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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2章

大道争锋-第3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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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饶我不死,我愿将功赎罪,和盘托出。”
  赵革一直不曾出声,这时忽然开口道:“你出门之时,才是玄光修为,可此时已然是化丹之境,应是汪广元助你成丹,对你总算也有恩义,此话你也说得出口?”
  高仲元神色一僵,却是无言以对。
  温道人对张衍一拱手,言道:“高仲元背师弃祖,请掌门允我斩杀此僚,以正门规。”
  张衍道:“温师弟,若按门规,当如何处置?”
  温道人大声道:“当以石斧斫其首,神魂钉入风穴,受百日风磨之刑。”
  张衍微微颔首,道:“如此,师弟可代我行刑。”
  高仲元脸色大变,他倒退两步,看了看周围,似是自知难逃一死,疯狂大叫道:“我师汪广元,我师伯曲长治,乃是惠玄老祖一脉门人,你们今日杀我,来日就要与我陪葬。”
  此语一出,楚道人脸色陡变。
  温道人却是冷笑一声,道:“便是他们再如何了得,现下也护不了你。”
  他袖子一甩,一道白烟飞起,烟中现出一把厚刃石斧,悬在高空,而后一掐法诀,此斧呜的一声,往下一落,往高仲元脑袋之上狠狠一斫,砰地一声,已是天灵碎裂,扑地而死。
  楚道人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却终是未说出来。
  温道人再起手一抓,就将那一缕元灵扯了过来,自袖中取出一张符纸,往上一拍,随后对张衍行了一礼,纵身一跃,就往大殿飞去,一路到了后殿,此处有一口大井,覆着一块青灰色厚石板,上有百十根粗大铁链捆锁。
  他默念法诀,那铁链哗啦一声,便自解了,再放一道烟煞过去,将那石板掀去一边,底下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空穴,人在远处,便觉有丝丝阴风自里透出,寒彻肌骨,肤上宛如刀割。
  此本是山中恶煞阴气,对修道人来说不啻猛毒烈药,被沈柏霜当年以大法力镇压在此,以免门下弟子为其所伤,但亦可当作行刑之用。
  温道人起法力护了身躯,上前走至井口边,拿出一根灵钉,往高仲元元灵上一戳,便往下一丢,再盖了石板,起诀封上铁链。
  待事毕之后,又检视了一遍,见无有疏漏,便回至殿前,道:“府主,师弟已将那背师之徒投入风穴,百日之后,便就魂飞魄散,不存于世。”
  张衍点首道:“有劳师弟了。”
  温道人转过身来,对下面两百余名弟子大声言道:“背师叛门者,便是这等下场,诸弟子当谨记于心。”
  底下一众弟子皆是心头震恐,高仲元被石斧击首不说,还要受百日折磨之苦,无有肉身,只遭恶风一吹,恍若万蚁噬身,那诸般苦楚难以言述,偏偏其有符法护住,还不得立刻就此消亡,此等景象,只是想想也不寒而栗。
  楚牧然暗暗叹息,今日张衍当着山门诸弟子之面杀了高仲元,自此刻起,涵渊门与汪广元之间便再无半点转圜余地,想退也无从退起了。
  可心下忧愁却是另一桩事,不说锺台派之事,只那惠玄老祖就不是个简单人物,若是惹得其一怒而来,涵渊派又该如何抵挡?


