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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3章

大道争锋-第10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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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衍微微点头,旦易之所以坚持早些动手,恐怕也有这等理由在内。下来既然要与这妖物动手,那他总要设法弄清楚来历底细,便就问道:“不知这妖物原身为何?”
  旦易回道:“此妖本是一头飞翼赤鼠,曾是一位前辈大能的脚力,若是这般下去,不过看守洞窟,护持弟子,没想到其求道之心甚坚,每逢这位前辈与人论道,便就用心聆听,偏偏悟性也是不差,总是有所收获,那前辈见此,便索性将它收在了门下,也是其造化,后来不知如何得了一枚周还元玉,这才攀至上境。”
  张衍有些意外,道:“这么说来,那元玉非是那位前辈所授了?我闻道友曾言,周还元玉极其稀少,便有生出,也多是落在大能之手,这妖物是如何得到的?”
  旦易道:“这也正是在下疑惑之事,或许这里面与先天妖魔有些关系。”
  张衍心中较为赞同,这里面已不是运数之事,试问被诸多大能盯上的物事,又怎可能被一个寻常妖物轻易得了去?十有八九是有人在暗中帮衬,若是此僚早就与先天妖魔有所勾连,那么事情也说得通了。
  想到那些妖魔,他沉吟一下,道:“不知道友可是知晓有谁人擅长推算物事因由下落的?”
  旦易奇道:“道友是要找寻什么东西么?”
  张衍坦然道:“前日时日贫道得了一块白石,而祭炼此物所用的丹炉却能扰我感应,似是一件至宝,要能得手,或能助我,故看有无办法探询一二。”
  旦易听到可能牵涉到至宝,不觉多了几分重视,毕竟先天妖魔难以对付,只要是能帮助己方的,那一分都不可忽略,他深思片刻,道:“据在下所知,倒无有专擅此道之人,不过有一一位道友或可一试。”
  而就在两人谈话之际,却有一个声音悠悠响起道:“这位道友所言那丹炉,可是夔足象盖,三耳八口么?”


第二十八章 阴阳动静见妙悟
  这处界天的确有些玄异,若是那几位同辈无所动作,凭着这里布置的障碍,张衍二人原是发现不了他们行迹的,但此刻其一出声,那双方便就有了接触,可以互为感应,于是立刻就顺着脉络追寻到源头之上。
  在循气而去时,却发现那里面有许多玄妙变化,好似层层关隘,但这对他们并没有什么用处,只一瞬间,就窥破外象,直指本来,不但找到了那发声之人,还感应到另外三股渺不可测的气机。
  张衍清楚,此辈倒也不是刻意制造难关,否则其就不会主动现身了,而是心中有所拒,又照应到现实中,自然而然就生出了变化。
  他转首望去,见一个身着复襦,坦胸露臂的道人走了出来,其人脸颊丰满,额头圆鼓,顶上扣着一枚搭肩幅巾,体躯甚为宽胖,手中持着一柄半人高的羽扇,笑呵呵而来,迈步之时一摇一摆,自有一股不羁豪放之态。
  然而这一切只是外象罢了,不过其自身一个拓照,或许是此人往日一个过影,也可能是其心念印象,乃至喜好性情的表露。
  在他感应之中,这道人气机绵绵泊泊,偏又浩瀚无尽,好似能包容大千,这无疑已是达至降伏自身之境了。
  此可当得一语:明神洞万物,心纯晓天机!
