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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6章

大道争锋-第5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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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他浑身不禁一紧,背后冒出冷汗,暗暗起了戒备之心。
  然而越往前行走,他越觉不安,到得后来,目中不禁浮出几丝凶光,暗道:“师兄,这却怪不得我了,祖师遗宝落入金氏手中,我等外支弟子便永无出头之日,既然我二人之中只一人可去,那不如将这机会让与小弟我吧。”
  此念一起,便再也按捺不住,起了全身法力,忽然张口一喷,一枚白丸飞出,正中那麻衣道人后背。
  后者似是毫无防备,一声未吭,就直直载下云头,掉入海中,尸首随波涛起伏了一下,便就被一个浪头卷去,再无踪迹了。
  张衍将身边之人尽数送走之后,“斩首禁”自然被破,前方景物再是一变,霍然敞开一条笔直海路,两旁峰峦夹水对峙,好似敞门迎客。
  然而他却不见轻松,反是神色一凝。
  先前那禁虽去,但此刻居然又来一禁。
  这一禁关对他而言十分麻烦,名为“望山禁”,恰恰是先前那位前辈所历之关,若沿此道下去,你也不知何日会是了局,或许是数十年,亦或是上百年,更甚一步,到了寿元消尽之时,也未必见得走通。
  按照先贤记述,只要破去关隘,后面便再无阻隔。
  而现下看来,却非是如此。
  他闭目凝思,问题当是出在方才破禁之法上。
  若是未曾破禁,那么直接绝了去路,或者干脆无甚变化,不会似眼前这般又生一禁。
  那只有一可能,“斩首禁”要他斩杀的并非是人,而是“情”。
  再对照回想几位前辈记述,先前许多不解模糊之处,此刻竟是一一有了答案。
  他顿时明了,当年在这东莱洲中设禁之人,许是秉承无情之道的前辈大能,不是同道,难入其门。
  难怪以前人大德之多,却对此处记载极少。
  而那些行心承无情之道的前辈,视他人若无物,对自家如无明确好处,想来也不会留下只言片语。
  他冷哂一声,东莱洲又非其一家一姓之地,别人去得,他也一样可以去得。
  何况还有师门之命在身,现下已然除去四妖,还有一头便能克尽全功,断无在临了关头止步。
  便不提此,他推解蚀文后,渐渐已能体察天地妙理,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自己冥冥中寻访的一线机缘似就应在此地。
  “既然无法立时入内,那便用个迂回之法好了。”
  他正要行动,可在这个时候,却见一个身影远远过来,到了面前一揖身,道:“老爷。”
  张衍目运法力一瞧,见的确是张蝉无疑,便问道:“你怎回来了?可是过了心关么?”
  张蝉摸摸脑袋道:“小的好似未有什么感应。”
  张衍微一皱眉,张蝉虽是虫豸化身,比较人心思欲,自然少了许多,但不等于说他已然脱生灵本欲,照理也应受心禁影响,不会这般容易脱了出来。
  “心禁之关,应是一视同仁,可张蝉未曾受制,这其中定有什么古怪地方。”
  可若不入洲,再如何想也是无用,故而他不再去纠缠此节,命其退开一旁,自家坐定塔阁之中,运功半日,便自躯内聚出一滴魔血。
  将此血自指尖逼出,落在炉灰之中,少顷,便化为一株青苗,仿佛瞬息间跨过千八百载,其忽忽长高,而后花开蒂落,最后出来一个翩翩少年,与他相貌有六七分相似。
  由先人记述和方才过阵时体察可知,闯阵之人法力越绝,则禁关对其防备愈强。
  因若寻常人物,只那些高山大河,便已是难以逾越的天堑,自然无需太过着力。
  而这具化身好似那新生婴儿,心念宛如白纸一张,身上又无半点法力,若往里去,无论如何也不会被那心禁压倒。
  可要了然洲中情形,必需以神意附着其上,还可能被心禁挡下,这却是两难之事,故而他小小弄了一个手段。
  他将神魂识念埋藏入心之深处,一旦遭遇变故或心神剧烈变化,便会引动本识,出来接替其身。
  不过却不可当真无有防身之法,否则一只山中大虫就可断了他的谋划。
  他沉吟了一下,思忖道:“也好,如今就借这个机会看一看,这条路是否走得通。”
  将九摄伏魔简拿出,在手中轻抚几下,再一弹指,便没入分身眉心之中。
  按他原先所想,是在自家洞天之后,化出一尊分身,令其去修炼那十二魔相。待其有成之后,再设法化去那缕神念,再将之夺来收归己身,如此就可得了这具魔相之身,是以人伏魔,而人合魔道。眼下既然有这机会,那便不妨试上一试!


