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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大道争锋-第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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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回了座驾,把杜时巽唤至近前,肃声问道:“孩儿,对上此人,你可有胜算?”
  杜时巽傲然道:“孩儿有坚甲神兵,何须惧他?”
  乔掌门见如此斗志昂扬,一方面为之欣慰,一方面却也为他担忧,杜时巽虽是在门内斗法时无人可挡,可容君重实在是千年一出的人物,远非常人可比,实是胜负难料。
  杜时巽自袖囊中取了一套朱雀明光宝铠穿上,待披挂完毕,赵夫人上来为他披上自凤湘门中借来的“紫凤织金氅”,叮嘱道:“吾儿千万小心应付。”
  杜时巽信心十足道:“阿母宽心,容君重连使两门神通,已是漏了底,孩儿有办法拿他。”
  赵夫人点点头,轻声道:“去吧。”
  杜时巽走前两步,取了一柄足有丈许长的破阵狼牙锥出来,掂了一掂,双足一跺,轰隆一声,就昂首冲入天穹。
  容君重见是他上来,打量了一阵,才道:“久闻杜道友之名了。”
  杜时巽用破阵锥指着他,道:“容君重,今日定取你性命,还有何话,快些痛快说出。”
  容君重居然露出认真神色,道:“倒是有句话,稍候自会说与你听。”
  杜时巽哼了一声,也不耐烦与其多言,陡然发声大喝,扬起手中破阵狼牙锥,呼得一声当头砸来,狂风立时卷至,隔着数十丈远,竟是压得容君重衣衫猎猎作响。
  容君重丝毫不为所动,头顶之上忽得喷出一道白光,里面托出一团烟雾,形似一只人掌,仔细看去,乃是一柄三指小叉,心意引动之下,倏忽飞去,与破阵锥重重交击在了一处,顿时传出一声铿锵交鸣,回声久久不绝。
  乔掌门见此物一出,神情略微紧绷。
  轩岳门中《三广汇要法》有山变、云变、震变等三种变化,炼至高深境地,可由心转化,叫人无可捉摸。
  而这柄三指叉已是被容君重祭炼如意,可与功法一道随心而变,前次斗法时,锺台三名长老就是应对不及,还未怎么使出本事来,就被杀死,其人连法力也未耗损多少,如不是如此,总也能勉强拼个平手。
  杜时巽见三指叉过来,起手一抬神兵,欲要将其拨开,可突觉手中一沉,仿佛不是架着得一柄飞叉,而是挑着一座山峦,一个失陷,身形就要往前倾去,他也不慌张,嘿的一声,就要设法稳住。
  可就在此时,三指叉忽然变作一缕轻烟飞去,那锥头却是一轻。
  此刻正好他发力之时,前方一空,身形不禁向后仰去。
  那股云烟趁此机会,顷刻间绕着他身旋转了数十圈,再往里一收,竟把他牢牢捆缚了起来。
  他忽然大吼一声,把肩膀一晃,身躯轰轰长高,须臾变作十丈高下,就将身上云绳崩散。
  容君重神色不变,心意牵引下,飞叉绕着杜时巽如狂风骤雨般击下,且又不停变幻来去,时而如莽山压坠、时而如百炼柔丝、时而如地裂山崩,到了最厉害处,晃眼之间,竟是一刹那间变化二十余次。
  底下之人看得都是心惊胆战,冷汗直流,这等凌厉攻势,稍有不慎,就要落败身亡,骇怕之余,也是惊叹,杜时巽不愧力道修士,一身坚躯铁骨,又有宝甲罩身,就是被连连击中,也只当无事。若是换了他们是哪个去,早已挺受不住了。
  杜时巽虽是不惧,可每次欲要拼着挨上几下,设法逼近容君重,都是被那飞叉击得后退,斗到现在,两者之间反而越来越远。
