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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9章

大道争锋-第9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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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诏旨在此。”
  两人只看一眼,就确认无误,那蒙道人打个稽首,言道:“张上真,真是得罪了,我青碧宫规矩,领得讨妖诏之人,诸界修士不得起意相攻,只方才却见有人对上真动手,故才过来作此一问。”
  兰道人这时插言道:“只是不知,张上真待要如何处置此事?”
  张衍闻言,看了两人一眼,淡言道:“既是贵派所定规矩,又何须来问贫道,想来贵派自会料理稳妥的。”
  两人对视一眼,蒙道人缓缓说道:“可若是被袭之人不追究,那我等也可对此事不作理会,只看上真如何选择了。”
  张衍一挑眉,他听到这里,对两人来意已是明白,念头一转,轻轻一笑,言道:“那么两位的意思是什么?”
  两人见他似好商量,都是松了一口气。
  兰道人言道:“张上真,我等已是看到那出手之人已死,既是如此,依在下之间,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张衍笑了笑,道:“此便是贵派规矩么?”
  蒙道人叹气道:“我等也知那独角道人背后定必有人,而且来头不小,可若花力气去查问,恐怕会久拖不决,也未必会有结果。”
  兰道人言道:“此事对上真的确不公,若上真答应不讲此事说了出去,我等可拿一些紫清大药用以弥补,若是不喜,那也可用他物代替,如此可好?”
  张衍听两人在这里一唱一合,明里暗里之话就是要他放弃追究此事,他一转念,微微一笑,道:“既然两位如此说了,那贫道便卖贵派一个情面,此事就如此处置吧。”
  两人一听大喜,本来他们还以为此事将极难说服,没想到却如此顺利,兰道人言道:“上真放心,回去之后,就会将那大药送来,定不会叫真人吃亏。”
  张衍点头道:“贫道尚要去赶去一处地界,若是再无事,那这就告辞了。”
  兰道人道:“不敢阻碍上真行程,”随后他一抬头,道:“若是上真何时再来得云陆,我师兄弟二人当会奏请宗门长老,当会好生招呼。”
  交代完后,他也不再逗留,打个稽首,就与那蒙道人先一步转身离去了。
  张衍看着两人消失方向,眼神一片平淡,方才虽是遇袭,可他从未想过依靠青碧宫的力量来处置此事。
  他看得很是清楚,要说寻常修士,青碧宫或能立刻按着规矩出手拿下,可若涉及到一界天主,那就很是复杂了。
  直接与一位天主对敌,不知将要掀起多大波澜,那很可能会震动余寰诸天,青碧宫中,那位真阳大能若不出手,恐怕也无有几个人肯如此做,退一步言,就算其当真出手将这位天主处置了,那又叫其余界天之主又如何看待?
  如今青碧宫最为看重的就是善功之制,要是所有天主皆是心怀敌视,那可就未必再能顺利散扩去诸界之地了。
  按理说,真阳大能大可用武力加以慑服,但既一开始就未曾如此做,那说明此条路并不见得行得通。
  而在这等大局之下,他一人之得失显然根本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没有对方招惹上来还轻易放过的道理,等他修为上来之后,自会去亲手将之讨了回来。
  他一摆袖,转身往下遁走,不久就回得摩空法舟之上,待入了洞室之内坐定,把曲滂唤至近前,道:“把你所知青碧宫所有过往说与我知。”
  曲滂没问缘由,把自己所知的都是详细说了,甚至一些道听途说来的消息,不管真假,都是一古脑倒了出来。
  张衍听罢,若有所思,不管青碧宫之人如何,下来免不了是要与此辈打交道的,而自云陆之上走了一遭,他隐约能感觉到,此派对外似是持有不同态度。他是大宗派出来的人,知道这里分别十有八九是内部分歧所致。从这些以往之事上,他差不多理出了一条模糊线索。
  他挥了挥袖,令曲滂退下,随后驾驭摩空法舟,往那通往阴神灵窟的阵门行去。
  看守道人见得这艘熟悉法舟过来,没有多问,当即开了禁门,未过多久,他就再一次出现在了那片封禁谷地之中。
  他自舟内跨步而出,就在两壁夹峙的道途向着谷地深处前进。
  关隆兆本在坐观,因被气机惊动,就自守持之地出来,望了一眼,不禁一怔,讶道:“道友怎又来此?”
