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十年代纪事-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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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躲闪中崴了脚,穿细高跟鞋太耽误事。
苏玉芹被吓的气的疼的,手都不好使了,想掏大衣兜里的电话报警,可电话刚一掏出来就被马淑芬一把抢过,咔嚓一声就摔地上了。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紧急的刹车声在周围响起。
“你们敢打我老婆?!”
江源达目呲欲裂,杀气腾腾,从来不打女人的老爷们,是以蹿的形式冲向马淑芬,上去一脚就给女人踹倒了。
本来由于江源达这一到,应该形势急转了,但是方闻革看着捂肚子躺在雪地上的前妻,震惊的他,不干了,脑袋一热扯住江源达的大衣,也眼睛红红咬牙切齿反问道:“你敢打她?!”
江源达都没废话,管是谁呢,他现在恨不得十步杀一个,千里不留行,抡起拳头就开揍。
苏玉芹一看江源达被方闻革也回手打呢,她更不干了,这一天算咋回事啊。
女人脱下这只崴脚的高跟鞋,大冬天的一只脚只穿着绿棉线袜子,拎着鞋蹦起来跳,用高跟鞋砸方闻革脑瓜顶骂道:“你敢打我老公?我刨死你,我让你敢打他,刨死你!”
马淑芬捂着肚子起来了,她庞大的身体也参与了进来,揪苏玉芹后脖领子喊道:“你敢刨他,我跟你拼了。”
苏玉芹回眸,再没了刚才任打任骂像打不过的样,她声音凄厉的喊道:“我跟你拼啦!”
第四百四十五章 愁人的父母(一更)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两家,两男两女还长的膀大腰圆的,这搞的出勤的两位民警毫无招架之力。
两名民警扯开双方,还能频频出茬。
一方妇女指着食指骂:“你勾引我丈夫,我揍的就是你。”
另一方妇女回吼道:“你血口喷人,我就是眼瞎了来这学画画,才学了两堂课,今天门还没进呢,你们就动手打人。”
妇女听完解释却油盐不进,咬住了:“你就是为勾引,要不然谁这么大岁数学画画,听说我丈夫离婚了,你就上门耍贱。”
解释是来学画画的妇女,形象狼狈不堪,嘴碴子看起来也没那名妇女厉害,却不甘示弱骂道:“就你丈夫?给我家狗提鞋都不配,我能看上他?倒找我八十万贯我都不干!”
马淑芬掐腰眯眼说:“你说啥都白搭,你就给老娘我等着,你看我找不找人收拾你,我找黑道的归拢你。”
苏玉芹一边揉着手指,刚才打的太用力,也不知是中指还是食指,好像错环了,一边头也没抬回道:“真能吹牛,当着警察面儿,还敢说黑道的,我等着,瞅你要是不能把我咋地的!”
围观的人群,听这个说完,再听那个骂,瞪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有人憋不笑了。
能不笑吗?这听起来多招笑。
有人带头一乐,大家伙的笑声就扩散开了。
可由于他们越起哄着笑,事态越控制不住。
江源达没听到苏玉芹解释还好,一听,真是气煞了。
因为他清楚这是真的,苏玉芹那人从来不撒谎,要是真理亏就不吱声了。
那么,这算咋回事?学费交着,来这是为学画画的,刚上了两堂课,也没招谁惹谁,莫名其妙就能挨顿揍,抓头发就揍,让大道边的人一顿笑话,太窝囊。
民警支着胳膊急了:“嗳?住手!”
江源达是隔着民警,一把将方闻革从巡逻车上拽了下来。
方闻革当时正猫腰预备上车呢,这一拽直接给他薅的踩空了,下巴都磕在车门上了。
随后,马淑芬立即不受控制了,另一名民警也拦不住她,新的一团乱战又开始了,就在警车边对打、对踢、对着揪头发。
又一台巡逻车到了,这回警长出动了。
他让警员先分散附近围观的人群,然后喝令给这两家人分别押在不同的车上,最后将江源达的胳膊,三下五下就扭在身后喝道:“再动手,我马上采取强制措施!”