第二十一章 北海妖部
  汪广元被张衍打成重伤,将养了一夜,元气才复,到了第二日,其师兄曲长治应约而来。
  雍复对此人闻名已久,尽管为一门之长,却也不敢拿大,亲自出门相迎。
  只是出乎意料,曲长治面相儒雅,颌下留有一把齐整清须,有如一名教书先生,说话也是谦恭有礼,并不似传闻中那般是一凶暴好斗之人。若不是汪广元在一旁,他还以为是认错了人。
  寒暄一番后,雍复道:“听闻曲道兄自南疆远道而来,我已备妥酒宴,为道兄接风洗尘。”
  曲长治道:“不告而来,本已是冒昧,何敢叨再扰雍掌门,我看便就算了吧。”
  雍复还以为他只是言语客套,竭力相邀,曲长治却连连是婉拒。
  几次之后,雍复见其确实并无此言,这才作罢,道:“我神屋山中虽处东胜北地,于洲中修士来看乃是蛮荒之所,可地域广大,妙景胜地也有不少,曲道兄若是有意,改日我亲自作陪,好好游览一番。”
  汪广元此时却是有些不耐烦,道:“雍道友,我师兄赶了十数万里路来此,必是疲累了,有什么不妨明日再言好了。”
  雍复笑了一声,道:“却是我的不是了,我已是为道兄收拾好了一处清静别院,浅居陋室,寒酸了些,还望道友不要嫌弃。”
  曲长治客气了几句,临别之前,他忽然回身问道:“听闻道兄曾与那张道人交过手,不知可否说下具体情形?”
  雍复一怔,微觉赧然,道:“惭愧,那日斗法并未真个动手,在下对其知之甚少。”
  曲长治看出他不欲在此话题上说下去,笑了一笑,也不再追问,便由一名道童引着,往备好的那处别院而去。
  到了地头,安顿下来,汪广元便急急把道童打发走,随后迫不及待地说道:“师兄,你可要为小弟做主,那张道人打伤了我不算,还把我那新收的徒儿捉了去,用石斧斫死了!”
  曲长治来至玉榻上盘膝坐下,道:“那张道人与你斗法时,到底用了哪些神通道术?你莫要遗漏半点,都说明白了。”
  汪广元忙昨日被张衍打得无有半点反抗之力,说起来极为丢人,本还想往自家脸上贴金,可在曲长治目光之下,却不知怎的,不敢有半点隐瞒,把那日经过老实说了一遍。
  曲长治又问了一些其本来不曾留意之事,就连许多细枝末节也不放过,随后坐在那处闭目沉思起来。
  他来此也不单单是为汪广元撑腰,如今锺台、轩岳两派斗法,南面乃是是非之地,他虽是好斗,可也能审时度势,并不会盲目搀和进去,正好借此机会避开,如此还不至有损名声,而一座仙城,对他来说吸引力也是不小,值得他动一次手,若能完全掌握在自家手中,日后也算有了根基。
  可从汪广元的话中听来,那名张道人却不是先前想得那么容易对付。
  汪广元小心问道:“师兄,以你的道行,难道还畏惧那张道人不成?”
  曲长治睁目看他一眼,道:“临战之前,当要弄明敌手底细,此便如看人治病,需要对症下药,冒失不可取啊。”
  汪广元精神稍微振作,道:“那师兄可曾看出些什么来?”
  曲长治毫不讳言道:“此人我尚还看不透,需从长计议。”
  汪广元听曲长治之意,似是还无意立刻动手,不禁有些急了,道:“师兄,这……”
  他是借用了锺台派的名头来此,这本是极好的一杆大旗,可自己却被张衍打成重伤,连新近收的徒儿也被拿去斫了,如此奇耻大辱,若是不立刻还以颜色,就这般忍下,任谁也能看出问题来,到时哪还有人会把他当作一回事?
  曲长治摇头笑道:“师弟莫急,我已有了主意,定会为你讨还一个公道,只是而今时机未到,不便明言,你先回去吧,为兄今日还有功课要做。”
  汪广元只得罢休,悻悻告辞离去。
  张衍处置了高仲元之后,照常打坐吐纳,炼化钧阳精气,对外间之事不闻不问。
  炼化白月英实所用许多稀少丹材却必须及早取得,只是涵渊门中须臾离不开他,是以他已命章伯彦持墨心山仙城符牌去往他处仙城采买。
  楚牧然提心吊胆了好几天,却也未见有什么动静,命人出去打听之后才知,原来曲长治已是到了峨山派中宿下,只是不知何故,至今不曾有什么动静。
  涵渊门中新附弟子多是神屋山中诸侯大族出身,曲长治到来的消息是瞒不住他们的,这人名头极大,背后又似是站着锺台派,各门各宗也是心中惴惴。若是换了以往,说不定已把各家送入涵渊门中的子侄唤了回来,可因张衍果断处置了高仲元,当场震慑住了门下诸人,是以无一人敢有异动。
  本以为曲长治上门兴师问罪。可一连过去数十天,神屋山中却是风平浪静。
  这一日,汪广元等得实在焦躁,忍不住又跑来洞府之中,道:“师兄,还不动手,恐怕没人把你当回事了!”
