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墓(孤独)-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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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那些超脱物外的宗门,对于皇朝都要保持最基本的敬畏。相互间都保持着一定的界限。不会轻易愉悦。
相传,大越皇朝的皇族,本身就是天下间极为强大的血脉家族,而且,其血脉的品阶,更是高的吓人。数千年来积攒的力量,可想而知,是何等的可怕。皇朝的力量,渗透在皇朝每一个区域当中,在每座古城内,皇朝所拥有的军队,其战力,往往都是最强悍的。
而治理大国,依靠的自然是律法。严谨的律法方才能早就长久的安定。
大越皇朝在律法上的重视,极为的严厉,在暗中或许不知,可在明面上,不管哪个血脉世家,都不会轻易的挑衅皇朝的威严,那是在找死。
哪怕林家势大,也绝对不敢在明面上对皇朝律法有什么挑衅,要是今天传出林家比皇家还要尊贵的话语的话,只怕林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武牧在来之前,就在不断的思考,该如何扭转局面。
在力量上,他连武修的层次都未曾跨入,连炼皮境界都未曾达到,根本不可能与林家正面相抗,那最终所能依靠的,就是皇朝律法,不管暗中如何,在明面上,至少以林家的实力,还不敢与皇朝律法相抗。
这林越,本身就不是什么有能力的人,现在,在武牧接二连三的言语攻势下,几乎当场溃败,无任何还手之力。
而四周,看着武牧在出现后,仅仅三言两语间,就将整个局势彻底的扭转过来,心中更是忍不住当场骇然,惊骇的看向武牧,那目光,仿佛根本不是在看一个人一样。
显然,被这惊人的变化彻底吓呆了。
连武心怜都满是不可思议的张大了嘴巴,看着武牧,心中暗自反问:这真的是我哥哥吗,什么时候哥哥竟然变得如此厉害。
整个酒楼前,一片寂静。
“好!!好一副伶牙利嘴!!”
就在四周一片寂静的同时,只见一道充满威严的话音突然间响起。打破四周的宁静。
并在同时,将所有目光快速的吸引过去。随着目光的注视,只见,一名中年男子的身影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一看,却有不少人眼瞳一阵剧烈收缩,惊呼道:“是林家家主!!”
“爹,您怎么来了。”
而被武牧言语刺激的几乎要吐血的林越,转眼看去后,眼中立即闪现出惊喜的神色,连忙呼喊道。
“哼!!”
看那中年男子,赫然只有三四十岁的年龄,样貌与那林越有着四五分相似,但身上那种无形中传递出的威严,却根本不是林越所能相比的。一者是皓月,一者是荧光。淡漠的扫视一眼林越,冷喝道:“我怎么会来,若是我再不来,只怕我林家就要被人扣上大逆不道,藐视皇族的罪名。”
说话间,目光已经落到武牧身上。
在那目光落在身上的瞬间,武牧当场感觉到,一种好似泰山般的可怕压力如潮水般铺面而来,似乎要将整个心神都彻底碾的粉碎。
心神都要为之所夺!!
武牧心中当即一紧,只觉得呼吸都要窒息,暗自骇然:好可怕的气势,这就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强者所蕴含的可怕气息,力量么。
在这一刻,他终于彻底的感受到那种来自绝对的力量所带出的恐怖气势,心中对于修炼,不由的产生无尽的向往,信念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以他的心智,哪怕是再厉害,在面前这中年男子散发的气势下,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什么智谋,什么智慧。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通通都是浮云。
在这种压力下,整个身躯都不由的剧烈颤抖,双腿似乎身不由己的要向下弯曲,似乎要向那中年当场跪拜下去。
这种可怕的压力,碾轧的周身骨骼剧烈颤抖。
不!!