第二百九十四章 非是仙山是乱世
  张衍再打量这具分身几眼,伸手一抓,取来一把炉灰。
  法力转动之间,立时祭炼出来一件道袍及诸般散碎物件,俱是各有巧用,尤其这道袍,此虽挡不得神通法力,但是抵御寻常刀兵水火却是不难。
  只是这具分身是从他精血中分化而出,若醒来之后见得在自己,不定会引动其躯内一缕心识本源。
  为避免那禁关察觉,是以做完此事后,就将之留在了原处,自家则是一振衣袖,驭动塔阁,飘飘飞去云中了。
  这具分身离了张衍之后,过不多久,自然受得禁阵关注,然而其心澄如镜,只刹那间就过了心禁,其时人影一晃,受一股无名之力牵引,眨眼就自原地遁去不见。
  张衍在天上看得分明,见得此景,却是眯了眯眼。
  按照常理,过了此关之人,也当自家入洲,可这分身却是被禁阵主动送进去的,好似觉察到其与一般人有所不同。
  他即刻觉察到,此阵与一般循规蹈矩的死阵不同,许已是生出识念的生阵了。
  如是这样,或许还会生出更多变故,不过分身一旦败亡,他立刻可以察知,况且还有伏魔简在,故而丝毫不用担心,当即坐定下来,闭目修持,只等其本识开悟。
  不知过去多久,那分身自一片浑浑噩噩之中醒转了过来。
  他眨了眨眼,见自己睡在一块大石之上,努力伸展了一下手脚,又仔细看了看四周,认为此地应是在一处深山之中,不觉自语道:“不知师父到底身在何处?”
  他记忆之中自己唤名张明,自小跟着一名老道人在山中学道,而这一次,却是随其出海寻访一座仙山。
  只是虽成功找到此山,却受外间禁阵所扰,他被一阵狂风卷入了这陌生地界,师徒二人就此失散,故而此刻心下第一个念头,就是找到自家师父。
  他抬头看了看,见天中阴霾遮日,仿若有一层厚重浓云遮着,四周林木又是高大,看去阴森可怖,却是毫无半点师父口中所说的“仙山”气象。
  似是想起什么般,他心下一动,伸手入怀,摸出一张符纸,此谓“轻身神行符”,印象中乃是自家师父亲手所炼,能助人日行千里,只是念咒一激,却是发觉毫无动静。
  又暗自提了提气,发现自家修炼的内气也是半丝也无,便如重未有修持过,不禁摸了摸脑袋,嘀咕道:“这里灵机半分未见,只能舍了这张符了。”
  要在灵机充盛之地,此符便好比那法器,能被反复用上个数十次,可要是无有灵机,那只得舍弃此物,来个烧符引法了。
  他站起身来,四处转看,未多久找了一个宽敞之地。便摸出燧石刀绒,碰敲几下,不多时生出火来,小心将符诏引着了,待其烧尽,霎时一股清风拂面,身躯也仿佛轻盈了几分。
  他舒了舒手脚,便提步向山下走去。
  虽不识得路,但他心有灵感,认定一处方向行去,不出半个时辰,就出得这片山林。
  前方地形逐渐开阔平坦起来,更令他欢喜的是,在山脚下见得几块残破石碑,往前是一宽阔平地,不长半点杂草,可以辨认出本是夯土打实的道路,那说明此地当是有人迹的,当即提起精神,沿着道路所去方向行进。
  这一走,便是一日过去。
  但古怪的是,一路行来,竟是丝毫未见半个人影也未见到。
  到了傍晚时分,见得前方出现一座村寨,心下顿时高兴起来,脚步也是快了几分。
  可一入村中,却发现半个村民也未看见,瞧去已是被人废弃了。
  在村内转了一圈,由种种痕迹上看,这里之人当是离去不久,至多也就十来日功夫,且走得还很是匆忙。
  他想了一想,在村前水井中打了一些水上来喝了,就又继续赶路。
