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阴九阳-第6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百幼手腕颤抖,忽然拔出剑来,随手一掷,剑直入地下,仅余一柄,百劫蓦然向门外冲出,但听得砰嘭、喀喇之声此起彼落,显是天师教众被百劫师太击倒。
段子羽大感匪夷所思,旁人更是如堕五里雾中,实不知这是怎么回事。
张宇初伸指点了伤口几处穴道,登即止住血。段子羽关切道:“大哥,伤到哪儿了?”张宇初笑道:“皮肉之伤,不足挂怀。”他挨了三剑,反倒笑逐颜开,更使人捉摸不定。
张宇初道,“武当两败一胜,还有助拳的吗?也请下场指教。”
群雄面面相觑,半晌圆觉合什道:“俞掌门,贫僧绝非贪生怕死,但自忖敌不过张少天师,下场徒自取其辱,多为武当输一阵。”
宋远桥代道:“大师客气,想百年以前何有武当,百年以后白云苍狗复不知如何,武当存灭何足数,焉可累及大家,只是我兄弟庸碌无能,不能保住恩师手创基业,未兔愧对恩师,”他语声凄怆之至,已有认负除名之意。
段子羽蓦地热血上涌,霍然站起,朗声道:“武当自张真人开宗立派,武当七侠联袂行侠江湖,所积功德无量,必蒙天佑,不致中道灭绝。”
众人见他出言,心下放宽,知道他要出手相助了,张宇初陡然色变,望向段子羽。
段子羽方欲走出,忽听长窗外砰嘭、喀喇之声又起,人人心中诧异:“百劫师大怎地又杀回来了。”
落地长窗推开,飘然而进两位神仙眷侣,身后四名垂髫少女、四名侍童,少女手上捧着瑶琴,童子手上持着玉箫。
那身穿黄衫、三十许美艳少妇笑道:“段世兄,人都说你新婚后日日醇酒美人,不与闻江湖中事,倒也不然。”
段子羽拱手道:“是杨姐姐吧?上次睹面,有失礼数,还望恕罪。”
少妇笑道:“数代世交,何须多礼。今日一睹世兄神功风采,当真不愧天下第一高手。”
张宇初冷冷道:“两位遮莫是神雕侠杨过的后人?”
那黄衫少妇道:“正是。久仰张少天师威名,只是尊驾胃口不免忒大了些。天师教真能将江湖武林一口吞下吗?”
张宇初笑道:“天下一统,黎庶安宁。江湖一统,武林平静。此乃大势所趋。”
黄衫少妇道:“江湖武林,门户林立。自古已然,尊驾不过借一统江湖之名而灭尽武林,天师教之心,世人皆知,何必美乎其言。”
段子羽也道:“大哥,就此罢手吧。天师教贵盛已极,又何必与江湖门派量长较短,扰得武林不安。”
张宇初叹道:“我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武当诸人勾结魔教,蓄谋不轨,我今日来不过剪除魔教羽翼耳。”
段子羽道:“各派附合魔教,无非为自保,以防被你逐个吞没,你如声明专攻魔教,不与各派为敌,各派自然不甘于附逆。”
黄衫少妇道:“俞掌门,我等乃奉张真人法旨而来,带有他老人家亲笔书函一封,请你们收看。”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束纸帛,随手一抖,平平飞至俞莲舟面前。
俞莲舟听闻是恩师手书,忙跪倒捧接,宋远桥等也跪在一旁,四人一同观看。
众人听言张三丰复出,无不耸然变色,不解他何以不亲至,而派这一对男女来。纷纷窃议不止。
张宇初道:“我久欲领教终南山活死人墓的武功,既然相遇,何各赐教。”他随手一招,呛嘟一声,将一名教众的剑遥遥抓了过来。
段子羽和黄衫少女见他这手“擒龙控鹤”的功夫,均道好喝彩。
张宇初长剑斜挑,道:“请。”
四名少女、四名童子飘身后跃,黄衫少妇与蓝衫男子双剑齐出,口中喝着剑招,双剑合壁,向张宇初攻去。
张宇初右手剑刺、挑、劈、右手掌、爪抓出,用的是左右互搏之术。
段子羽笑着对周四手道:“周世兄,这位便是擅使四手四脚的人,待会你与他过过招。”
周四手摇手不迭,惶然道:“段世兄,你莫让他知道,他一只手我就受不了。”段子羽见他畏缩恐惧的样子,大是好笑。
少林圆觉走过来合什道:“段大侠,中原武林的命脉全在尊驾手上了。天师教今日吞了武当,明天便得给本寺派个住持方丈去,用不上一月,各派各帮之尊长就尽是天师教的人了,现今你登高一呼,我们各派群起拥护,庶可与天师教相抗。”
段子羽笑道:“大师过爱实不敢当,想我一介浪子,焉敢有领袖群伦的奢望。”
虚舟子过来道:“段大侠,此议你若坚执不允,便是坐视天师教吞并中原武林了。段大侠当真要独善其身?”
