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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6章

大道争锋-第5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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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符诏,只要留下传人,重开我这一脉道统,就可得脱。”
  张衍看了一眼李岫弥,笑道:“想来李道友便是道友所选之人了。”
  李岫弥咧了咧嘴,开门立派,非是简单事,需先寻得一道场,此次若非看中悬笛岛,也不会与那王老道过不去,以至于犯到了张衍手中。
  石像道:“岫弥虽是妖身,却有夙慧,我传他五门神通道术,他于数年间,便能通解四法,只要不行差踏错,重振宗门,指日可期。”
  李岫弥这时却露出了无奈之色,这五门神通其中就有一门遁法,他自认为若是习得,今日也不至于这么快便束手就擒。
  可修炼这几门法诀,却需不少灵药宝材,这西海之上却是遍寻不到,唯独那“惊霄一气风”只消自身法力,是以才最是精擅。
  石像道:“不知道友到这西海作甚,据在下所知,西洲荒废,修士也早已东渡去往中洲之地了。”
  张衍道:“贫道欲借蚀文参研天地妙理,只是此物东洲之地而今尚存不多,思及西洲乃是九洲修士源流之所在,故而往此一行。”
  石像沉默片刻,才道:“在下记起一事,万余年前,来得几名天外修士,与我西洲修士论道斗法,其中就有蚀文比斗,道长可去寻访,或有所收获。”
  张衍眼前一亮,问道:“不知在何处?”
  石像道:“这数位修士,皆是大能之士,听闻以天地为载,借山岳河流为文,在下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知在西洲之地,道长若有缘,或能观得。”
  张衍微微一怔,浮出若有所思之色,随后点了点头。
  是了,蚀文之道,本是蕴含天地山水之间,自己只寻那些刻在碑文玉简之上的,却是有些偏狭了。
  这思绪一通,他心头豁然开朗,似是打通了一个无形关隘,神思也是变得清明无比,笑道:“道友此语,却是解了贫道心头一障,却不知该如何道谢?”
  李岫弥心下一动,道:“不如道长带先生离开此处?”
  张衍笑道:“道友意下如何?”
  那石像却是推拒,道:“我虽无法力,可却在此长存万载,显然天数早定,若是离去,恐有厄难,而今已教出一名传人,功成圆满之日,自可得脱,道长有闲,不妨来多来做客。”
  张衍见他不愿,也不勉强,想了一想,关照张蝉道:“你去山中抓两头陆上生灵过来。”
  张蝉道:“老爷,此事容易,小的稍去就来。”
  他出得塔阁,遁光往山林中去,不多时,他便回转,却是抓来两物,一条白蛇,一头大龟。
  张衍看了两眼,点了点首,张蝉此番做得不差,这一蛇一龟都已长至百年以上,稍稍得了一丝灵性,虽距开灵智尚远,但若得他相助,那也不难。
  他取出两粒化形丹,命张蝉分别塞入其口中,并伸手一点,助其转运。
  过不许久,这一蛇一龟都是一晃身,化为两个童子,只是神色微惶惑,在那里叩首不停。