  此刻他已是渐觉不耐,将破阵锥收在背后,灵机一运,双目之中探出一缕神光。
  他双目能观灵机真幻,此刻看去,对三指叉内中种种变化无不了然于心。找准一个空隙,一拳打出,轰隆一声,将尚在变化之际的云烟震散开去,随即一个踏步,化作一团轰轰做响的赤焰火流,向着容君重所在之处冲去。
  燕长老哼了一声,摇头道:“小儿沉不住气,你一身钢筋铁骨,就是被伤得几下,又能如何?留着这有用神通,在紧要关头使出,就能反败为胜,却不该这么早便就施展了出来。”
  容君重眼神稍凝,力道修士气机通常远不如他们这等走气道的悠长,他本想借着法宝精妙变化将其制困住,慢慢耗其法力,再寻机施展杀手,可杜时巽竟是能看透其中变化,那便只有改换战法了。
  他脑中稍一转念,就有了对策,手指连连向前点去,却是不惜法力连连发了几个震字诀。
  对于这门变化,杜时巽并无合适应对之法,只能硬接,可这几下发来却是异常猛烈,他也是被震得连连倒退,待停下时,已是被退开至数里之外。
  容君重再一抖袖,就自里跳出来一只毛色乌黑的灵猴。
  此猴灵活至极,几个蹦跳,就跃至杜时巽面前,向他脸上挠去。
  杜时巽连连挥锥几下,想要将其驱赶了事,可是几次三番之后,都是被那灵猴轻易避了过去,他一旦置之不理,就上来抠眼挠面,或是抱腿扯腰。
  他不耐之下,默运了一个心诀,忽然一捏拳,但闻半空中喀喇一声爆响,灵猴身躯一震,七窍出血,僵住不动,再挥锥一扫,砰地一声,就将之砸了稀烂。
  容君重却是无动于衷,得了这个空挡,他把手一指,飞叉到了高天之上,嘴中念动法咒,顿时化为团团云烟,徐徐搅动飞转,层层堆叠,未多时,就成就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岳,他翻手向下一压,就轰轰向下落来。
  这一方山岳足是笼罩了方圆三十里之地,此刻当头压下,连带天空也是为之一黯。
  杜时巽向四处一个张望,见周围山岳皆是轩岳之地,而容君重则牢牢守住了可以遁飞出去通路,根本避无可避。
  他仰首看去,却是夷然无惧,忽然猛喝一声,把身一摇,身形再涨,一举窜至五十丈高下,双脚立在地上,双手一托,轰隆一声,膝盖弯下,身形微微向下一沉,竟是一举将那云烟山岳托住!
  他正欲将之顶开,容君重一探手,忽然一只碧玉锤往他背后飞来,来势甚急,已是不及起神兵招架,仗着身躯坚实,把肩头一顶,砰的一声,他闷哼了一声,肩甲碎裂,庞然巨躯也是一摇。
  容君重看在眼中,摇头言道:“杜道友,你何故如此拼命,你可知晓,你父乔桓隽和你母赵茹,早已育有一个五岁麟儿,将来接替掌门之人,非此子莫属,如今不过是遣你上来送死,你为锺台这般送命,岂非很是不值?”


第七十七章 踏步三山罡流卷,烈炁火扬焰漫山
  杜时巽先是一愕,随后怒道:“闭嘴!我父我母之名讳,岂是你能唤得?”
  赵夫人玉容一白,身躯晃了两晃,紧紧抓住了扶手,颤声道:“轩岳教如何会知晓此事?”
  乔掌门却是镇定许多,只是眉关皱起,叹道:“只望巽儿不要被这言语所动才好。”
  锺台掌门之位虽亦有父死子继之说,可眼下谈论替继未免太早。
  杜时巽要是能击败容君重,得以实现两派归一,门内必是声威无双,坐上下任掌门之位是顺理成章之事。
  可此事他虽有打算,可还未来得及与杜时巽明说,现在他便是担忧,此儿并非是他亲子,就怕其一时分辨不明,被容君重言语所扰,那便很是不妙了。
  远处法坛上,正自观战罗东川低头一想,忽然侧目过来,死盯着惠玄老祖不妨,半晌之后,才道:“惠玄道友,此事莫非是你传出去的?”
  惠玄老祖容色不改,语声平淡地言道:“若是杜时巽道心坚定,必不会为人所趁,老道说与不说又有何关系?”
