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9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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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只需要打乱明军的阵形,来回冲杀即可。”
吴惟淑精神十足地一拱手:“末将听令!”
吴惟中转头向fdifdiaf小f说,。。♂着右边的一名威武雄壮的军官说道:“你可是飞熊队的旅帅铁震天?”
一di全金属的头盔下,一张黝黑的国字脸抬了起来,满面虬髯,双目炯炯有神,可不正是铁家庄庄主铁震天?
铁震天微微一笑,向着吴惟中一拱手:“将军,末将正是铁震天,听候您的调遣。”
吴惟中dia了dia头,指着前面三里处,一边挽弓搭箭对着本方,一边缓缓后退的大明骑兵说道:“铁将军,你和吴将军一起,带领骑兵,从背后杀进去,我这里的本部骑兵一千五百人,暂时交由你来指挥,记住,不必在意杀伤的数量,向着敌军的主将位置冲击,冲散他们的阵型,打乱他们的指挥,明白吗?”
铁震天微微一笑:“小人明白,只是小人只不过是两百人的旅帅,一下子指挥您的近卫骑兵部队,只恐难以服众,还请将军另择良将!”
刚才吴惟中任命铁震天指挥全部骑兵的时候,吴惟淑的脸色就一直阴沉着,听到这里时,吴惟淑忍不住开口道:“父帅,孩儿愿意带领铁骑冲锋!”
吴惟中的脸色一沉,怒道:“这里是战场,本帅的话就是军令,哪轮得到你多嘴,还不退下!”
吴惟淑眼见父亲发怒,只得闭口不言,吴惟中转向了铁震天,笑道:“铁将军,没事的,战场之上,我作为主帅下的命令,没有人敢不遵从,你放心领军就是,记住,以最快速度冲破敌阵,不必追杀逃敌,只需要击毙或者俘虏敌军主将,砍落那面金龙大旗即可!”
铁震天也不多话,向着吴惟中行了个礼,转身奔向了骑兵们的前方,一个旗手紧紧地跟在他的身边,高举着一面吴字大旗,军中见旗如见帅,吴惟中的这面帅旗,就是他给予铁震天的指挥之权,各队的队正和旅帅们看到铁震天冲到前方时,一开始还有些惊讶,但一看到大旗也跟着前来,便纷纷坐直了身子,屏住呼吸,听着铁震天在阵前的下令了。
吴惟中冷冷地看着铁震天在前方来回纵马奔驰,一边鼓舞着士气,一边发布着命令,最后身先士卒,领着一千五百名甲骑向着对面的明军开始冲锋,吴惟淑向着吴惟中一拱手:“父帅,末将也要去了!”言罢他一勒马缰,准备出击。
吴惟中摇了摇头:“你稍等一下,别急,等铁震天冲破了敌阵之后,再上前夺取战功,收割敌军的首级,明白吗?”
吴惟淑睁大了眼睛,这是他们兄弟四人第一次跟着父亲上战场,还以为只要**杀敌即可,却没想到现在眼看胜利在望,吴惟中却说起这首级的事情。
吴惟中看儿子一脸迷茫,叹了口气:“万淑,你带的都是我们吴家自己的部曲和私兵,这些功劳千万不能让外人占了,前面在大营里杀的那些不过是仆从卫所的游骑,而这回杀的却是福州卫所最精锐的骑兵,获得的甲首能di那些普通骑兵的两三个,而且现在他们是拼了命地要突围,现在上去很危险,先让铁震天这样冲一下,让敌军把所有的力量用在抵挡铁震天上面,等打得差不多了你再上去收人头。”
吴惟淑摇了摇头:“可是父帅,三位兄弟还在前面搏命呢,孩儿实在做不到现在就这么冷眼旁观啊。”
吴惟中叹了口气:“并不缺你这千把人,他们是要正面di住敌军的突围,没办法的事,而且他们带的兵虽然是我的部下,可毕竟是天狼的兵,你手下的人却是我们吴家自己的部曲,死一个都是损失,明白了吗?”
吴惟淑咬了咬牙:“那孩儿何时出击?”
吴惟中微微一笑,看着远处已经如一把尖刀般狠狠楔入大明骑阵的铁震天,勾了勾嘴角:“等他们打上十几个回合,冲累了再说。”(。)
第一千六百四十八回 我是宗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狼悠悠地醒转过来,一个熟悉的婀娜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檀香袅袅,琴声悠悠,他仿佛置身于自己梦中的那个小屋里,面前的伊人转过了头,小师妹那清纯可人的脸,映入了他的眼帘,而她那熟悉的声音,如同世上最美丽的:“大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天狼做梦也不敢相信,竟然还能真的与小师妹重逢,他想要抬起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却是很难动上分,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被绷带绑得紧紧的,这个屋子里尽是药味,仿佛又让他置身于武当山的丹房之中,除了笑颜如花的小师妹外,整个房间,都是那么地熟悉,他终于能肯定,这里,就是自己梦中无数次来过的小屋,而现在自己这模样,可不正是那梦中见过无数次的那个小师妹在**上拥抱,亲吻着的对象?
