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争锋-第13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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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由不由一惊,正待上前察看究竟,这时耳畔却传来张蝉传声,“道友莫急,元玉已是落去合适之处。”
唐由心神一震,能伸手拿走元玉的那必是上境大能,而张蝉无疑是和自家教祖有关系的,那么这枚元玉最后落处也是显而易见了。
不过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处置,他关照道:“诸位莫慌,此一切都在掌教预料之中,立刻打开界门,不必以阵禁遮掩,要让外间之人都是看到。”
分坛之中也是有一座界门的,可以连通外界,并且直回总坛,他此刻并非是要离开此处,而是告诉来犯之人,他们随时可以把缘主送走,即便打上门来也是没用。
他也知晓,这般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定然是有一些人是不会死心的,不过只要部分人相信那就足够了。
事情果然如他所料,随着界门开启,外间压力顿便少了许多,诸方势力显然也知自己没有了机会,为了避免被演教反制,都是纷纷由界门返回原来所在。
而此刻演教总坛正殿之上,高晟图在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将一众长老唤来,商议如何应对下来之事。
众人都是认为,下来一段时间内,演教必会受到诸方势力的攻袭。
因为他们之前本就与诸派就冲突不断,而今次元玉之事一出,彼此矛盾肯定会因此引发出来。
有长老建议合闭界门,隔断诸天万界,如此就无法找演教麻烦了。
有人却认为不可行,因为演教分坛无数,不可能全数丢弃。
就在诸长老众说纷纭,意见不一之时,却有弟子来报,言称灵碑之上有教祖法谕传下。
高晟图不敢怠慢,来至后殿灵碑所在之地,待把法谕看过,却发现此谕与以往皆是不同,并没有明说什么,而是指出了一座唯有演教弟子可入的无名天域所在。
他初时不解,还以为教祖指出此地可为演教避劫之地,可又是一想,总坛所在无他谕令,外人同样进不来,似无必要多此一举。
再是深思一番后,他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些明白了。
演教总坛再是能杜绝外人,可那也是在世人瞧得见的地方,可若是派遣一人去往无名所在,并且作出身携元玉的模样,各方势力若是瞧见,那定然是会退缩的,毕竟演教明面上得了元玉,要是日后万一出来一名真阳修士,要找他们麻烦也是容易得很。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定,可旋即有几分可惜,这回没有能当真拿到元玉,不过他这个念头一转之后便就放下了。
他心中清楚,演教之法虽然不用外物,可越往上走越难,突破境关之时无疑比常人更为困难,现在教中就算得了此物,恐怕也没有人能够真正借此去到上境,反而演教有这么一个元玉的招牌在,不定还能借此威慑各派,让此辈有所忌惮。
玄渊天,清寰宫中。
张衍盘膝而坐,手心摊开,那一枚元玉正虚虚飘荡在那里。此物归属他心中早有定计,当是留给溟沧三代掌门元中子。
太冥祖师当年留下四大浑域,三处浑天皆有上境之士,唯独溟空浑域无有,而当年留在玄洪天的元玉,很可能就是留给其人机缘,只是最后被他得了去。
虽然天机万变,祖师所想未必真是如此,可便不论这些,元中子当年为溟沧派所做功绩,也足可得此一物,用以成就功果!
他微微一笑,把袖一挥,此物便倏尔不见。
溟空浑域之中,三代掌门元中子正在打坐之时,忽有所觉,睁眸一望,却见眼前静静悬浮着一枚玄石,法力感应上去皆是无法触及。
他心下一思,知晓定然是那一位送来的,毕竟除去这一位,布须天内无人会把此物挪至自己身前。
他道心坚稳,面上神情平静,没有什么激动喜悦之色,更没有任何矫情,站了起来,大大方方对着玄渊天所在打一个稽首,随后转过身来,伸手一捉,袍袖轻荡之间,已是将元玉拿在了掌中。
第二百四十五章 心真守诚神自来
高晟图按照上谕所示,大张旗鼓将那处无名界天打开,再派遣了一名长老入内。
果然如他所料,各方势力本是蠢蠢欲动,可见这般景象,在久寻此地无果之后,都一个个退缩了回去。
毕竟演教得了元玉,现在又有能为保全修持之人,不管事成与否,至少在结果未曾出来之前谁也不敢把人得罪死了。
经此一事,演教借此化解了一场危机不说,与诸派之间的关系也缓和了几分,这并非是原来矛盾不存在了,而是因为演教未来可能出得真阳大能。
这等威慑力着实不小,不到万不得已,毫无翻脸的必要。
玄镜天诸事既毕,各派也是纷纷回转,孟壶亦是往昆始分坛返回,坛主贺宣仁闻听他即将归来,也是大为高兴。
