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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4章

大道争锋-第5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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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探手拿起翻了翻,却见是一本志怪传奇。
  其中讲得是一名剑客诛妖之事,说是那剑客剑术高明,一生斩杀妖魔无数,其有一妻,唤作桑女,怕见生人,亦不喜烛火,平时足不出户,一日中秋,剑客携妻出来赏月,半醉之时,却见其影却是一株怪树,当即拔剑喝问。
  桑女这才道出自家来历,其原是一桑树成精,因仰慕剑客,自愿下嫁,剑客恼她欺瞒自家,借着酒劲将她一剑杀死,桑女临死道:“伴君无悔。”
  剑客酒醒之后,却是深深悔恨,当即折断宝剑,与桑女所化树木葬在一处,又结庐在旁,直至老死,后人把他葬在树下,数年后又长出一树,两枝相缠,好似连理。
  斩妖之事市井之间多有流转,不过多是大同小异,元景清如此故事,倒是从未见过,是以他也是看得津津有味。但却对结局颇是不满,他放下书来,道:“这剑客也太过迂腐了。”
  话音才落,却听得一声轻轻叹息,见书上飘起一袅袅青烟,继而化作一个美貌女子,柳眉樱唇,轻肌弱骨,只是眼眸含忧,望之我见犹怜。
  元景清倒是不惧,因父亲元镇平此时已是郡中官吏,他虽只是一少年,但却见过不少了妖魔,眼界远比常人开阔,只站起言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对一个万福,轻轻言道:“奴家便是那桑女,后人伐了我身做纸,一缕精魂便附在此书中,终日不得解脱,今闻公子发声感,觉得是有缘之人,便现身相见,若公子能助奴家解脱,必有相报。”
  元景清道:“那你如何才能脱困?”
  那女子道:“只消公子每日取数滴血,滴洒在这书页之上,四十九日之后,妾身自能脱困。”
  元景清皱眉道:“我何时答应助你的?”
  “公子,你方才不是……”
  元景清把袖一挥,冷然道:“你之事,不过听着似动人心,说来可以解闷罢了,又与我何干?”
  那女子一掩唇,露出一副凄楚可怜之象,落泪道;“却不想公子竟是那无情之人。”
  元景清冷笑道:“无情?呵呵,你先以奇书动情,再以言语相诱,定是别有所图,分明是那邪魔一流!”说着,他将腰间佩剑拔出,一剑就斩了下来。
  那女子未想到这位小公子说翻脸就翻脸,大惊失色,想要躲闪,却不妨顶上却有房宇之上有符纸一闪,居然无法动弹,顿时就被斩中,一声凄叫,便就如泡影散去。
  而整本书页,也是化作黑灰尘屑,散落于厅室之中,一股穿堂风过来,便被卷了出去,再无半点踪迹。
  元景清把剑回鞘,冷声道:“妖魔鬼怪,竟敢栖身我家,来人,把宅院外千步之内所有桑树俱都给我都砍了!”


第三百零七章 强求非缘法,门外不是客
  一晃五年流逝而过。
  东莱洲因洲中灵机渐渐兴复之故,各地妖魔频出,好在乐朝国势正盛,地方之上皆有强兵精卒戍守,这些妖物一旦聚众成部,便被立刻打灭下去,始虽是起落不断,但终难以成势。
  常平郡,郡都府。
  “元大人,末将已把马蹄山拨云大王头颅带到。”
  一名帽插双雉翎的将官站在阶下,将手中一只黑木匣高高捧起,堂中各人皆可见得其上有血迹自盒隙之中冒出。
  元镇平把手一抬,自有身旁亲卫下去将木盒拿了上来。
  他伸手一拨,将之打开,霎时一股腥臭气息弥散而出,但他却仿若未闻,还亲手捧起那狰狞妖首查验了一下,确认无误之后,这才挥手让人拿开,又在请功簿上画上一勾。
  不过看着薄上还有几个妖王名姓,却是笔锋微微一顿。
  底下将官各个都是喜气洋洋,这头拨云大王乃是一花雀成精,手底下有上百妖卒,时常下山捕掠人畜为食。
  因其飞来遁去,极难杀死,郡中也是用了数月布置,布下一饵,诱其前来,直到昨日,才算将之铲除了,虽有几个小妖逃去,但却也作不得大害了。
  这时有一名文官出列,大声道:“大人,此妖一除,岿南山路已是打通,我等集结兵马,攻打盘踞此山中的七巧妖王,如此全郡可定!”