  曲长治却很是笃定,笑道:“师弟,你还是太过急躁了。”
  汪广元抱怨道:“我怎能不急?师兄,你到底要做何事?可否透露一些出来,也好让小弟心中有个底。”
  曲长治沉吟一会儿,点首道:“与那张道人斗法不难,不过一封战书而已,但你可曾想过,万一为兄不是此人对手,那又该如何呢?”
  汪广元顿时怔住,随即反应过来,不信道:“怎么会?以师兄的本事又怎可能输给那张道人?”
  曲长治看了他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道:“师弟,说你一个坐井观天是轻的,天下何其之大,能手高人又何其之多,不说那张道人来历根脚,便是其名讳你可曾打听明白了?同为元婴修士,你不知其承袭哪一派家数,又不知其所用法宝道术,安能奢言稳胜?”
  汪广元低头试探道:“那师兄的意思是?”
  曲长治面无表情道:“一人胜不得他,那便二人,二人胜不得他,那便三人,联络上三五位道友,我不信还收拾下此人。”
  汪广元呆了一呆,他不解道:“若是要决定仙城归属,总要唤齐神屋山中诸派掌门观礼,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合众而击?”
  曲长治骂他道:“我看你是和那班王公贵戚厮混久了,连脑袋也不灵光了,不会设法将他引了出来么?”
  这时有一名随侍童子走了进来,道:“老爷,北面的客人来了。”
  曲长治眼中有光芒泛起,呼啦站起,道:“有请!”
  随即他转过头来,笑着对汪广元道:“师弟,鱼饵已是来了。”
  不一会儿,门外进来一高一矮,两名身着褐色道袍的年轻修士,俱是化丹修为,只是这两人身上有股淡淡妖气,显然乃是两名妖修。
  汪广元眼角不禁一跳,他立刻想起现如今盘踞在北摩海界的那一支妖部来。
  当前带头之人见了曲长治,上来一礼,道:“可是曲真人,在下罗逊,此是我族弟罗翼,奉三叔之命前来拜会。”
  曲长治并不因二人只是化丹修为而有所看轻,请了二人坐下,问道:“不知罗道友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罗逊一拱手,开门见山道:“家叔想问一句真人,先前信上所言,还作数么?”
  曲长治容色一正,点头道:“那是自然,只要在下执掌了神屋仙城,贵部一应所需,皆能奉上。”
  罗逊稍稍跨前半步,抬头看过来,目光犀利,道:“曲真人可敢立誓?”
  汪广元腾地跳了起来,大骂道:“混账,你是什么东西,也敢逼我师兄立誓?”
  曲长治却是挥了挥手,示意汪广元退下,淡淡道:“要我立誓也是容易,可恕我直言,你二人的分量却不够。”
  罗逊拱了拱手,言道:“我兄弟二人不是不知好歹之人,此刻已带得三叔誓书在身,只要曲真人愿意立誓,立刻双手奉上。”
  曲长治略感诧异,他只稍稍一思,便道:“拿了来。”
  罗逊也不迟疑,自袖囊中取出了一张金匣,立刻有道童过来接过,送到案上。
  曲真人打开金匣,拿出一张誓书来,看了两眼之后,他一耸眉,自指尖之上逼出一滴精血,在其上重重一按,随后拿起甩给了罗逊,道:“拿去。”
  罗逊拿过之后,也不多看,便放心收入囊中,此物若是弄鬼,回去一看便能揭穿,因此他放心的很。
  双方而今有了誓书,也算是半个盟友了,因此他态度立时大改,脸上露出几许笑容,不似方才那般冷硬。
  蟒部虽是占了北摩海界,也攻下了一座仙城,可那处早已是空空荡荡,未曾剩下什么,且若无有五大派承认的仙城牌符,大宗修道之物却是采买不来。
  毕竟族中不知多少弟子修道,每日所需所耗绝不是一个小数目,有人愿意主动联手,那是最好不过了。
  临走之前,他又问了一句,道:“曲真人,东胜洲诸派如今对我部颇有敌意,你若与我部结盟,不知如何向五大派交代?”