圆觉道:“段大侠岂是这样的人,咱们先前不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段大侠痛惩天师教凶徒,武林上下谁不赞段大侠云天高义,否则咱们也不会给段大侠送那块金匾。”
这二人一唱一合,显是适先计议过。段子羽被逼辞退华山掌门,心中对武林各派不免耿耿,而今被这二人连送高帽,心中亦感受用,但若说率各派对抗天师教,心中亦踌躇难决,笑道:“咱们先看看这场武林罕见的比斗。”
张宇初招发连连,已不着对俞莲舟那般潇洒自如了,脸上神情亦甚凝重,如临大敌。
黄衫少妇与蓝衫男子反倒轻灵飘逸,蓝衫男子所使剑法乃正宗全真教剑术,厅中诸人泰半识得,见他使得精粹纯熟,亦称道不已。那黄衫女子所使剑法却飘逸秀丽,无人识得是什么剑法,但见她一招一式仿佛不是比武较艺,倒似是舞剑自娱一般,说不出的娴雅脱俗,众人看得目眩神驰,只觉她剑招之间似合音节,令人不禁手舞足蹈。
张宇初战至几十招,心中亦骇然。这两套剑法在他眼中均不过是二流剑术,不料双剑合壁之下,居然点铁成金,化腐朽为神奇,端的是天衣无缝。他手上劲力加巨,欲以内力击破双剑合壁。
对方剑上也随之加力,不论张宇初如何催加内力,对方都似有感应般,随之而加。战至百合,张字初凛然道:“九阴神功!”
黄衫少妇道:“少天师果然好眼力。,二人倏分倏合,双剑分向张宇初周身要穴刺落,而一人稍有险情,另一人随之攻敌必救,化解其厄。饶是张宇初武功已臻化境,又擅左右互搏之术,一时间也难分高下。三人翻翻滚滚斗至三百招,张宇初剑招愈发愈慢,左手”天雷神掌“一掌掌拍出,罡风激荡,涌叠如浪。黄衫少妇二人衣袂飘扬,二人忽地两手双握,双剑缓缓反击,亦不落下风。段子羽赫然道:”双修功。“司徒明月脸一红道:”你道谁都似你,想这歪点子。“
段子羽不服道:“杨姐姐,你们这是不是练的双修功夫?”黄衫少妇击出一剑道:“正是。”段子羽笑道:“怎么样?”司徒明月羞晕满颊,扭过头去不理他。
段子羽见三人已至内力相拼之际,喝道:“大哥,杨姐姐,收手吧。”
张宇初连发三掌,掌力一波一荡,热气袭人。黄衫少妇和蓝衫男子平平一跃,飘出五丈。
张宇初道:“贤伉俪这双剑合壁果是天下一绝,守御之韧堪称第一。”
黄衫少妇道:“张少天师功夫之高,令人佩服。只是武林中道义为先,未必武功高强便可雄霸武林。”
圆觉合什道:“张少天师,我等已计议停当,我六大门派以段大侠为主,张少夭师如能打败段大侠,我六大门派甘愿奉天师教的号令。”
张宇初耸然一惊道:“羽弟,你又闹什么玄虚?”
段子羽登感尴尬,万料不到圆觉会霸王硬上弓,不俟其答允便推将上去。嗫嚅道:“不是,我……”
黄衫少妇笑道:“现放着天下第一高手在此,我等瞎忙个堪。张少天师,你将段世兄打败,我们终南山活死人墓也愿惟天师教之命是从。”
张宇初凝视段子羽半晌,恍然明白,笑道,“你们六大门派真愿奉他为盟主?”
