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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7章

沧狼行-第5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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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柄神剑,在林凤仙闭目等死的时候。以那柄神剑,用快得让人眼接不暇。不可思议的剑术,在林凤仙的身上割出无数个小孔。甚至连血液都被封在了伤口之内,无法流出。”

    “这时候的林凤仙还没有完全毙命,因为这是取那金蚕蛊虫的重要一步,只有让她大量地受伤,体内真气受到扰动,才能让金蚕蛊虫彻底感觉到威胁,想要破体而出,而这时我和严世藩同时出手,他用终极魔功,我用血手神掌,击在了她前胸后背的两处要穴之上,生生地把她体内的蛊虫逼了出来,从她的嘴里飞出。由于我正在她的前方,早有准备,以万宝葫芦把蛊虫给接住,天狼,你知道那时我有多高兴吗?”。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你有多高兴,严世藩就有多愤怒,这东西可以修仙得道,按说是要拼了命去抢的,你们事先也没说这东西归谁,事后他居然没向你出手?当时的情况,他身边还有个那么厉害的帮手,以二对一,你绝无胜算!”

    杨慎的脸上突然闪过一片红润的颜色,然后又变得一片煞白,脑袋一歪,人几乎就要昏死过去。这是典型的回光返照的迹象,李沧行也知道他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但是为了让他说完所有的秘密,他仍然忍着强烈的取这个恶魔性命的冲动,收起了斩龙刀,甚至坐了下来,把掌心贴在了杨慎背后的大椎穴上,以天狼战气为其续命。

    真气一入体,李沧行的眉头就是一皱,杨慎的体内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不仅经脉尽毁,就连五脏六腑和周身穴道,也给打得一片糜烂。刚才还能说这些话,简单是个奇迹了。而他的心肺之处,似乎隐隐有东西在悄悄地蠕动着,李沧行心中一凛,这只怕就是被杨慎以邪法吞进体内的金蚕蛊,看样子这邪物是反噬到他的自身了,根本就没有给他就这样消化掉。杨慎自以为是吞吃了金蚕蛊虫,其实是反过来,这只邪蛊吞食了他。

    受到李沧行天狼战气的作用,杨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苦笑道:“这下你应该知道了吧,其实,其实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当年用金蚕邪蛊害了林凤仙,现在自己反其害,也许这才是天道昭彰,报应不爽吧。我这一辈子做着长生修仙的美梦,到头来只是害人害已,有此下场,也是活该!”

    李沧行轻轻地叹了口气:“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杨慎,在你死前能悔悟到这些,也算是一桩功德了,要不要我现在把你送回家?你还可以见你家人最后一面?”

    杨慎摇了摇头:“我现在这副模样,还是别让他们见了。天狼,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你听我说完。当年严世藩看到我捉到金蚕蛊后,确实是想要联合他的那个帮手,上前抢夺,结果我就威胁他们,如果想要动粗,那我就把这手中的金蚕蛊给毁掉,让他们也得不到。但要是严世藩不跟我争的话,紫光身上的第二只蛊虫,我可以让给他。当时严世藩考虑了半天,才气鼓鼓地带着那个黑袍剑客一起离开。”

    李沧行的眉头一皱,说道:“那个黑袍剑客,是不是个子又高又瘦,一直用黑巾蒙面的?”

    杨慎点了点头:“你怎么会知道?莫非你认识此人?”

    李沧行默然无语,看起来这个以绝世剑法击杀林凤仙的,就是黑袍了,只是黑袍从来没有跟自己提及过此事,究竟是他有所隐瞒,还是这个人另有其人?以黑袍的贪婪与残忍,没理由不向严世藩问明白这个金蚕蛊的事情,也不知道严世藩会如何搪塞过去,还有,黑袍虽然和自己的交手不是太多,但是第一次与自己见面时,就轻松化解了自己与屈彩凤从未失手过的两仪修罗杀,其武功之高,深不可测,但是他在自己面前却从未使过峨眉派的幻影无形剑,也没有见他有过类似倚天剑那样的神兵利器,看起来在黑袍身上,仍然有不少疑点值得追寻。

    李沧行转念一想,这黑袍身上的事情暂且放上一放,在杨慎死前问明白第三只蛊虫的下落才是至关重要的事。他皱了皱眉头:“你可知道,第三只金蚕蛊给下到何人身上了?”