  在那气机感应之下,此时他不觉有所触动,却又是有所领悟。
  真阳修士因是前方无人指引,又无具体功法可以参鉴,只是一味闭门清修,进展其实不大,还需同道之间相互切磋交流。
  张衍方成真阳未久,如焕新生,诸多窍门外法皆是不曾见过,对他来说,可谓处处皆是功行增进之机。这里一有所得,元气大海之上的正身立刻便是获益,进而再反照到化身之上,隐隐然又有了些许变化。心下不禁暗暗点头,看来借鉴同辈,印证自身这条路是对的。
  然而他却不知,那道人在见到他时,心下也同样颇是吃惊,因他元气渊深无尽,莫可测度,根本见不到底,试着感应去时,居然有沉陷入内的错觉,似能轻易能将其自身所有元气容纳进去。
  真阳修士之间在驾驭元气上虽有高低之分,可真要争斗起来,除非修炼到了最后一个层次,否则元气深厚之人显然更占胜势,张衍无疑就是如此,面对这般人物,此人心下也不由郑重了几分。
  旦易言道:“张道友,这位乃是摩苍老祖。”
  摩苍把手一摆,连连摇晃脑袋,道:“什么老祖,那只是下面不晓事的弟子给得名头,在两位面前,岂敢做如此之称?没得让同道笑话。”
  张衍之前听旦易大致说过这几人的身份来历,明白这位就是其中之一,他抬手一礼,道:“摩苍道友有礼。”
  摩苍也是容色一正,把大扇收起,肃然还得一礼。
  张衍把手放下,笑言道:“贫道望见的那丹炉,正是道友方才言模样,摩苍道友可是曾有见过么?”
  摩苍笑呵呵道:“那便无错了,此是‘象龙金炉’,我确然见过一次,不过这个宝贝可是有意思的很,脾性如顽童一般,最喜欢的便找低辈弟子玩耍,还时常祭炼出一些颇为有趣的法宝来,早年我便就听闻其跑出布须天,难觅下落了,未想到被道友瞧见了。”
  张衍听旦易提起过,至宝不似真器一般孕有真灵,不过若因缘际会之下,也可能有自身意识诞出,有一些不愿意被人驾驭的,便会跑了出去,四处漂游,有时候也会落定在某处。似这个象龙金炉大抵就是如此。
  而摩苍口中所谓有趣法宝也是对真阳大能而言,对低辈弟子可便不同了,譬如那白石就是一桩,那根本不是寻常修士能够摆弄得出来的。
  摩苍说起这个,似是来了兴致,又把羽扇拿了出来,摇了两摇,“我听闻有一次,有一名道友抓了这丹炉回来,强迫其炼丹,这象龙金炉开头也是乖顺,然而宝成之日,一炉宝丹俱是变成一只只癞蛤蟆……”
  正说话时,忽听得一个沉稳声音道:“摩苍道友,既然来客,为何在外说话,何不迎了进来?”
  摩苍笑着道:“也罢,今朝既然有贵客到来,我就不碎嘴了,”他对张衍二人招呼一声,“两位随我来。”说着,身形一摆,就是朝着某处跨了过去,却是瞬息不见。
  张衍从容跟随那一缕气机而去,几步之下,原本空空荡荡的景象再也不见,转而是一处玄石平台之上,头顶四周皆是渺茫虚空,有兆数星辰在那里闪烁生辉,而每一点光亮似便是一处界天,而在台座,则有三人,或坐或立,神情各异,此刻则俱是把目光投来,凝定在他身上。
  无怪乎他们如此,张衍是百万年来唯一一位得攀上境的人道元尊,若是悲观一些,或许也有可能是最后一位了。
  张衍此刻也是同样抬眼打量着几位。
  从万事万物有源头数起到如今,所有真阳成就的修士算在一处也数目也是不多。如今除开他们二人之外,包括摩苍在内这四人当是人道硕果仅存的真阳大修了,已不知存在了多少年月了。
  摩苍这时哈哈一笑,道:“张道友,你怕是未曾见过这几位,我来与你引见,”他上来一步,拿着羽扇指着中间那个神采出众的道人,“这位乃是吕霖吕道友。”
  张衍望去,见此人身长朗健,眸蕴神精,静如虚空。
  虽到了真阳修士这等境地,彼此更为看重的乃是本质,不过法身之显也是其本是人道修士身份的一个印证。若抛开这些不谈,在他眼里,此人气机仿若亘古长存,苍茫空远,似可见照古往今来一切天地变演。若以言说,当曰:象初此一气,可鉴天地寿!