圆觉道:“贫僧岂是打诳语之人。”虚舟子也道:“有哪派食言者,各大门派共诛之。”
张宇初:“好,既然如此,这里的事就与羽弟任意处分,本座即刻便走。”他也当真利落,手一挥率先出厅而去,霎时间,天师教众纷纷下山,走的一干二净。
段子羽长吁出一口气,悬惴的心方始宁静下来,不到不得已的地步,他实不愿与张宇初刀兵相见。
黄衫少妇笑道:“段世兄面子真大,张少天师一听说六大门派是你属下,登即吓得惶惶而逃,生怕你用六脉神剑对付他。”
段子羽笑道:“还是圆觉方丈和虚舟道长道行高,两句话就把他骗走了,不然今日真不知如何了局。”
圆觉郑重道:“贫憎生平不打诳语,便是对生死大敌也绝不虚言瞒骗,此事乃我几大门派所共议,百劫师太虽不在,谅无不允之理,此言既出,便成走议。”
段子羽登时惶迫无着,摆手道:“使不得,权充一时之计,骗走天师教也就罢了,小子何德何能,敢作六大门派盟主。”
黄衫少妇道:“段世兄,你何妨暂摄盟主之位,天师教扫荡江湖已久,独对华山、昆仑两派丝毫不敢有犯,张少天师对峨嵋礼让之至,甘受三剑而不还手,无非是看在你与百劫师太的的交情上。各大门派如隶属你名下,天师教再不敢再加冒犯,中原武林便不至被天师教吞灭。”
圆觉等相视一眼,齐地跪倒,恭声道:“参见盟主。”
段了羽忙欲避开,但见厅中黑压压跪满一地,避无可避,只得跪倒还礼道:“各位前辈,非是在下不识抬举,实是德薄才浅,滥充此位,恐贻中原武林之羞。还望多多鉴谅。”
俞莲舟道:“今日若非盟主相救,俞某与六弟必死于非命,武当一派也就此中绝。厅中所聚武林精英,也没几人能逃过天师教的毒手。你若坚执不作盟主,天师教更有口实攻灭各派,而我等亦有食言之羞。”
宁采和劝道:“段大侠,华山,昆仑早奉你为主,你今日义存武当,保全中原武林,功德无量,何必苦昔推辞,冷了大家的心。”
段子羽叹道:“大家且起,咱们再计议一番,我便虚顶个名,你们各行其是也就罢了。”
第二十七回 明教武林重启衅
群雄听他答允就位,方才站起。
此事计议停当,武当掌门交接大礼便行,众人两厢观礼,有顷礼成,殷融阳成为武当第三任掌门。
观礼已毕,各派将自家约定的紧急召唤信号及联络方法告知段子羽,以便他统筹事功,指挥全局。
段子羽与众人话别,坚邀黄衫少妇二人到府上盘恒些时日。
黄衫少妇笑道:“段世兄大婚之日,愚夫妇只因格守祖规,不愿多与江湖人士打交道,才过府而不拜,在府外雅奏一曲,聊作薄礼,正当去府上讨几杯喜酒吃。”
路上,段子羽方知黄衫少妇叫杨瑶琴,蓝衫男子叫萧九韶,人物固风流之至,名字也雅得很。无怪乎二人琴、萧紧随,须臾不离。
行至汝阳附近,忽见净思头发散乱,边逃边打,后面一高大道人紧迫不舍。段子羽大怒,从马上箭射而出,问道:“净思,什么人这等大胆。”
净思恐慌道:“小师叔,快避一避,这妖道会妖法。”
段子羽冷笑道:“是鬼我也叫他重入地狱,什么妖法我倒要见识一下。”
回手一掌拍至净思背上,将她抛回自己马上。
那道人随后即至,段子羽一掌拍出,喝道:“妖道纳命。”
那道人浑然不惧,一掌迎上,两掌甫交,噗的一声沾在一处,段子羽蓦感功力外泄,对手掌上似是一抽力极大的风箱,将自己内力吸将过去。段子羽凛然一惊,催运内力,登时内力如排山倒海发泄出来。
那道人正自得意,忽感对手掌力霎时间胀满自己身躯,暗道:“不好。”方欲收掌,段子羽刚力一震,那道人口一张,一口鲜血喷出来,登时萎缩于地。
