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剑歌-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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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一只鸟儿落入了荆棘丛中,尖锐的荆棘刺穿了小鸟的身体,在奄奄一息的时候,小鸟超越了自身的痛苦,唱出无比美好的歌,曲终而命竭。整个世界都在静静聆听着这首歌曲——最美好的东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创来换取。”
谢梦落觉得他讲的是自己。
叶欢和她分享了生命中最大的秘密以及痛苦,那段黑暗改变了叶欢,造就了他,但谢梦落担心,有一天这段黑暗会毁了他。
为了让她的梦想成真,为了让她能一展才能,叶欢将她送上了前往海州的船,支持她的所作所为。
其实只要叶欢坚持,自己就会留下来,相夫教子,最多有时候遗憾的看着外面,默然无语。
“妳会改变吗?”她问着自己,问着面前的剑。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每一次离开洛阳的时候,谢梦落的心都痛得厉害,害怕他受伤,害怕他出意外,作为妻子,不能常伴在丈夫的身边,她一直有愧于他。
谢梦落觉得他过得太苦太累,夫妻两人甚至为此斗气。
她曾请了仆人待在叶欢的身边,但一转身,叶欢就将仆人们辞退;若将金银交给叶欢,很快却会被他转手做了善事。
平日里,叶欢一日日的在茅庐旁练剑,修身养性,其实这都是表面,他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
他在荆棘中挣扎,学那鸟儿把刺扎入了胸膛。
一次次的行侠仗义并没有让他快乐,鸟儿的歌声虽然在外人的耳中是那样的美妙,但鲜血已染红了胸口。
谢梦落庆幸的是,还有蓉蓉在叶欢的身边,但是蓉蓉的性格太强,而且和叶欢有理念上的冲突。
所以当谢梦落听到叶欢和解青丝的私情后,她默许了这种关系,并告诉叶欢她不在意,其实并不是不在意,但身为一个常年在外的妻子,丈夫身边有这样一个女子照顾,她也会安心一点。
“他会疯掉,或者自杀。”宁可娇以眼光精准而著称,她告诉谢梦落,叶欢情绪一直很不稳定。
他的外表平静的如同阴沉的天,但里面却早就是电闪雷鸣。
也许对叶欢来说,生活就像是在演一场戏,他扮演着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以及侠客的身分。
年轻的人因为热血勇敢的去死,成熟的人因为牵挂而卑微的活着,叶欢卑微的活着,一天天,一月月,然后持续数年。
“梦落,想什么,是不是又在想那个没良心的?”一名绝色的丽人走到了谢梦落身后,轻轻的按着她的肩膀。
谢梦落坚决道:“四姐,我要前往蜀地,海州之事就交给妳了。”
“去见叶子?现在很忙的,要不然等一阵子再说吧。”吴月娘摇摇头,不想让谢梦落走。
目前看起来海州的建设一片大好,但隐患也越来越多。
诸王之乱打乱了狐族的移民计划,海州一地不但聚集了大批的狐族,还有无数逃难而来的中原百姓。
这时候若是谢梦落走了,简直是抽掉了屋中的房梁。
谢梦落摇了摇头,坚持道:“不,四姐,我这些日子心神不定,很担心叶子。”
吴月娘有些着急:“梦落,妳不能走,现在的情势妳也知道,搞不好会有大乱发生,要不然我派人去找那个没良心的,说妳想见他?”
谢梦落果断的道:“四姐,不要说了,我意已决,人总是要放弃一些东西,我对海州无愧于心,但叶欢那里我割舍不下,如果有人问我,要海州还是要叶欢,我绝不会犹豫的。”
“那个死心眼的家伙,到底有什么好惦记的?”