  吕霖感受了他气机,也是略有动容,他并没有说话,而是主动打了一个稽首。
  张衍当即还得一礼。
  摩苍笑一声,又指向上面一名八九岁的孩童,道:“这位是陈蟾道友。”
  陈蟾看去年岁不大,坐在一块高起的台石之上,双手在两边撑着,脚下空悬,轻轻踢动,他短衣轻衫,眼眸清亮,内中透着一派天真好奇。
  张衍却能感觉,其气机格外与众不同,活泼跳脱,自如自在,无拘无束,好似极为放纵,没有一点收敛。但他明白,这不是其不去降伏自身元气,而是这里能耐已然到了随意来去,任凭行往的境地。
  若说吕霖是一种收,其便是一种放,不过不深入比较,却也难以看出谁人更是高明,此可称之:信马由缰去,泼墨任挥毫。
  他微微一笑,打一个稽首,道:“陈道友有礼。”
  陈蟾挠了挠头,自台上跳了下来,小脸一板,像模像样对着他一礼,以清脆童音道:“道友有礼。”
  张衍点点头,此时出现在他面前的陈蟾,或许是其从自家某个过影之中截取出来的,故是还保留着孩童天性,不过只要气机本来不变,是长是幼,是老是少则都无关系。
  摩苍走到右侧,把羽扇贴往胸口一贴,指着那里一名女子道:“此位含霄上尊,乃是我四人之中唯一位女元尊。”
  张衍转目看去,这位女元尊留着惊鹄髻,彩衣长裙,朱唇一点,肤白凝脂,柳叶弯眉,照理说,其面向本是娇柔怯弱,然而她那一双美眸却是英气外露,望来反而神秀无双,光采夺人。
  此女此时端容一个万福,启唇言道:“道友有礼。”
  张衍亦是抬手见礼,微做感应,发现其气机既是饱满丰润,却又不流溢而出,而且纯净异常,自可成就完满,没有一丝一缕外气可增,更无一丝一缕元气可减。
  这不是其当真不用气机流转,而是每时每刻都把握住了变化之机,不动即动,不静又静,这是很不容易的,也是表明其元气驾驭同样到了一个高深层次。
  这里可用一赞:圆转如珠玉,无暇亦无垢!
  旦易这时也是上来拱手致礼,只他与四人都是彼此熟识,故是随意了许多。
  摩苍笑眯眯望着陈蟾,道:“方才我与张道友说起那象龙金炉,吕道友却出声打断了话头,陈蛤蟆,你老实说,这可是你怂使的?”说到这里,他忽然面露恍然,惊道:“莫不是那事便你犯的不成?”
  陈蟾小脸一慌,随即一梗脖子,叫道:“胡说,胡说!那非是我!”
  摩苍哈哈大笑。
  旦易也是笑着摇头,此般场景他也是见多了,不过今来此间,他可不是来叙旧的,心念一定,就了站出来,对着众人打一个道揖,正色道:“诸位,这回我与张道友到来,是有要事语诸位商量。”
  摩苍把羽扇急扇两次,摇头感叹道:“旦易道友,有什么话你上回都是说尽了,又何必再言呢?”
  旦易声音提高了一些,道:“这次与上回大有不同,望请诸位容我一言!”
  摩苍等人互相看了看,都是望向站在中间的吕霖,其人沉默一会儿,便沉声言道:“道友为我人道存续奔走百万载,我四人看在眼中,心里也很是佩服,有什么话,便请说来,我等在此恭听。”


第二十九章 各有执见道不同
  旦易先是一揖,谢过四人容他说话,随后言道:“当年大变之后,寰同道友曾联络几位同道,欲图夺回布须天,不想妖魔得有至宝在手,难以匹敌,不得已舍身化禁,以此阻挡此辈,如今百万载过去,距离禁关撤去,不过一二百载,我人道之危亡,已然近在眼前!”
  说到这里,他语气异常沉重,台上四人也是一阵默然。
  旦易停顿片刻,望向四人,继言道:“在下四处奔走,访邀同道,而今张道友,乙道友,还有一尚在还生的道友,皆是答应与在下一同剿杀妖魔,只我虽有四人,可尚显力薄,若再能得四位相应,那就有望夺回我人道之界天!”
