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九阴九阳 >

第72章

九阴九阳-第72章

小说: 九阴九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搭工夫。”
  求雨的几位首脑人物只是一味苦求不止,几名道士却面色峻厉,毫无通融之处。
  郭诗韵原是最好事不过的人,见此情景,侠义心起,托地跃至宫前,叱道:“你们这几个牛鼻子,恁地不识好歹,大家千里迢迢而来,你们却狐假虎威,本姑娘偏要进去,你们又待如何?”
  几名道士吃她一顿叱责,直感匪夷所思。江西乃天师教根本重地,势力尤盛,官府也招惹不起,武林各道更是敬而远之。是以天师教其时虽未涉足武林,却也无人敢太岁头上动上,天师教众也一向骄横惯了。
  现今见一女娃子来宫前撒野火,喝道:“大胆,叫你家大人出来,领回去好生管教。”
  郭诗韵冷笑道:“我家大人远在天边,我也不用人管教。”向宫内直闯。
  一名中年道士气道:“待道爷替你家大人管教管教你。”
  伸手向其腕上抓去。
  郭诗韵年齿虽稚,却已尽得家传武学,几个看门的道人如何放在眼中,反手向其腕上拂去。
  中年道人见她纤纤玉指一晃,腕上一麻,登时全身酸软。
  郭诗韵咯咯笑道:“我也代你师傅管教管教你。”
  几名道人立时鼓噪起来,纷纷涌上,但看她是个女孩子,也不好太下辣手,只图擒往她,再寻她父母理论。
  郭诗韵使出“落英神剑”掌法和“扫叶腿法”三下五除二将几人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求雨的人众鼓噪起来,纷纷责怪她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天师教,张天师必不肯作法降雨。几位厚道长者劝她速速下山,免惹是非。
  郭诗韵年少气盛,自恃绝艺在身,江湖上罕遇敌手,见天师教如是骄横,心内不忿,此际惹出事来更不肯一走了之,迈步向官内行去,后面的人无不为之担心。
  她甫进宫门,见一紫袍少年偏殿中步出,使是天师教少教主张宇初。
  他得知有人打伤守宫道人,闯进宫来,大吃一惊,这。
  还是自建上清宫以来的头一遭,天师教与武林各道互不往来,不知是何方神圣来挑梁子。
  待他见到打进宫来的乃是一貌美如花的少女,大是诧异,敌意锐减,拱手施礼道:“不知下人们何事上得罪了姑娘,而令姑娘动怒,还盼赐告详情,在下绝不护短。”
  郭诗韵不过是一怒之下闯进宫来,并未想到许多,不意这少年温文有礼,颇具风范,一时间竟尔语塞。
  张宇初见她面颊微红,如春花洋溢,愈发动人,于她擅闯上清宫的过节也就释然了。
  笑道:“姑娘若无别事,不妨到厅中一叙,好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郭诗韵蓦然听见宫外人声鼎拂,心念一转,道:“我要见张天师,问问他为何不见外面这些人。”
  张字初道:“家君染疾有年,现今正闭关疗疴,姑娘的来意怕是难以达到了。”
  郭诗韵这才知道面前这位英俊潇洒的少年乃是天师教少教主,听说张天师身染沉菏,自然不能作示,颇悔自己唐突行事,便欲退出。
  忽然正殿中步出一人,四十上下年岁,左右簇拥了二十几人,张宇初忙趋前请安,郭诗韵便知是天师教主无疑。
  但见他脸色红润,目光湛然,向郭诗韵瞥了两眼,精光暴射,显然武功已臻化境,丝毫不见病态。
  郭诗韵蓦地里有种受骗的感觉,怒气上涌,适才对张宇初的些微好感亦消释无疑,进前几步道:“你便是张天师吗?缘何四方百性虔心求你,你却置之不理?我一路而来,已有不少人因大旱而亡命他乡,流离失所,你又何吝一技而令百姓受苦?”
