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箭遗恨(青竹)-第1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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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管鹰打量着肖正,可从肖正的表情看来,看不出有什么不轨来,但他生性多疑,还是说出了不信的口吻来,“如今你们还有这分好心肠?不会是杨丹心派你们来劫这趟镖的吧?”
管鹰之所以提到杨丹心,是因为杨丹心知道这趟镖的秘密,他是民间王爷,从黄知府那里得到的消息,杨丹心找过黄知府,也去过那秘密仓库,所以才有此疑问。
“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肖晨不屑一顾地扫了管鹰一眼,心中的不快一下就挂在了脸上,“他是他,别在我面前提他?”
“你不是欧阳单吗?女侠啊失敬失敬”管鹰将手向肖晨一拱,脸上微露惊讶之色,“欧阳女侠也是来帮管某人的?”
“她已经不姓欧阳了,她是我的女儿肖晨。”肖正听到管鹰左一个欧阳单,右一个欧阳单,心里就有些来气,赶紧申明。
“你女儿?”管鹰诧异地打量着肖正,“原来你早就有预感?在青盘山你就认定了欧阳单就是你女儿,是不是?”
“不错我已经感觉出来了,所以就不让你伤害她”肖正将牙关一咬,点头道。
“难怪你那么在乎,用生命也要捍卫她”管鹰这下有些感概了,随即话题一转,“你与杨丹心怎么了?出事了?那么曾经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世事无常还不是拜你所赐”肖晨态度冷冷的,不屑一顾地扫了一眼火把光焰下的管鹰,“在你的冤枉之下,我不得不离开仙云山寨。看见你这副嘴脸,我真想杀了你你说,是不是你冤枉了我?”
“我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是听少林的惠能长老说的。”管鹰才不是傻子,在这关键的时候来承认自己的罪孽?过了这明月峡,过了这秦岭山脉,后面的路对他来说就是康庄大道了,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就一口咬定是在少林惠能那里听来的。
“哼我要是从少林惠能长老那里得知是你所为,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肖晨也要找到你,还我一个公道来”肖成依然冷冷地道。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管鹰怕越说越僵,影响后面的进程,就阻止了这话题的继续,随后道,“你们说是来保这趟镖的?既然如此,就加入这队列中来吧”
经管鹰这么一说,肖正当即就露出了笑脸,肖晨却表现得淡淡的样子,依然搂着母亲张氏的胳膊。
“听我女儿讲,前面有‘死神之吻’的埋伏,可能在明月峡的中段位置,管盟主,你看这么办?是硬闯还是……?”肖正正当管鹰要发号开拔之时,提出了这样的问题。
管鹰一听肖正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的确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已经走到这里来了,纡回是不可能的了,也没有时间来纡回了,唯一的办法就只有硬闯了,是不是能闯过去,还是一个问题,好在有肖正的提前提醒,还有他们的帮助,能不能过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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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遗恨第二百九十七章:放弃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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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血溅古栈道
