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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牧神记-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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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心头一跳,急忙起身,唤醒身边的小狐狸,收拾行李。楼下,这家客栈的老板正在向官兵说虫子的事,那官兵只是个武者,对于这种虫子也是一无所知,道:“城里有好多这种虫子,刚才还没有。大概是最近要打仗,闹虫灾。这种虫子,你踩死便是。”
  “踩不死呢,火烧也没用,用开水浇也是活蹦乱跳。刚才还钻入一个客官的嘴里,抠都没抠出……”
  秦牧在桌上留下一枚大丰币,推开窗户,狐灵儿催动法术,唤来一股妖风,秦牧纵身跳出,脚踩妖风呼啸而去。
  只见此时的虎阳县的空中,一只只红尸蟞零零落落的飞来飞去,秦牧屈指连弹,每一指都如同雷霆迸发,附近的尸蟞还未看到他便纷纷坠地。
  “尸仙教阴魂不散,不就是杀了他们掌教的儿子吗,至于这样穷追不舍?”狐灵儿愤愤道。
  秦牧落地,快速奔走,路上顺手买了几屉包子,连笼屉一起端走,那店家正要叫抢东西,一枚大丰币飞来落在摊位上,店家不由大喜。
  秦牧一边往嘴里塞着包子,一边飞速出城,狐灵儿跳到他的肩膀上,从笼屉里抓起一个热气腾腾的包子,连连呼烫,将包子拋来抛去,忍着热咬了一口,被烫的直吐舌头。
  一人一狐很快将包子吃完,秦牧回头看去,没有看到红色的尸蟞跟来,松了口气。
  狐灵儿钻进包袱里,取出延康地理图,秦牧打开地理图查看一番,又抬头四下打量,辨明方位,立刻加快速度,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而虎阳县城中,诸多红色的尸蟞没有寻到秦牧,纷纷飞出县城。县城外,乔师叔站在平阳山上,召回尸蟞,微微皱眉。却在此时,只见一个独臂老者走了过来,从旁边经过,啪的踩死一只尸蟞。
  乔师叔正要破口大骂,突然醒悟过来:“我的尸蟞无比坚硬,岂是随随便便就能踩死的?这个独臂老头是个高手,还是不要招惹!”
  等这老者走远,乔师叔分辨一下方向,心道:“这附近没有,来路被我堵着,这小子只有东西和北这三个方向可走。我的飞僵已经到了城东城西,没有发现他的踪迹,那么他只能北上。”
  他立刻动身,向北方而去。
  没走多远,乔师叔又遇到那独臂老者,只见那老者一条袖子空空荡荡,不紧不慢的向北走。
  乔师叔不打算理会,一只只尸蟞形成一朵红云,将他托在空中,其他尸蟞则在山林中四下飞去,搜寻秦牧可能留下的踪迹。
  啪,啪。
  那独臂老者又踩死了两只尸蟞,乔师叔眉头挑了挑,忍住怒气,尸蟞群缓缓降落,却不落地,离地还有两三尺,距离那老者两丈外停下。
  乔师叔躬身见礼,道:“这位长老,这是我养的尸蟞,你踩死一次倒也罢了,为何连踩两次?”
  那独臂老者停步,道:“我还以为是无主的虫子,四处乱飞。原来是你养的,得罪,得罪。”
  乔师叔笑道:“不知者不罪。长老下次小心一些便是……”
  啪。
  那独臂老者抬脚,又踩死了一只虫子,乔师叔脸色顿时变了。那独臂老者连忙后退,道:“我不是有意的……”
  啪。
  又有几只尸蟞不知何故飞到他的脚下,被踩成一团红色的浆汁。
  乔师叔冷笑,树林中一具具飞僵走了出来,将那独臂老者团团围住,乔师叔面目阴沉:“长老,你是来消遣我不是?故意踩死我炼的尸蟞,莫非是欺负我尸仙教不成?”
  独臂老者连忙道:“原来是尸仙教的高手。你别误会,你这虫子自己钻到我的脚下,怪不得我。”
  乔师叔不知他深浅,有些忌惮,面色缓和下来,勉强道:“既然不是故意,那就罢了。”
  他正欲离开,又听得啪的一声,乔师叔勃然大怒,恶向胆边生,心念一动,一只只飞僵向那老者直扑而去!
