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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大道争锋-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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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许久之后,他皮肤之上也是泛红如火,两耳面上更是如涂朱血,腾腾烟气从各处毛窍之中冒了出来,头顶之上更是氤氲如蒸笼一般,这些烟云却是并不散去,而是化作丝丝缕缕缠绕其身,整个人不一会儿便被浓雾裹住,远远望去,形如一只丈许高的白茧一般,已是看不见具体形貌了。
  如此再过得九日,张衍一声清喝,陡然睁开双目,漆黑如墨的眼眸之中,有一道如星火般的精光一闪而逝,他伸出手指一弹,轰隆一声,这围绕全身的白烟就爆散开去。
  他缓缓从那石上站起,随后举拳一握,随着脊骨一颤,那脚掌处亦是轻轻震动,忽然听得“咔嚓”一声,他低头一看,原来适才运力之时,不知不觉间就将脚下之石震碎了。
  他挑了挑眉毛,站在原地轻轻吐纳几遍,再度迈步出去,便再无半点异状了。
  他想了想,把法诀一掐,便有一对表面坑坑洼洼的金锤飞出,绕空一匝后,就往他头颅之上呼啸而落。
  只闻砰砰两声闷响,这两只金锤他却连身形也没有撼动,便自弹飞了出去。
  张衍微微点头,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
  得了这大妖躯壳一身精血之助,他此刻已是踏入了参神契三重境中,如是比较起来,他此刻这肉身相当于炼至化丹境界的力道修士,不止是皮肉筋骨不惧刀斧加身,就算是五脏六腑也是锻成一块,内外浑然一团,纵然有诸如锤锏等神兵锤打猛击,也是伤不了他根本。
  他回过身来,起手一指,那只龟壳就又往水中沉浸下去。
  此物如此坚凝,连九摄伏魔简也奈何不得,未来当也可炼一件宝贝,只是眼下无暇顾及,就只能先深藏起来了。
  只是做了这许多,他似是犹自觉得不足,再细想了片刻,暗道:“昔日与齐师兄闲聊之时,曾说及门中有几件法宝擅长困人,一旦被其罩住,若是抵死不降,须臾便可炼化而去,那十大弟子之中,保不准其中便有人握有此等法宝,倒是不可不防。”
  想到这里,他高声道:“镜灵何在?去将那‘经罗遁钧宝佑衣’拿来于我。”
  镜灵听了吩咐,立刻去将宝库开了,亲自将那宝衣放在玉盘之中端了上来。
  这宝衣乃是一副,不但有袍有冠,还有鞋履丝绦,拂尘如意,是那桂从尧留下的两件玄器之一。
  这老妖生性仁厚,但凡携在身边的法宝,都不是用来伤人的,俱是以守御为主。
  张衍伸手将冠带袍服拿了过中,心神往里一探,见其真识如水清澈,不染丝毫杂质,显见得从未被人正经祭炼过,是以通透一片,如初生婴儿一般。
  不过细细一想也是,桂从尧本是洞天大妖,又是玄龟成道,世上能伤得了他的人已是少之又少,当然不需要此物了,不定也是他哪里顺手得来的。
  如此倒也好办,张衍从那镜灵之处问出祭炼口诀,便取了一滴精血出来,开始着手炼化。
  有正经法诀在手,自是无需再多费心思苦磨,只用了数个时辰便将其彻底祭炼完毕。
  手掌在宝衣之上一抚,又打了一道法诀入内,这法衣和那冠带鞋履就飞腾在空,往他身上一罩,须臾便穿戴齐整,又一掐法诀,将那拂尘如意收入法衣之中。
  他起身展开双臂,看了一遍,这法衣之上有星宿图形,云纹符箓,隐隐放出璀璨华光,上下更有清气流转,只一望便知不是凡品,与那先前可变幻形状色泽的“七星束阳袍”截然不同。
  虽则看起来惹眼了一点,不过比起那护身妙用,却也算不得什么了,且在大比之上,不定有人比他穿得更为醒目,不用太过在意。
  现在他内着从萧翰处得来的“七星束阳袍”,外穿这“经罗遁钧宝佑衣”,再加上一身坚若金铁之躯,他已是底气十足,只等在大比之上一展头角。
  他在小壶镜中又待了一日之后,便从中退了出来。
  就在这时,他心中一动,微微一笑,起手一招,外间便有一道光华向他投来。
  此是那“五灵白鲤梭”归来,他一抬袖,任由其落入自己袖囊之中,随后往玉榻之上坐定,只等那大比之日到来。


第五十二章 鸿烈陆洲,大比伊始
  龙渊大泽之西,一弯残月高挂,晚风习习,两名身着长衫的修士各自站在峰顶之上,举杯遥对而饮。
  其中一人满脸胡茬,衣襟上都是油腻,看起来颇为邋遢,他手中拿着一只酒壶,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只是眼眸清醒,未见半点醉意,他看着那清冽寒澈的水面,又看着那水中月影不停破碎,不由怅然叹道:“岁月如梭,一晃二十四载岁月,又是门中大比了,洛师弟,为兄此番怕是又要领教你的高招了。”
  站在对面的山峰中那人相貌俊雅,超逸洒脱,衣袂迎风摆动,正是颜真人门下,十大弟子中排名第八的洛清羽,他眼望头上明月,道:“不知今日周师兄又会有何妙招教我?”
