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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6章

大道争锋-第6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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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非要撕破脸面与天下为敌么?
  张衍看他一眼,淡声道:“乾坤易变,天地能改,日月可换,又要此何用!”
  他环顾全场,目光形如冷剑,道:“诸君可有所疑议?”
  随他说话时,沈、孙、韩、彭四人皆时缓缓起身。
  谭定仙急急抬头看去,似欲求取援助。
  众人纷纷避开目光,而更令他惊恐的是,到了玉霄派座上时,周雍居然也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张衍见无人应声,把袖一拂,转身就往外走,沈柏霜等四人,也是半刻不留,随他往外去。
  清辰子眼出浮出一抹亮光,这时他也起身,把手一指,忽然一道剑光飞起,一闪之间,就将少清派所在席座法坛斩成两段,他冷言道:“既有刀剑,何用唇舌。”
  言毕,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卜经宿回望一眼,见谭定仙坐在那里,尽管看去神色未变。但他极是了解自家这位师兄的,其分明已是惊慌失措,乱了方寸,不过暂斩凡心,勉强镇定而已。
  他不觉暗叹,事实证明,若坐拥强横实力,自可蔑视俗规,所谓契书,在其面前也不过只是废纸一张。
  就如玉霄当日天宫聚议之后,回去就放纵天魔,诸派也只是暗中腹诽,却无一人敢出面指摘。
  可一旦如此做,却也输了名声。
  然这可是令他心惊胆战,溟沧派此举,显然不在乎天下同道如何看待其等了。
  这等大派,若是不再去在乎所谓规矩大义……
  这念头方起,却是不敢再往下想。
  耳畔闻得殿外那阵阵雷震之声,他叹了一口气。
  “这天下……要大变了。”
  此刻外间,张衍等五人正同乘一驾大法舟往溟沧而返,韩载阳言道:“此番所为,诸派当已明我溟沧意在一争。”
  沈柏霜冷然言道:“愿合则留,不合则去,此掌门之言。”
  张衍负手而立,看着底下云海载沉载浮,回首道:“乾坤我定,岂由他人?诸位,回去之后,当倾力备战了。”
  四人齐齐一揖,同时道:“当奉真人法谕。”


第一百零四章 四方棋子落盘中
  张衍与沈柏霜等四人不久转回山门,与其等分开之后,他独自前往上极殿面见掌门,详细禀告此议情形,事毕之后,又往偏殿中来。
  齐云天、霍轩二人早已等候在此,待他到来,也是询问起丕矢宫中之事。
  张衍道:“此去天宫一会,已见敌我,补天、太昊、南华三派已为玉霄派笼络,元阳派虽用意难明,但也难归我处,魔宗六派,则当以大敌视之。”
  霍轩问道:“余下可为友乎?”
  张衍言道:“只还真、平都二派可为羽翼。”
  齐云天道:“骊山派是何心思?”
  张衍微一思忖,道:“其至今不知我意,难下论断。”
  现下骊山派表面看去虽与溟沧派交好,但是两者毕竟未曾真个结盟,溟沧派自然不会将自身目的吐露出来。
  但是同样,玉陵真人因摸不清溟沧派真正意图,虽显亲近,却也未曾全然倒了过来,此刻显得有些若即若离。
  齐云天思虑片刻,沉声道:“骊山派与别派不同,根基尚浅,极怕涉入纷争,纵知我所求,也未必敢与我站与一处。”
  霍轩沉吟道:“我在陈真人座下修道时,有一回与掌门真人弈棋,品评当世之人,掌门真人曾有一语,说这位骊山祖师若下决心,却有望飞升他界,之所以迟迟不走,一是门中无有后继之人,怕是一去,就此衰败;二是她本小宗出身,无有上代传承,飞去之后,也是前途难卜,故不敢贸然而为,既是这般,我等或可从此下手。”
  齐云天看了过来,道:“霍师弟是言,我溟沧派在后推她一把,助其设法跳出这盘棋局。”
  霍轩道:“正是此意,此等人物,纵不为友,当亦设法不与我敌。”
  修士一入凡蜕,即可破界而去,但要到得此境,所需灵机极多。
  骊山派灵穴本就不稳,要是再经此一事,便不溃散,后辈之人想要成得洞天可就难了,故玉陵真人明明功行到了,却是迟迟不动。
  溟沧派若是能在后助其一把,将之送走,那到人劫之时,就可少一变数。
  张衍道:“霍师兄此策虽好,但这里却有一个不妥,修士飞升,这其中所用代价,着实不小,若行此事,可是让骊山派白白捡了一便宜,我溟沧派虽根底虽厚,但大劫将临,也不可恣意挥霍。”
  霍轩承认道:“为兄思虑仓促,难免有许多不妥之处,不知张师有对策?”