  曲长治深沉一笑,道:“那便是我自家之事了,贵部就无需知晓了。”
  凭着他数百年来的人脉,做下此事可以说是并不费力。
  再说自家老师惠玄老祖与锺台派掌门乃是连襟,有这一层关系在,谁又能拿他如何?


第二十二章 海舟筑岛
  张衍案几之上摆着一摞书信,他翻看了几封之后,神色也是微凝。
  这一月以来,曲长治倒是老实的很,未有什么动作,可神屋山中诸国却忽遭海上妖魔侵袭,因东胜洲中门派大多不重禁阵,是以有数家连山门都被打破。
  仔细将所有书信看完之后,他对站在阶下楚、温、赵三人问道:“几位师弟对那北摩海界之中的妖部知晓多少?”
  楚牧然和温道人皆是摇头。
  赵革稍稍一想,站了出来,沉声道:“此事小弟略知一二,这一支妖部乃是百年前自外洲来,把原本在此处的仙罗宗驱赶了去,听闻这些年来征伐外海水族诸部,统御之下,已累有一百七十三国,势力极其庞大,只是以往从来不曾往东胜洲中来,故而五大派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不知这次是为何故。”
  楚牧然这时说道:“府主,而今那几掌门都在山门之外,恳求府主放开仙城门户,允他们入内避祸。”
  温道人却是不同意,道:“此事小弟以为不可,谁知道那些宗门之中可有奸细混入?府主不如命他们先入山中躲了起来,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回来好了。”
  楚牧然急道:“不可不可!师兄身为仙城执掌,若坐视不理,难免人心尽散。”
  温道人讽言道:“师兄,你忘了那些人当日是如何待我等的?何必对他们那么客气?”
  楚牧然摇头道:“师弟你不知晓,前几日那曲长治放言,如是师兄无法庇护山中诸派,可求他出手相助,他必不推辞。”
  温道人一怔,大怒道:“我看此事必是他在里面弄鬼。”
  楚牧然并不赞同,道:“曲长治乃惠玄老祖首徒,又怎会与妖修勾结一处?太过荒谬了。”
  张衍笑道:“未必见得,那些小门小派便是打了下来,又能拿去什么东西?神屋山中若说值得抢掠之地,也只有墨心山仙城了,那些妖魔盘踞北海有百多年,里面的门道又怎会不知晓?是以这其中定是另有文章。”
  温、赵二人都是点头,曲长治到来之后,迟迟未见发动,而恰好在其来此不久之后,这事便就突兀发生了,要说两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他们却是不信。
  这时门外有一名道童进来,道:“掌门真人,峨山派雍掌门来访。”
  张衍目光微一闪动,道:“有请。”
  未有多久,雍复手持拂尘,上得殿来,打躬道:“张府主有礼。”
  张衍站起还了一礼,笑道:“雍道兄乃是稀客,今日来我门中,不知有何见教?”
  雍复面色凝重,道:“此来的确有要事禀告,我方才收到消息,海外三十里外,有百数妖修正舟船搬运浮土,并以法宝勾夺灵气,似要在那里填海筑岛,来者不善啊。”
  “什么?”
  楚、温、赵三人都是大惊,那一部妖修虽是厉害,可仙罗宗那座仙城距此足有数万里路程,若是跨海来攻,布置在海上法器必会惊动,他们能提前得了防备,但要是在近海处兴造洲屿,那岂不是随时随地可以入神屋山中了?
  而更令他们惊惶的是,此是否是大举攻入东胜洲的前兆?传闻那妖部还有洞天真人坐镇,要真是如此,绝不是神屋山诸派所能应付的,需得向锺台派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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