  张衍看他们一眼,言道:“今赐尔等两粒灵丹,却非无偿,须得在此照拂好这位道友,到那圆满之日,可自行离去。”


第二百七十七章 万古天门锁灵海,龙蟒潜卧何年开
  张衍与那石像畅谈一夜,却是得了不少收获。
  对方毕竟是一门传法之器,识闻广博,还通晓诸多不为寻常修道人所知的隐秘之事。
  纵然其中大半只是上古旧闻,但对他下来西洲一行却不无助益。
  到了第二日天明时分,他才与之告辞,只把一蛇一龟留下作其护法。
  石像身不能动,便令李岫弥代为相送。
  李岫弥忐忑不安地跟了出来,他不知张衍与王南潇的打算,猜不透会如何处置自己。
  张衍见其模样,笑了一笑,此妖既与魔宗修士及凶人皆无关联,又是那石像寄往重振山门之人,那么自己也不必过于为难他了,便道:“我先前带走你时,曾应允过王道友,不得放你再踏上悬笛岛半步,你若能立下誓言,遵此定议,我可放你离去。”
  李岫弥一听,如蒙大赦,连连说道:“小妖愿意立誓,愿意立誓。”
  张衍神意一动,一份契书已然自袖中飞出,漂浮在身前三尺之地,同时沉声言道:“只言语做不得数,你需立下法契。”
  李岫弥看见此物,心头一颤,他也知晓,自己一旦签下此契,他日若有违反,登时就要应誓。虽并未想着阳奉阴违,但想着日后受一物束缚,总是有几分不自在。
  他吸了口气,接了过来,将自家精血放了些许出来,以指代笔,当场在其上写下名讳。
  张衍等他事毕,取回稍稍一阅,便就收起,道:“看在那位石道友的份上,我尚有一言送你,你日后若是建宗立派,切记不得恣意行事,妄杀生灵,否则必遭祸端。”
  李岫弥叫屈道:“道长,小妖得先生指点,从来也不曾随意害人。”
  张衍淡笑道:“斗转星移,世事变迁,纵然你眼下不做如此想,但日后之事,谁又能说得清楚?便是你自家不为,可能担保门人弟子也是一般?不过此上我却不来约束你,若是胡为,不消贫道出手,自然会有人来寻你。”
  李岫弥这次倒未反驳,他乃是妖身,未来弟子之中必然有妖类,若是功行不到家,致那本性占得上风,确可能行差踏错,似这等事一旦开了头,那便难再收拾了。
  要知无论中柱西海,可皆是人修天下,如是引得群起而攻,那下场不问可知。
  他低头想了好一一会儿,对张衍郑重一礼,诚心实意道:“多谢道长指点。”
  张衍微微一笑,道:“好自为之。”
  他转身上了蛟车,而后两条蛟龙同时一摆头尾,四脚之下生出祥云,便托了车辇往海云之中飞去。
  李岫弥则是站在原处,对天遥遥一揖。
  张衍这次行程再无磕绊,约是用了数月时光,穿过茫茫大洋,终是见得远方天际尽头浮出一线灰影。
  他默默一推算自身所在方位,言道:“这当西陷洲所在了。”
  西陷洲,古时称之为西宿洲所在,虽在三洲之中辟地最小,但万余年前,洲上也有千百修道宗门,可谓兴盛无比。
  只是经历那一场大变故后,洲陆中腹为之塌陷,周围群峰隆出,隔洋拦海,造就出一处奇大内湖。
  张衍自塔阁出来,凭栏相望,见这处山壁陡峭,几如斧凿刀劈,直起直落,上至云岚,下沉海渊,周连亿万里,环锁一洲之地,森严宏大,尽显造化之奇。
  张蝉惊道:“老爷,这地势好是雄峻。”
  张衍颔首言道:“那位石道友描述此洲景物时,曾用‘万古天门锁灵海,龙蟒潜卧何年开,鸟渡云桥声哀哀,半阳落照天山外’这四句代指,此刻看来,却正如此言所述。”
  张蝉摸摸脑袋,道:“老爷,一洲之地,尽被洪水淹去,怕是那些蚀文也不在了吧?”