  他的飞僵不同于贺隐,贺隐不过是尸仙教的入室弟子,刚刚修炼到六合境界,修成神通,而他却是尸仙教的师叔辈的人物,七星境界,飞僵早已被他炼成铜甲尸,铜筋铁骨,威力惊人!
  而且,他练的尸极多,这么多铜甲尸同时扑杀那独臂老者,自是手到擒来!
  那些飞僵还未扑到那老者身前,突然一声嘹亮的佛号传来,佛光大作,乔师叔毛骨悚然,只觉一尊佛陀立在跟前,不由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深深叩首,叫道:“饶命!”
  而那一只只飞僵被佛光照耀,直挺挺倒下,与他的联系全部断去,却是在瞬息间便被这个独臂老者度化,不能再为祸世间了。
  “起来吧。”
  那独臂老者看他一眼,抬步远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不杀你,希望你也能得饶人处且饶人。”
  乔师叔抬头,四下看了一眼,松了口气,心道:“还是我见机得快,任何本事炼好了都能救命,比如打不过就跪。”
  他爬起身来,定了定神,一脸肉疼:“这些飞僵花费了我无数心血,多年才炼成,没想到全都毁了!这个独臂人是什么来历?端的厉害,没有动手仅仅光芒一照便毁了我的宝贝儿……不过等我抓到那个小子,夺得一品大员的佩剑,什么都值了!”
  秦牧正在山林间飞速奔行,突然停步,俯身下来,从地上拔起一株长着三瓣紫花的小草,狐灵儿纳闷,道:“牧公子,这是什么花?”
  “这是土元草,有一种人和兽无法嗅到的香味。”
  秦牧小心翼翼摘掉紫色小花,弃花留叶,保留根茎。他又在林中四下游走,寻到另外几味药材,都是山林中常见的药材,道:“不过土元草的香味对于昆虫来说却是异香扑鼻,这种草偏偏是有毒的,对人类无毒,对虫子来说却是剧毒,所以又叫百虫敌。我采的这几位药材没有其他作用,只是将土元草的香味和毒性强大百倍。”
  他向前快速奔走,一边走一边迸发元气,将这几味药材以元气托起,以元气为炉鼎,当空炼药。
  他的另一只手迸发出火焰,炙烤烘焙药性,同时辅以玄武元气滋润药材,免得烤焦。
  这座山坳还未走过,秦牧便已经将这几位药材的药性提炼出来,除掉药渣,双手向中间扣了扣,只见他的掌心中顿时多出几滴像是清油一样的液体。
  秦牧四下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坳坳里有一汪清泉,当即走过去洗了洗手,然后发力狂奔。
  过了不久,空中一片红云飞来,铺天盖地,正是那位乔师叔的红尸蟞。
  这些尸蟞追踪秦牧的踪迹,即将赶上秦牧,突然尸蟞群不受控制纷纷向下涌去,向山坳里的清泉扑去。
  在后方控制尸蟞群的乔师叔心中一惊,急忙飞速赶来,待到了山坳处,不由心中一片冰凉,只见漫山遍野到处都是红色的虫尸,自己辛辛苦苦豢养的尸蟞,死得一干二净!
  能够一股脑将他所有的尸蟞毒死,这本事令人不寒而栗!
  “而且,最为关键的是……”
  已经走远的秦牧对背后躲在包袱里的小狐狸笑道:“尸蟞,也是一种毒,而且是大毒,尤其是红尸蟞更是剧毒!我刚才炼的毒油对人无效,但是如果被红尸蟞吃了,便会与红尸蟞的毒性结合,变成更为恐怖的剧毒,这种毒只要碰一下,便会立刻血肉腐烂,身体麻痹,什么也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烂掉!”
  狐灵儿吓了一跳,失声道:“公子,那个尸仙教的强者也能被毒死吗?我看他修为很高呢!”
  秦牧淡淡道:“那就要看看他会不会碰那些尸蟞了。”
  他抬头看了看天,轻声道:“这种剧毒会自解,日光照射,毒性会分解,越来越弱。太阳暴晒半个时辰,毒性就没有了。但是这半个时辰中,谁摸谁死!”