  周师兄连连摇头,苦笑道:“洛师弟何必排挤为兄,你又不是不知,师兄我就是个没出息的,族人怕是又要骂我几声废物了,此次与洛师弟相斗,还请你手下留情才是!”
  洛清羽微一皱眉,随后认真看着他,沉声道:“周师兄妄自菲薄了,以你的资质修为,若能振作一番,你我相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周师兄嘿的一笑,也不管那峰上灰土,就那么往石上一坐一靠,一副懒散模样,悠悠道:“洛师弟你又何必来试探我?为兄早在百年前就无此心了,否则何须让出那十大弟子之位?如今所剩下的,只想安安稳稳度过余生罢了。”
  洛清羽轻轻摇头,先是一叹,随后问道:“为了区区一个女妖,值得么?”
  周师兄面上突然现出一阵激动,攥紧了拳头,似是要开口争辩什么,只是嘴巴一张,终究没有说什么,只是闷闷灌了几口酒下去,又抹了抹嘴,忽然抬起头来道:“险些上了师弟你的当了,休来激我。”
  洛清羽淡淡一笑,随后目光直视过来,言道:“无论如何,届时鸿烈峰上一会,师弟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师兄你要小心了。”
  周师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显得极是狂浪不羁,道:“洛师弟,我虽是无意与你们争什么,但却也还未曾活够,虽说胜不得师弟你,但你要想杀我,却也是不易啊。”
  洛清羽将一挥袖,冷声道:“那便大比之上再见了!”言罢,他纵身而起,化一道淡淡青云飞去。
  周师兄将手中酒杯举起,对着那缕烟云敬了敬,随后又往自己嘴中倒去,任那酒水浇得发须湿透,被那冷冽之水一激,他晃了晃脑袋,眼中忽而亮起一阵阵的彩芒,只是片刻之后,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重重一叹,那眼中光芒却又渐渐黯淡下去。
  鸿烈陆洲,山壑险峰遍布,湍水激流处处,此时天宇之中,数万驾法器飞舟正往此处而来,夜色下光洒天穹,星光如雨。
  溟沧派弟子众多,平日里分布在龙渊大泽各岛修行,同门之间,彼此一生也未照过面的大有人在,而今日门中大比,却是从西面八方赶至,如百川汇海一般,聚于一处。
  这大比头二十日乃是明气弟子之争,由上明院,功德院,灵机院、正清院四院各遣数名长老作那裁正,最后从中择出胜者六十人,下赐真宫气府,法宝名丹,功诀密册,甚至还可去那上明院中,听诸长老论道讲法,请教修道所疑。
  但若是真传弟子,则不以此论,不入前十者,皆无所赐不说,还要将这二十四年中下赐灵贝尽数扣去。
  汪氏姐妹和田坤此时也坐在飞舟之上,按着船舷,向着鸿烈陆洲飞渡而去,他们见那上下左右皆是宝气飞芒,似流光飞舞,星辰缀空,都是不觉看得目眩。
  门中大比,二十四年一会,不但能观摩同门之技,借而取长补短,还能激励弟子,引发他们争胜之心,因此张衍倒也不苛求他这几个弟子在洞中修行,允许他们前来此地观摩一番。
  再则,刘雁依此番也要参加大比,按张衍判断,以这徒儿如今的实力,同辈之中纵有对手,也是少数,正可让汪氏姐妹和田坤来看看他们与自己大师姐之间的差距。