“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时间也不容许我们选择,就只有硬闯”火把光焰下的管鹰此时显出少有的坚定,随即将手一招,“大家提高警惕,前面有‘死神之吻’的埋伏,将车中的家伙全部准备在方便的地方”
听了管鹰的命令后,不管是推车的或是管鹰的心腹,都积极地准备迎战。
肖晨此时二话不说,一手挽着父亲肖正的胳膊,一手挽着母亲张氏的胳膊,沿着古栈道向前走去,管鹰带着大队人马紧紧地跟在了肖正一家人的身后。
峡中的风很大,吹得火把光焰摇曳不止,但由于人员众多,火把密集,不但照得古栈道清晰可见,就连对面灰白的山和拉船的纤夫道也清晰可见。
这古栈道古称蜀道,也叫金牛道,明月峡的古栈道特别的险峻,在距离江面几十丈高的悬崖峭壁之上,李白的《蜀道难》主要就指这一带蜀道。
这明月峡是因峡两岸的山岩多呈银白色,并与青峰、江水相辉映,使整个峡江好似镀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月光而得名,因这里距离朝天镇不远,也叫朝天峡。
峡中多奇峰怪石:有山势嵯峨半插云天的天柱峰,有宏丽幽深的黄颡洞,有茶圣陆羽称之为“天下第四泉”的蛤蟆碚,有腾空飞架的仙人桥,有裁云剪雾的青峰“三把刀”。
走在这下面江水湍急险峻的古栈道之上,不知不觉就使人望而生畏,似有魂魄离体之感。
张氏没有武功,胆量自然就小,肖晨从母亲的颤抖中,已经知道母亲的此时的恐惧,就悄然地挽紧了母亲的胳膊。
张氏也从肖晨的力度中,体验到女儿给她带来的战胜恐惧的力量,当下就报以一个坚定的笑容,继续向前走。
而管鹰后面的大队人马中,也有像张氏一般被这悬崖峭壁的气势吓得双腿打颤的,害怕一脚踏空,掉下去就没有活命的机会。
转过一个山湾,前面一峰看似挡道,却突然一个纡回,在这摇曳的火把光焰照耀下,呈现出了诡异、恐怖,并带着江水的喧嚣与秋风瑟瑟吹动山石树木的带来的轻嚎,似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刚刚看到这里之时,突然看见从悬崖峭壁的上方飞下了一些黑影来,有的手中拉着绳索,有的却什么都没有拉,轻飘飘地落在了古栈道上,特别引人注目的是一个白色的影子从那不是很高的山峰之上飞下,如同白鹤一般的轻盈洒脱,而且落在了这些黑影的最前方,挡住了去路。
肖晨一见,就知道这白色的身影就是潇湘子了,那些没有拉着绳索的黑影无疑就是风雨雷电山等五大杀手,拉着绳索而下的就是郝真真等“死神之吻”据点的人物。
“我们不杀人,放下你们手中的货物”潇湘子明明看见眼前的肖晨一家人,却故意视而不见,厉声地喝道,同时将手中的剑尖朝天一指,施展出了一招一柱擎天,显出威风凛凛的样子,“要命的就乖乖执行,不要命的就上来问问我手中的这把剑”
“放屁你这小子在放屁”肖正一见潇湘子狂妄的样子心里就有气,潇湘子话音刚落,肖正就接过了话,骂了起来,“想劫镖,就先问问我手中的这一双铁笔”肖正轻轻挣开肖晨挽住的胳膊,伸手从背上抽出了判官笔,露出了一个起手之势。
“老东西你竟敢骂我们的使者?在山寨的牢房内,要不是使者大人不允伤你,我风早就将你抽得捡不起起来了”风一听肖正的话,顿时就为潇湘子鸣不平,而且态度愤然。
“啪”哪知到风这话语一落,脸上就被吃了一巴掌,这巴掌不是肖正打的,而是肖晨,是肖晨突然施展“凌波逍遥游”的极快身法,上前搧了风一个嘴巴,而后又回到了母亲的身边,喝道,“将你的臭嘴放干净点”
风几时吃过这样的亏?在没有注意之下,却让自己在众人面前丢了丑,实在是想不过味,当即将手中的标枪“嗡嗡嗡”地施展开来,向肖正挑去,正当肖正的判官笔接住他的标枪之时,突然虚晃一枪,丢弃肖正,向肖晨扎来。