  张正常闻言,啼笑皆非,其时正值元末乱世,各路义军蜂起,江山动荡,是以天师教明哲保身,朝延屡次征召张正常入京,均被他以卧病峻辞,是以前来求他作法降雨之人虽多,他始终坚卧不出,就中亦实有苦衷,一旦求雨成功,引起朝廷侧目,则避世全身之计恐难持续。
  他向来自视甚高,虽王公达宦亦难见其一面,更不屑与一女孩子较短论长。他也是听说有人闯宫,以为是哪方武林大豪上门滋事,而今见是个及弃少女,一笑置之,对身旁弟子道:“送这位姑娘出去。”转身向正殿走去。
  左右弟子一时会错了意,一人进前几步道:“姑娘,请。”
  两掌虚抱胸前,立好门户,等郭诗韵进招。
  郭诗韵见张正常对自己浑不加理睬,又令弟子驱逐,益发恚怒,双掌一错,攻了上去,登时掌影翻飞,真如秋风中萧萧落叶,缤纷灿然。
  这名弟子乃张正常高徒,一套天雷神掌使得法度谨严。
  两套绝学斗在一处,一时难分轩侄。
  张正常闻声驻足,回首观看,却也不加制止。他固然不屑与后生晚辈一般见识,如若门下弟子将之击败,既挫了她的锐气,又落不了以大欺小的口实,也免了她到外面说嘴,而令教誉受损。
  看了十几招,张正常耸然一惊,喝道:“且慢!”
  郭诗韵和那名弟子同时跳出圈子,张正常冷然道:申我道是谁敢到上清宫滋事,原来是桃花岛的人,也难怪不将天师教放在眼中。“郭诗韵被他一下识破行藏,倒是既惊且佩,听他语意不善,抗声道:”我只是为四方百姓着想,与我家无干。“
  张正常沉吟须臾道:“看在令先祖郭靖大侠份上,不与你计较此事。下不下雨是上天的事,与我何干。宇初,你送郭小姐出去,如再滋事,拿下送到桃花岛去。”转身回房去了。
  郭诗韵吃他一顿斥责,正欲发作,张正常已然不见身影,张宇初作好作歹,许诺说明日便会降雨,根本不用祈求。
  郭诗韵见他礼数周到,言语雅逊,倒也不好太过份,只得出府而去。
  翌日,她一早便赌气坐在龙虎山下,仰脸望天,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哪有下雨的朕兆。她心中气恼,只待晚时再不落雨,便到天师府寻张宇初的晦气。
  哪知到了午牌时分,天边尽处忽然传来隐隐雷声,片刻间,乌云蔽日,滂沱大雨从天而降,龙虎山上清宫里亦传来风雷激荡之声。
  郭诗韵惊然惊骇,不意张天师果然有此手段,却又想不通他何以不明言,而令四方百姓怨望。
  正思付问,大雨如注,已将她衣裳淋湿,这才想起应寻蔽雨之处。可龙虎山上只有几座天师教的宫观,别无人家可以避雨,她又不愿再见到张正常。
  正没作道理处,一柄油纸雨伞已然遮在她头上,郭诗韵一见,正是张宇初,他打着一把伞为自己遮雨,他自己倒浇得落汤鸡似的。
  郭诗韵诧异道:“怎么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张宇初笑道:“我就知道郭小姐必然待在这儿,只消今。天无雨,便飞剑来取我的项上人头,为保全首领,只好来了。”
  郭诗韵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道:“既然下雨了,你怎地又特为我送伞来?”
