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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邪神旌旗-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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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审会场位于这个结界的中央,主格调是“方”。
  方形的审判台,方形的原告席、被告席、证人席和法官席,正对着审判台的是观众席,一排排整齐的方形座位——放眼看去,在这正式的公审会场里面,几乎样样东西都是方的,颜色更是庄严肃穆,没有半点轻佻随和的意思,营造出了一种异常凝重和严肃的气氛。
  法官席上坐着的是法律之神,原告席上坐着的是虚空假面,被告席上被至少五六十种神力结成复杂锁链固定在那里的是恐惧之神,只有证人席空空如也,想来要等正式审判的时候,才会有证人依次入席。
  因为会场距离主位面并不远的缘故,基本上大多数传奇境界的强者都可以试着拜访。所以观众席上除了坐在前排的诸神之外,也汇集了大批来自人间或者其它世界的强者们。他们一半是出于好奇,另一半也是想要借此机会看看能不能认识或者说交好一两位神祇,找个大腿抱一抱。
  能够踏入传奇境界的强者们,很少有那种固执到坚决要只靠自己的。自立自强当然是必要的,但能够找个靠山又有什么不好呢?
  前人提携后人,一代代薪火相传,才是文明传承的正道嘛。
  距离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会场里面的观众也越来越多。等到事先约定好的时间,偌大的会场已经坐满了,后来者甚至已经坐到了至少两三里外。
  在这个距离上,普通人基本是不可能看清什么东西了,但传奇强者们则不然,只要没有阻挡,这个距离对他们而言,和近在眼前也没多大区别。
  隋雄坐在原告席上,看着观众席那绵延几千米的景象,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还真没想到,居然会来这么多的观众。
  不过他只是略一思考就有了办法,触手轻轻一敲,白石地板就缓缓下沉,一层一层地下沉,后面一排比前面一排略微高一点,形成了宛若阶梯的形状。
  这种阶梯式座位也算是很常见的,只是隋雄真没想到,居然连“法院”都用得着这样的布置。
  略一修改会场,就让哪怕最后排的观众都能看清中央的审判台,隋雄这才放下心来。
  片刻之后,充当主持人的正义之神宣布审判开始。
  老实说,这场审判实在没多少悬念,大家都明白恐惧之神死定了,无非怎么死而已。
  但审判刚开始不久,就给了不少神祇一个惊喜。
  “我是虚空假面奥斯卡,相信这里很多人都认识我,或者不想要认识我,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天由我担任原告。”隋雄率先致辞,“老实说,我觉得自己并不算是恐惧之神种种恶行的受害者,祂太弱了,弱到没能力让我受害。但作为祂最近一次邪恶勾当的直接目标,公正的法律之神认为我担当原告最为合适,所以我就坐在了这里。”
  “我知道大家觉得我很烦,所以别的废话就跳过了。介绍什么的也没有必要,相信无论是坐在法官席上法律之神还是坐在——暂且算是‘坐在’吧——被告席上的恐惧之神,大家也都认识。所以就让我言归正传——”
  隋雄稍稍停顿了一下,大声说:“作为本案的原告,我代表在过去的几万年里面受到恐惧之神种种邪恶勾当侵害的受害人们提起控诉。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查整理,我们整理了一份恐惧之神令人发指的罪行列表。在此,我起诉祂犯下一百二十七万六千四百四十九条罪行!”
  一百二十七万六千四百四十九条罪行?!
  台下观众席上一片哗然,别说那些传奇强者们目瞪口呆,就连诸神都愣住了。
  这是不是太多了点?
  虽然“恐惧”这个神职是古已有之的,历史悠久到难以考证。但当代的恐惧之神从封神至今,大约也不过十二三万年的样子,在十二三万年里面,这家伙犯下了一百二十七万多条罪行?那岂不是每年都有十来桩!
  等等……每年十来桩,似乎,好像,也许……的确很正常啊。
  想到这里,诸神就恢复了平静。
  谁叫恐惧之神活得久呢,活得久,自然坏事就做得多。就算一百多万这个数据很惊人,但平均到十多万年的岁月里面,其实也就这样了。
  台下有神祇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么少吗?祂一年就做十来次坏事?”
  不少神祇暗暗点头,在他们的印象里面,恐惧之神极其部下们真是坏事做尽,用“无恶不作”形容他们,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
  这么一伙恶棍,每年就做十来次坏事?你一定是在逗我!
  隋雄并没有阻止观众发问,而且还作出了答复:“其实我们最初收集到了罪行数目多得惊人,但经过一番筛查,我们发现其中大多数罪行都是祂的部下们犯下的,跟祂并没有直接联系。这些罪行被我们汇总起来,总结为‘替较弱的邪恶神祇以及那些恶棍们撑腰,为他们作恶犯罪充当保护伞’这一条。”
  “那这一条可绝对不能轻判了祂!”之前那位神祇愤慨地说,“要不是有祂撑腰,很多令人发指的罪恶本来是不会发生的!”
  “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法律来审判祂的。”隋雄微笑着说,“就算我不大靠谱,难道法官席上那位,大家还信不过吗?”