孟壶离开之后,虽然总坛又是指派了一名长老过来担任大护法,可其人身份颇高,自不会像孟壶那般放权,两人配合起来虽说不上矛盾,可贺宣仁总觉处处掣肘,远没有与孟壶相处那般合契。
总坛此时也是履行了先前承诺,将那长老送走,重新恢复了孟壶先前昆始分坛大护法的身份,他本人却不怎么在意,有事他能出面料理,无事他也能得过且过。
贺宣仁在收到消息的第二日,孟壶就回到了分坛,他虽奇怪为何其人比说好的提早几日,可终归是一件好事,于是便找上门来,客套了两句后,他便直入正题道:
“孟护法,你回来的正好,我正有一事想要拜托你。近来我千方百计与多家宗派和缓了关系,尤其是不少宗门弟子信了造化之灵道法,只是单纯斩除识忆,却易坏了前路,听闻孟护法格外善于化解此法,故是找上门来,只是这里需得劳动孟护法辛苦了。”
孟护法大义凛然道:“我辈为宗门效命,何谈辛苦!贺坛主不要小看了我。”
贺宣仁大喜,拱手对他一礼,道:“那一切就拜托孟护法了。”心中却是欣喜,道:“孟护法做事向来稳当,此事之后,我昆始分坛定能将这几派拉拢过来,如此日后便不至于再独木难支了。”
张衍在将闳都宝莲气机取来后,便一直以此窥望这背后的道法,在他用心修持之下,力道道法又是稍稍精进些许。
他抬头看了看虚寂缺裂所在,那里伟力汹涌,劫力阻拦已远不如先前,所以用不了多久,就又会有大能落下。
他先前已是看过,这一次归来,天机当是落在诸位大德这边,毕竟造化之灵因为前番宣泄,难以再至。
但正是因为如此,随着虚寂缺裂进一步加大,劫力更为薄弱,那造化之灵正身说不定会因此突破阻隔,紧随其后而来,故而这里他必须要抓紧时机做些准备了。
在他看来,虚寂之内这些大德虽现在与他站在同一阵中,可他始终没有忘记造化之灵可能存在的借托之身,因为无法辨认,所以此辈并不值得信任,恐怕最后只能靠他自己,等这回再有同道归来,他一定要设法将其手中执掌的造化宝莲气机取来,这样才能尽可能完善力道之法。
虽他此举并非是要夺取造化宝莲,只要借来一丝气机便好,表面看去比较容易,可谁也不知道那些同道会是如何思量的,故而必要之事,恐怕需动以强硬手段。
他思量之际,忽而心中有感,察得一事,便把目光一转,往穹霄天望去。
宫观之内,旦易正坐于云烟之中,周围一切皆是他心意照化,此刻异常平静,足可说明他心境已然调和得十分稳妥。
在神意之中经过长久运炼推算之后,他已是决定跨出那一步,去往上境找寻法缘。
张衍当初在登踏炼神之时,并无人指引,全靠自己寻见前人留下的上法残痕,再加上自身推算,最后排除万难,这才一步步摸索而成。
而旦易则无需如此。他曾多次见过张衍落在现世之内的分身,即便那只是分身,可也同样是上境道法所化,张衍能让其看到,这其实就是将一部分关于上境的玄妙展现在了其人眼前。
除此之外,他还具备任何人都无法具备的优势。他本身就是造化之灵托世之身,从层次上而言,已然是在真阳之上了。
所以这条路对他人来说是打破拘束,身登上乘,从此跳出诸世,可对他而言则不过是回溯本源。
要是他愿意顺从道法,此刻轻轻松松就能跨过这一关。
可难处同样也是在这里,他不可能抛弃自我主宰,反而要去对抗克服这里的蛊惑,竭力使自己不偏向那一边。
在感觉再无什么需要后,便把法力一展,他终究是造化之灵托世,万阙道人当年费劲辛苦劫夺布须天伟力,方能将自身推动,而他只是意识一到,自然而然便借得力来,助他往上境行进。
旦易此刻只觉自身被一股力量包围,这股力量无处不在,而且狂猛异常,他仿佛沉浸在无边汪洋之中,唯有脚下所站之地可以立足,似乎稍不小心就会被淹没倾覆。
他心中有一股感觉,万不能落入其中,不然一定会失去自我,故是全力以赴,紧紧守住自身。
这时前方陡然浮出一点灵光,只是时隐时现,难以看清。
他无端明白,这是自身之心光,这本来被掩盖在无边伟力汪洋之下,可因为他自我坚持,这才冒了出来,尽管现在还很是微弱,比起伟力汪洋不值一提,可只要此光不曾熄灭,他就能随其去到彼岸。
不知过去多久之后,在他坚守之下,那浑浊的伟力潮水渐渐变得清澈起来,周围也是一片光明。
他看着四周这些同源力量,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可以选择将这些伟力吞下,变化为自己所有,或许下来就可一步攀升到自身可以攀升的最上层次,可若是将之舍弃,那过后就纯靠自己缓慢修持了。
能够省却无数难关,直入上境,看去还没有什么太大风险,这对修道人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大诱惑。
可他却是没有轻举妄动,他认为只有自己修炼得来才是自家的,若是外力给予,终究是有隐患的。
这一念升起,代表着他做出了决定。
外间所有伟力潮水俱是不见,不止如此,所有一切,包括天地万物都是一起退走,他则是从中浮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一股轻悦之感从身上升起,他此前从没有想过自己身上居然有这么沉重的枷锁,现在一朝脱去,却是清灵自出。