  张衍笑而不语,上古大能所演蚀文,皆是暗合天地运转之数,哪是这么容易消去的,就算经历沧海桑田之变,也不会不见踪迹。只是他找寻起来定会有些波折,但以他对蚀文一道的精研程度,不过多花些时日罢了。
  再看几眼,关照道:“往前。”
  蛟车一动,直跃高峰,往洲内驰去。
  一入洲中,眼前所见便是好似倾天之水汇集而成的大泽,烟气蒸腾,云流叆叇。
  他稍稍一辨,却是感应得些许灵机,不觉微讶。
  记得无论是周崇举和那石像都曾说过,西洲故地之所以变得如此模样,那是当年有人妄动地根,引发地陆变动,灾劫横起,进而灵机崩散,终是逼得诸修不得已下东渡他洲,再寻道场。
  而眼下灵机虽是微弱,却不至于半分无有,与二人所言大有出入。
  他心下再一转念,不觉缓缓点首。
  所谓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三洲之地当初虽是灵机耗尽,但九洲地根仍存,当是这万余年间休养积蓄,又无外力相扰,是以稍稍回复了几分。
  不过也仅此而己,这点灵机,全然无法与东华几洲相较,比之东胜洲也大有不如。
  若是外洲修士到得此地,至多只能维系自身法力不衰,至于修行长进,那是休想了。
  照眼下这般景象推算,要想回至昔日那等修道福地,许再过个千万载才有可能。
  正思索间,忽闻扑棱棱振翅之声,目光一瞥,却是湖泽之上的禽鸟群受了蛟龙威势惊吓,皆是飞腾而起,只是数目一眼望去难以测算,一时遮天蔽日,鸣声不绝,而水中亦是隐见波浪,看得出是不少大鱼慌张逃开。
  他心下暗忖,若是在东华洲中,有这等湖泊出现,那必是有无数水中精怪妖物生出,可这处灵机微薄,纵然鸟兽个头长得大些,却还成不了妖物。
  这时蛟车缓了下来,其中一头蛟龙回首道:“真人,小的该往何处去?”
  张衍目望远方,此来主要目的虽是为观摩古之蚀文,但还有一事,就是要将那太冥祖师所封镇在此的凶物灭杀,吞其精气,好使参神契再上一层。
  而西三洲处,每一洲界镇有一头,所幸有掌门告知,具体方位早已是知晓,不必再去四处探询,便道:“只管往西去。”
  双蛟一声长吟,抖擞精神,拽动塔阁朝西飞驰。
  在无边水泽上行有七八日后,远方现得一处小洲,张蝉嘀咕道:“莫不是到地头了?”
  张衍掐指一算,点首道:“便是此处。”
  张蝉往下一指,道:“那处似有人踪。”
  张衍转目瞧去,见有数条舟船飘在水上,不觉言道:“看来万余年前那场变动虽大,却并未使得此地凡人尽绝。”
  蛟车再往前去百数里,两条蛟龙却皆是不安躁动起来,道:“真人,这处似有古怪。”
  张衍也是察觉到了,若洲中之人于近处观去,或许毫无异状,但他站在高处,纵观周遭万里之地,却能瞧见这处小洲竟深深埋入湖泊之中,好似一团涡旋,但本该低流之水却偏偏不曾将其淹没,反还绕洲别走,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排斥开来。
  除此外,这岛洲还被一股莫名妖气所笼罩,其气息极是强横,与周围微薄灵机格格不入。
  他目光微凝,这大有可能是那凶物所为,如此看来,此妖纵然还未脱困,据此当也不远了。
  张蝉这时自告奋勇道:“老爷,不如小的前去探上一探。”
  张衍摇了摇头,这西陷洲上凶物名为“千目大花蟾”,在六头凶物之中法力不算最强,但有一桩本事,能自断吉凶,趋利避害,既然快要脱困,当不至想不到溟沧派会遣人前来镇压,以此刻形势来观,想来是有所布置的。
  能把一岛之地遮蔽笼罩,其纵然未得恢复全貌,法力也不比他差得太多了。
  而张蝉修为不弱,一旦进入,很可能会打草惊蛇,倒是不可贸然行事。
  他一转念,登时有了个主意,把袖一抖,将那具先前炼出的“凡真化身”放了出来,随后伸手一点,将神魂分出极小一缕,附着其上,轻轻在其肩上一推,将之送下去。
  那化身本是闭目盘坐,到得地面之上,双眼一睁,将身上衣衫道袍稍作整理,就往一处入目所见的渔村走去。
  身躯此刻形貌与张衍有六成相似,但却是一个中年道人的模样,位面引起那凶物注意,身上有点点浅薄法力,但对付凡人却也足够。
  行有里许,见得一名粗黑壮实的渔夫在滩涂上修补渔网,两名四五岁小顽童在旁追逐嬉闹。
  张衍化身走上前去,打个稽首,道:“这位渔家请了。”
  渔夫早已注意到他,见他施礼,却是一愣,随后手忙脚乱放下活计,擦了衣衫,抬手拱了拱。那两个顽童也是停下打闹,跑过来好奇地围着他,还不时摸摸他的衣衫。
  渔夫一吓,忙将两个小童一把拉扯过来,连连作揖道歉。
  化身不以为意,只道无妨,随后又道:“贫道乃是山外炼气士,乘舟到得贵地,不知此处是何界?”