  诸神微笑点头,公审会场渐渐又重新安静下来。
  按照传统的法律程序,这时候隋雄应该宣读一份文件,将被告的罪行一一列举出来。然而一百二十多万条罪行实在没办法这样一一列举,所以隋雄只好大概地谈了一下,然后便将发言权转交给法官。
  法律之神的容颜依旧苍老,但和往日的枯槁相比,祂现在脸上和身上明显多了几分活力和朝气。祂听完了隋雄的叙述,不置可否,转头看向了恐惧之神。
  “作为一个完全中立的神祇,我既不偏向于善良,也不偏向于邪恶。”祂说,“所以,在这里,双方都有平等的陈述和辩论权力。恐惧之神,作为本案的被告,你有什么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吗?”
  恐惧之神显然早就琢磨过了,此刻纵然满脸忧色,还是毫不犹豫地立刻回答:“我当然要辩解——众所周知,我是邪恶神祇的一员。我所遵循的‘邪恶’和‘善良’一样,都是这世界最基本的法则之一。我以为,‘善良’和‘邪恶’的平衡,是维系这世界正常运转必不可少的基准。用‘善良’来审判‘邪恶’,无异于扭曲这世界原本的法则,根本就不能成立!”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
  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没想到,在已经差不多算是砧板上鱼肉的情况下,恐惧之神竟然还能作出如此的反击,一下子就把话题提升到了世界法则的高度。
  如果祂的辩解成立的话,恐怕这次还真的没办法定祂的罪呢!


第一百六十五章
  恐惧之神是个很精明的家伙,虽然有时候会聪明反被聪明误,但至少在生死关头,祂的盘算还是挺靠谱的。
  正如祂所说,善良和邪恶都是这世界固有的东西,善恶之间的均衡则是这世界的基本法则。以善良来审判邪恶,就相当于否定了两者之间的均衡,从法理上无法成立。
  这话说得颇有水平,别说是凡人们,就连诸神都不由得暗暗点头。
  这世界上的大多数神祇都属于中立阵营,对他们来说,一般的“善良”或者“邪恶”已经不能让他们在意,他们在意的是自身的阵营和法则,仅此而已。
  如果善恶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无论是善良的力量太强还是邪恶的力量太强,都会对这世界造成巨大的影响。这种影响是好是坏另当别论,但就目前的形势来说,谁也不希望这种巨大的影响出现——因为谁也不确定,这影响究竟会带来什么结果。
  面对恐惧之神的辩解,隋雄冷冷一笑,不以为意。
  恐惧之神会如此为自己辩护,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或者说,并没有出乎法律之神的意料。
  为了这次的审判,他和法律之神详谈过,还请法律之神扮演恐惧之神的角色,构想该如何为自己辩护。
  恐惧之神现在说的这些,也属于法律之神当时构思过的几种可能之一。
  对于这种辩解,他当然事先有准备。
  “你是这个世界吗?”他问。
  恐惧之神一愣,摇头。
  “那么,我是这个世界吗?”他又问。
  恐惧之神又摇头。
  “那么,我和你加起来,算不算这个世界?”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恐惧之神谨慎地反问,“我不觉得这话题有意义。”
  隋雄没有理睬祂,转头看向台下:“在座的诸位神祇们,你们觉得,我们诸神加起来,算不算这个世界?”
  诸神讨论了起来,过了一会儿,给出了比较一致的答复。
  不算。
  世界是广袤无垠的,是亘古以来的巨大循环。早在诸神出现之前,世界已经存在。就算未来诸神陨落,世界依然会存在。诸神是掌握世界部分法则的强者,是维护世界运行的守护者,也是追寻无限强大甚至于超脱世界之上的努力者。但不管怎么说,就算把万神殿的诸神加在一起,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也实在有些渺小,不值一提。
  君不见自古以来,许多神职都已经更换过主人,很多神祇都已经前后换了几代,大家无非就是某个神职某一代的主人罢了,就算所有的神祇联合起来,无非是许多神职的这一代主人而已——仅此而已。
  他们不是这个世界,他们联合起来,也不是这个世界。
  隋雄听取了诸神讨论的结果,然后看向恐惧之神:“对于这个结果,你有异议吗?”
  “没有。”恐惧之神摇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既然即便我们诸神加起来都不算这么世界,那么区区一个神祇的生死,怎么就有资格牵涉到世界的平衡那么严重呢?”隋雄冷笑着说,“我们审判你也好,处死你也好,对这个世界的平衡有任何影响吗?”
  恐惧之神语塞,无法回答。
  “我再问,我就是‘善良’吗?你就是‘邪恶’吗?”隋雄继续追问,“当然我想你不会回答,那么我要问问在座的诸位,你们谁觉得,自己就是善良本身,或者就是邪恶本身?又或者大家觉得,善良诸神加起来就是善良本身吗?邪恶诸神加起来就是邪恶本身吗?”