只是当他浮到某个顶点之时,却是轰然一震,眼前陡然一变,却是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所在,而有几个道人站在那里,似在争论着什么,他想听清楚讲的是什么,然而一切都是模模糊糊。
他似乎能明白对面想做什么,但又无从深入探明,只能像一个旁观者一般看着这些人还有自身。
此时此刻,他意识渐渐清明了起来,瞬间领会了无穷奥妙,这般继续下去,他就能寻到最终之大道。
然而他却是知道这般不对,因为这同样并非自己该得的,故是以无上毅力,主动中止了此念,只是一震之间,眼前一切景象俱已消散,代之而起的是无数如星光一般璀璨的现世。
可他却觉自身距离这些现世逐渐远离,顿时生出明悟,唯有找寻归途,才能归回此中,不然自己将无法再现身出来。
得此一念,他便把心思一定,循着那冥冥之中一点感应追寻而去。
张衍虽坐于清寰宫中,可却一直关注着旦易这处,要是其人能守住内心,过关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要是没能做到这一点,虽也能成就,但那就不再是旦易了,他一定是会出手将之灭去,再送其性灵回去转生。
可没想到,这回观望之中,却是另有了收获。
旦易因为是在布须天内寻求破境,而他身为布须天御主,又执掌大道一部,却也是把其寻道过程看得清清楚楚,同时也是证实了自己心中一个猜想。
造化之灵伟力之所以要从下层着手,推动托世之身进入炼神之境,用意实际便落在这里。
每一个造化之灵托世之身一旦跨入炼神门径,那都会看到造化之精破碎之前那一幕,那就有一次全盘接受造化之灵正身所有,并且贯通道法的机会。
而炼神所见,即是真实。换言之,要是这托世之身是顺从道法之人,那就很可能在瞬息之间获得造化之灵全盛之时所执掌的道法,而拥有道法,便就拥有能为,这等于是完整造化之灵重现诸有。
虽然其本身只是造化之灵碎片,远不及正身,可哪怕只是一瞬出现在诸有之中,那也是足够可怖了。
造化之灵正身能凭自身与所有大德对抗,凭借诸有现在存有的力量明显抵挡不住的,更可怕的是,就算你能逃过,正身得此接应,多半能突破劫力归来,那一切就不可挽回了。
张衍目光幽深,看来他们在这里寻思对付造化之灵的办法,其即便没有真正落下正身,也同样在想方设法将他们吞夺。
他寻思了一下,所有造化之灵托世之身,只要是屈从道法的,无疑都是潜在威胁,既如此,那么此辈上进之途就必须设法斩断了。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负人间天地通
张衍看的很是明白,若不是周还元玉拦在前面,那想阻住那些造化之灵的托世之身攀升上境几乎是难以做到之事。
他此刻也是考虑起了一个问题,这元玉如此难以出现,究竟是与造化一般,天生如此,还是有大能察觉到了造化之灵这里变局,所以提前一步做了这等布置?
可是要想做到这一点,那便需改换诸有规序了。
不过大德及造化之灵正身各执大道,从道理上说,至少你需穷通诸般大道,力压两者,方才能做到这等事。
要说能做到的,恐怕也只有造化之精本身了,因为无论是造化之地还是造化之灵,亦或是元玉,都是从中孕育出来的。
可造化之灵是后来才被赋予灵性的,所以除非有人借用其力量,否则不会去主动做得此事。
这个疑问现下无法求得答案,可他认为,尽管有了元玉这道阻隔,可是还是不能因此放松,因为能孕育元玉的不止布须天和镜湖。
要知那些未曾现于他们面前的造化之地还不知有多少,里面不但有元玉蕴藏,更有造化之灵碎片存在。
尤其是现在造化之灵伟力散布于其中,可谓三者皆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有一个机缘之人冒了出来。
以往不曾防备这一点倒还罢了,既然有所察觉,那就说明此事极有可能发生,必须加以重视。
思虑片刻之后,他便心意一动,化出一道分身,瞬息之间便出现在了闳都等人所造的世域之中。
闳都等五人忙是现身相迎。
相觉道:“玄元道友来此,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张衍道:“是有一事需得与诸位道友商议。”
他将自己所看到的结果一说,闳都没什么反应,相觉等人俱是心中一惊,不想造化之灵伟力还有这等手段。
相觉与众人商量一番,便就言道:“多谢道友告知,那些未名所在,我等难以看顾,凡我等界域之中,绝计不会让造化之灵得势。”
旦易此刻正往现世回返,却感觉四处有伟力向他压来,若不是设法对抗,他便会被断开与现世的牵连,不止如此,还有一股力量继续诱惑他,往那里去便能一步登天,但他却是视而不见。
实际功行到此,该如何做自己都是明白,只要自身不乱,造化之灵伟力对他的影响已然不大了,他只要守住本心,就不会偏离正路。
循着那一丝感应,他轻而易举就寻回到了布须天之中。
虽是破开境关时经历了许多,可对现世而言,也不过是过去一瞬而已。只是此刻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