    杨慎的眼中光芒开始渐渐地散淡,他的心脏的跳动也变得越来越微弱,他吃力地说道:“沐元庆曾,曾和我说过,那蛊是最重要的一只,下在,下在一个最关键之人的身上,可他,可他从不曾告诉我那人是谁,只说时机成熟,其蛊自现。天狼,我怀疑,我怀疑这林凤仙身上的蛊,也是,也是假的,我照古书,古书上的办法吞食它,却,却被此物反噬,可能,可能整个金蚕蛊都是个,是个骗局。你一定,一定要当面问,问清楚沐元庆!”(未完待续……)

 第八百四十二回 恐怖邪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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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慎撑着说完这句话后,脸上的肌肉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大声咳嗽起来,他的心口处似乎有东西在向外鼓突,李沧行的心中一凛,只感觉到他体内心脏那里的那个神秘的东西开始变得异常活跃起来,看起来是想要破体而出了。

    李沧行连忙松开了手,身子弹起,右手的斩龙刀抄在手上,杨慎这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看向李沧行的眼光里充满了哀求的神色,左手紧紧地压着自己的心口,右手则指着李沧行手中的斩龙刀,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是要求李沧行给他个痛快,并且消灭那破体而出的邪蛊。

    李沧行点了点头,他已经听到杨慎的肋骨碎裂的声音,心口那里已经朝天喷出了一蓬血雨,李沧行浑身暴起红色的天狼战气,左手呈爪状,迅速地从斩龙刀的刀身上拂过,周身源源不断产生的天狼劲被强行注入到了斩龙刀身,大喝一声,一刀飞过,杨慎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肉眼难辩的裂痕,两只眼睛一下子就不转了,而脸上还残留着一丝感觉的微笑,显然这一刀对于已经痛得无法忍受的他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声皮开骨裂的声音,只见杨慎胸前的紫色衣服突然裂了开来,一只黑色的虫头探头探脑地钻了出来,而头上的两只红色眼睛,如同两只鲜血淋漓的魔眼。四处地张望着,似乎在看着这个不安的世界。而在它的背上,四只翅膀正在不停地扑腾着。抖落着杨慎胸腔中的血花。

    李沧行的心里泛起一阵无比的恶心,他终于理解到当年陆炳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时候的感觉了。这东西邪恶无比,已经连吃了两个绝顶高手了,断不能让它再留在这世间害人。

    李沧行的心随意动,体内的天狼战气开始加速流转起来,刀身也变得如同烙铁一样,发出灼热的气浪,那金蚕邪蛊已经通灵,一下子感知到了这冲天的杀气。双翅一震,腾空而起,速度之快,不可思议!

    李沧行万万没料到这东西居然这么快就飞了起来,大喝一声,斩龙刀划出一刀天狼半月斩,紧随金蚕蛊虫的尾巴而去,可是这东西却是邪门得紧,在空中振翅一转。生生地向上一个急速拉起,这威猛无匹的天狼半月斩,堪堪地从它的身下掠过,而它尾巴上的一根金色的尾刺。被刀气所斩,从身体上脱落,转瞬间就给蒸发地无影无踪。

    那金蚕蛊虫“嗡”地一声。负痛之下,向左迅速地飞去。速度之快,如闪电一般。转眼就飞出了三四丈的距离,李沧行分明地看到它的尾部断刺之处,不停地留着黑色的血液,落到地上的灰屑之中,腾起阵阵的硝烟,可见其腐蚀之强,直逼王水。

    李沧行的身形也一下子暴起,紧跟着那金蚕蛊虫,在这废屋之中不停地追逐起来,他的视力极佳,更是有一双钻石般的眼睛,金蚕蛊虫也使出了浑身解数,忽而直飞,忽而转向,忽而悬停空中,甚至有几次突然直接转过头来,两眼之中杀气暴射,似乎是想反过来攻击李沧行,却又突然向一边闪躲过去,小半个时辰下来,李沧行连攻几百刀,却未能再伤到这邪物分毫,每次刀气甫一出手,这东西似乎就能预判到空气的振动,知道刀气走势的方向,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提前躲过去,着实神奇。