  诸神略一讨论,就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不要说在座的诸神,就算是曾经至善之主和至恶之主,他们也只是“善良”或者“邪恶”的最高掌控者,并不是“善良”或者“邪恶”本身。
  这就像天空之神并不就是天空,太阳神也并不就是太阳,欢乐之神并不就是欢乐……甚至连恐惧之神自己,也并不就是“恐惧”本身。
  神祇只是神职的掌握者,或者说管理者,仅此而已。
  得到了诸神的回答之后,隋雄再次冷笑着看向恐惧之神:“你看,我是善良的,但我并不就是善良本身,你是邪恶的,但你也并不就是邪恶本身。那么审判你,关‘邪恶本身’何事?你对于‘邪恶’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对于这世界,对于‘邪恶本身’来说,你无非就是个暂时掌握恐惧神职的临时工罢了,为什么这么看得起自己呢?你简直狂妄得没边了!”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有些嘲讽地说:“我曾不止一次见过凡人喝醉了发酒疯,有宣称自己是世界之王的,有吹嘘自己是天下第一帅哥的,也有叫嚣自己天下无敌的。但我明确记得并没有给你酒喝,你怎么就突然发起酒疯来了呢?”
  观众席上一片笑声,笑得最开心的赫然就是正义之神约尔加德曼。
  恐惧之神的脸色铁青,祂知道这一番辩论,自己是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
  解决了这个问题,隋雄转头看向担任法官的法律之神:“法官大人,我认为被告的辩解无法成立。对于祂的审判,不会对这世界的平衡造成任何影响,请您裁决。”
  法律之神用平静的目光扫过整个公审会场,最后落在脸色铁青却无话可说的恐惧之神身上。
  “被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恐惧之神沉默了一下,说:“会不会产生影响是一回事,是否有这个倾向是另一回事。一个有着明显倾向的审判,是无法成立的。”
  这算是祂最后的反抗了,因为祂很清楚,一旦进入针对具体罪行讨论和证明的阶段,自己将会完全没有辩解的余地。
  想要活下来,祂就必须从根本上否定这次的审判,才能在必死的局面里面,争取到一线生机。
  法律之神对祂的说法不置可否,又转头看向隋雄。
  “原告,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认为被告的说法非常荒谬。”隋雄说,“为什么审判不该有倾向性?审判是基于法律的,而法律本身必然是有倾向性的——维护社会的平稳,维护大众的利益,或者说得更加明白一点,法律是秩序的产物,它为维护稳定的统治秩序而存在。那么,法律为什么不该有倾向性?审判为什么不该有倾向性?如果真的什么倾向性都没有的话,那么又必要审判呢,我直接一刀子砍死被告,不就什么都结束了吗?”
  他转头看向恐惧之神:“你说呢?”
  恐惧之神的眼中浮起了恐惧之色,祂明白隋雄绝对不是开玩笑的。如果不是为了审判祂的话,之前恐怕真的早就弄死祂了。
  “你只是为了侮辱我而已!”祂硬邦邦地说,“用善良者所谓的法律,来审判一个邪恶的神祇,这根本只是单纯的侮辱罢了!”
  “……我真怀疑你喝多了酒。”隋雄摇头叹道,“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法律是基于秩序而存在的,‘秩序’与‘混乱’是和善恶平行的另一套平衡,为什么你要把根本无关善恶的东西,硬往善良或者邪恶方面扯呢?果然还是喝多了吧?”
  说着,他看向台下的正义之神:“大哥,你不会今天送了祂一坛子断头酒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正义之神大叫,“要是有能够让强大神力喝醉的好酒,我自己喝都还不够呢!这混账东西,我要送也送祂一斧子,才不会送祂酒喝呢!”
  诸神再次哄笑,笑声里面很有讥讽的意味。
  恐惧之神眉头紧锁,努力思考该怎么辩解,但祂什么有用的话都想不出来。
  老实说,祂并不是一个能言善辩的神祇,长久以来,祂奉行的是能够用拳头就不用舌头,能够用暴力就不交涉的原则——祂是谁?是恐惧之神!是给世界上带来灾难和恐惧的神祇!用语言交涉?那多掉份啊!
  但现在,祂无比痛恨自己过去的一贯作风,无比后悔这些年来一直没有练习过辩论。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祂一定要苦练辩论……不对!要是时光可以倒流,祂为什么要发神经去招惹那只大水母!
  弱者招惹强者,这是明晃晃的找死行为啊!
  不知不觉中,恐惧之神已经把自己摆在了弱者的位置上,将隋雄视为无可抵御的绝对强者。在祂的心目中,不仅升起了对死亡的恐惧,也产生了对隋雄的恐惧。
  神职的力量让祂一瞬间就明白了这一点,于是祂不由得羞愧而且愤怒起来,忍不住大声咆哮,宛若一只掉进了陷阱,被猎人们用一张张网子套住,又长矛钢叉和弓弩指住,已经落入绝境的野兽。
  但这于事无补,法律之神只是一挥手,就将被告席上的声音隔断,然后被稍稍拖延了一下的审判,就进入了人们所熟悉的环节。
  一条条罪名,一桩桩罪行,被一个一个地提出。一位又一位证人依次出庭,一件又一件证物被依次取出。
  在过去的十多万年岁月里面,恐惧之神犯下的种种罪恶,毫无掩饰地出现在了大众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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