  张宇初笑道:“郭小姐若是淋病了,在下岂非有罪,项上首级怕要不保。”
  郭诗韵被他说得一笑,张宇初登时失神般盯着她的秀眸,两对眼神撞在一处,郭诗韵也觉心中有些异然,在张宇初灼热如火的目光下,垂下头,嚎懦道:“张公子,多谢你,你该回去了。”
  张宇初也察觉失态,大不自然,半晌道:“我送你到客栈。”
  两人一路无语,张宇初将她送到客栈,笑道:“郭小姐,雨下不了几天,又要酷热难当了,在下送一物与小姐,以作消暑之用。”塞给她一柄扇子,回身离去。
  郭诗韵待要推辞,张宇初早已走得远了,郭诗韵为人洒落,亦不以为意。
  雨下了三日三夜,河沟均满,雨停后,果然又是炎热难当。
  郭诗韵蓦然想起张宇初送的那把扇子,取出来用,打开一看,扇面上题有一首金人元好问的词。
  摸鱼儿
  问世问,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萧鼓,荒烟衣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来信与,茸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郭诗韵读罢,心中平生一种异样感觉,心下已然留下张宇初的影子。
  但她随后即离开江西,一路游历,回到桃花岛上。
  到得岛上,却见数艘华舟停于海边,不知岛上来了何人,急急上去一看,竟尔是张正常父子;原来张宇初一见郭诗韵后,便钟情之至,坚执要父亲到桃花岛上求亲。张正常嫌郭诗韵太野,没有大家闺秀的教养,初始不同意联此婚姻。
  叵耐张宇初志意甚决,每日恳求不止,张正常只得亲自动身,携子到桃花岛上求亲。
  他们从水路上行,船行甚速,是以赶在郭诗韵前到了岛上。
  郭诗韵父母隐居此岛已久,素不与外人交接,不想天师教教主竟然大驾亲临,为儿子求亲,一时不明事情缘由,只得拖延,言明须待女儿回来后自己决定。
  郭诗韵闻知此事后,蓦然想到张正常那日的冷言斥责,一时怒起,立时回绝。郭诗韵父母亦不愿攀结权贵,见女儿意向坚决,便婉言辞去婚事。
  张正常羞恼殊甚,不想以自己的名头居然会碰钉子,一怒而离开桃花岛。
  郭诗韵虽对张宇初那日冒雨送她颇存感激,时日一久,此事也就淡漠了。
  说来也是宿孽,过了一年,郭诗韵行走川中时,川中五鬼窥其貌美,又是单身女子,遂起不良之心。夜里于路上设伏袭击,郭诗韵猝然遇袭,虽杀掉两鬼,却负伤不支,眼看要落入三鬼之手,饱受羞辱而死,。恰逢张宇初到川中巡视教务,当即出手杀死三鬼,救下郭诗韵。
  郭诗韵此次受伤甚重,还仗着张宇初医道高明,精心照料,月余方渐痊可。
  照料其间,张宇初虽无论大小事体,无不精心细微,于婚事上再无只言片语,举正矜重。言语谨慎。无事时便自己在窗外弹琴吟词,吟的便是元好问的的这首《摸鱼儿》,每至高亢凄凉处,辄不免泣下沾襟。
  郭诗韵此时方觉出这少年可爱之处,不由得情苗茁长,情愫日重,伤势好后,张宇初亦不离左右,郭诗韵亦不言行,终于在一个春风溢香,明月高悬的夜晚,两人互道心中之情,遂于月下订三生之盟。
  两人从此形影不离,一路相伴,至江西始分手,各自去向父母禀明。
  郭诗韵回至岛上,不意父母在她外出期间,身罹怪疾,已然双双病殁。郭诗韵摧心裂肝地痛哭几月,打点行装,去天师府寻张宇初。
  哪知到得上清宫,张宇初已然在父亲逼迫下与一名儒女儿成亲多日。张正常忌恨桃花岛拒婚之辱,是以张宇初一禀明恋情,张正常厉颜训叱,并月余内为其订亲,娶亲,张宇初违拗不过父意,只得从命。只盼日后父亲回心转意,尚有与郭诗韵聚首之日。
  郭诗韵双祸临头,于客栈哭了半月,只觉天地茫茫,浑无生趣,不由得百念俱灰,投到峨嵋门下落发为尼。
  其时峨嵋正值凋落之期,郭诗韵在俗时武功已不凡,悟性更高,峨嵋派武功在她手中重又弘扬光大,群尼便推她为掌门,法号“百劫”。
  张宇初后来得知,多次上峨嵋寻她,但她已然皈依佛门,于张宇初成亲内因亦不知晓,是以每次都将他逐下山去,坚执不见,张宇初传送书信解释,亦被她原封退回。几年后,两人虽在江湖上偶尔相遇,百劫总是预先避开,绝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然而每至秋雨打窗,一灯孤明之时,她脑中便浮现出张宇初送她回客栈的情景,拂之不去,思之更乱,元好问的那首词不禁击桌高吟出来。