绝对不能跪下去,我的腿,只能跪天,跪地,跪父母,这林家家主是想要在气势上压垮我。要粉碎我的信念。
信念要是毁了,那这一生就真的完了。
我曾听说过,不管做什么,都绝对不能失去信念,尤其是练武者,若是失去信念,比之废人都不如,那就真的没有任何希望。在任何时候,信念才是最为关键的所在,信念强大,哪怕是再弱小,都远比任何人都要更加强大。
一旦屈服,那永远都将无法攀登武道的最高境界。
一滴滴汗珠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的自额头蜂拥而出,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脸上,浑身在颤抖,双腿不断的向下弯曲着。
但眼中的坚定,却始终未曾有过丝毫动摇。
叮!!
就在这时,武牧突然间感觉到在耳边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声,跟着,就看到,那屹立在左肩上的青铜古灯突然间一振,一层青铜色的灯光丝丝如雨的将整个身躯笼罩在灯光之中,那本来如排山倒海般的滔天威压,在这灯光下,竟生生的强行推了出来,排斥在灯光之外。
微弱的灯光,看似随时都有熄灭的迹象,却偏偏没有熄灭。始终坚定的将那威压抵御在灯光之外。
“是青铜古灯!!”
而在灯光笼罩全身的瞬间,浑身压力,瞬息消散无踪,本来弯曲的双腿,更是当场再次变的笔直,整个身躯宛如一柄利剑般耸立。虽然别人无法看到,但他却可以看到,在自己身上,赫然笼罩一层青铜色的灯光。
“这灯,果然是一件异宝。这应该是自动护主!!”
武牧暗自沉吟道。
但武牧突然间摆脱威压的情形,落在那中年男子眼中,却是浮现出一抹诧异与冷厉,竟然能摆脱他的威压,这还仅仅只是一名普通人,看来,起死回生,果然非比寻常。
心中想着,脸上威严不变,缓缓说道:“武牧,虽然林某不知道你是如何死而复生的,不过,今日任你巧舌如簧,也不可能栽赃到我林家,你家酒楼典当于我林家,这是白纸黑字,不容否认,以你的能力,想要还清典当,拿回契约,又要医治你娘,短短三个月,你是绝对做不到的。但我见你少年英才,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
“只要你答应林某一件事,不单有机会拿回酒楼,还能得到这瓶补心丹。”
这中年男子一字一句,都传递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是谁,他就是龙门镇中首屈一指的强者,林家家主,林战。
“什么事?”
武牧岂能不知道,若是依靠自身,虽然能够快速的积累起不小的财富,但酒楼被抵押出去,不到两个多月,就要易主,而且,母亲病重,就算有钱,只怕也只能先救母亲,再考虑其他,若是没有补心丹,恐怕很难支撑的过去。他必须尽快得到补心丹。
这林战,显然看出武牧的软肋。一开口,就是针对他所无法拒绝的关键。
“很简单!!林某给你九天时间,你与越儿签下契约,上竞技场,生死勿论,你若能胜,则酒楼,补心丹,全部都可以交还给你,你若输,则死!!”
林战淡漠的扫视武牧一眼,虽然在赌注上看起来很是不公平,但若武牧身死,剩下的母亲,妹妹下场岂会简单。
“好!!九天后,竞技场,生死斗!!”
武牧听到,眼瞳一凝间,却是断然答应道。
林战深深看了武牧一眼,转身向外走去,再没有多说半个字。林家一行人亦跟着离去。
第0007章家
随着林家的离去,四周人群中再次哗然,看向武牧的目光中,彻底的变得截然不同。
“这武牧莫非是傻了,林家的战书竟然也敢接,这可是上竞技场,还是生死斗,莫非他真的不想活了,好不容易活过来,又要去找死。”
“林家是什么人,虽然没有听说过林越觉醒血脉的事情,但林家有的是功法,有的是灵药,只要愿意,林越肯定能晋升成修士。什么炼皮,锻骨的功法,绝对不会缺少。可武牧现在连炼皮都没有进入,要是前去赌斗,这不是在找死么。”
“可惜,本来看这武家小子三言两语就将那林越给震住了,还以为是死而复生,突然开窍了,没想到,还是走了昏招啊。”
“昏什么昏,林家是什么人,刚刚还是林家家主亲自前来,提出的战书,要是武牧不答应,恐怕要不了九天,就要遭了横祸,现在答应下来,至少还有九天安生日子好过。这是缓兵之计。依我看,武家小子竟然能死而复生,说不定真能再次发生奇迹。”
四周传来阵阵议论声,俨然,大部分对于武牧,都很是不看好。他面对的,那可是林家,彼此间的实力,无疑是以卵击石啊。
纷纷摇摇头,渐渐散开。
“哥!!真的是你吗?”