  罗东川哈哈两声,道:“道友好手段,小弟佩服。”
  杜时巽明知容君重说出此言是有用来乱他心境,可却还是有些心烦意乱,一时间就有些沉不住气。
  狂喝一声,一仰首,自腹中起了一口熬炼数百年的真火,运功一逼,便自口中喷了出来。
  上方偌大山岳被此火一燎,竟现出崩解之象。
  容君重感应到那火中蕴有莫大威能,正面硬拼恐要吃亏,因而机立断撤了三指叉上法诀,将之又招了回来。
  待落入手中,起灵机一察之下,却是心下一凛。
  那火不过是沾染少许,三指叉已是有了几分损伤,驱运之间不似先前那样顺畅。
  他不禁神色微变,此火如此厉害,要是一旦被沾上身,几是无可抵御,只这一团,就能取他性命。
  他暗忖道:“这等奇烈之火,我似有耳闻,莫非是小仓境神通‘烈炁真火’不成?若是如此,杜时巽那一身力道功法来处,似也能解释得通了。”
  想到此处,他眼神不禁幽深了几分。
  杜时巽见真火奏功,山峦已是化去,眼前再无阻拦之物,便就用力吸了一口气,又朝着下方喷了一口真火出来。
  这一回他是以庞硕之躯发动神通,因而火势一起,漫山遍野皆是熊熊烈焰,连两派观战修士也是波及,忙是各自在法坛之上启了禁阵,也即便如此,也是感到热浪灼肤,隐隐作痛。
  容君重首当其冲,所承受压力胜过他人百倍,面色也是凝重起来,起袍袖一挥,飞出了两面灿灿金锣,在头顶上空一旋,越转越广,直至化有山峦大小,便起了法力往上迎去。
  林长老一见此物,惊呼道:“这不是邓师兄昔日随身至宝么?”
  白长老目光复杂,喟叹道:“我锺台之物,却又被拿来对付我锺台修士,可悲可恨!”
  两派先前两次斗法,轩岳俱是作了赢家,不止损折多名长老修士,连带门中许多前辈传下的法宝也落到了对方手中,这对“千碧金锣”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袭来火焰就轰然一声,撞在了锣面之上,金锣剧烈摇颤了几下,似有哀鸣发出,坚持了数息之后,却似不堪重负,就闻咔嚓一声,被破开了一个硕大缺口,无数流焰自里争先恐后涌下,不断将那处破洞撕裂扩大。
  此宝遭此重创,灵性顿失,在猛烈火势持续冲击之下,终是经受不住,四分五裂而去。
  容君重自袖中又取了一枚铁牌出来,同样往空中祭去,挡在了上方,可那真火着实厉害,此物只是抵受了数个呼吸,就落得与那对金锣一般下场。
  可他神情依旧镇定,不断取出法宝,再一件件抛至半空,用来抵御火势。
  到那真火渐弱之时,他前后已是丢出了七件法宝,其中只玄器便占了三数。
  如此豪奢的行为,看得在许多人眼角抽搐。
  燕长老脸色难看异常,这七件法宝原本也俱是锺台门中之物,可此刻却被容君重拿来护身,又眼睁睁看着其被毁去,着实心疼不已。
  杜时巽那真火虽是厉害,可用去一分便少一分,且法力耗损也是不小,他渐渐不支,再也支撑不住巨大身形,不得已收了法诀,还回原身,神情之中不免略显萎靡。
  这等细微变化,立时被容君重察觉到,不待其有所动作,就默默起心意牵运灵机,将禁锁天地之术使了出来。
  此术一出,杜时巽身形陡得向下一沉,不禁哼了一声。
  禁锁之术原本对他这等力道修士而言,却是不用太过在意,可眼下在他疲惫之际使来,制约却是大了许多。
  容君重看他立足不稳,立刻抓住时机,扬手一道虹光,再度将碧玉锤发来。
  杜时巽提振起精神,一声大吼,拿出神兵一挡,锥上爆出万点金星,将之拍去了一边。
  可那碧玉锤并未去远,就又飞转回来,此时那三指叉也自飞来,自两侧袭至。
  杜时巽方才肆意发泄了一通,此刻已是冷静下来,操起神兵,沉着应对,不再是急着冲上。暗道:“要击杀此人,必得寻一个合适时机出手,不至如方才那般无功而返。”
  他为对付容君重,也是准备了许久,手段也不止眼前这些,寻思着慢慢积蓄法力,再一击毙敌。
  他不主动猛攻,容君重也是只是放出两件法宝应付,双方互有忌惮,战局便陷入僵持之中。
  邢甫柳看得不免有些失望,道:“算那容君重好运道,适才没有被一把火烧死。”
  张衍微微摇首,言道:“容君重也是身经百战之人,杜道友相比之下,就差了一筹,方才发动炼火之时,有些仓促急躁,所选时机亦是有欠考量,容君重若是不在原处抵御,我料他也必有办法脱身而去,绝不至于因此身死。”
  邢甫柳抖了抖袖子,斜瞥过来道:“听张道友所言,似是你能拿下此人了?”