  元镇平沉声道:“是要剿,却不可操之过急。”
  那文官一愣,自己这番说辞可是早已定下之事,否则他哪敢自作主张说出,一转念,就知事情有了变故,忙转口道:“大人说得是,是下官心急了。”
  元镇平一摆手,道:“与你无关,前日已是打探清楚,这七巧王并非一头妖王,而共是七头。”
  “七头妖王?”
  在座将官都惊呼出声,若是往前数上百载,妖王也算不得上什么,那时乐朝大君往往一仗下来就杀得数十个,可自平定天下后,也就少见了,一郡之中能有两三名妖王便能惊动朝堂了。
  需知一名妖至少要十名劲铁枪将,再辅以强弓劲弩,方能拿下。
  而这般人物,却需服食妖魔精血,又用秘药洗身,至少熬炼十多载才成,放入军中,各个都能以一当百。
  郡中原先有三十二名铁枪将,只是几番剿杀妖魔下来,也有损伤,如今只剩下二十七人了,对上七名妖王,那胜算少之又少。
  有一名将官满脸忧心道:“武宗皇帝之时,妖魔便被驱逐下海,本以为天下安靖,未想没有二十几年,又是不安宁起来。”
  另一人小声接言道:“有传言说有女妖混入后宫之中,祸乱朝纲……”
  元镇平突然脸色一沉,喝道:“胡言乱语,此只是民间谣传,你我身为朝廷官吏,怎么妄言?着汝罚俸半载!”
  他官威极重,这一板脸,堂上大半都是诺诺不敢言,唯有先前那第一个开口的文官不惧,满脸凝重道:“大人,七巧妖王要速速剿,否则其成了气候,反成大害。”
  元镇平沉声道:“我也知这个道理,只是郡中校卒连番出动,早已疲敝不堪。”
  那文官苦思片刻,忽然抬头道:“大人,听闻上德仙观中前日来一名敕封仙师,不妨向那处请援?”
  元镇平眼前一亮,觉得也是一个主意,缓缓点头,道:“待我细思之。”
  自张衍分身传下练气法门之后,此法在尘世之间已是广为流传,虽至今还未有一人能开脉破关,但其中稍有成就者,都是体魄雄健,奔走如飞,修行不过短短十数载,其力已是不逊兵中将官。
  且这门法诀无需外药,只要你有恒心毅力,苦练不辍,便是不能入道,至少也能强身健体。
  只是这般辛苦,却不及用妖魔骨血养炼得来容易,因而并不为世家大族所取,反得一些寒门弟子喜爱。
  而寻常百姓习练者更多,以往为对付妖魔,需请得官兵前来围剿,而有了这法门,一些势力不大山野精怪便可自家应付了。
  这却也引得朝廷注目,怕民间得法之后,扰了尊卑次序,只是见得此是上德仙师传下,不敢禁绝,便将那些分身一个个都封了仙师名头,允其在各地设观,每年可挑得一些弟子入朝堂为官,纵然分了些权柄出去,可如此一来,也就不怕其生出变乱来。
  元镇平退堂之后,正想着如何请得那仙师出来相助,却有手下人来报道:“老爷,大公子来了。”
  元镇平喜道:“是清儿来了么,我正有事寻他,快快唤他进来。”
  少时,元景清上得堂来,跪下一拜,道:“孩儿见过父亲。”
  元镇平见多日不见,自家这孩儿愈发英挺,举止也是沉稳,很是欣慰道:“我儿快快起来。”
  父子两人坐下之后,就在这后厅之中说话,说了些家中琐事后,元镇平便问起元景清番来意,后者回道:“孩儿此回欲入京,上青合山求道。”
  元镇平一怔,沉吟道:“不能再等上几年么?”
