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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刺客子鬼剑-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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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没有关系……人家时常有一顿没一顿的……阿爹挺得住,我就挺得住……叫阿爹把坏人通通杀光最好……”
  阿花闻之心酸下已,红著眼眶哽咽道:“你亲娘呢?没有妈妈照顾的孩子真可怜……”
  她匆尔红著脸颊又道:“小恨,我做你的亲娘好吗?”
  稚童小恨天真无邪地欣然道:“嗯……阿爹说行……我就叫你妈妈……
  阿花搂著稚童小恨难按心中一股曾经失子的悲痛,又亲又吻又抱地喜极而泣道:“乖孩子,真明事理……若能叫我一声娘……便死而无憾了!”
  小恨忙推开其亲吻叫道:“阿姨,人家吃饱了,快找阿爹去。”
  阿花把他放进童车,盖好斗篷,放快脚步推车来到城门出口处,环顾四周,见没有可疑的人,便低头附在篷盖上轻轻问道:“快告诉阿姨,如何找出你爹留下的‘路标’暗记?
  小恨自己掀开斗篷翻身下童车,快速趋近城墙门的右侧,然后迈开大步而行,嘴里却念著一、二、三、四的数字,当念到五十的时候就伫于原地下动了。
  小恨指著墙角下画著的符号道:“阿爹就在这里!”
  阿花看见壁上画著一问房子,里头端坐一个人的样子,加上一道细小箭头住下直达地面,感觉莫名其妙,慌然问道:“小恨,这问房子和里头的人,代表什么意思?”
  小恨笑呵呵地指著画道:“这是寺院,但院中不是人,是‘佛’端坐的样子;一道箭头往下,就代表往前直走就行了。这么简单的画,阿姨都看不懂?”
  阿花抿嘴吃笑道:“唉,这是父子连心才能懂的‘路标’,就是让当朝大儒来看也瞧不出个屁!”
  小恨爬上童车遥指著官道前方,阿花笑吟吟地推车前进,宫道平坦,大约顿饭时间的路程,小恨喊停,又溜下车来跑到宫道旁竖立的一块路碑,详看了一会儿又上车,指著左侧一条林问小径,继续前进。
  小径上有香客乘著轿子或策马出入,阿花一看就知道前方必有寺院,便快速推车前进,当来到寺前的空旷处时,才发觉来往的香客突然不见了?
  阿花机警地回头一望,看见一顶豪华轿子由四名大汉抬著缓缓过来,于是故意将童车推往左侧密林,而那顶轿子竟尾随而至。
  轿前帘布突然掀起,一个冷冷的声音道:“贱人!故意要著咱们团团转,老身可没有这种耐性等人了!儿啊!快把她捉起来,让我好好审问!”
  阿花闻言吓白了脸,望著树林后面寺院的屋脊黄瓦隐隐可见:心想再怎么狂奔都来下及了,那佛寺好像隔著万重山那么遥不可及。
  阿花蓦地抱起小恨狂奔,打算跑进密林离开险地:此时匆见一条人影从树梢飘然而落,挡了去路。
  “田某在此恭候多时了!任你再怎么狡猾也逃下出我的手掌心,快说出你的刺客同党落脚处,否则先宰了你!”
  田广森话毕,后方密林内窜出了十名随扈将阿花包围起来。
  阿花吓得魂飞魄散,抱著小恨回身就要跑,只见田广森怒暍一声,双手握著丈二红缨长枪,当棍一般一招横扫千军,击中阿花的背部,轰得她抱著小恨若滚地葫芦般旋飞出去,她凄叫一声后立即狂喷鲜血,喷得小恨满头满脸,
  小恨见阿花脸色煞白气若游丝,凄然大叫:“阿姨——”声音凄厉直冲云霄。
  老太婆陈云正好下轿,她左腕撑著木棍一拐一瘸来到阿花跟前,一睑凶狠地提起包著铜锌的木棍尖端,一下子就将阿花的右掌心钉在地面上!
  阿花的右掌五指大张颤抖个不停,鲜血涅涅冒出,一股痛彻心扉的感觉瞬间袭圣,忍不住撕心裂肺地凄厉狂吼。
  陈云残酷地冷笑道:“叫呀……小杂种戮了老娘一下,这只算是利息而已。下论你是否懂得武功,右掌从此被老娘给废了,一辈子都无法拿东西!快说出刺客的行踪,否则再挑断你的双足筋脉,叫你一辈子爬著走!”