肖晨出手之后,就一直注意着与父亲肖正对阵的风,虽然火把的光焰摇曳,但眼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风,怕风伤了父亲,此时见风的标枪突然扎向了自己,明白风是想报刚才那一个巴掌的仇,当即使出一个叼手,一下叼住了风的标枪枪头,来了一个“顺手牵羊”。
这古栈道上本就不是很宽敞,肖晨这招顺手牵羊完全是牵动四两拨千斤的招式,风此时如果不丢弃手中的标枪,无疑就会顺势冲出古栈道,跌下悬崖,在这瞬间,风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当即将手一放,标枪飞了出去,落在了滔滔的江中。
就在这时,肖正的一双铁笔已经攻进了风的腰际,眼看就要被铁笔戳中,雨却突然将手中的九节鞭掷出,并将手一抖,那九节鞭好似活了一般,一下缠住了肖正手中的判官笔,向侧面一拉,硬生生地将肖正的判官笔拉一了位,与风的腰际一擦而过。
“上”这时潇湘子看着动起了手来,也不得不下达攻击的命令,将牙关一咬,剑尖向前一指,厉声喝道,“抗拒者死格杀勿论”
下达命令之后的潇湘子将剑一收,蓄势待发,接着二话不说,飞身跃过了雨和肖正的头顶,直取管鹰。
此时,潇湘子手中的剑只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剑了,他的承影剑早已归属于杨丹心了,而另一把普通的宝剑也被肖晨的旱天雷击成了两段。
虽然是一把普通的剑,可在潇湘子的手中,依然威力奇大,加上以奇快著称的玄天剑法,招招逼近管鹰的要害。
这时,所有“死神之吻”的人员在潇湘子的命令之下,也纷纷地加入了战团,各自寻找着自己的对手。
一时之间,在这明月峡的古栈道上,一百丈开外长的战线上,兵器的碰撞声、打斗声、骂声、惨叫声与江水的涛声相互掺杂,回荡在这峡谷之中。
而且那各自打斗的身影与招式,或跳或跃,或翻或滚,或扫或劈,或撩或闪,在火把的光焰照耀下,是那么的惨烈,是那么的灵动。
这里面唯一没有动手的是肖晨,也许是在护着母亲张氏,害怕她受伤,也许是没有她的对手,“死神之吻”的人都知道她的厉害,都不敢与她打斗,让她象闲人一般站在张氏的身侧,注视着四周的动静,但最关心的还是与雨打斗的父亲肖正。
同时,肖晨也在注意着整个战场的变化,从她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此时没有笑意,只有冷静,冷静得目光如电,而且还带着一丝的担忧。
这样打下去,何时是个头?现在是旗鼓相当,双方都有死伤,从不时的惨叫之声,从那一个又一个的跌下悬崖的身影中,肖晨担忧的是这批货物会搁浅在这古栈道之上。
而且,昔日的师父欧阳玄还没有出现,从这状况看来,肖晨意识到自己的对手就应该是欧阳玄了,不知道为啥,一想到欧阳玄,就有些慌乱,是害怕,是担忧,还是……,不过此时她也说不清楚这内心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复杂心理。
肖晨的母亲张氏,一双眼睛就落在肖正的身上,使用九节鞭的雨的每一个动作只要是针对着肖正的,她都为肖正担心,担心那鞭头扫中肖正,但看见肖正在那雨点般的九节鞭圈内躲躲闪闪,化险为夷之下,不时又露出欣慰的笑容来。
管鹰此时已经施展出了阴阳魔功,他的阴阳魔功虽然还没有大成,可那蓝盈盈的流光所形成的球体早已将他的身躯罩得严严实实的了,任凭潇湘子的剑左击右砍,上撩下刺,点带圈削。
而且,那冰凌神掌在蓝盈盈的球体内施展开来,不时将潇湘子迫得手忙脚乱,要知道这每一掌只要触及到身体,无疑不是非死即伤的下场。
显然潇湘子与管鹰这场打斗是潇湘子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这样的局面在这整个战线之内,就数潇湘子最被动。
肖晨一眼观尽全局之后,目光回落在了父亲肖正的身影之上,却见手中的一双判官笔都被雨的九节鞭缠住了,两人都相互在拼斗内力,相持不下。
正在这时,雷突然避开与他相斗的一个管鹰的心腹,抄起铜锤就砸向肖正的头,根本不容半分迟疑,肖晨赶紧撇开母亲张氏,闪身上前,一把抓住了父亲肖正的胳膊,向侧一拉。