  张衍笑言道:“自又为剿杀魔头而来。”
  关隆兆不觉愕然,随即摇了摇头,他人对此地是避之唯恐不及,这一位却好似是乐此不疲,他查问讨妖诏之后,便道:“且待我为道友开了关门。”
  张衍道:“劳烦道友了。”
  关隆兆却道:“道友客气,彭长老之事,还要多谢道友。”
  张衍看他一眼,点了点头,看来这位与那彭长老乃是一路人。
  在关隆兆施为之下,那青铜大门缓缓裂开一道缝隙,张衍意念一动,已是身化清光,闪入门关之内。
  他这边重入魔窟,可是之前那一战动静如此之大,却不是这么容易消弭下去的。
  尤其那“舛元纲书”的出现,许多知晓内情,都不难判断出这是一位天主所为,而能惹得一界天主出手,此事定然小不了,故是纷纷派人出来查问此事。
  惑安天内,一名鬓若裁剪,额头宽广的俊伟修士坐于一根幽柱之上,此柱长通万里,穿贯冥空,接天连地,而在最下端,却是连绵不尽,一望无尽的青赤火海。
  一声清响,好似有琉璃碎裂,随后扑棱振翅之声由远及近,一头玄羽鸮鸟飞了进来,立在幽柱横撑出来一根枝桠上,其头往背后一转,霎时换过了一张人脸,道:“老爷,已是查明了,当是朱柱天那一位出得手,嘿嘿,看来亲子被斩,到底是忍耐不住了。”
  俊伟修士漫不经心道:“结果如何?”
  鸮鸟提高了声调,道:“说来也是不可思议,那位张道人居然是在‘舛元纲书’之下全身而退。”
  俊伟修士略觉意外,随即又点头道:“到底是那位祖师直传弟子,想来是有什么护命之物。”
  鸮鸟道:“小的还听闻一事,那张道人被攻袭之时,身上是携有讨妖诏的,可听闻青碧宫去了两人游说一番,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到底是在诸天之内无有根基之人……”
  俊伟修士听到这里,忽然抬头盯了过来,问道:“此事可真?”
  鸮鸟被吓了一跳,颤声道:“老,老爷,此,此事事千真万确,是那一边传来的消息,绝然错不了。”
  俊伟修士收敛了身上气机,恢复方才平静之色,心下却是思忖开来:“看来这才是朱柱天那一位的真正用意,坏了青碧宫的规矩,可直到现下,连一句昭示问过也不曾出现,却不像其等以往作派啊,莫非那传言是真?如此那事是否要设法提前?”他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目中有锐利光芒现出,“不,还要再做一番试探。”


第三百二十章 拘拿魔心顺神意
  张衍入至魔窟后,立刻把心神沉入残玉,再次推演这里断界空洞的转运变化。
  因是上次已然摸索出了一些玄妙,所以这一次只用了三月余就已通透了其中路径。
  不过他也知道,这已是达了极限,除非自己将这里的禁制手段全部吃透,否则下一回就算再行推断,也无法缩减多少时日了。
  此次除来捕杀魔物,继续修持之外,他还需把在彭长老身上种得魔气的那魔头找了出来。前回收摄在魔气之后,此僚气机他已然掌握,只是此地近乎无限广大,四下无有边际,要是自己去寻,数十载上百恐怕也没有结果,好在他还有伏魔简在手,自可为他指明方向,寻得正主。