天狼喃喃地说道:“这,这是梦吗,我是死是活,你,你真的是师妹吗?”
小师妹的眼中泪光闪闪,那是幸福的泪水,现在的她,正如与当年的李沧行定情之时的模样,甚至两只少女才有的小辫,还垂在她的两耳边,如同一朵最美丽的兰花,娇艳欲滴,她的脸上泪水流淌,可是笑颜却是在彻底地展开,不停地点着头:“是我,就是我,大师兄,你不是在做梦,这里,才是真正的现实。”
天狼的眼中闪过一道迷茫:“现实?这里是现实?师妹,你说的我听不明白!如果这里是现实,那什么是虚幻?”
小师妹点了点头:“你来的那个世界,你这四十年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虚幻,那是个梦境,不是真的,大师兄,现在一切都能回到原点,我们,我们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天狼的心中一动,一股不祥的阴云闪过了他的心头,他吃力地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小师妹,左看右看,似乎想要从她这张清秀的脸上,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看出什么破绽。
可是天狼看了足有晌,他还是无比地确定,这一定就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小师妹,几十年的感情,从小到大的朝夕相处,小师妹的一频一笑,那最轻微而熟悉的动作,是绝对不可能被人通过易容术或者控魂法所能装出来的,那是一种已经渗入了灵魂与血液的默契,绝不是任何人可以取代与假扮。
但是小师妹对天狼说的话,却是不停地在天狼的心中越来越大的阴影面积,他沉声道:“师妹,你说我这过去的四十年是虚幻,现在才是现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所谓虚幻中的你,屈彩凤,凤舞,徐师弟,陆炳,还有蛊真人,黑袍,他们也是虚幻的吗?你是不是想说,我这四十年,只是一场梦?”
小师妹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与悲伤:“大师兄,我知道,我知道有些事情,你一时会儿无法接受,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要做到,那就是你要相信我,无论是现在的真实世界还是虚幻梦境,我都不会害你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为你能修复伤势,回魂成功,只有这样,你才能死而复,我们也才可以,才可以永远地在一起。”
天狼的双眼一亮,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双眼之中精光一闪:“你说什么?你说,我是死而复?这个梦境,是为了让我活?”
小师妹闭上了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流下:“是的,这个事实,对你也许无法接受,就是,就是我当时刚听到这个回魂之法时,也是根本无法相信,但是,就象你在梦境中见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那些可怕的蛊术,道法,移魂,龙血之后,你现在还对这些事情,不相信是真实的吗?”
天狼低下头,看着自己全身上下,被裹得紧紧的绷带,他试了试内息的运行,发现经脉之中的真气流动都很通敞,稍一催动,丹田处冰火双重的天狼战气可以发动,他一咬牙,天狼战气一暴,浑身上下的绷带一下子寸寸皆断,一股子刺鼻的药味,直扑他的鼻孔,这回他终于发现,自己的身上,附着的尽是一层厚厚的,几乎已经板结在他身上的药泥。
小师妹连忙抢了一步上前,拿起天狼在**上的被子,盖住了他的身体,她的声音急切中透出一股子温柔,那是一个妻子对丈夫无尽的怜爱:“大师兄,不能这样,你的身子还没完全复原,你现在,现在还不能把这些药给震掉,来,快躺下。”
天狼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是小师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如泣如诉,却又是那么地温柔,一如少年时在武当的时候,小师妹缠着自己学艺时,那种邻家小妹天真烂漫的眼神,他的心一动,鬼使神差地就躺了下来,小师妹微微一笑,替他盖好了被子,严严实实地,就坐在了**边,柔声道:“大师兄,你别动,一会儿,我替你重新绑好绷带。”
天狼心中一股暖意,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但是转念一想,还是觉得不对劲,他伸出手,抓住了沐兰湘的素手,在这一瞬间,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手上的皮肤,那是一双正常人的手,而他捉着沐兰湘的小手,柔若无骨的感觉再度袭来,甚至可以感觉到小师妹掌心的温暖,他很确定,自己的皮肤,血肉,骨骼是真实的,绝不是那种蛊人没有命的行尸走肉。
天狼咬了咬牙:“为什么,为什么我死而复,却是能完全恢复成活人?我见过徐林宗,凤舞,陆炳,他们都是那种行尸走肉,感觉不到正常人的温暖,难道,难道我是彻底地复活?”
小师妹叹了口气,凝眸对着天狼:“大师兄,是的,你是彻底地复活,不仅是灵魂,还有你的血肉。你知道我为了这一天,付出了多少,做了多少吗?”
天狼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小师妹紧紧地盯着天狼的双眼,缓缓地说道:“是的,你猜对了,我,就是宗主!”(。)
第一千六百六十二回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耿少南又惊又喜,本以为这回小师妹会离开个十天个月,却没有想到,不到五天,她就回来了,他笑道:“师妹,你,你怎么回来了?”