  渔夫恍然大悟,叹道:“这位道长也是从外洲避难来此吧,这可不易啊,我闻说外面有数个岛洲被水淹没,也只我泉涌洲有山神庇佑,不曾遭难了。”


第二百七十八章 借宝盗灵机,设饵钓大蟾
  张衍这具化身顺着渔夫话头往下一问,才知这片水泽上除这处外,亦有不少小洲,如群星一般散落大湖之中,有大有小,其上多有人踪,亦有王朝更迭,一方之主,好如小国诸侯。
  但这百年之中,总是莫名起了水患,着实淹没了不少洲屿,唯独涌泉洲这里安稳异常,就算偶有大浪兴发,又是很快退去,是以近些年来,有不少人乘舟逃难到此。
  化身对那山神有些兴趣,不禁多问了几句,但那渔夫因限于自身见识,问及此等事,总是茫然不知以对,最后一拍脑袋,道:“怎把这事忘了,小人可引道长去见族老,他老人家曾在州城为官,兴许能说个明白。”
  化身言道:“如此甚好。”
  渔夫兴冲冲引着他朝村中去,步行约有两三里,两人就到了村中。
  此处不大,看去也就百十口人,屋舍多是大石垒砌,颇是粗实,想来是为抵御水上大风之故。
  又行不远,那渔夫在一栋大宅前停下,这处不但石狮镇门,还高墙飞檐,一望就不是寻常人家。
  渔夫上前叫门,少时,出来一个守门老者,便与之说了几句,后者探出头来瞧了瞧,道一声:“等着了。”随后把门一合,听着脚步声,是往里去了。
  等有盏茶工夫,大门一开,一名拄拐老者走了出来,年约古稀,须发花白,身上一袭青布衫,看去精神极好,身后则寸步不离跟着一个身强力壮的长随。
  他上下打量了化身一眼,往年也招呼过来此逃难之人,却无一人有此仪表姿容,知是有来历的,上来行礼道:“道长有礼。”
  化身已从先前言语中得知此村之人皆是“时”姓,故此打个稽首,道:“时公有礼。”
  “不敢当。”时公站在那里,并不过来,只缓缓道:“不知晓道长拜得是哪位神祇?”
  化身言道:“贫道不曾拜神。”
  时公听得此语,倒没什么多余表情,只道:“道长在别处如何老朽不知,但在我涌泉洲,若要在外行走方便,涌泉山神那是必得拜的。”
  化身听出这话意思,笑道:“谢时公直言相告,贫道稍候便去那神庙上香。”
  时公见他把话听进去了,神色和缓几分,把手中拐杖一抬,指了指门户,道:“请道长进来说话。”
  化身随其到了一间大堂内,老者请他坐下,仆人送上一盏茶水后,便旁侧敲击打听起他的来历。
  这具化身并非是张衍自身,只是分出一缕神魂而已,那记忆法力也是平空生造,若不论渊源,实则已两个不同之人,故此在其脑海中,自己来处确实存在,并无不可告人之处。
  当下如实言道:“贫道来自白惠洲,由东至西在水上漂泊数月,才到得贵地。”
  “白惠洲?”
  时公喃喃念叨两遍,可却觉从未听过这处,但这片被称作“广澜”的大泽之中不知有多少洲屿,他不知晓也不奇怪,又问道:“道长只一人到此么?”
  化身叹道:“来时有十数人,只是遇得水中巨兽,舟船翻覆,幸得几名徒儿拼死相护,只贫道一人驾小舟才逃出生天,可惜其余人都葬生鱼腹了。”
  时公忙是劝慰两句,随后摸了摸胡须,将话头一转,道:“敢问道长下来意往何处去?”
  化身道:“当要寻一安生之所。”
  时公呵呵一笑,道:“那便有的说道了。”
  化身拱手道:“请时公指教。”
  时公看了看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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