  摩苍缓摆羽扇,摇头叹道:“当年寰同道友发声时,同去之人亦有两位,只是被至宝所搅,不得不退了出来,其中一位元气大失,只能作法还生,至今不知下落,又一位因为避免三人尽数覆灭,主动留下断后,亦是生死不明,后来思之,我若同去,恐怕也不免是这下场。”
  旦易提声道:“可如今局面有所不同。”
  吕霖沉声道:“如今是多得一人,可并不占得多少优势,百万年前,那些妖魔只是粗粗掌握了那些至宝,尚不见得能运用如意,就已然如此难对付,而今过去这么长久,那将更是了得。再则,道友又怎知那些妖魔仍是原来数目呢?周还元玉虽是稀少,可其等还是有可能得到的?情形不明之下,恕我等无法冒得此险。”
  摩苍叹道:“只要我辈尚在,那人道还有再兴之望,我辈若有失,那人道才真是要崩亡了。”
  旦易本来还想说那些妖魔或可能在祭炼奇宝,此刻恐是在元气耗损之时,虽然他认为自身感应无差,可这个理由并不能拿出来说服四人,甚至其等还可能认为他是被妖魔使动至宝蒙蔽欺骗了。
  但他也没有办法,等着妖魔上门那绝然是被动的,其等大可慢慢掌握所有宝物,到他们完全没有还手之力的时候再出来,要是这时候再不试着争取,那么日后希望当更是渺茫。
  他吸了口气,道:“可诸位道友可曾想过,避去那方地界,当真能救我人道么?诸位或能躲藏一时,可妖魔有至宝在手,不定有朝一日便可找到踪迹,就算寻不到,诸位莫非就准备一直躲了下去么?”
  摩苍道:“道友何出此言?天地易变,我人道尚且遭劫,何况妖魔?待得天时有了变动,那自会出来的。”
  旦易只是摇头,话是这么说,道理也有几分,可完全寄望于天,那是不对的,不说此举有用与否,单就只言天数,这又怎知天不先来亡你,反而会先去亡那些妖魔?需知此刻人道身居弱势,往往这才是容易覆灭的一方。
  摩苍见他不言,诚恳言道:“百万年来,我四人费了偌大心血,又以一件奇物为依托,方才开辟了一处地界,妖魔是绝然寻不到的,几位道友都是我人道一脉,若是有意,大可以随我等一同来。”
  旦易断然否决道:“在下是决计不会如此做得。”
  摩苍把羽扇轻挥两下,道:“我等之邀两位不肯从,诸位之想,亦非我之愿,此是你我道不同也。”
  旦易暗叹一声,说到底,双方都是为了人道存续,可行事理想却完全是两个方向,说不到一处去。
  张衍在一旁不发一言,早在来之前他就猜到是这个结果,不过他所做出得决定是他自己之事,与其余人无关,不管这几位如何抉择,他都不会改变自身意愿。
  倒是他对四人躲避所在有些兴趣,看这模样,那处地界应该可以容纳真阳正身。
  可这里有几个无法回避的难处,真阳气机仍是笼罩万界,换言之,其部宿仍在虚空元海之内,那些弟子门人也不可能说抛就抛下,除非是能一同躲入进去,否则极易被人循气追到,莫非这也一同搬去那处?
  除此之外,真阳修士必须从元气大海之中摄拿元气,这个是无法回避的,却不知道这又是如何解决?
  想到这里,他隐隐有了一个想法,不过不亲身到那里转一圈,恐怕无法证实了。
  旦易叹道:“看来诸位无论如何,也不肯与我一同行事了。”
  他其实已然放弃说服四人,这句话也未指望回应,可没想到吕霖这时却是开口道:“也不全然无有可能。”
  旦易一怔,随即振作精神,道:“吕道友可否说来一听?”
  吕霖道:“当年那场倾天大变之后,我人道修士都是流落在外,但除我等四个,还有两位道友不知所踪。”他目视过来,道:“要真能找到这二位,对上至宝时以命相填,那或许还有几分胜望。”
  张衍双目微眯,他听出其中的意思了,这是认为至宝难敌,要有足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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