  将魔简放出之后,他不疾不徐跟了上来,凡是路上碰到魔物,都是来者不拒,一律吞下。
  随着不断行进,他却是发现,魔头比以往更为凶戾,也更难对付了一些,尤其那潜遁之能,气息变得极其隐晦,若非魔简存在,要想将之找了出来,那着实要费不少手脚。
  这其实是极自然的,大魔通常都具备智慧,其等会在斗战之中不断学习,进而演化出更多神通手段。
  过去只是因为凭着侵夺神魂和玄阴幻域这两种本事就足以对付修士了,可他却是不同,那魔相天生便压制此辈一头,只要一显了出来,无论什么手段上来都是毫无用处。
  故是这些魔物在他压迫之下,为使不被灭去,只能拼命挖掘自身,变化神异,若是下一回开得关门时,让这些魔头混了出去,那恐怕造成的危害将是前所未有的,足以让余寰诸天大大震动一次。
  魔头虽是潜力无穷,可他也不是原地踏步,魔相转运愈加纯熟,神通威能也是愈来愈大。收获更大的是,则是随着修为精进,每日增长的法力也是越来越快。
  所谓小谭积水,一日可涸,江流洄转,蒸雨化泽,若说原来法力只是溪河,如今便是奔腾激流。此刻叫他再去接那一张舛元纲书,必能轻松接下。
  不过需得注意的是,舛元纲书所表现出来的,只是那位天主印刻之时的实力。
  他还不知道此一页纲书成就于何时,要是出自数千上万载前,这么长时日下来,背后那人法力可不会原地踏步,是以其真实实力或许还想象中要更高。
  在跟着魔简行有半载之后,某一日他忽然心血泛动,浑身精煞之气自涌,默默一察,却是随着法力日深,不自觉间得悟了一门神通。
  只这神通来得很是时候,极其适合眼下,这看去委实有些不可思议。
  但他思忖了一番下来,却觉得这其实不是什么巧合,而是参神契功法修炼到这一境地后,已能循因而转,可根据外界情形不同而生出对自身最为有利的变化。
  且这恐怕与他不停杀戮捉摄魔物也有些关联,若是此刻他不在灵窟之中,相信未必能得神通上身。
  他心中思忖道:“此法甚为有用,稍候有机会,可以一试。”
  下来一载之内,他继续行进路上继续扫荡魔头。
  忽一日,他感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机,与此同时,那魔简速度陡然一块,如流光飞逝一般,向着一处遁走。
  他目中微闪,哪还不明白是挨近那大魔之所在了,也是身躯一晃,霎时遁破虚空,追行上去。
  这魔头极不简单,似察觉到自己被盯上了,也是来回躲避,但这没有任何用处,因为有伏魔简在,无论躲到哪里都没有逃脱可能。
  况且这里有断界空洞存在,若不明白这里变化,那么多数情形也只是在原地打转,只要张衍愿意下功夫,那怎么也时跑不掉的。
  此魔很快发现这一点,最后见实在没有办法,只得把虚影一晃,变作了人身模样,打个稽首,道:“上真神通广大,又何必苦为难在下?”
  张衍看了过去,见其却是变作了彭长老的模样,淡笑道:“果然是你。”
  那魔头对人心把握极准,从他这一言之中,立时就明白了原委,叹息道:“原来如此,道友想是为了千载之前那桩故事而来?”
  他仰头一吞,似是收回了什么东西,这才言道:“在下已是解了那位道友身上桎梏,自此也不会再与我有所牵连,如此上真可是满意么?”