  张衍笑道:“此事却未必要我溟沧派出头,想来玉霄也同样不愿见得玉陵真人入我溟沧派阵中。我有一法,不定可借此损去玉霄几分元气。”
  他低言几句,齐、霍两人听了,都是点头。
  这一策可进可退,就是玉霄不上钩,也足以令玉陵不再为己方威胁。
  此事议过之后,三人话语又至北冥妖修处。
  霍轩道:“若是开得人劫,这般妖物当是必除!”
  张衍冷笑道:“彼辈既去丕矢宫签契,想来事先已有所防备,我回门之前,曾遥望东方,已寻不着渠岳气机。”
  实则方才自丕矢宫出来之时,趁诸派心思不稳之际,正可顺势去剿杀妖部。只是望气之后,发现非但渠岳气机隐去,便连李、燕二人气机也望不见。这般遮掩手段,本非其有,不难想见,又是玉霄、补天等派在背后作祟。
  齐云天道:“东海之上藏匿之地不多,其应是躲入元君宫中了,这处宫阙防守紧严,极难打破,此事可暂先放下,待我准备稳妥,再去料理。”
  张衍、霍轩二人都是点首赞同。
  元辰宫禁阵森严,因玉霄提前收回玉崖的缘故,当年北伐之时就未曾真正攻破,今若攻打,即便已有三十六崆岳这等真宝,迁延一久,也难保不会坏了北冥洲陆。
  而洞天真人到了二重境后,只要躲入洞天之中,总能暂避一段时日,若得玉霄支应,则更难清剿干净。
  不过若到那劫起之日,自便无这等顾忌了。
  三人这一通商议,定了诸般对策,直到入夜方才散去。
  张衍出来后,就回了渡真殿,先命景游拿来纸笔,写下一封飞书,就起法力送去清羽门。
  方做完此事,忽感玄泽界某处传来一阵勃勃生机,连整座小界也是晃荡起来,他目光一凝,摆袖出殿,往那处飞去。
  须臾到了海上,他起手一挥,霎时分开海水,身往里去,很快到得下方,见这里有一隆起土丘,高有千丈,好如山岳大小,顶上立有一物,正是他置入此间的那只神兽卵胎。
  此物自入此间后,无时无刻不在吞吸灵机,但通常只如修士养气吐纳,不温不火,今不知何故,却是鲸吞海吸,似要将界内灵机一口气全数吞下,随这疯狂动作,其也是摇颤不止,似有什么东西要自里冲了出来。
  张衍目注片刻,心有所悟,这等神物,感天应地,当是察觉大劫将至,故欲出世应劫了。
  不过按此物汲取灵机之势来看,怕只有一洲灵穴才能供养的起,其一旦出世,当会连累这处小界崩塌,而且眼下也非绝好时机,当即上前,手抚其上,道:“此还非你出世之时。”
  连说数遍之后,此物似听懂他言,那股生机微微收敛,又渐渐回复原先安静模样。
  一日之后,此物终被他安抚下去,再无动静。
  张衍见已无事,这才出得海来,重回殿中,这时有童子来报,道:“老爷,傅真人在外求见。”
  张衍上了玉台坐定,道:“着他进来。”
  不一会儿,傅抱星自外而入,上前一拜,道:“弟子拜见恩师。”
  张衍道:“非到月中授课之日,徒儿来此,可有事否?”