“轰”刚刚拉开,雷手中的铜锤就与肖正擦身而过,一下击在了古栈道的木板之上,发出了这一声巨响。
也就在这个时候,雨手中的九节鞭被硬生生地拉断了,缠在肖正铁笔那段回弹的力道扫向了肖晨,肖晨也因此将身躯向后一闪,避开了断鞭的扫袭。
可就在这一瞬间,肖晨却忘记了站在古栈道边缘的母亲张氏,雷手中的铜锤击断了古栈道的木板不说,那一声巨响一下将张氏吓得惊跳了起来,偏就在这时,被肖晨避开的那断鞭一下扫中了张氏。
张氏就向断线的风筝,被扫出了古栈道的木栏之外,向江中跌去,肖晨回转心神之时,已经见母亲的身躯飞离了古栈道,不容细想,也赶紧施展出了“凌波逍遥游”,以极快的身法和步伐临空而出,一个燕子抄水,当抄住母亲的身躯之时,距离江面也就只有一丈之高了。
赶紧向江水中发出一掌,这一章凝聚着五雷掌的精华,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掌心雷,利用掌中冲出的强大内劲,将肖晨和她母亲的身躯反推向了空中,落向了古栈道。
“轰”而肖晨发出的这一记掌心雷击在了江面之上,发出了这震耳欲聋的巨响,同时溅起的水花几乎与古栈道齐平。
就在肖晨一落一升的过程中,古栈道上肖正与雨的打斗也发生了变化,肖正见那断鞭将张氏扫出了古栈道,心中一急,撇开雨就想来救,见肖晨抢在了自己的前面心也就放了下来,可在这样激烈的打斗过程中,根本就不容许肖正分神。
无疑,肖正的这一分神,给他自己带来了灭顶之灾,不但一脚踏空在了雷的铜锤击断的木板空隙之中,而且雨手中的那半截断鞭也一下缠住了肖正的颈脖,并且电手中的剑斩下了管鹰一个心腹之后,一个空翻,剑尖已经插进了肖正的天门百会之中。
这一瞬间,被刚刚从悬崖之下抄住母亲张氏身躯的肖晨看见了,这一惨烈的画面,也就在此时定格在了肖晨的脑海里。
“爹”肖晨撕心裂肺的呼叫的同时,放下了胳膊内的母亲张氏,双掌向雨和电平推而出,这一掌带着她的悲愤,带着激怒,无疑是施展出了平生的内劲,怒号的狂风也随着这一掌而生成。
“轰”的一声,雨和电在这一掌的威力之下,撞向了古栈道边的悬崖之上,如同摔碎的瓦罐,一股血箭从他们的嘴里喷出的同时,身躯就象死狗一样跌落在了古栈道的壁坎边,颤动了几下之后,就魂归故里了。
“死鬼”张氏看见肖正这惨烈地死去的这一瞬间,悲痛欲绝地呼唤的同时,扑向了肖正的身躯,想拼命地将肖正的身躯从那空隙中拽出,却无能为力,这场面已经使此时的张氏没有了一丝的力气,“死鬼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啊别丢下我和晨儿不管啊你这一去就轻松了,可我以后与谁斗嘴去?都斗嘴了几十年了,习惯了,你这一走可就撇下了我,你想让我寂寞而死吗?死鬼你也太不讲良心了”张氏一边痛哭的同时,将肖正的手扳开了来,取过了手中的铁笔,也一下插进了自己的胸中,“我也与你一道去别撇下我”
第二百九十八章:怒涛涛
“娘”肖晨的那一掌平推而出,将雨和电击毙之后,刚一转身,就看见张氏将那铁笔插进胸脯的那一刹那,心下大急,悲痛欲绝地上前扶住了张氏,哭道,“娘你怎么就这般傻啊难道你就不想要你女儿了吗?你们怎么这么狠心啊狠心抛下女儿,让你们的女儿独自承受生活的煎熬,才让女儿享受到短短几十天的父母的爱戴早知道会如此离开女儿,还不如当初不认我这个女儿的好”
“晨儿,是母亲对不……起你”张氏说话的声音明显低沉了下来,而且已经不太连贯了,“几十年来,母亲……与你父亲就这般……吵吵闹闹地过……日子。可又离不开他,他一人走了,我不放心,黄泉路上陪他,也就不再……寂寞……了”说,就落气了。
“娘”肖晨撕心裂肺地呼唤的时候,却也没有忘记将自己的手掌握住母亲的手掌,与母亲手掌中的劳宫穴相合,强大的内劲涌进了她母亲的体内,却如石沉大海,“娘你真是一个痴情的女人这个年代,象你这般痴情的女人,真的不多了生死相随生死相随啊”肖晨悲戚之时,一把将张氏的躯体揽进了怀里。
风和雷看见肖晨在一招内就将雨和电送上了黄泉路,心里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