  他这身体纵然使不得法力,可毕竟是张衍精血塑造而出,身强体健,远胜凡躯,一路行来,虽未有粒米入腹,也未曾歇过,却仍是神采奕奕,丝毫不见疲累。
  再行一夜后,他翻过一座山丘,眺目望去,不由眼前一亮。
  朝阳之下,远远望见有见长长一队人向北而行,不见首尾,只是稀稀落落,男女老幼皆有,许多人还牵牛拽羊,催鹅赶鸭,只是这些人俱面含忧愁,有些人行走之际失魂落魄,哭哭啼啼,时不时还有喝骂之声传来,看去格外仓皇凄惨。
  他快步下山,想找个人打听问信,可所有人都是闷头赶路,没有几个来理会他的。
  这时忽见一名老者走来,尽管气色也是不好,但胡须发髻很是齐整,未有半点散乱,旁边有一名颇有几分姿色的少妇怀抱婴儿,还有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童站在一边。
  他走上前去一揖,道:“敢问老丈,你们这是要去何处?”
  老者顿住脚步,看他几眼,奇道:“这位小道长,你是从何处来的?”
  张明也说不清楚,只是朝身后一指,含含糊糊道:“从那处来的。”
  老者看了看,若有所思道:“烂樵山,你在山中居住,莫不是这山上的王道士的徒弟?”
  这话一出,身便忽然凑过来一个瘦小汉子,急急问道:“道士,可是会什么神仙法术那些道士么?”
  老者淡淡言道:“当年老朽来此地时,倒是说过什么神仙术,只那是愚夫愚妇胡乱传言,那位王道长我也见过,不过是一好酒的邋遢道人罢了,很是寻常不过。”
  那瘦小汉子一听,顿时失了兴趣,悻悻走开。
  张明等他离去,又是问道:“老丈,你们行色匆匆,这是……”
  老者叹一声,道:“唉,这世道不靖,四处妖鬼横行,小道长你在山中许是不知,西面的兴荣城被孤央大王打破,听闻被整整十万人被吞吃了去,老朽不得已,只好一众乡亲举家避难了。”
  张明问了几句,才知自百数年前起,天下大乱,妖魔四起,到处吃人,早便没了朝廷王法,各州各郡将官皆是割据称雄,乃是一乱世景象。
  到了近十年,妖灾越发厉害,动不动攻破州城,天下人口,已是失去其就。
  至于那孤央大王,乃是一头大妖,能振翅飞天,又带着数百上千小妖,凡是过处,人畜不留,是以周围州城百姓得知此事后,哪有不惊恐的,都是纷纷弃家出逃。
  张明听了下来,不觉喃喃道:“师父啊,这便是你说得仙山么……”
  老者提醒他道:“妖魔到此,小道长躲在山中也是不妥,还是早些回去告知你师父,离了此地吧。”
  张明低声道:“小道师父却是不在身边了。”
  老丈却是误解了他的话,唉了一声,道:“世道艰难,深山未必桃源,老朽姓于,小道长若是不嫌弃,不如随我等一起走吧,我儿在荣候车前效力,有些力气,有他在,却不必担心歹人。”
  张明自觉眼下也无处可去,与众人一道走,说不定能找到自家师父,便就称谢答应下来。
  随众走了数个时辰,天色渐黯,众人在一条河水旁停下,三三两两,或去打水,或去取火,只是无人敢远离人群。
  张明眼神极好,找着一处树桩,便请于老丈上去坐下,自己则是在一片厚厚枯叶上盘膝坐下,按照师父所传气诀打坐起来。
  虽是感应不到半点灵机,内气变得微弱难感,但他却并不因此放弃。
  于老丈见他行路这么久,身上却点尘不染,很是奇异,不觉点了点头,眼中透出一股期冀之色。
  许久之后,他忽觉有异,睁目一瞧,却见于老丈身边的小姑娘捧着一只大碗递到他面前,道:“小哥哥,婶娘叫我送来,吃了才有力气赶路。”