何娥华并没有一点惊喜之色,甚至对于耿少南可以下**行走都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惊讶与高兴,她的小嘴高高地嘟着,眼中却是有泪花闪动,若是换了十年前,只怕早就扑进耿少南的怀里,放声大哭了。
耿少南微微一愣,奇道:“师妹,你这是,你这是怎么了?徐师弟他,他没有跟你一起。。。。”
何娥华的脸上如同笼罩了一层寒霜,她自顾自地走进了屋子,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桌边,一声不吭,耿少南的心中又急又怕,也跟着坐在了何娥华身边,急道:“师妹,你,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事情不顺利吗?”
何娥华紧紧地咬着嘴唇,晶莹的泪珠在她的眼中打着转,终于,她叹了口气:“大师兄,我,我见到那屈彩凤了。”
耿少南的心一沉,他一下子就料到了发了什么,跟着说道:“莫非,莫非徐师弟跟那屈彩凤,又见面了?可这不是一早就说好的事吗,师妹,你何必。。。。”
何娥华突然叫了起来:“不,不止是见面,我看到,我看到徐师兄抱着她,那个女人,在一个有水潭的山洞里,她全身湿透,几乎,几乎衣不蔽体,就那么给徐师兄他,给徐师兄他抱在怀里,大师兄,你说,你说这是正常的行为吗?”
耿少南的心都在滴血,他的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徐林宗对于门派的背叛还不是最让他愤怒的,他知道小师妹一定为了此事而肝肠寸断,看到何娥华的模样,那肿得如蜜桃一样的眼睛,耿少南的心都快碎了。
但是理智告诉耿少南,这时候还不能发泄自己的情绪,尤其是事情还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他咽了一泡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也许,也许他们有什么苦衷吧,那屈彩凤,她不是给金不换打伤了吗?也许,也许正是在那里治疗也说不定。师妹,后来呢?”
何娥华恨恨地说道:“那个女人本身穿得就少,大腿都露在外面,哼,果然是邪派妖女,尽是用这些骚哄哄的狐媚之术来**男人,我,我当时当然气炸了,就问徐师兄是怎么回事,可是他却要我赶紧离开,说他在救人!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救人哪有这样救的?要把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这样抱在自己怀里吗?”
耿少南叹了口气:“也许有什么阴阳调和,以身取暖的治疗秘法也说不定啊,师妹,你就这样回来了吗?”
何娥华没好气地说道:“不回来还找气受吗?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徐师兄总是要一个人行动,不带上我了,他,他是怕我坏了他的好事!”
耿少南勾了勾嘴角,说道:“你们去了这么多天,是一直在一起行动,还是分头行事?这几天不至于就是发了这些事情吧。”
何娥华摇了摇头:“当然不止这些事,本来我们是在一起的,可是后来,东厂的人攻打巫山派,徐师兄说他要去救人,我要跟着去,他说那是巫山派的秘密所在,他去过,可巫山派不会让我去,所以,所以他才不带我过去。”
耿少南奇道:“既然是巫山派的秘密基地,又怎么会让他去呢?他不是说过,跟巫山派,跟屈彩凤已经没有瓜葛了吗?”
何娥华恨恨地喝了一杯水,赶了一路下来,她也是香汗淋漓,口干舌燥,就连这套道姑装,也是湿透了,她一边掏出一块香帕擦着额上与鬓角的汗珠,一边说道:“我不知道,我只觉得,我只觉得徐师兄现在有许多事情在瞒着我,在刻意地回避我们。”
耿少南咬了咬牙,说道:“也许,也许事情不象你想的这么复杂,徐师弟应该是想帮巫山派一把,才会这么做的,不过,我觉得那五十万两,有可能就在那个什么秘密基地里。”
何娥华的双眼一亮,一下子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
耿少南笑道:“因为师妹的情绪,不在这银两上嘛,而是在那屈彩凤和徐师弟的身上。”
何娥华的脸上飞过一朵红云,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师兄就会取笑我。你跟徐师兄一样讨厌。”她转过了身,佯作不高兴,耿少南哈哈一笑,正想开口哄她,却听到何娥华幽幽地说道:“也难怪徐师兄总是对那个屈彩凤念念不忘,确实,确实是我这辈子也没有见过的绝色美人,就算是当时晕了过去,也是那么漂亮,别说是男人,就算是我这个女儿家,都忍不住要把她抱在怀中呢。”
耿少南没好气地说道:“哼,天下女子千千万万,又有谁能比得上我家小师妹?就是那林凤仙,当年听说也是武林尤物,迷倒无数英雄豪杰,现在不也是又老又丑,都不敢见人吗?听说,练这些魔功,老的很快,也许那个什么屈彩凤,不过十年之后,就会变成个牙齿掉光,满头白发的老太婆了。”
何娥华心中想说的话一下子给耿少南说了出来,心里是说不出的爽快,哈哈一笑:“大师兄,你这张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毒了呀,我,我可不喜欢。”她嘴上说不喜欢,可是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刚进门时的那股子怨恨与委屈,早已经给抛到九霄云外了。
耿少南点了点头,说道:“好了,不说这些啦,事不宜迟,现在也许巫山派还在忙着对付东厂,而徐师弟,却是要跟那屈彩凤纠缠一会儿,咱们趁这个机会,马上去看看那个秘密基地,他们是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时候再探巫山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