在一旁,一身素衣的武心怜依旧有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满是迟疑的看向武牧,再次询问道。
看着武心怜一身洁白的素衣,武牧心中一痛,素衣,普通百姓,那可是在守孝时方才会穿的,她现在的样子,明显是在为他守孝。那满是憔悴的神色落在眼中时,心中不由涌现出一股暖流,这是自己的妹妹啊。
“当然是我,心怜,现在没事了,我们先进去看看娘再说。”
武牧伸手摸了摸心怜的秀发,眼中流露出一抹歉意。
“哥!!”
武心怜却是猛的一下扑到武牧怀中,哇的一下,当场哭了起来,一滴滴泪珠当场就将胸前的衣衫浸湿。
武牧沉默,虽然前世已经三十几岁,可这安慰人的活,却始终不是他的所长,只是紧紧的将面前这具仟瘦的娇躯用力的抱在怀中,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无比坚定的神色。
心中早已经暗自下定决心:不管如何,我都绝对不能让母亲与小妹遭受任何苦难,前世我没有体会过亲情的滋味,这一世,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前来破坏。林家,林家又如何,真要逼急了我,哪怕是死,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在怀中,小妹的哭声越来越小,不多时,已经彻底止住。
武心怜自怀中抬起头来,看向武牧,一双眼睛红红的,却流露出满满的担忧,道:“哥,我们不如带着娘离开龙门镇吧。”
“离开?”
武牧摇摇头道:“现在恐怕已经走不了了,以林家的能力,在镇中还好,可要是离开龙门镇,没有皇朝的力量震慑,我们必死无疑。”
他很清楚,这次看似将林家逼退,岂是,不过是在悬崖边上走钢丝,虽然林家不会明目张胆的对自己不利,可要是出了龙门镇,是死是活,谁又能说的清楚。他可不是不懂事的小孩,而是一位有着数十年阅历的再生之人。
林家给他九天时间,就绝对不会怕他逃出去。
“可是,九天后,哥你就要和那林越决战,要是有什么闪失,我和娘,以后可怎么办。”武心怜小手紧紧的攒住武牧的衣服。十指用力都显得有些苍白。
“不用担心,天无绝人之路。小妹,娘亲怎么样了。”
武牧深吸一口气,再次询问道。
武心怜并没有说,脸色有些黯然,随即拉着武牧的手,朝酒楼后院中快步走去。
这酒楼,在武牧有记忆时,就一直都存在,这后院,就是自己和妹妹最熟悉的地方,埋葬了无数童年的记忆,后院中,没有太多东西。
一株歪脖子枣树,枣树上吊着一秋千。一株挂花树。在树上开满了细密的桂花,在一旁,是一口老井。这里,都残留着童年的记忆。
在看去,就是一排居住的院落,一共有四间,其中主卧自然是母亲居住,主卧旁边,左边是武牧的屋子,右边则是武心怜的闺房。还有一间,那是厢房。
不知道为什么,在踏进院落,武牧总是感觉到一种莫名的灰暗,给人一种压抑的错觉。
“哥!!娘就躺在里面,你快进去看看吧。”武心怜眉宇间浮现出丝丝忧伤,那满脸的担忧,始终都是化不开挂在脸上。
吱呀!!