苏玉芹死死地抱着江源达的腰,对警长又怒又急哭道:“不怪我们,更不怪他,都怨他们,你不许给他戴手铐子!”
“你也给我上车,有地方让你们解释!”
江源达被制住身体那一瞬,他没反抗,但这时他挣扎了,扭头冲警长说道:“我警告你,你给我对她态度好点儿。”
警长寻思,你特么谁啊,还敢警告我这个执法的。
这回手上没留情,对着江源达的后脑勺就是一撇子:“老实点儿!”
警笛响起,留给这条街上是喧嚣过后的饭后谈资,但对于当事人们,似乎才刚刚开始。
此时前车上,没吃过什么亏的马淑芬,这次架没打赢,只能算持平,她憋闷的不行,扭头又看了眼方闻革被揍的鼻青脸肿样,忽然哭了起来。
方闻革听到哭声,先是碰了碰带血的门牙,然后才看向身边的马淑芬。
他不停摇头,那摇头里是满满的失望、无奈、还有永远跟马淑芬说不明白话的悲哀。
“她真是来学画画的。”
马淑芬哭声一顿。
前面两名民警也在支耳朵听。
“马淑芬,你打错人了。”
“那是谁?谁!”
方闻革用很悲伤的语气看向车窗外回道:“我们已经离婚了,离婚是什么意思,你真不明白吗?我无论是相亲还是再婚,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仗着什么身份问我她是谁,还打了无辜的人,我没耽误给女儿抚养费生活费吧?”
马淑芬一把薅住方闻革的脖领子,迫使男人看向她:“你放屁!”
方闻革却再次摇摇头:“你永远拿打架骂人跟吃糖块似的,你自己想想,你有什么可让我继续骗你的?你有什么可让我留恋的?我好不容易离了,你能别纠缠我了吗?看在我还是婷婷的父亲,我得工作,得供她将来读博士,你别再闹了,我受够你了,我不能让女儿像你似的。”
“我怎么了?”
“没素质。”
马淑芬双手一用力,方闻革立刻咳嗽了起来,前面民警扭头喝令道:“撒手!在警车里还敢撒泼?!”
这一刻,民警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马淑芬了,就这寥寥几句,他就听明白了,也贼看不上方闻革,心想:要不然就把这女人治明明白白的,要不然就别刺激她添乱,一张破嘴,门牙都要被揍掉了,还不呢。
马淑芬问方闻革:“你这人跟个娘们似的,说话永远口不对心,你说,你刚才为啥要帮我?”
方闻革拧眉看向面前的女人,过了几十年了,他恨不得天天都纳闷一个问题,马淑芬哪来的这么大自信呢?
“因为你是婷婷的妈,咱俩之间只有一个女儿,其他什么也不存在了。”
“我不信,不信!”
再看后车里,此时是另一番景象。
江源达一手搂着苏玉芹,任由女人在他怀里哭,一手还不忘给摩挲摩挲短发,摸摸怀中女人的脸,喃喃道:“别怕,有我,别哭了,没大事。”
苏玉芹从江源达怀里抬起头。
两双眼睛对视间,江源达焦虑道:“你跟我说,哪块疼啊?”
苏玉芹摇了摇头,哭着咕哝句:“你还没锁车门子呢。”
江源达立即好笑的给女人重新搂紧怀里,话不多,但发现苏玉芹在偷着在搓手指头,他就给揉。
同一时间,在江源达和苏玉芹进了派出所后,江男在教室里正捂嘴咳嗽着。
江男怕影响老师讲课,她就强忍着,一遍遍深呼吸,想将咳嗽的**生生咽下,但不好使,感觉都要喘不上气了。
班主任钟老师在后门观察学生们上课状态,发现江男这症状,推门就进了班级,景老师也站在讲台上停止讲课。
两位老师都过来了,钟老师摸了摸江男的头,小声道:“不行,你这得回家。”
“老师,没事。”
“听话,回家输液,尽快好了回学校上课。”
“我不,我挺挺就能好。”江男心想:她这德行回家,妈妈得多惦记,够愧疚的了,吃两天药忍一忍再说。
是景老师挥开了钟老师。
这老头治江男很有一套:“赶紧起来,你这幅样子在学校,再给别人传染了呢,你当不了黑马,冲不进大榜,别耽误别人过几天年级考试。”
这给江男气的,麻溜就收拾书包,气哼哼的,走就走。
钟老师给江男送到校门口:“用不用我给你父母去个电话?”