  傅抱星又是一躬身,道:“弟子方才收得一封书信,却是我那大徒儿龙怀山送来,自弟子离了涵渊门后,便由他主理门中大局,他信中言,本在北摩海界盘踞妖蟒部族忽然弃岛而去,眼下行踪不明,他遍搜东胜南北,也不见其下落。疑其有所图谋,便来飞书相告,徒儿觉得此非小事,需禀恩师知晓。”
  张衍颔首道:“你做得不差,此是何时之事?”
  傅抱星道:“约在八月之中。”
  张衍听这时日,恰是在丕矢宫议事一月之前,看来不单单是的鲤部,连蟒部也是遁走了,其必是惧怕溟沧派拿其开刀,故而提前躲避,不过这下落却瞒不了多久,待过些时日,法力一散,就不难辨明。
  他点头道:“我已知晓,你先下去吧。”
  傅抱星道声是,拜了一拜,就退出大殿。
  张衍在榻上坐有片刻,就回了正殿打坐修持。
  一转眼过去半月,这日忽然自外来了一道毫光,到了近处,化为一封书信,外裹一根银翎,如轻鸿一般飘在身前。
  张衍目光一扫,这书信自然翻开,看了几眼后,他把肩一晃,顶上一缕清气飞出,转瞬化做一具分身,抖袖将那银翎一裹,纵光出了小界,再往罡云上走,很快到得三重天外。
  把那翎毛往外一送,就见一道青光闪过,其便化作一个羽衣星冠的年轻道人,正是清羽门掌门陶真宏,他上来一个稽首,道:“张真人有礼了。”
  张衍还了一礼,笑道:“不想陶道友来得如此之快。”
  陶真人道:“收得真人来书,感念此回事机不小,又牵涉宗门生死,便不敢耽搁,即刻遣得这分身前来相会。”
  张衍道:“丕矢宫中之事,我已在书信之中言明,不知陶道友如何思虑?”
  陶真人摇头道:“我虽为南华弃徒,但那毕竟是恩师修道所在,本不欲与之为敌,但其既欲灭我,我自不会坐以待毙,日后愿为贵派驱策。”
  他本人虽然在海上另立宗派,但要是原来出身宗门愿意改颜接纳,至少不失为一个下宗名分。万载以来,也不是无有过先例。
  可黄羽公丕矢宫上那一番话,可谓彻底绝了清羽门之路,再兼他本就欠了张衍人情,自然毫不犹豫就靠了过来。
  张衍朗笑一声,道了声好,又言:“今有一事,却需陶道友去为。”
  陶真人正容道:“真人请言。”
  张衍将李岫弥之事说与他知,并道:“此人天资不差,如今在我派相助之下,又不少灵机丹药,这百年之内极可能有所成就,但玉霄定会在此之前寻个由头扫平后院,我需真人往南海一行,为此人护驾,若是方便,可把清羽门也迁至此处,两家合力对敌。”
  陶真宏并无半点犹豫,当即应下道:“陶某回去之后,便安排此事。”
  实则在东海这边,若有危机,反而方便溟沧派伸以援手,但他也知,眼下已非论私谊之时,清羽门如不肯出得大力,溟沧派不会来平白相帮。
  他想了一想,道:“听真人之言,诸派似已容不下崇越真观了。”
  张衍笑道:“真人莫非想说动其等?”
  陶真人道:“是有此意,大劫一至,东海也不再是世外之地,崇越真观也无法独善其身,米真人当也在找寻对策,何如对他晓以利害,劝其入我阵中?”
  张衍道:“真人可有把握?”