    李沧行的额头也开始慢慢地沁出了汗水,这东西已经通灵,现在之所以无法加速飞出,是因为自己的每一刀不求一刀毙命,但务必封住金蚕蛊虫的各条退路,即使不能杀了它,也不至于让它飞走,那金蚕蛊虫也屡次试图虚张声势,先向一侧飞行,突然转向加速向另一边冲刺,都给这些刀气挡了回来,这样你追我赶地,又过了小半个时辰,双方仍然保持着这种追逐和僵持。

    突然,李沧行的眼角余光看到了在外面的废墟处,一头霜雪般白发的屈彩凤,正持着双刀,全神贯注地盯着这金蚕邪蛊,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他的心中微微一惊,看屈彩凤的这副架式,他突然意识到这位女中豪杰很可能已经听到了自己刚才和杨慎的对话,今天自己本来把屈彩凤和小师妹打发得远远地放风,可没想到屈彩凤居然已经现身这里,想必小师妹也人在附近,今天与杨慎的对话要是给这两位美女听到,也不知道她们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

    李沧行的心中微微一波动,身形稍稍一滞,本来准备攻出的一刀劈到一半,刀气居然没有来得及发出,那金蚕邪蛊顿感如山的压力为之一松,奋翅一震,只听“嗡”地一声,速度快了起码有三倍,正从屈彩凤的方向突出。

    屈彩凤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喝道:“受死吧,邪物!”她的镔铁雪花刀上瞬间变得火红一片,而双眼变得一片碧绿,左手刀封住左边金蚕蛊的转向,右手刀则是一招天狼啸月,三道狼形刀气怒斩而出,如长江大浪,滔滔不绝,呼啸着就要把金蚕邪蛊淹没!

    李沧行的心中一动,屈彩凤正面迎击的同时,又封住了左边,那右边的空当完全就是要靠自己来填补,几乎就是一瞬间,他作出了反应,斩龙刀一招天狼破军突,汹涌的刀气从刀尖逸出,整个右侧的空间,一下子如同被气墙隔绝似的,任何东西只要撞上了,都会给搅得粉碎。

    金蚕蛊虫也几乎在一瞬间作出了反应,头上尾上,直接向上冲去,眼看着就要从如铜墙铁壁般的天狼战气中闪出一丝生天,李沧行也想好了下一步,准备身形一飞冲天。紧接着在空中就是天狼啸月出手,配合屈彩凤的天狼残悔斩封住下面。有七成的把握可以把这蛊虫一击毙命。

    可就在李沧行的身形就要离地的一瞬间,只听到一声清厉的剑啸之声响起。七星剑的寒光照亮了整个阴暗的废墟,沐兰湘那高挑的身材从屈彩凤的身后凌空跃起,一声厉叱,两仪剑法已经在她的剑尖划出三个光圈,脱颖而出,直向正在上飞的金蚕蛊虫圈去。

    金蚕蛊虫就是反应再快,动作再灵,也不可能在这种急速拉升的过程中再进行机动了,它发出一声恐怖的悲鸣。瞬间就给三道光圈缠住,凌厉的剑气一阵激荡,金蚕蛊虫的身子,就象在大海的漩涡中被卷入的一只小船,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给卷到了两仪剑圈的正中,也是旋转之力最强的地方,很快就是一阵黑色的汁浆四射,而它的身体。也被绞成了三段,连肠子都流了出来。

    李沧行,屈彩凤和沐兰湘三人都本能地收起兵刃一回挡,那极具腐蚀性的黑色血液被三人的兵刃剑气一阵隔开。偶尔一滴汁液喷出,从刀光剑气的间隙飞过了沐兰湘的耳侧,她耳朵上挂着的一只纯银铃铛耳环被这毒血溅到。银色的铃铛一下子给腐蚀了一半,丝丝地冒着可怕的热气。

    李沧行心中一急。也顾不得毒血还在飞溅,脚下一踏九宫八卦步。身若游龙一般,闪到了沐兰湘的身边,右手持着的斩龙刀一下子缩到一尺左右的匕首长度,凌空一挥,就把那只正在被腐蚀的银铃铛给削了下来,落到地上的时候,只听“啪”地一声,铃铛从中间炸了开来,可见其毒血的厉害!