“不用,老师,我自己打,我有手机。”
随后,江男咳嗽的像个小老太太似的,招手就上了出租车。
“喂,妈……呃?”
江男一愣,接电话的不是妈妈,是派出所民警。
民警是一面将苏玉芹被砸的手机装上开机,一面正在询问画室里的学生,正在做调查呢。
江男眼睛瞪大,一脸病容嗓音嘶哑喊道:“哪个派出所?”
第四百四十六章 再次为父母而战(二更)
新阳派出所,今天格外的忙碌。
一是上面给了命令,让排查暂住人口,没有暂住证的,通通都得来这办理,所以户籍办理等待区,坐满了人,屋里闹哄哄的。
二是今天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去掉平时常出现的喝醉酒闹事和小偷小摸的,几个大纠纷全是因为婚外情。
此时,派出所门口,一名老警员和一名新分到这的小片警,俩人正站在门口,忙里偷闲、抽烟聊天,仅分到他们手里的案件,就有两起婚外情纠纷。
年轻小伙问道:“师傅,帝豪ktv报警那份,在那闹事的那伙人您处理完了吗?我看女方当事人已经消停了,没动静。”
老警员说:“处理完啥啊,挨揍那女人的丈夫,和情妇俩人去唱歌,当老婆的,指定气不过,堵到了现行就要揍那情妇,你猜结果怎么着?”
“怎么?”
“据帝豪服务生说,那位当丈夫的,不但没让老婆伤到情妇一根汗毛,还给他媳妇踹倒。
他媳妇打不过啊,准备跑,结果人刚跑到走廊里,她丈夫倒不依不饶了,抓过他媳妇的长头发,借着酒劲抡起来打。
那的服务生们都说,当时的场景是,男方拽女方头发给人甩成了个圈儿,女方整个人都被甩飞了起来,墙上也有那位妻子被抡起时,高跟鞋刮到墙壁的痕迹。
呵呵,倒是男方的小情妇,捂脸跑了,什么事都没有,也没人能说清楚长什么样。”
年轻小伙舔了下唇,听的唏嘘:“那这不能过了,不过我看女方挺冷静的,挨揍成那样,也不去医院也不怎么哭闹。”
老警员叹口气道:“她快要不冷静了,估计再过两个小时?她娘家是外地的,报警后就管我借电话打给娘家人了,那面儿应该是坐车往这赶路,她在等娘家人到。”
“那那伙呢,刚被带来的那伙,您让我先晾晾他们,可咱们待会儿该怎么处理啊?听说好像是误打,咱们不赶紧审吗?”
老警员呵笑了声:
“我这不一直忙着他们的事嘛,那里面,有个姓江的,这不恐吓我了嘛,让赶紧把他车找拖车拖来,说他车上有个男士皮包,里面装着两万多块钱,还有很多银行卡以及档案袋,要是丢了,一定会找咱算账。
听听,两万多,档案袋,小赵啊,你太年轻,记住了,什么事都要从细节下手。
你想想,就这年月,他能有车,他还能身上随随便便带这么多钱出门。
还有,你看他们几个,哪个把派出所放眼里了,当着咱们面还敢动手呢,这说明啥?”
年轻警员赶紧讨教:“啥?”