  汪采婷在昭幽天池之中修了将近三年道,虽是活泼好动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但说不闷那也是假的,如今难得到了外间,见到这难得一见奇景,便不停拽着田坤的袖子晃着,时不时发出惊呼赞叹之声。
  不过此举倒也无人侧目,因为与她一般模样的大有人在,明气弟子多是入道未久的小辈,还未曾彻底适应那枯燥寂寞的漫漫修道之途,心思也是最为活泛的,平日里困在师门之中不得外出,此时乍得脱笼,多是兴奋不已。
  汪采薇却是与她妹妹不同,她看了几眼之后,不由暗自心惊,忖道:“平素还不曾觉得,原来我溟沧派山门中竟有这许多同门,这还只是我溟沧一派,以东华洲之大,更不知有多少修士……”
  她望着那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压力,可以想见,这些人便是她日后的对手了,自己若要想成道,便要从这些人中脱颖而出,或者说,杀出一片天地来……
  她方才想到此处,心神突然有一清冷的声音传来:“采薇,你不必烦恼,若是不喜欢这些人,我替你统统斩杀了便是。”
  汪采薇顿时吓了一跳,急急在心中回应道:“不要,阴姐姐千万不要胡来。”
  这一年下来,阴戮刀灵也曾出来过几次,指点她修行,她也是得益了不少,原本汪采婷在修行之上比她精进要快,可后来她也渐渐赶了上来,如今更是超出了不少,弄得汪采婷老大不服气,常说她耍赖。
  汪采薇与这刀灵几次交谈之中,也隐约知道了此刀的来历,心中既是惊喜又是担忧。
  后来那洞中镜灵特意跑来告知她,这刀灵曾受过损伤,忘却了许多前尘往事,此刻如同白纸一片,只要她小心对待,便无需太过担忧。
  不过此刀终究是杀戮凶器,是以劝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使出,免得激起了此刀灵内中深藏的凶性,无端招来祸事。
  是以一听闻这刀灵随口说出要斩杀这些弟子的言语,她哪里能不急,这后果却是谁也承受不起,连连在心中使了许多劲方才将其安抚下去。
  正在这时,有一艘飞舟向此行来,舟上一名修士作文士打扮,手拿一柄折扇轻摇,见了两女明艳动人,此间少有,眼前不由一亮,把牌符一晃,将飞舟靠了上来,拱手道:“在下李过之,在璎仙岛门下修行,不知各位同门在何处清修?”
  汪氏姐妹见他形容伟岸,举止潇洒,且还穿着门中明气修士的袍服,修为在她们之上,忙万福一礼。
  田坤是师兄,本该由他出面应对,不过他向来寡言少语,只是拱了拱手,就不做理会了,汪采薇看了他一眼,为免失礼,就主动答话道:“原来是璎仙岛的师兄,舍妹及师兄三人俱在昭幽天池门下修行。”
  汪采薇原本就是门内九城中人,也是听过门中不少了得弟子的名头,便连他们所住洞府也有所耳闻。
  后来入了昭幽天池,又听刘雁依说起过不少,对各家洞府也是知晓不少,这璎仙岛是龙渊大泽中有的大岛,刘雁依当初还曾随她伯父也曾住过几年,传闻岛主还是孟真人徒孙,是以她也是不敢小看。
  “昭幽天池?”
  李过之似是觉得有些耳熟,随后不觉动容,脱口道:“可是张……张上师门下?”