  张衍淡笑一下,魔头果是擅长洞察人心,其如是不肯释了那神通,或者以此威胁要挟,他只要将之杀了,一样可以解开,可是如此痛快便就收手,自己这边反而没有理由继续为难。
  若换了一人,说不定还真会放其退走,与玄阴天魔斗战也是凶险重重,一个不好,反会把自己陷了进去。
  可他却是不同,此辈在他眼里不过外药而已,哪可能放过,若不是此刻另有想法,那何须多言,上来就将之收拾了。
  那魔头很是警醒,感受到张衍似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不由露出苦笑之色,道:“上真莫非不信在下已是解了那位内毒么?在下愿意当场立誓。”
  张衍丝毫不为所动,休看此魔一副哀求模样,可其实际是没有情绪存在的,向来是遵循魔物本能行事,那些外在表现无不是为了求存而刻意做出来的。
  正如他所想,这魔头看着软弱无比,没有多少抵抗心思,可私底下却随时随地在筹谋对策,要说对付寻常修道人,那根本无需这般费心思,随时都可针对敌手的内心的破绽行事,这也是魔物为最厉害的地方,可今次遇上的是张衍,无论其怎么窥视,望见的都是一片迷雾。
  但他见张衍没有立刻选择动手,心下却是有些明白了,上来深深一撮,恭敬言道:“上真可是有什么吩咐,在下愿意代劳。”
  张衍点了点头,道:“你去设法引几头如你一般的大魔到此,若是办得妥当,我离去之前,绝不为难你。”
  这魔头没有多问,显出一副顺从之色,道:“是,在下会把上真吩咐办妥。”
  张衍道:“你可有名讳?”
  魔头道:“在下私底下取了一个名字,叫作彭向,倒叫上真见笑了。”
  他在把魔气种入了彭长老后,也是得了这位长老一部分经验识记,便是取名也照着其故去一位血裔子嗣而来。
  张衍唤来魔简,屈指在上面一弹,随后一道亮光照入彭向躯之内,令其一个恍惚,随后淡言道:“你去吧。”
  彭向如蒙大赦,化一道浊气飞遁而去,他本也有心逃跑,但是不知道方才到底中了什么手段,查遍内外,也没有任何异样,可越是这样,越是说明有问题,只能往他处去找寻大魔。
  张衍则是立在原处未动,他方才所用,就是先前得来那门神通。此法可以拘束魔头,令其等为自己所用,似寻常天魔,只要见得,大可随意拿捏。
  可要想令一头玄阴天魔听命,那就没有那么容易了,需得以温火熬煮之势缓慢侵袭,最后还不见得可以成功。他本来就准备拿这只魔头一试手段,既其愿意主动附从,那却正好省却了一番功夫。
  魔头本无有善恶之分,一切以存身壮大为目的,彭向如今生死受人掌制,为不被灭去,却是可以做得任何事,况且他更期望在找到其余大魔到此围攻张衍,说不定那时就能摆脱束缚,故是此行十分积极,不过使来日后,就寻得两头玄阴天魔到此。
  张衍只是把魔相一放,就将之吸入进来,随后命其再去找来。
  可下来便无那般简单了,接连两次之后,便就再无收获了,却是那些魔头在察觉到不对之后,都是隐遁了去,不再轻易显露,不过这几回下来,那彭向却是越来越乖顺听命了。
  张衍也没有再纠缠下去,认为此行收获已是足够,下来该是抓紧时机修行,将彭向打发了之后,把神意转动,于霎时之间,便就到得赤陆之中,将身上所有紫清大药都是取出,全力修持起来。
  此时云陆之上,彭长老正在呼吸吐纳,身外清气浮动,光虹缭绕,虽大部分魔气都是除去,可根由未断,他并不敢掉以轻心,每日仍是做足了功课,以使其无法成得气候。
  本来运功正是顺利,可忽然之间,他身躯微微一震,把眼目睁开,露出些许意外之色,再默察了一遍,已是能够确定,身上那最后一点余毒已然散尽,再也不复存在。
  把法力运转数遍,身上气机节节攀高,他大笑数声,就自座上站起。
  门外执事道人闻声进来,看了几眼之后,露出惊喜之色,道:“弟子恭贺长老法力尽复。”
  千载痼疾,一朝尽去,彭长老心情极好,道:“此番劫难,却反是助我有所成就。”
  他想了一想,当初张衍给出的时限乃是十载左右,没想到才过去两载,就已解决,这般看来,先前给出的酬报似是有些少了,便道:“若那位张道友回来,你告我一声,我当亲自出迎,好生谢他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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