  山坳中,乔师叔身躯颤抖,突然冷笑道:“好在我还有更多的蟞虫,尤其是蟞母还在……”
  就在此时,他身上的蟞虫疯狂爬出,飞向山坳里的毒泉,连那只蟞母也飞了出来。乔师叔惊呼,连忙向蟞母抓去,不过蟞母飞行速度极快,已经来到泉边,去喝泉水。
  乔师叔从后方一手抓住蟞母,刚要松一口气,身体突然僵硬,手掌的皮肤飞速溃烂,这种溃烂在向他的手臂蔓延,他的肌肉竟然开始从手臂上脱落,掉在地上,飞速的化作脓水。
  他能看到自己手臂在腐烂,但是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想斩断这条手臂,但是他的身体仿佛与意识剥离,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乔师叔咬紧牙关,奋力的抬起另一条手臂,突然他的身体失衡,仆倒在地,脸贴在地上,脸下是十几只尸蟞虫的尸体。
  “药师爷爷对我说,打不过就下毒。药师爷爷说的真对。”远处,残老村的放牛娃感慨道。


第107章 一只手能打十个
  五日之后,秦牧来到江陵郡,江陵郡比他在路上所见的那些县城要繁华不知多少,江陵郡几乎是完全建在江上的一座城市,这条江不是涌江,而是金江,所以江陵又叫金陵。
  金江大水湍急,水势弥漫如海,原本的江陵郡是建在漫漫江水中的绿洲之上,不过后来这里船来船往,愈发繁荣,很是拥挤,于是城市扩建,大兴土木。
  当时担任江陵郡府尹的正是当今的国师,那时他已经是才华横溢的强者,表现出非凡才干,召集了许多能工巧匠,无数神通者,在江上打下深深的石桩,每一根石桩都有百丈长短,共计三千八百余根石桩。石桩顶部距离水面还有三十丈,可以容许大船从下方驶过,也可以让大洪水从容流过。
  延康国师与那些能工巧匠和神通者用巨石铺路,用神通稳固,扩建江陵城,这是个浩大的工程,数以万计的神通者在此地劳碌了十年才完成新城。
  新城的下面有一些天井可以照明,大雨时天井被用来排水,而且还有一些船坞是建在城下,由绞索沟通。
  城边还有大大小小的码头,来往的船只往往在这里停泊,卸货装货。
  这里实在繁华,因此又被称作小京城,被当时的士大夫非议,说江陵郡府尹有谋反的嫌疑,新建的江陵城截断了帝国的龙脉,让皇帝将其诛杀。
  也有的说江陵府尹在金江上建了一个龙头,图谋不轨。
  延康国师完成这个壮举之后,便被召往京城,许多人都以为皇帝要诛杀他,却没想到当时的延丰太子对其极为欣赏。延丰太子雄才大略,登基之后,屡屡提拔延康国师,没过多久便提拔他为国师。
  秦牧也是听艄公说起这些趣事,不知真假,不过延康国师才干,和延丰帝识人重用,却让他对这两人很是佩服。
  与他同船的是一些江陵郡的士子,有出身贫贱之家的寒士,也有出身富贵豪门的士子,秦牧打听一下,这些人多数是来自江陵郡的小学,大学,都是同门子弟。
  秦牧惊讶,打听江陵郡的小学大学,这才知道其中缘故。
  小学大学是延康国师所设,已经推广到全国。
  国师对延丰帝说:“人生八岁,则自王公以下,至于庶人之子弟,皆入小学,而教之以导引、礼仪、进退之节,礼乐、射御、书数、修行、筑基。观其才能,因材施教,觉醒灵胎,破壁神藏,可选拔子弟而入大学。”
  国师又对延丰帝说:“及其十有五年,则自天子之元子、众子,以至公、卿、大夫、元士之适子,与凡民之俊秀,皆入大学,而教之以神通、剑法、正心、修己、治人之道,通宵古今神通学术。大学士子,皆为天子门生,无需依附教派。天长日久,教派之患可除。”①
  国师又说:“大学结业,可入太学。太学士子,授业为官为将之道,穷研道法,治理天下,则四海太平,天子可以高枕无忧。”
  秦牧心中感慨不已,延康国师如此治学,国家岂能不昌盛?