  小恨一脸狰狞,用怨毒的眼神瞪著老太婆,老太婆瞧见小恨的眼神,气呼呼地一巴掌打得他颠跌倒地,骂道:“小杂种,轿中有你的姐姐做为人质,你给老娘安分点,要下然就先宰了她!”
  小女孩阿丽忽然冲出轿外,搂著小恨,小恨凄然叫了声:“姐姐……连累你了……”
  两人互拥而泣。
  阿花强忍剧痛怒斥道:“老太婆……你们不但凌虐孩童,而且留为人质……这算什么英雄好汉……放了他们……留我一个大人要杀要削悉听尊便……”
  田广森双眼杀机炽盛,嗤之以鼻恨声道:“我还以为你是孩子们的母亲,现在才了解只是阿姨而已,我再问你一次刺客的落脚处,若下讲出来……就杀了你悬杆曝尸于城门上,引诱刺客来自投罗网!”
  陈云用木棍凌虐著阿花,要她据实招出刺客的下落,怎料阿花以手掌流出的鲜血洒于陈云的脸上,趁其一愣之问,便冲过去用双臂将她死搂住,张开大嘴狠狠地在老太婆的肩膀咬上一口,当场撕裂了一大块肌肉,
  陈云痛得哇哇大叫,举起右掌掐住阿花的脖子猛然一掐,左手同时拿起木棍当枪突刺,立即贯穿她的胸膛,霎时血流如注,当场瘫倒。
  小恨见状惊骇哭啼,弃阿丽的搂护,狂奔到阿花身边,忙用小手掌欲掩盖其胸口涌出的鲜血,于慌乱中弄得浑身血淋淋而不知所措。
  “阿姨……你不能死啊——”
  田广森眉头一蹙,嘴角却浮出一丝可惜的狞笑道:“娘亲太过冲动了……尚未问出刺客的下落就出手这么重,这下子只好曝尸城门为饵,迫使刺客上钩了。”
  三丈外密林霍然传出一声龙吟厉啸,刹那问闪出一条人影,惊见其轻功身法彷若行云流水,眨眼之间已然掠至。
  田广森反应颇为敏锐,瞬间举枪刺向这团影子,怎料晃动的影子中突然伸出一根大拇指,正正印在枪头刀尖两分处,其回蕴力量强大,竟然震得枪体偏右横向而出。
  “蓬!”地沉声一响,偏栘的枪身恰好打在陈云前陶,爆出骨碎脆响,致使她当场鲜血狂喷弹飞丈外摔个四脚朝天。她拚命地挣扎,却又瘫软于地猛吐鲜血下止,田广森也颠退了五步方止。
  田广森一睑惊骇地望著被草笠遮住半边脸的魁梧大汉,真不知是何方神圣?
  因为他倾力而出的长枪一击不但落空,而且被对方藉势回蕴的指力下过是轻轻地
  一点,就融进了己身的劲道,全数流泄到母亲的身上。
  小恨惊喜尖叫道:“阿爹……快救救阿花阿姨……”
  田广森一听原是刺客现身,瞬问从背脊油然而生一股寒栗直透脑门,当下下令十名随扈包围,自己立刻转身探查母亲的伤势。
  展风驰蹲身伸手替昏厥中的阿花把脉,急得双眼哭红的小恨忙用手指指道:“阿姨胸前的血冒个不停……会不会死啊?”
  展风驰眼露悲意,运功输入阿花的体内,轻声道:“孩子,你若记得这位阿姨……在你的心目中永远不会死……喜生厌死是人之常情,但若能勘破生死就能施展子鬼剑的旷世绝学——‘乾坤独步’之玄妙剑法……”
  小恨悲泣道:“人家不管什么剑法……阿姨为什么还不醒过来……阿爹您最厉害了,快救救阿姨……”
  展风驰闻言,两道卧蚕浓眉一挑,眼神匆尔显出空洞无奈之悲意,复又明亮若星芒闪炽,神采交集汇成一股凌厉杀气,好像要喷出火花来。
  小恨知晓这是阿爹要杀人的前兆,便火上加油厉声道:“他们全都是坏人!三天不给我饭吃!那个老太婆最可恶最残忍,把我和阿丽姐姐打个半死,现在又杀了阿姨,您一定要杀光他们……报仇!报仇!”