武牧深吸一口气,走上前,伸手推开房门,走进屋中,屋内并没有一丝闷气,四周的窗户都是半开着,内外空气流畅,让屋内的传出丝丝清凉。
屋内,一张梨木床上,赫然可以看到,一位三十来岁的女子双目紧闭的躺在被子中,样貌与武心怜几乎有七成相似,可在脸上,却有着一层苍白,在昏迷中,都可以看到那紧锁的眉头,仿佛,在担忧着什么。
哪怕是沉睡,都睡的不安稳。
看着那皱起的眉头,武牧心中闪过一道难言的刺痛。
早就决定,要代替前身将为人子,为人兄的责任承担下去的武牧,早就将床上的这位女人看成是自己的母亲,母亲姓江,叫江玉莲,早在记事起,武牧就记得,只有母亲在辛苦的拉扯自己与妹妹,至于父亲,在记忆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娘怎么样了。”
武牧深吸一口气,嘴唇微微发颤的开口询问道。
“哥!!娘在哥你前些天突然去世的打击下,一下忧郁攻心,听医师说,是心脉大损,必须要以补心丹才能恢复治愈,要没有补心丹的话,娘随时都有可能就这样睡过去。可是,补心丹现在就只剩下一枚了。根本支持不了多久,一枚,只能保住心脉九天。”
武心怜在看到武牧后,仿佛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样,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玉瓶,打开玉瓶,里面有一枚红色的丹药静静的躺着。
这补心丹一枚就要五百枚黑铁币。武心怜竟然一下买了三枚。那就是一千五百枚黑铁币,对于整个家而言,可以说是将所有的家底都全部发出去了。
以之前的家底,两枚已经是极限,现在这多出的一枚,可想而知,能买到,武心怜是耗费了多大的心思与压力。
“苦了你了!!”
武牧看着武心怜,良久,只是颔首说出几个字。
这几个字却让武心怜用力咬住嘴唇,摇摇头道:“哥,心怜不苦。哥你回来了,娘肯定也会没事的。”眼中的晶莹,始终没有让它流出来。
“相信我,会没事的。”
武牧并没有说太多,只是静静的看了一会躺在床上的母亲,接着转头看向武心怜,缓缓说道,声音虽然不大,可里面却蕴含着一种给人不自觉想要相信的情绪。
“嗯!!”
武心怜用力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她却能感受到,在死而复生后的哥哥身上,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信赖与安全感。仿佛只要他说,就没有什么是不能办成的。
“现在酒楼的情况怎么样?”
武牧眼中精光一闪,立即询问道。
以如今的情景,整个家,已经处在支离破碎的边缘。为了购买补心丹,说是家徒四壁都不为过,刚刚他看了一眼,在酒楼中,一些稍微值钱的东西都已经卖出去了。要想挽救这个家,首先就必须要扭转酒楼的生意,赚取到充足的钱财。
钱不是万能,可没有钱财,却是万万不能的。
将酒楼自林家当铺赎回来要钱,买补心丹要钱,今后的生活,更是需要钱,他想要修炼,在修炼上耗费的钱财,更是巨大。
没有钱财,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而酒楼,就是现在唯一的指望。要尽快赚取钱财,酒楼就是最好的着手之处。而且,在自坟地赶来时,他在腹中就已经有了腹稿。
“哥!!现在酒楼中几乎已经彻底停业了,家里所有的钱,全部用来买补心丹,根本没有钱发给别人工钱。就将伙计都遣散了。还有在酒楼中掌厨的张婶,她有两个小孩要养,虽然一直没打算离开,但我还是让她回去了。现在酒楼中,只剩下酒窖里面储存的五百坛酒还没有卖出去。家里面剩下的钱,只有三十黑铁币了。”
武心怜对于酒楼中的情况自然一清二楚,三言两语间,已经将所有情况快速的诉说清楚。
仅仅三十枚黑铁币,连让酒楼开业都无法办到。
请伙计要钱,请掌厨要钱。
怎么都不是区区三十枚黑铁币能够做到的。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我们不卖菜,我们只卖酒。”武牧眼眸中浮现出丝丝睿智的神色,断然说道。
“卖酒?”
武心怜疑惑的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