  元景清道:“孩儿近来只觉功行难以再进,思来想去,是入山的机缘到了。”
  元镇平点头道:“也好,你学成之后,愿能如几位仙师一般护国安民,为父这处正巧有一事,由你出面,却是合适。”
  元景清正容道:“父亲大人请言。”
  元镇平将缘由说了,又道:“如今朝廷四处用兵,为父纵然奏请天军,至少也需等上半载,可若有上德观仙师相助,想来不难除去那七头妖王。”
  元景清想了一想,这些年他倒并未闭门造车,结交了不少修炼此门道法的修道人,有几个甚至已拜入了仙观之中,便认真言道:“孩儿必是把话带到。”
  因此事涉及郡中百姓安危,不宜耽搁,他便决意立刻上路,元镇平本欲派遣几名家将跟随,不过皆是便被他推辞了。
  元镇平也知自家这孩儿与众不同,极有主意不说,还隐隐然有法力在身,倒也不是太过担心,便赠了他两匹好马,又命下人把行囊备妥,亲送他出府。
  元景清辞别父亲之后,就策马出城,沿大道往北行去。
  放开马蹄,两马轮流替换,奔行有一夜后,他尚不觉疲累,但两匹良驹身上满是汗水,喘呼不止,便在路旁寻一处干净地界歇脚,解下水囊,又拿出干粮出来果腹。
  实则他天生能自外摄夺灵机,不用食水也无碍,但被符箓镇住尽二十余年,早已习惯如此,此番虽到了外界,却也未如此做。
  歇有半刻,忽然头上一黯,他十分警觉,抬头一瞧,却见天中有一头怪鸟盘旋。
  “后生,你可是大祸临头了也。”
  元景清不远处传来人声,扭头一看,不知何时,路旁树荫之上多了一个衣衫邋遢的老道人。
  他不紧不慢将水囊收好,这才道:“道长,此语何意?”
  那老道言道:“方才过去的是七巧妖王之一泊渡妖王,这方圆数十里皆无人踪,它偏偏在你头顶转圈,怕是盯上了你。”
  元景清又看了一眼,道:“那便是七巧妖王么?”
  老道人看他丝毫没有慌乱之色,咦了一声,又看几眼,道:“你莫非不怕么?”
  元景清自信言道:“学生也是半个修道人,那妖王若来,不言必胜,也可迫得其退。”
  老道嘿嘿一笑,道:“修道人?少年人,你可知道有大小上下之分么?”
  元景清道:“这却未曾听过。”
  老道慢悠悠道:“驱鬼惑人为下道,呼风唤雨为上道,养生调元为小道,长生逍遥为大道。”
  元景清哦了一声,道:“不知道长修的是何道?”
  老道哈哈一笑,道:“修的自然是逍遥大道了。”
  元景清又问:“如何才为逍遥大道?”
  “在这人世间行走,你可能处处顺心随意?”
  元景清想了一想,道:“无有规矩,不成方圆,便是人间帝王,也无法随心所欲。”
  老道一拍掌,道:“着啊,老道修此道,便是求那无拘无束,一朝所成,天不管,地不收,来去逍遥。”
  元景清道:“便是能如此,又不百载之寿,得了逍遥又能如何?”
  老道赞道:“此言说得好,只是逍遥,是以世间还有长生妙法,可以长生不死,与天同寿。”
  元景清挑眉道:“好大的口气。”
  老道笑道:“强求非缘法,门外不是客,信与不信,皆在你心。”
  元景清道:“我这有一法门,亦可长生。”
  老道言道:“什么法门?”
  元景清自怀中捧出一书,方才拿出,那老道人探掌一拿,就到其手中,看了几眼,就不屑一笑,随手扔在地上,道:“我倒是什么路数,原来又是这门小术,此法虽也可强健筋骨,但却是失之浅薄,却是练不出什么神通法力来的。”
  元景清眉关一紧,上前将书本拾起,拍去灰尘,抚平褶皱,又小心收好。
  那老道嗤笑道:“早说过这些无用,你又捡它作甚?”
  元景清却不回答,问道:“道长所说妙法,不知从何去求?”