  阿花突然回神喘口气苏醒过来,见自己倒在展风驰的怀里,居然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微笑,伸出尚在流血的手,颤抖著去牵小恨的小手,气若游丝问道:“小恨……你会永远记得阿花阿姨吗……”
  “嗯……你最疼我了!当然记得!”小恨以坚定的口气道。
  “小恨……你愿不愿意……叫我一声娘亲……”
  小恨以恳求的眼神望著展风驰,展风驰蓦地浓眉一蹙,不忍地轻轻颔首应承,小恨迫下及待地扬声大叫道:“娘亲啊——”
  阿花的玉靥上,若鲜花般绽放出无比璀灿的笑容,在展风驰手腕上的螓首瞬间一偏,溘然而逝,就这么香消玉顼了。
  小恨泪如雨下,凄厉地嘶声叫喊,小女孩阿丽怯生生地走过来搂著他抽搐不已的身体,轻拍其背安慰著;而那头的田广森也同时凄吼著母亲的死亡。
  展风驰霍然起身,拍一拍小恨的肩膀冷漠道:“一命偿一命,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小恨却对著父亲的小腹擂捶下已,异常愤怒道:“都是你……来晚了……要不然娘亲也不会死……”
  这些话好像电殛般击中层风驰,令其脸色凄伤转为煞白,之前爱妻身亡的惨事,历历如绘浮现脑海,追根究底就是“来晚了”三个宇。
  当年还好来得及亲手将爱妻劫腹急救出小恨一条命,以免胎死腹中。爱妻宁愿牺牲自己保全婴儿,无怨无悔的这份挚爱,刻骨铭心,永志难望;而如今尚未对小恨吐实,宁愿自己一人担当痛苦,也不愿告诉稚子。
  展风驰知道不能永远沉缅于那件人问惨剧,必须化悲愤为力量,发誓报仇,尽其
  一生去对付暴君独裁者——朱元璋。
  他猛然间从沉痛思忆中回神,挥手甩了小恨一巴掌,怒声道:“再大的痛苦也绝下可以妄动真情!这是刺客信条之一。这一巴掌就是要打醒你的理智!这二天中,不论发生何事,对你是一种磨练。你在方圆三十丈之内,这柄‘子鬼剑’已经鸣动示警,表示你尚无生命危险,却万万料不到那个老太婆竟然在暴怒之下,出手狠毒地杀了阿花,这是命!也别忘了身处杀戮魔道的宿命!咱们以后很可能会比阿花死得更惨,你要有这种觉悟!I
  小恨闻言立即冷静下来,用空洞的眼神环顾四周包围的随扈,眼中随即进出如炬般的凌厉杀气,加上一身的鲜血彷如一尊小魔神,令人望之胆战心寒:在其身边的小女孩阿丽惊骇得尖叫出声,瘫跌地上浑身发抖。
  田广森刻下丧亲有如一头发疯的老虎,持著丈二红缨长枪飞奔而来,不由分说地就一枪黥向展风驰的喉咙,暴喝狂叫道:“杀!不论大小通通杀死!”
  十名随扈见田广森喝声令下,便挥动手中兵器群涌而至。
  只见展风驰脑袋一偏,轻易地闪过封喉长枪,左掌迅速攫住枪头上的红缨冷笑道:“你因伤心过度而失去了理智,又因轻敌而判断错误,如此就发挥不了你平常的
  一半功力;双方交锋若是稍有疏忽,唯一的代价就是付出宝贵的生命!“
  “锵!”
  展风驰抽出配于腰问的“子鬼剑”由下住上匹练出一股剑芒,瞬间即将田广森腰斩为两截,本是攫住的丈二长枪顺势一提,带起了田广森的上半截尸体,瞬问击溃众随扈的包围攻势。
  十名随扈惊见展风驰如此神勇,一招就将主公腰斩,并挥著半截尸体回击,个个吓得顿失斗志,做鸟兽般逃窜而去。
  展风驰抱起因惊骇过度而发呆的阿丽,点其昏穴放进车里盖上斗篷,随后牵著小恨的手推车而去。
  小恨回头望著阿花尸体不舍道:“阿爹!咱们去哪里?娘亲就放在这里不管了吗?”