吴月娘搂着谢梦落,脸上带有着一丝丝哀怨,她的尾巴正轻轻的摇着,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个人。
好男人难找呀,亏她当年还找谢梦落说媒,那个死木头却和解青丝睡到一块,真是让人太愤怒了。
第九章 绝不言悔
“叶大侠,天后在殿中等你。”一名侍卫想要帮叶欢换掉湿透了的衣服,但他摇了摇头。
才离开不久,蓉蓉找他,又有什么事情?不顾阻拦,叶欢直接向着屋子里走去。
他进去后,蓉蓉看着叶欢那潮湿的衣物,皱了皱眉头,那名带领叶欢的侍卫立刻被拖了下去,等候着他的是十军棍。
叶欢没有换衣服,是因为心情不好,但提醒并帮叶欢整理仪容来见天后,是那名侍卫的职责。
叶欢缓缓道:“请不要责罚那名侍卫,是臣不想更衣。”
但蓉蓉没有理会他,只是挥手让周围人都退下。
“别怪我,这是规矩。”当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蓉蓉解释道。
叶欢虽然明白,但他心中还是感到很不开心,蓉蓉一天天的在变化,变得成熟,变得冷酷。
“蓉蓉,有什么事情?”叶欢其实早就知道蓉蓉为什么叫他来,应该还是想劝他不要去拜月教,但他已经打定了主意。
“能不能不去拜月教?”蓉蓉的声音很坚决,有着不容争辩的意思:“你不前往拜月教总坛,也不会有什么影响,难道说梅吟雪就会不要孩子,然后和蛇人联合,操纵周万年和我们作对?”
“就算这样,我们也不怕,只要我们打出驱逐蛇人的旗帜,那么胜利迟早属于我们。”
“天下间人族过亿,蛇族与苗人不过三百万,他们迟早会败退的,我反而希望梅吟雪操控周万年和我们作对,历代蜀王经营蜀地多年,势力根深蒂固,现在如果一口吞下,反而会后患无穷,若是与周万年敌对,然后吸收其中的精英分子,并在战斗中一步步的打造属于自己的队伍,反而更好。”
叶欢摇了摇头:“蓉蓉,妳知道这样会死多少人吗?”
“但是你会死的!”蓉蓉的声音一下子高亢了起来,“爸爸,如果去的话你会死的!”
江湖生涯本来就是刀口舔血,从蓉蓉有记忆幵始,叶欢每年都有过危险,她不止一次拉着爸爸的衣角,不让爸爸出门,她害怕爸爸再也回不来,怕晚上没有人陪伴她。
“爸爸,你这样做不好。”蓉蓉放缓了语气,一字字的劝说道,“就当是为了我,先不要去拜月教,好不好?”
叶欢柔声安慰道:“别担心,蓉蓉,明玉还有青丝都不反对我去,可见其中的危险不大。”
蓉蓉再次高升道:“危险不大,爸爸,这世上,只有我才是你真正的亲人,只有我才最关心你。”
“蓉蓉,妳错了,这世上有许多的人关心我们,爱护我们。”
“是谢阿姨,还是解青丝?”蓉蓉笑了起来,笑容中充满了讥讽:“谢阿姨爱你,是因为你本身的魅力,还是月神红线?如果没有月神红线,有谁会看上你?至于解青丝阿姨,她真的喜欢你吗?你敢说其中没有月神红线的功劳?”
蓉蓉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插入了叶欢的心,他的面色变得苍白。
“当年,连白知霜阿姨都看不上你,爸爸,不要做白日梦了,你所骄傲的一切,在我眼中看来相当可笑。”
“蓉蓉,我不和妳吵。”
叶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抚摸着女儿的脑袋:“我本来就是一很普通的人,有幸得到了梦落和青丝,对此我感激上天的安排,我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也做错了许多的事情,但蓉蓉,我不能继续的错下去,更不能伤害爱自己的人。”
“爸爸,你又在逃避了,为什么你要这样的折磨自己?”蓉蓉的声音相当的尖锐,“爸爸一直都郁郁寡欢,彷佛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底,还有,山珍海味、金银玉器、绫罗绸缎这些东西,对你彷佛是毒药,但银子是我们自己赚来的,凭什么不能享受一下?你一直让自己过得那么苦,这是有病!”