“祖宗呗,哼,咱们只是个派出所的民警,处理不好就容易捅到马蜂窝。
让他们双方对着,是吵是说话啊,咱不管,咱也没闲着,对不对?咱这不是等拖车呢嘛。
只要别在咱眼皮子底下再打起来就行,最好等咱们回去了,他们已经私了了,罚款一交,出去爱怎么样怎么样,赶紧给这几位祖宗送走。”
“可是,师傅,”年轻警员很担心道:“我觉得他们够呛能私了,就我跟车押的那个胖女的,她太泼了,那位教授口口声声已经离婚,她咬死了说没离,就这做派,我怀疑她打错人也够呛能认错,纯滚刀肉一个,对方要是像您分析的,再很有能力,谁能善罢甘休?”
老警员沉吟着踩灭了烟头,他还没等说话呢,一位高挑的大姑娘急匆匆跑了过来,姑娘身后不远处,拖车也拐弯儿过来了。
“你好,我问一下,方闻革和马淑芬,被关在哪屋了?我是他们的女儿。”
问话的正是方婷婷。
两位警员互相对视一下,一起心话儿:得,干活吧,忙里偷闲结束。
而就在这几个人拽开门转身时,马路的对面,又有一位姑娘家下出租车了。
江男甩上车门就扭头看拖车方向,那上面被拖的车辆太熟悉了,
黑a打头,车牌号是由爸爸妈妈和她出生年份组成的。
江男脑子混浆浆一片,脸色当即就不好了。
她过马路时都没顾上看车,着急忙慌就往派出所跑,满脑子里转悠的都是:爸爸的车,都得靠拖回来了,那得被打成什么样啊,车都不能开了?
等江男拽开派出所门时,腿肚子都有点儿转筋。
她进了屋后,没打听江源达和苏玉芹被关在哪,因为不需要了,因为她听见她妈妈的声音了。
再看,先于江男进屋的两位民警和方婷婷,他们仨是出现就愣住了。
当两位民警听到打架声,本来心里是一咯噔的,以为在眼皮子底下,两伙人真又出事了呢,结果急赤白脸推开门时就傻眼了。
屋里的景象是,马淑芬正给方闻革打的直躲,就差躲桌子底下了。
她还边打边骂道:“你想再婚就再婚?我今天先给你踢报废了,我让你再婚!”
方闻革回吼:“我要告你。”
马淑芬手上的力度更加劲了,大巴掌啪啪的揍方闻格的后背,哭着喊道:“你去吧,把你女儿的亲妈抓进去蹲监狱,我就服你真是个带把的,算你尿性!”
两名民警第一反应是看向江源达和苏玉芹,只看那俩人老老实实地坐在对面,也瞪着眼睛看傻了般。
方婷婷懵的不行,本能的上前叫爸叫妈先拉架,然后在乱糟糟的氛围里,忽然看到了对面的苏玉芹。
想起爸爸画室里的学生给她打电话,说是因为一个女人才双方打进派出所的,说那女人,妈妈直嚷嚷是爸爸新相亲的对象。
方婷婷觉得自己好像懂了。
她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恨意,也不拉架了,也不管爸爸妈妈什么样了,两手拄在桌子上,死盯苏玉芹的眼睛就骂道:“是你破坏我家庭?你要不要个脸?!”
江源达疼的站起身,满心的愤怒,真是遇到精神病了。
但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有个人比他速度更快,门哐的一脚就被人踹开,江男抄起桌子上也不知道是谁的保温杯,里面还有大半杯热水呢,她嗖的一下对准方婷婷就扔了过去。
“你敢骂我妈!”
江男已经气急败坏到不能走路了,她是直接爬上了桌子。
因为江源达他们被关的屋是片警们吃饭的小屋,中间有一长溜废旧的木头桌,所以,要么就绕开这些人,走到对面去掐架,要么就得爬桌子。
江源达情不自禁、是从心里往外地说:“哎呀!”
哎呀,女儿咋来了?
等他反应过来,想拽江男羽绒服衣角给拽回来时,只有衣服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