  展风驰面无表情道:“先带你们去寺里安顿,阿花的尸体我待会儿再来处理;得让寺里的和尚超渡,以慰死者在天之灵。”
  “田府那个大坏蛋死了,咱们为什么不赶快离开?”小恨好奇问道。
  展风驰双眼精芒一闪,微笑道:“孩子!做一名顶尖的刺客,必须预留退路,过了今晚,你就会明白了。”
  说罢,轻叹一声,顺手抱起稚童小恨推车缓缓前进,消失于密林之中。
  第五章 泪如泉涌
  晓哭鸣鸣动四邻,于君我作负心人。
  出门便作东西水,回首初惊枕席尘。
  满眼泪珠和语咽,旧窗风月更谁亲。
  分离况值花时节,从此东风下似春。
  翌日清晨。
  “铁捕”郑勇带著助手邱猛及二名捕快看见田广森被腰斩的惨死状况,邱猛及二名捕快觉得恶心,连昨晚的宵夜都吐了出来。
  郑勇也感觉反胃欲呕,皱著眉头用毛巾捂著鼻子惊讶道:“香客报称这里发生凶杀案,没想到竟是田大人被杀了……嗯,杀手好犀利的一剑,将人砍成了二截,必然是位高手中的高手!”
  邱猛在其身后二丈之遥惊呼道:“老大,快来看!连田家的老夫人都被杀了!”
  郑勇领著二名捕快赶过去,他蹲在老夫人的身边翻动衣襟检视一下尸体后惊呼道:“哇!胸骨全断……有明显的枪棍印子,这是田家长枪的痕迹……也是一招毙命……胸膛软绵绵的,五脏被震碎……好霸道的撞击力量,瞬间暴毙!”
  邱猛讶异脱口道:“怎会这样?难下成是田大人弑杀老母?”
  郑勇叱暍道:“笨喽!田大人生性至孝怎会弑亲?一定是遇上了高手利用其成名铁枪杀了老夫人,连这种知识都没有,你简直是白混了!”
  一名万姓捕快指著地面上一摊血道:“老大,这里还有一摊血迹,看来流量不少,可能还有另一个死人吧。?”
  郑勇眼睛二兄笑道:“小万分析得不错,一个人流这么多血不可能还有命在,但尸体下见了,肯定是凶手将同伴带定。依田大人及老夫人的死状判断,应该都是武功极为高强的杀手干的!”
  邱猛自作聪明道:“老大,田大人尸体距离这摊鲜血不到六尺间距,很可能是一名杀手和他同归于尽了,尸体再由另一名同伴带走了吧?也就是说凶手有二名。”
  万姓捕快幸灾乐祸揶揄道:“嘻,一下子死了侯爷身边的正副统领……这二人狼狈为奸,私下占尽了鉴利便宜,现在死了,咱们就可以缉捕监枭立功了。”
  郑勇脸上露出欣色,点头表示同意他们的见解,抬头遥望密林后方那问巍然耸立的黄瓦佛寺屋脊,灵机一动道:“寺院离此不到一里路程,咱们前去查探一下……”
  话都还没有讲完,便看见小径上五匹快马奔驰而来,一马当先的中年汉子虽是一身便服,却显得一脸刚正,神态威严,邱猛眼尖惊呼道:“糟糕了!竟然惊动了温侯爷亲自出马!老大,赶快迎驾吧!”
  温训良侯爷来到现场翻身下马,郑勇率领邪猛及二名捕快不敢怠慢立即恭声请安。
  温训良望了尸体一眼,揽眉蹙额怒声道:“刺客好残忍的手法!郑捕头,从现在起就由本爵亲自指挥缉凶,若有任何线索快速通报,不得有误!”
  百里侯乃一方之主,当然说了算数,郑勇在心中松了一口气作揖称是,片晌问,三十名亲兵随扈已至,开始搜索四周环境,看看是否有蛛丝马迹可寻。
  温训良对著郑勇突然问道:“郑捕头!最近你在城中巡街是否曾经看过一名魁梧男人携子推著童车……到处闲逛?”
  突来一问令郑勇心中一颤,虽没有见过侯爷所说的人,却听闻妓院老板讲过妓女阿菟自杀前,曾有一男一女携子推著童车造访,而且辟室密谈,但为了谨慎起见不敢明告。
  “没有……请问侯爷为何提起这个携子推车的汉子?”
  温训良双眼露出一抹惧意瞬间即隐,望著远方寺庙转了话题道:“你不须知道!若在城里见有这种携子推车的男人立刻禀报就是了。尔等前往佛寺附近查访一下,本爵顺便拜访主持老和尚智广大师,已经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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