“蓉蓉,妳太过分了。”叶欢心头的火燃烧了起来,不明白蓉蓉今天怎么会这样和他说话。
“爸爸,以你这个状态到拜月教,那是死路一条。”蓉蓉摇着头,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坏人和好人的区别是,坏人会先作出对自己有利的选择,但你却总是在折磨自己,就像是现在,你夹在解阿姨和鸥蔓之间,为什么你不主动一些?天下间稍微有点能力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是满房妻妾。”
叶欢摇了摇头:“这样对梦落跟青丝她们不公平。”
“不公平?”蓉蓉怒极反笑,“爸爸,你这几年过的是什么生活?谢阿姨一年最多只有一个月待在家中,尽到了多少妻子的义务,你为解阿姨办女校,却连跟她一起出门都不行,她们究竟为你做了什么?”
听到这里,叶欢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蓉蓉,妳不能这样说梦落和青丝,她们对妳非常好,妳怎么能这样说她们?”
“为什么不能说?爸爸,你是我最亲的人,我难道要把别人放到你的前面?如果说你断指可以活天下人,那我宁愿让天下人去死!”
说到了这里,蓉蓉开始抽泣起来,“爸爸,我真的很担心你,解阿姨她们会伤心,但你呢?这些人之中,你受的打击最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次前往苗疆,你甚至有一死以求解脱的想法。”
看着哭泣的蓉蓉,叶欢连忙安慰道:“蓉蓉,爸爸绝对不会抛下妳的。”
“那就不要离开,我求求你。”蓉蓉走到了叶欢面前,凝视着他的眸子,“还有,主动一些好吗?为了我们,也为了你。”
这时解青丝躲在房间的一角,听着蓉蓉和叶欢的话,她感到心如刀割,蓉蓉说的对,这么多人之中,又有谁留意过叶欢的感受,自己如果真的爱他,就应该为他付出。
叶欢回到了府中,打了一桶热水,脱光了衣服,来到了浴室中。
对于蓉蓉和他争辩,他并没有生气,也许在数月前,他会对女儿的话嗤之以鼻,但最近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他也开始在怀疑起自己了,有时候,明知道应该走过那条坎,但始终下不了决心。
当好人一直没有好报的时候,当作恶可以有善果之时,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选择,而当身边之人都因为他的犹豫而伤心之时,他也开始质疑起自己的作法。
“谁?”叶欢眉头一皱,感觉有人来到了他的身后。
“叶子,是我。”
来到他身后之人是解青丝,她脱掉了外套,仅剩贴身的内衣,纤细苗条的腰肢彷佛扶风弱柳,胸前柔软的鸽子,虽然不高,但鼓胀的惹人遐思,眸子中闪烁着迷离的妩媚,白玉般的肌肤透出淡淡的红晕。
解青丝如同猫儿一样走到了叶欢的身后,拿起了毛巾,替叶欢擦起了背。
叶欢身体一僵,皮肤崩的就像是石头一样,因为替他擦背的是王鸥蔓的身体,他怎么样也无法自然。
“害羞什么?我又不是什么东西都没有见过。”解青丝微微的笑了,手上却没有停,用少女的躯体贴着叶欢,淡淡的香气缭绕在他的鼻端。
叶欢的背部很快就被擦洗的干干净净了,同时一双玉臂轻轻的从背后搂住了他。
解青丝红嫩的双唇中带着芬芳的诱惑,舌尖舔在了他的耳垂上:“想要吗?”
解青丝的手向他两腿间滑动,低低喘息着。
“妳在做什么?”叶欢一把抓住了解青丝的手,想要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
“老夫老妻的,我们之间又有什么没有做过?”她抽回了手臂,依靠在叶欢身上,雾气早就打湿了她那单薄的内衣,两个人等于赤身裸体的靠在一起。
“青丝,这样不好。”叶欢的嘴里有些干,心跳也在加速,身后小女生的身体是那样的娇嫩美丽,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一样清香宜人,还未完全成熟的乳鸽蹭着叶欢的背,小小的凸起在背上画着圆圈。
解青丝的声音软软腻腻的,就像是蜜糖…样在叶欢耳边响起:“我记得你最喜欢的,就是从后面来。”
她前面的手被抓住了,但她另一只手却沿着叶欢的背脊向下,手指彷佛带着电流。
叶欢感到恍惚的酥麻感被一寸寸的放大,然后传到脊椎尾,以及臀间缝隙,使他不由的发出低声的呻吟。
他身后传来了细细碎碎的声音,解青丝正在解衣。
“青丝,妳不要这样,我……”
“你要我吗?”她走到了叶欢面前,赤裸的身体完全展露出来,羊白玉脂般柔腻的肌肤上有着点点的水滴,然后随着身体的颤抖,沿着少女那柔软的鸽子形峡谷处落下。
她是那样的美,散发来的魅力让叶欢不能自拔。
“我不在乎外人的言语,同时会改变身分,只想问你一句,你要我还是不要?”她握住了叶欢的坚挺,在上面轻轻套弄着:“我会安排一场意外,让外人以为鸥蔓不在人世,从此,我的名字叫做青青,这样如何?”