  百劫师太蓦感身子一震,浑身内气乱窜,剧痛难堪,知再也拖延不下去,开口道,“羽儿,撤掌吧,我是不管用了。”
  张宇初和净思大惊失色,见段子羽满脸清泪,说不出话来,方知端的。
  净思位道:“师傅,您不能死,您死了我可怎么活呀。”
  百劫勉强笑道:“有你小师叔照料你,你不会受人欺负的。”
  转过头看了张宇初一眼,道:“”那件事我不怪你,是我们没缘分。“张字初一直对她负疚殊深,甚盼得到的便是她的宽恕,不想等了二十几年,终于等到了,而二人也将决别。他痛楚道:”不,是我害了你这一生,我不会饶恕我自己。“
  百劫师太忽然一笑道:“爱憎会,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都不过是满眼空花,一场虚幻。”头蓦然一转,便魂赴西天了。
  张宇初欲哭无泪,欲泣无声,呆呆立在榻前,魂魄失落一般。
  净思哭得死去活来,司徒明月等将她拉到一边,极力慰抚。
  段子羽掌心仍未离开百劫师大的头顶,但触手处已然渐渐冷下来,他耳边蓦然想起与百劫师太初相识时,百劫师太于客栈中击案高吟这首“问世间,情为何物”的绝妙吁同,由张宇初痛不欲生的表情上可以想见这二人当年的一段热恋,虽不知后来因何未能缔结良缘,但值此际,自不能再加追问,何况他对此亦无兴趣,百劫师大的死倒使他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华山、峨嵋两派弟子痛哭尽哀,少林、崆峒等派已从后赶至,闻讯亦无不落涕,在三位武林高人遗体前吊祭如仪。
  段子羽目毗欲裂,直欲马上与明教决战,第二日即集齐各派,誓师讨伐明教。华山、峨嵋两派人抬着华山二老与百劫师大的尸体上路,益增悲壮之感,张宇初面容凝肃,与段子羽并肩走在前面。
  段子羽与张宇初率武林各派一路径至大光明顶,沿途却无明教设伏阻截。
  望着莽莽山峰,众人心中无不肃然;便是这座山峰,自唐朝后期以来,建为天下第一大教总坛,历经三十二代教主,绵延数百年之久,独与中原武林与朝延抗衡,迄今仍雄姿屹然。
  段子羽四下望望,却不见天师教有人到来,诧异道:“大哥,你的手下怎么不见踪影?”
  张宇初道:“毋须等他们了,该到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到,咱们先攻攻这七巅十三崖,破此天险。”
  段子羽听他话中似有机锋,知他腹筒丰瞻,良富韬略,“必然言出有因,也不去细想,当先向一山崖行去。这道山崖乃大光明顶第一道关口,设于百米高的山上,两旁峻峰耸入云天,中间通道仅容一人独行。段子羽艺高胆大,泯然无畏,径向山口行去。临近山口,一阵乱箭放出,段子羽长袖一振,罡气激荡,乱箭四处飞散。张宇初提气赶上,道:”羽弟,别太过涉险,咱们一关一关地慢慢破,他们终不会放弃总坛重地。“
  段子羽笑道:“我视此如平地,何险之有,想当年六大门派围剿大光明顶,不也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现今我等人众多出十多倍,如若畏缩不前,岂不贻笑后世?”
  张宇初一拍他肩道:“好,我与你并肩齐上,看看魔教朋友如何招呼我们。”
  二人谈笑间已闯入狭窄的山谷通道,段子羽奋身而起,如大鸟向里扑去,张宇初仗剑而行,一上一下,冲了进去。
  二人剑上挽起剑花,护住周身,进得里面,却讶然大惊,原来是里面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段子羽不解道:“这道关隘他们怎么轻易弃守了?”
  随后跟进的司徒明月道:“这是十三道关隘中最为平稳之处,他们大概不愿在此损折人手。向后面退守了。”
  段子羽心中愕然,这道关隘实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之险,竟尔在十三道关隘中屈居未位,其他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