  陶真人稽首道:“陶某愿意一试。”


第一百零五章 百灵浮柱上天穹
  清羽门,玄灵岛正殿之上,掌门陶真宏收了分身回来,坐有片刻,便命人把门下众弟子找来。
  待其皆至殿中,他言明大劫将临,届时无人可脱,需得谋划后路,又言与溟沧结盟,故需把宗派遣往南海。
  这等大事,门中弟子无从置喙,皆言愿遵师命行事。
  他嘱咐过后,便化分身而出,往米真人修道所在遁去。
  后者所居之地,是在本宗之外东去三千里的逐月岛上,其本是海上一处上古遗留下来的一块大石,名为“大乐”,与仙府一般,可吸聚海上飘散灵机,以此供养门中修士,只是海上终究不同地陆,过个数百载,却是要换得一处地界。
  他沿海腾云飞纵一刻有余,见前方水面之上,孤零零耸立着一方大石礁,在水浪不知多少年冲刷之下,棱角早去,只岩缝之中长有一株桃树,繁盛已极,落花点点,煞为悦目。树下则是一块丈来高的玉璧,光滑如水,清净无尘,能映人影,周无杂草青苔,观去倍使心静。
  他收住身影,到得玉璧之下,在三尺之外站定,稽首道:“米真人,陶某来访。”
  只是两三息,那玉璧之上慢慢浮现出一个云鬟宫妆的窈窕女子,鼻梁挺秀,眉细纤长,只是目光之中所流露出来的意味,却似对世上任何事物都抱有三分疑忌。
  她略带讽意道:“陶掌门,自你立得清羽门后,尚是头回到我处走动,莫非是遇上什么疑难之事,需我出手相助不成?”
  陶真人笑道:“确有疑难,只是此回你崇越真观亦在其中,故特来知会。”
  米真人秀眉挑起,认真看他两眼,才道:“请君明言。”
  陶真人道:“月初东华洲十六派于丕矢宫中聚议,此回是应补天阁之邀,以金书立契,好守定九洲灵机。”
  金书千年一立,崇越真观立派也有数千载,米真人也是听说过这事,她蹙眉道:“那又如何?与我又有何干系?”
  陶真人道:“贵观远离洲陆,久不与东华往来,又不靠灵穴供养,想是不知,而今重劫之下,诸派已有杀我二人,以此维定灵机之心。”
  米真人不由一惊,随即她定了定神,问道:“不知后来如何?”
  陶真人将宫中之事简略说与她知,又道:“幸得溟沧派张真人不纳此议,又毁去契书,才把此事压了下来,但米道友需明一事,诸派必不会就此干休,在其眼中,我等就是盗灵之人,是那合当清扫干净的散宗末流。”
  米真人沉默不言,过了许久后,才道:“陶掌门待如何应对?”
  陶真人笑道:“陶某方才自溟沧派回返。”
  这话虽未说透,但米真人不难读出这背后蕴含之意,她嗤笑一声,不服输道:“东华宗门若来攻袭我派,也是折损灵机,依陶掌门所言,其等深藏潜纳都嫌不够,怎会冒此危难来害我?”
  陶真宏神情平静道:“诚如米真人之言,眼下贵派当是无虞,运气好些,许三四百载之中也是如此,但若是杀劫一至,则无人会容贵派存于海上。”
  这一句点破,米真人脸容微微变色,她心中也知,东华诸派要是当真斗了起来,是不会容许崇越真观在旁边隔岸观火的。
  她轻哼了一声,似是赌气道:“但我亦可择投玉霄,又何必非与你合流一处?”
  陶真人摇头道:“贵派如我清羽门一般,一门之中,只得一人坐镇,一人牵系上下,而大劫若临,九洲洞天,无不落在此棋局之中,玉霄向来凉薄,又重出身门户,真人若在彼处,恐亦不过一枚小卒,随时可弃耳。”
  米真人听他说得直白,不觉气恼,但也知其说得属实,她内无同门,外无同道,只孤家寡人一个,投了玉霄,要是其等令她去做险恶之事,那也只能屈从,确实与那卒子相仿,但明知如此,却也忍不住讽言道:“那溟沧派莫非就不会如此么?”
  陶真人淡声道:“自是不同,今番陶某来此,便是明证。”他看着米真人,“只不知道友作如何想?”
  过了好一会儿,米真人才道:“十日之后,自有回言。”
  陶真人打个稽首,道:“那贫道便告辞了。”
  米真人回了一礼,又道:“桃姑,代我送客。”
  那株桃树之下忽然粉雾飘起,倏尔化作一个美貌女子,起手虚引,笑盈盈道:“陶真人请。”
  陶真宏稍一点头,就飞身出岛。他知此事若无外扰,当已成了七分,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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