大战,每次都不相同,对手都可以称得上是高手。花冲认真的回忆每一次战斗的细节,夏遂良等人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过了很久,花冲才开口道:“大师伯,我觉得要是说感悟,我认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套属于我自己的武功!”
夏遂良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道:“属于你自己的武功?”
花冲接着道:“叶秋生纵横江湖多年,他的武功套路感很强,每一招都有不止一招后手,这应该是在无数次战斗中总结出来的功法,绝非口耳相传或者比武切磋所能获得。”
夏遂良看着花冲,认真道:“说下去。”
“我之前在太师府曾经和一个叫徐敞的人交过手,这人是辽东军官出身,师出峨眉,也是年轻一代的翘楚。他应该也是经历过多次战场厮杀,武功霸气十足,大开大合,气势惊人,这应该是源自他的战场经历。”
花冲见夏遂良一直看着自己,一语不发,便接着道:“另外庄子勤运毒于手、口,也是一种对于武功的变化,而我在碧霞宫跟随师父、师伯学到的都是各种功法、招式,我想武圣祖师希望我下山,也是想让我锻炼出属于自己的武功吧。”
夏遂良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的光芒,点头赞许道:“后生可畏啊!”
花冲不解道:“大师伯这是什么意思?”
夏遂良微微一笑:“我有这样的想法时,我已经二十九岁了,而你还不到十九岁!你将来的成就只怕还要在我之上呢。”
乐天成、钱万里和计成达全都直愣愣的看着花冲,满脸都是不可思议的表情。被武圣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