  他本是璎仙岛主之徒,但张衍与齐云天师兄弟相称,若是按此来算,他要喊一声师叔祖,而眼前这两位明丽少女恐怕也要喊一声师叔,平白矮了一辈,他实在是拉不下脸,是以只能以上师含糊称呼,避免尴尬。
  “小妹等正是张师门下。”
  汪采婷立刻出言回应,说起自家师傅,她也不免自豪,下巴微翘,颈脖处露出一抹白皙。
  摄于张衍名声,李过之不自觉又举手拱了拱,言行也谨慎了几分,与汪氏交谈了几句之后,便得知了她们姓名,他看了田坤一眼,稍显热络道:“田师弟,此次你可是也来参加大比么?”
  他眼光不差,自能看得出两女尚未开脉,也就田坤已是步入那明气境界,有资格上去一争排位。
  田坤摇了摇头,闷声言道:“小弟并无此心。”
  李过之轻轻一笑,把扇子摇了摇,道:“也是,张上师门下,自是无需我等般劳苦。”
  若是别人说不欲争那排名,他定会奇怪,但既是张衍门下,那就在情理之中了。
  需知昭幽天池乃是洞天之府,龙渊大泽中,除了十位真人门下,倒也没人能入此等洞府修行。
  再说张衍乃是丹鼎院周崇举门下,自是不缺丹药的,也就那门中功法能有几分吸引力,不过此功法并非五功三经,在李过之想来,张衍修为高深,擅长飞剑之术,从海外归来后,定是还等了什么了得法门,否则哪会如此厉害,连败涂宣和萧翮等人?
  是以此番门中下赐功法,田坤与汪氏姐妹想必也是不怎么看得上眼的。
  他想过之后,也是觉得羡慕嫉妒不已,不由暗叹,“我辈修行再努力,也是不及找上一个好师傅啊!”


第五十三章 前倨后恭,大势有定
  鸿烈陆洲上地势奇特,群山环拱,自海面上拔起百丈之高,独间中留有一处盆地,此刻正值大比,是以四面方位之上各竖有一座三十丈高的宏大牌楼,牌楼之后有道道旗门。
  门内弟子若是从中穿过,便会被引至那山中修葺的崖亭曲廊之中,各安其座,不至拥作一堆。
  汪氏姐妹与李过之到来时,听得远远有金铃摇响,悦耳润心,磬音阵阵,渺渺而来,天际有虹光飞舞,瑞彩染云,祥光缭绕,灵禽飞舟往来不绝。
  他们方至那山壁前,就有一名骑白鹤的道人迎上来,稽首道:“不知几位同门是从何处而来?贫道可安排座次。”
  如今各家各岛弟子纷沓而至,负责引路的执事弟子也是繁忙。
  但所有弟子也不会一概而论,总要有个尊卑上下之别,若是那出自名师门下的,便可得个上好亭台,不但观览弟子比斗时舒心畅意,还可带了仆从女侍进来,得那周到伺候,总之不叫其受了苛待去。
  至于那些没什么名声,也不是什么厉害修士门下的,那便只能安排他们数十人凑在一处,勉强合用一座楼台了,如此一来,当然也提不上什么安舒了。
  间中还或有平日不对付的同门安排在了一起的,这便不在这些执事道人考虑之内了。
  若是犯了门规,自可命力士上前,将他们请出去便是。
  李过之也是第一次来此观摩这大比,他曾从同门之中打听得这里面的规矩,他也是自恃有身份之人,不愿叫汪氏姐妹与田坤看扁了去,又见这道人修为比他也不差了多少,便主动上前言道:“我乃是璎仙岛于师门下,还请执事给个方便,安排我等有个好去处。”
  “原来是璎仙岛门下。”
  执事道人听了他的话,斜乜了他一眼,懒洋洋地丢来了一块牌符,指了指身后,道:“看见了那兑位上的旗门没有?持此牌符可去此处,快快去吧。”
  “这……”
  李过之不免神色微变,居然将自己安排西位之上?
  且这牌符一看便不是什么好去处,吸了口气,便道:“这位执事,可否换上一个,我可是那璎仙岛门下,家师于讳成耀,乃是孟真人座下弟子。”
  他怕道人不知自己来历,是以又把师门根脚报了一遍,哪知听了这话,道人皱眉看了他几眼,面上却是现出不耐之色,哼了一声,把胯下仙鹤一催,也不理睬他,就去了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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