  延康国的门派生存空间被小学大学挤压,没有生存空间,难怪会造反。
  船上,秦牧从包袱里取出在江陵城买的《算经》,细细研读,一边用木炭笔在纸上写下元解分式。
  突然,一个体态宽胖的士子问道:“秦兄弟也是去京城赶考的吗?”
  秦牧点头,笑道:“是。我打算去京城搏个前程,卫兄也是去赶考?”
  那个体态宽胖的士子叫做卫墉,点了点头,笑道:“考取功名,进入太学院博览群书,是我的夙愿!”
  又有一个士子笑道:“卫兄,帝国太学院可不是那么容易便可以进的。你年纪不过十四,还是小学士子,进不了太学院!”
  卫墉冷笑道:“大学士子便了不起吗?也未必能够打得过我和秦兄弟!”
  众多士子哈哈大笑。
  秦牧也露出笑容,与他们同船的这些士子多数是去京城赶考,想要进入帝国太学院。
  江陵的大学传授的都是基础的剑法、法术,涉猎不广,而京城太学院藏书百万,包罗万象,几乎延康国各门各派的功法神通都汇聚于此,可以说是帝国最高学府!
  想要进入太学院很是困难,全国各地的大学士子为了进入其中打破头,至于小学的士子则是打算进京,往往是想要进入那里的大学。小学士子进入太学院,更加困难,除非特别出类拔萃,才有可能破格录用。每年能够通过考核进入太学院的小学士子,寥寥无几。
  艄公掌舵,让船驶向对岸。
  秦牧留意到这艘船用了一口奇怪的丹炉,丹炉中有火焰,只要投入药石,便可以用药石中的灵力推动丹炉上方的齿轮旋转,齿轮又带着一个巨大的船轮翻水,如同水车一般,推动大船前进。
  而艄公只需要掌管船舵,掌控方向即可。
  秦牧啧啧称奇,大墟中哪里能见到这样稀奇古怪的东西?
  没过多久,大船驶到岸边,他与诸多士子下船,随着众人没有走出多远,来到车马市。
  秦牧四下看去,更加好奇,只见这里租售的是一些陆地行舟,飞车,仙鹤,地龙,还有几艘正在整装待发的楼船,冒着腾腾的烟雾,烟雾中还夹杂着火光。
  “秦兄弟,这边!”
  卫墉站在一艘楼船下,向他招手。那艘船下了船梯,正有些士子走上船去。
  秦牧走过去,抬头看着这艘楼船,露出惊讶之色,卫墉是个自来熟,笑道:“陆地行舟比较颠簸,飞车太贵,仙鹤地龙什么的风吹日晒,还是楼船坐着舒服,只是速度稍微慢一些。不过太学院选拔还早,咱们还是坐船前往京城。”
  秦牧称是,道:“价钱如何?”
  卫墉拎出一壶酒,笑道:“你穿的比我还要好,还在乎价钱?狐狸妹子,我给你买了壶酒。”
  狐灵儿又惊又喜,人立起来,正儿八经的向他称谢,然后接过酒壶。
  秦牧来到船老大处付了船资,从江陵到京城船资需要十个大丰币,倒也算不上贵,毕竟秦牧这五天来大手大脚惯了,对于大丰币的价值到底是多少他没有任何概念,只知道自己吃饭住宿都是一枚大丰币给对方,对方便乐得合不拢嘴。
  二人一狐登船,没过多久,这艘楼船便已经满客,有药师与童子启动楼船的丹炉,药力被化作法力供应给船尾的青铜兽雕塑,青铜兽的大口立刻喷出浓烈的火光,楼船徐徐腾空,在半空中缓缓调转方向,张开风帆驶离江陵,向北方而去。
  楼船上,船客各自有自己的房间,船上也提供饮食,之后几天只要在船上度过便可。
  秦牧站在船上向下看去,只见楼船越升越高,速度也渐渐提升,下方的江陵城已经变得越来越小,不过还是可以看到城中时不时有飞车、飞禽和飞船等奇怪的东西飞出,飞向其他城市,而江面上船来船往,很是热闹。
  “延康真是神奇之地。”
  秦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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