  老道顿时来了精神,道:“此去五百里,有一遥落山,其内住着一名仙人,名为半云真人,其人神通广大,你可那处去,只要心诚,便可撞得仙缘。”
  元景清翻身上马,只是看那方向,仍是向北。
  老道见状,唤住他道:“你走错路了,当往南行。”
  元景清道:“我何曾答应过你往那处去?”
  老闻言脸色一沉,道:“那你为何要问去处?”
  元景清冷笑道:“天下除我上德弟子,余者皆是邪道,我问你来路,自然是日后要杀上门去,灭尔门庭,诛尔弟子,毁尔法卷,断尔道根!”


第三百零八章 了得缘法回东洲
  “灭我门庭,断我道根?”
  老道听得这般狠绝言语,随后仰天大笑,道:“凭你这未曾开脉的道行,也敢说灭我半云一脉,口气未免太大。”
  元景清振声言道:“今日不成,那便来日,我乃上德观门下,只消振臂一呼,自有千万同道拔剑相助,却不信诛灭不了尔等。”
  那老道脸色陡变,寻常凡人他虽不惧,但对在青合山中修道两百余年上德仙师却颇是忌惮,他出来之时,师长也有过关照,嘱咐他切勿招惹其人,显见其道行之高。
  他脸上露出狠戾之色,既然如此,那便不能让人走脱了,骂道:“小辈,本是看你资质不凡,好心指点你一条明路,入我门下,也可修成大道,既不领情,只好收了你,再去杀了你那郡尉父亲,断了祸根。”
  言罢,他将大袖一挥,自里飞出一团黑烟,煞气滚滚,似有鬼哭狼嚎之声。
  元景清一听他言语之中涉及亲父,顿时起了杀心,可他虽也曾斗过妖魔,但这等异术,却是头次得见,不知该如何应对。
  但他心性刚绝,敢于搏命,当下不退反进,两腿一夹,身下马匹陡然往前一窜,带着一阵风势往那老道身上就撞去。
  那老道人哼了一声,他虽是修道有年,但对方也不是寻常书生,这一人一马撞来,恐也难以承受,忌惮之下,便闪身往旁侧相避。
  元景清待快要撞到那黑烟上时,立从鞍之上退跃而下,同时顺手自得胜钩上抽出一对短矛,待踏足地上之后,扬手将其中一支照着那老道方向投出。
  做完这动作后,又从背后解下短弓,嗖嗖嗖连射三箭。随后停也不停,持着那另一根短矛,以疾奔之势冲了上来。
  这一连串举动乃是军中精卒与妖魔相搏时所用,他现下用出,也是凶猛异常。
  只才出去几步,那匹马被黑烟一裹,一声哀鸣,倒在地上,不过二三呼吸,就血肉化泥,只余下一惨白骨架。
  不过他却看也不看,脚下步伐也未有片刻迟缓。
  那老道闪开一边之后,轻吹一口气,就将那落下短矛卷去了数丈之外,可正待作法回击时,那三发箭矢却是到了。
  他神色一凝,认出这箭矢是军中用来诛杀妖物所用,其上涂有猛毒,哪怕妖王一流,若被射中,也要筋骨酥软,难以再战,故而他也不敢令其沾身,只能再度闪躲。
  而此刻元景清已是抓紧时机冲至近处,鼓起胸腔之中一股内气,一口吹了出去,呜呜一声,平地霎时刮过一道狂风。
  老道本在躲闪,再被那气浪一推,顿时踉跄了一下。
  元景清抓住这机会,跃步过去,一矛递出,正正刺中其胸膛,直没入半尺之深。
  没想到那老道闷哼一声,只后退两步便就稳住,反手一抄,一把将矛身抓住,同时袖口往上一抬,看去又要施展方才本事。
  元景清抽了两抽,竟未把矛抽回,眼见情势不妙,好在他应变也快,索性把矛顺势往前一送。
  老道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往后一仰,噔噔倒退几步,动作也是乱了。
  元景清把短矛一松,锵的一声,已然拔出腰刀,当头一刀就是劈落下来。
  老道狼狈避开,可这时已是步伐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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