杨瑶琴、萧九韶旋即而至,一摸道人身躯,浑身骨修筋脉俱被段子羽至刚之力震断,须臾间高大的身躯渐渐萎缩拘孪,变成二尺幼童。
萧九韶赞道:“段世兄实乃神力,这等修为实非人力所及。”
杨瑶琴皱眉深思,叹道:“好险,若非段世兄出手,等闲人对付不了这等功夫。”
段子羽道:“他这门功夫忒煞邪门,体内似虚空无物,专吸人内力。”
杨瑶琴道:“此乃逍遥派的北冥神功,专吸人之内力以为已用,端的厉害无比。尊先祖誉公当年便精擅这门功夫,不知吸了多了高人的内力,而自己毋须修练便已登峰造极。
这道人一者功力尚浅,二者段世兄内力忒猛,他刹那问吸入这么多至刚之力,以至容纳化解不了,方尽将体内涨降若换作旁人,不免遭其毒手。“
净思见道人已毙命,方神魂得安,兀自心骇不已,泣道:“我两位师姐都被这妖道施法害死了。”泪眼涟涟。
段子羽一面扶慰他,一面行至前面,果见两位峨嵋女弟子倒毙于途。个个包裹骨,浑身骨棱撑出,如骷髅一般,凄惨无比。全身精气尽泄无遗。
杨瑶琴叹道:“这门功夫问世,武林中不知又有多少人惨遭不幸了。”
段子羽忿然道:“不知这奸贼是何来路,我当尽毙此门中人。不使其流毒江湖。”
司徒明月道:“他是明教风字门门主,这门功夫大概也是新学乍练,我以前也从未听说过这门功夫。”
净思在尸体上刺十几下,方始泄出恶气。
段子羽暗自思忖:“怪道明教披一魔字,功夫也俱是阴损歹毒。”问道:“净思,你不在派中,跑到这儿来作甚?”
净思道:“我想我师傅,便来寻她,哪料遇到这个妖道,害死我两名师姐。”说着又哭起来。
段子羽温言哄了半天,她才收泪,段子羽告诉她百劫师太早已离开,不敢让净恩独走江湖,便携她先至府上。
晚饭过后,段子羽与杨瑶琴,萧九韶叙话,谈至九阴真经,段子羽替欧阳九谢过擅盗之罪。
杨瑶琴笑道:“那是故意让他偷走的。九阴真经本不许流入江湖,欧阳大侠持尊府传国王玺而求,家父家母均感为难之至,那时段世兄乃段氏香火,家母本欲奉迎段世兄入府,欧阳大侠坚执不肯,一意令段世兄成名江湖,重振段氏雄风。家母无奈,又不能违背租训,只得故示松疏,令其盗走。否则舍下虽小,欧阳大侠焉能盗走一草一木。”
段子羽推本溯源,自己得有今日,实有赖于九阴真经,称谢不已。二人与段子羽复又探究一番真经秘奥,方依依而别。
安置好客人,回至张宇真房中,张宇真巧笑盈盈道。
“妾身接盟主大驾,盟主辛苦了。”
段子羽见室内无人,便双手抱住,横置膝上,笑道:“那是你大哥让着我,都是冲你的面子,要不然我可下不来武当山了。”
张宇真笑道:“也不尽然,他打不过你,自然得让步了。大哥来过了,说他瞎忙一场,到头来全让你收了好处。”段子羽见她喜溢眉梢,笑靥如花,艳丽不可方物,情思大动,低头吻她。两人百般亲热,于飞甚乐。
次日便是欧阳九忌辰,段子羽携三位夫人几位家人去欧阳九墓上洒扫拜祭。祭拜过后,一行人缓缓驰归,行至咸阳附近,蓦地里一彪人马截住去路。
段子羽见为首之人正是张无忌,杨逍与殷野王左右陪侍。
段子羽拱手道:“张教主别来无羔?”
张无忌冷笑道:“可令段盟主失望了,本座向来从无病灾。本座在此候你多时了。”
段子羽四下一望,但见两边树林中人影憧憧,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