  张衍微微一笑,并不回答。
  邢甫柳以为他被自己话语吃住,不免有些得意,又道:“张真人,少掌门此刻看似被压在下风,可要支撑下去,却是不难,只要被少掌门抓到一线机会,还是有可能反败为胜的。”
  张衍对此言倒也赞同,不过尽管如此,可杜时巽眼下情形却也不容乐观。
  容君重斗至现在,也未曾使出“万钧定化”与那门中独创雷术,只是一味凭借门中玄功与杜时巽周旋。
  张衍也大略能猜到其中用意,此人多半是不想在此战之中耗损太多法力。
  至于为何要这么做,他猜测是因为顾忌到惠玄老祖在旁,不得不如此。
  惠玄老祖也同样为元婴三重大修士,不管是否会上阵拼杀,只坐在那里,就是一个极大威胁。
  因而容君重对付杜时巽不得不留下一手,以作防备,免得为其所趁。
  而先前对付陶全满三人时,他却接连使出两门神通来,也当是刻意,就是为了威慑此人,好使其作壁上观。
  张衍心下判断,容君重既然如此做,那么定然不会让战局迁延过久,那般不符合其原意,下来说不定就会兵行险招,力求在极短时间内把对手解决。
  同样,这也是杜时巽想要谋求的。
  张衍看向上方,目光深邃。
  用不了多久,就可分出胜负了。
  场中二人无惊无险斗了又有一刻,杜时巽不知不觉朝着容君重逼近了许多。
  看了一眼彼此距离,已是到了七十丈内。
  他有一门遁行神通,名曰“踏步三山”,就算在困锁天地之下,亦能勉力发动。
  他自忖如若这时使了出来,亦能有几分胜算了,眼下要是错过,下回不知有无这般机会。
  拿定决心后,他毫不犹豫起猛力一挥神兵,将三指叉与碧玉锤驾开,脚下向前一跨,整个人忽然化作一道流光疾虹,以惊人之势,朝着容君重之处冲去,霎时间就撞入十丈之内。
  可当他再往前去时,却是身躯一僵,好似被山压住,竟是被生生定定在了原处。
  杜时巽眼瞳一凝,知是自己被万钧定化所制,可既然容君重使出了门神通,可见得其并无其余招架之能。
  有了这判断,他振奋起来,狂吼一声,身躯再度一长,扬起破阵狼牙锥,对着容君重脑袋重重挥下,同时浑身上下罡气旋流搅动,将这名对手牢牢裹住,不令其脱身退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自下方飞来一物,朝着他背后袭去。
  杜时巽顿觉浑身汗毛倒竖,好似有什么极端危险之迫近,可若是此刻避让,那就要前功尽弃,此刻已是容不得迟疑半分。因而他一咬牙,手中神兵原势不变,向下砸来。
  乔掌门一看此物,却是变了脸色,顾不得斗法规矩,急切大喊道:“我儿快躲!”
  容君重似被罡风旋流困住,丝毫不能动弹,就在那狼牙锥只差几尺就要砸中己身时,忽然之间,他身形一阵模糊,就如轻烟一般向后飞去。
  张衍目光微闪,低声道:“回源合真!”
  就在此刻,耳畔听得一声大叫,再看去时,杜时巽已从半空中跌落下来,不止如此,其半边身躯,竟是被一道光气生生化去!


第七十八章 三阵封绝出路,置之死地而后生
  锺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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