    沐兰湘的眼中闪过一丝感激,紧接着噙满了泪水,直接就扑进了李沧行的怀里,泣不成声,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个动作已经再清楚不过地说明,刚才李沧行的杨慎的一切对话,她都已经听见了,显然,屈彩凤也是如此。

    屈彩凤平时里若是看到李沧行和沐兰湘这样的亲热动作,会头也不回地离开,可是今天她却完全没有心思放在这上面,地上断成三截的金蚕蛊虫的尸体还在微微地抽搐着,它的银牙一咬,势若疯狂,两只镔铁雪花刀幻起阵阵刀影,向着地上的蛊虫尸体就劈了过去。

    金蚕蛊虫的三截尸体一下子就烂成了一堆虫泥,由于刚才的空中暴血,已经把金蚕蛊几乎所有的血液全给洒光了,所以地上这堆虫体,已经不会因为屈彩凤的挥刀猛斩而再暴出那种可怕的毒血出来,屈彩凤的动作越来越大,泪水横飞,眼见这个杀师邪物就在自己的眼前,又怎么不能让她银牙咬碎,肝肠寸断呢?

    李沧行轻轻地抚着沐兰湘的背,她的身子在不停地发着抖,哭得如梨花带雨,李沧行能感觉到自己的胸前已经被她的眼泪湿了一大片,这时候再如何安慰也是无济于事,只有这样静静地抱着沐兰湘,把自己的胸膛和肩膀给她依靠,也许才是唯一能做的事吧。

    屈彩凤的一头霜雪般的白发早已经零乱不堪,她已经同样是泣不成声,嘴里不停地叫着:“师父,师父,徒儿,徒儿给您老人家报仇了,你的在天之灵看着啊,徒儿给你报仇了!”她突然把两把雪花刀一扔,冲上前去,对着地上的虫泥就是一阵猛踩,咬牙切齿,那张绝美的容颜也变得肌肉扭曲,如恶鬼一般。

    李沧行一眼就看到屈彩凤刚刚抬起的右脚的鞋底,一下子通了一个大洞,那金蚕邪蛊虽然已经喷不出血,但其肉泥也是极具腐蚀性,屈彩凤穿的厚底快靴的底子一下子就给通了个大洞,甚至连她的袜子也开始裂开,脚底板也隐隐有血迹出现,而她却浑然不觉,高高抬起右脚,又准备再踩下去。

    李沧行心中一急,这一下说不到屈彩凤的右脚都要烂掉,有残废之险,他也顾不得抱在怀中的沐兰湘了,左手一下子松开了小师妹,身形如电,直扑屈彩凤,就在她的玉足即将踏到那虫泥的一瞬间,把她整个人扑到了一丈之外,两人抱着倒在了废墟之中!

    屈彩凤本能地一爪击出,正中李沧行的胸腹交界之处,这一下李沧行根本来不及运气护体,甚至来不及以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把表皮变得坚硬如铁,给打了个结结实实,他闷哼一声,一张嘴,一口鲜血结结实实地喷在了屈彩凤的头发上,那头如霜雪般飞舞的白发,也变得殷红一片,李沧行痛苦地松开了环着屈彩凤的双手,整个人给打得飞出去一丈有余,重重地落在了废墟之中,再也站不起身。

    沐兰湘悲呼一声“师兄”,也顾不得一个人哭泣,扑上前去,把李沧行从地上拉了起来,屈彩凤的武功绝世,这一下含怒而发,打在几乎毫无防备的李沧行身上,若是正中胸部,这会儿肋骨早就全断了。

    屈彩凤出手之后,也一下子惊得张大了嘴,飞扑过去,几乎是和沐兰湘同时抢到了李沧行的身边,探下身子就想看李沧行伤得怎么样,沐兰湘狠狠地一把把她推开,吼道:“你要杀就杀我好了,打我师兄做!”

    屈彩凤的眼角珠泪一串串地向下流:“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

    李沧行的脸色已经变得金纸一样,眼睛都睁不开了,吃力地动了动嘴,气若游丝地说道:“我,我没事,你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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