叶欢心中彷佛有什么东西破碎了,呆在了那里。
解青丝走到了叶欢的面前,跪倒在地,撩起了长发,将那坚挺吞入了温润的口中,动作很温柔,就像是很久以前,两个人做过的那样。
那旖旎的一夜开始了两个人的缘分,从那以后,她和他在红楼中尽情的放纵。
叶欢没有抗拒,站在了那里,感受着她的温柔。
过了很久,解青丝站了起来,开始用手,然后轻轻的在叶欢的耳边,用王鸥蔓的语气说道:“叶老师,我很喜欢你。”
解青丝现在拥有的是王鸥蔓的身体,声音自然也是,如果要模仿王鸥蔓,绝对是天衣无缝。
解青丝感到叶欢身体猛然一惊,随即用双手按住了叶欢,用洁白的乳鸽贴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一路向下:“叶老师,让鸥蔓好好的服侍你吧。”
叶欢已经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温暖再次将他包围。
他感到两腿之间有着温热的液体,他捧起了解青丝的脸,那上面已经布满了泪痕。
…滴滴的眼泪彷佛晶莹的珍珠,叶欢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悲伤,他知道解青丝是多么的爱女儿,现在却主动的做这种事情,为的是什么,他自然很明白。
往事一幕幕清晰出现在叶欢的面前。
白知霜、谢梦落、蓉蓉……那些爱他的人,那些担心他的人,自己为她们做过什么?大侠,狗屁大侠……爱家人,爱朋友,让她们快乐,为她们做任何事情,这才是最重要的。
难道道德伦理能够比得上她们的笑容吗?
“青丝,我再问妳一句,妳后悔吗?”叶欢将她抱在了怀中,手握住了那柔软的鸽子,另一只手搂住了解青丝的腰。
解青丝坚决道:“不后悔,我决不后悔!”
叶欢温柔道:“那就让我好好疼妳吧。”
“那可不行,我现在可不能给妳,你要先过了我娘那一关。”解青丝娇笑道。
她如同鱼儿一样从叶欢的怀中滑出,一把抓住了那条祸根,过了很久很久,浴室中再也没有声音。
“青丝,辛苦妳了。”叶欢搂着解青丝的腰,两个人躺在了一起。
“喜欢吗?”解青丝笑得非常的快乐。
叶欢看到解青丝红苹果般的脸蛋,恨不得啃一口,虽然没有做最后一步,但解青丝将他折腾的很辛苦,她一会是青丝,一会儿又扮演王鸥蔓,让叶欢有时候甚至分不清谁是谁。
这让叶欢体会到一种禁忌的乐趣。
“谢谢妳,青丝,遇到妳是我一生中最幸运的事。”叶欢由衷道。
“不,我遇到你才是。”解青丝靠在了叶欢的怀中,说道,“带着鸥蔓去苗疆,让一切随缘,好吗?”
“好,但是妳千万不要做傻事,比如出家或者躲到别处,不然我会很生气。”
解青丝点点头,把头埋在了叶欢的怀中,再也不想那些让人心烦的事情,她将今生交给了他。
第十章 我欲成魔
王鸥蔓坐在马车上,从中午等到了晚上,看着远处的晚霞,绚丽的晚霞如同最美丽的织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