  张明见他脸上虽抹了不少泥灰,但眼睛大而灵动,一派天真,让人一望就生好感,微笑接过道:“多谢你了。”
  小姑娘道:“我叫涴儿,我婶娘在哪。”
  她把手一指,张明顺着望去,那美貌妇人见他看来,似是害怯,忙是低下头去。
  他再低头一看碗中,却是一片黑糊糊的东西,不过这逃难途中,能有一口吃的便算不错了,是以非但不嫌弃,还心存感激,当下以袖遮口,放到嘴边,呼呼喝了几口,觉得有些涩,有些苦,吃不出来是什么东西,但是热乎乎的十分暖心。
  涴儿等他喝完,将碗接过,便去一旁河道中洗刷。
  此时天寒,河水冰冷,张明见伸着小手在水中吃力洗刷,不多便冻得通红,有些不忍,想去帮衬一下。
  于老丈却出言止住他,正容道:“此非小道长该做之事。”
  张明只好坐下,打坐过后,他精神愈加旺盛,正想着师父会到了哪里,忽听着有人吹着叶笛,曲声低婉哀切,还有人低低悲哭了起来,引得许多人也是抹泪,河道两畔,弥漫着一股哀悲之气。
  于老丈听了一会儿,叹道:“那是邓老四,听闻早间出城接了去娘家探亲的妻儿回来,路过城门时,不巧遇到溃逃人潮,他虽无事,可是找到妻儿时,已是不成形了,唉!”
  张明听着也觉难过,这时忽听得远处响起惊惶一阵大叫,“妖怪,妖怪追上来了!”
  霎时,人人脸露惊惶,乱作一团。


第二百九十五章 平心经曲抚人心
  在人群乱起的那一刻,两声尖利呼啸随之传出,而后就见一具半截鲜血淋漓的尸身从天抛落下来。
  这一下顿时惹起更大骚乱,到处都是四散奔逃之人,还夹杂哭喊悲啼之声。
  张明抬头看去,他目力极好,即便夜色之下,也能一眼瞧见天上有一头好似大雕的黑影盘旋,只是仔细打量,却是一头人面鹰嘴,肩上生翅,下身有脚的妖物。
  这种怪模怪样的妖怪,分明是化形不曾到家,走偏了路数,未来也成不了什么气候,用老师传授的掌心雷就能打死,可下意识一抬手,才恍然醒觉,这里偏偏无有半点灵机,这雷法却无法施展出来。
  那鸟妖在慌乱人群顶上盘旋一圈,忽然下扑,顿时捞着一个孩童,就往上飞纵。
  下面有一个中年妇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死命拽着孩童双脚不让离去。
  鸟妖扇了两下翅膀,竟一时无法抓了上去。
  这等时候若有人上前帮衬,不定能救下那孩童,只是周围之人畏惧妖怪,没有一个敢上去,都是远远避开。
  张明左右一扫,见地上有一块石头,当即弯腰捡起,可想投掷时,却发现这片刻之间,那妖怪竟已抓了孩童往天中升了五六丈高,眼见就要去得远了,他心下大急,使足全身力气朝那处就是一掷!
  在他劲力驱驰之下,这石子飞掠极快,几乎在眨眼之间,就打在了那鸟妖羽翼之上,只听啪的一声,登时将之打折,此妖痛嚎一声,身躯晃了晃,竟是一头从天掉落下来,而那孩童也是与它一同坠下。
  张明暗叫一声不好,离地如此之高,以那幼小身躯,掉下来定是摔死。
  可想要赶去救援已是不及。
  就在此刻,忽然有一个大汉窜出,须臾跃至下方,往地上一趟,再双手向上一托,一声闷响,竟是将那小童稳稳接住。
  那大汉恍若无事,上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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