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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174安珀志·安珀九王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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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我们后面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在延伸。这是新的花样。

  然后马达马达的轰鸣声加剧,而且喘息着,并不断的这样重复。

  我手下的方向盘改变了形状。它变成了新月形,座的颜色仿佛更深了,车离路面更近了,挡风玻璃的角度更倾斜了。

  但是我什么也没说,即使熏衣草花的沙暴我也没开口。

  但是当它消失的时候,我开始喘息。

  数不清的汽车挤在前面,在我们前面延伸有半英里。它们都停在那里不动,而且我听到了它们发出的喇叭声。

  “放慢速度,”他说,“这是第一关。”

  我照做。另一股沙暴袭击了我们。

  在我打开车灯以前,沙暴消失了,我眨了几下眼睛。

  所有的车都消失了而且喇叭声也听不见了。但是就像那人行道一样,现在的路面也冒着火花,而且我听到兰德穆在低声地咒骂什么人或什么东西。

  “我想我们正好拐进了它们想让我们拐进来地地方,不管是谁设置地障碍。”他说。“而且很显然我也做了他们想让我做的。”

  “埃里克?”我问。

  “也许吧。你认为我们应该怎么做?停下来看看有什么,还是继续往前看看还有没有更多地障碍?”

  “让我们再往前点吧。毕竟,这只是第一个。”

  “好吧。”他说,但是加了一句,“谁知道第二个是什么呢?”

  第二个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那个东西像一个长了手的大熔炉,它蹲在路的中间,俯下身把车拿起来然后吃下去。

  我踩了刹车。

  “怎么了?”兰德穆问,“继续走啊,不然我们怎么过去?”

  “这有点吓到我了,”我说,然后他奇怪地斜了我一眼,这时候另一阵沙暴来了。

  我知道,我刚才说错话了。

  沙暴过了以后,我发现路上什么也没了,远处有很多塔楼。

  “我认为我已经打赢他了。”兰德穆说。“我把几条路综合在一起,而且我想这是他想不到地。毕竟没有人能够封锁所有到琥珀的路。”

  “当然,”我说,希望抵消他刚才奇怪地看我时想地东西。

  我思考着兰德穆。前天晚上那个和我一样很容易死去的小个子的虚弱的男人。他究竟有怎样的力量?关于影子的话题是怎么回事?一种感觉告诉我,不管影子是什么,我们正在朝着它前进。怎么做到的呢?我想那是兰德穆做的,在他放松的时候,他的手没做什么,我猜他是用思想做的。还是那个问题,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那么,我曾经听到他说“增加”和“减少”,不过这些单词是什么意思还是个大问题。

  我突然肯定,他是通过从我们可见的这个世界来增加或者减少什么东西,来使我们越来越接近那个奇怪的地方,琥珀。

  我也曾经知道该怎么做。而且在一闪念之间我想到,做法的关键是记得琥珀。但是现在我做不到。

  路很曲折,到了沙漠的尽头,然后是一片长着高高的,蓝色的草的草原。过了一会,地貌变成了山地,到了第三座山脚下,大路没有了,出现一条狭窄的肮脏的小路。这条路很难走,它藏在大山之间,路旁满是灌木和有刺的蓟类植物。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山没有了,我们进入了一片有着短粗树木的森林,那些树的叶子是宝石状的,呈现出秋天一样的橙色和紫色。

  开始下起小雨,而且那里有很多影子。从湿透的叶丛上升起白色的舞。从右边的什么地方传来咆哮声。

  方向盘又变了三次,最后的这一次是变成了木制的八边形的。现在的车很高,而且我们不知从哪得到了一个火烈鸟形状的车篷。我控制住自己不对这些做出评价,而是调整我自己来适应座位的变化和操作汽车的要求。然而,在又听到一声咆哮以后,兰德穆看着方向盘,摇摇头,突然树木变高了,不过有树须和像蓝色的寄生藤那样的东西垂下来。车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我看了看油表发现我们还剩半箱油。

  “我们正在往前走。”我弟弟评价到,我点点头。

  路突然变宽了,而且路面是混凝土的。两边都有沟渠,盛满了浑浊的泥水。水面上漂浮着叶子,小树枝和彩色的羽毛。

  我突然变得很轻快而且有点头晕,但是在我做出评论之前,“慢慢地深呼吸”,兰德穆说。“我们在走捷径,接下来大气和重力会变地不太一样。我想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很幸运,而且我想让我们一直幸运下去,尽我们所能地快和近地靠过去。”

  “好主意”,我说。

  “也许是,也许不是,”他回答到,“但是我觉得值得试有试。小心!”

  我们正在翻一座山,上面有一辆卡车很快地向我们开过来。它不在它应该在的路的另一侧。我转向来躲它,但是它也转向。在最后关头,我不得不离开路,开到了左边地软泥地里,离那些水渠非常近,来避免相撞。

  在我的右边,那辆卡车嘶叫着停了下来。我努力地转车想回到路上,但是车好象沾在了那软泥上。

  然后我听到车门响,那个司机从车的右侧下来,这意味着是我们的车开的方向不对。我敢肯定在美国遵守的是英国式的交通规则,但是这个时候我断定我们早已经离开我知道的那个地球了。

  那辆卡车是油罐汽车,一侧用血红的大字写着ZUNOCO,下面是标语:“Wee covir the werld。”当我下了车以后,那个司机开始劈头盖脸地咒骂我,我赶紧道歉。

  他和一样高大,身材象一个啤酒桶,一只手里拿着一个千斤顶。

  “你看,我说了对不起了,”我告诉他。你想让我做什么?没有人受伤而且也没有什么财产损失。“

  “你这样该死的家伙也能开车?”他叫到,“你是个要命的威胁!”

  兰德穆也下了车然后说:“先生,你最好走开。”他的手里拿着枪。

  “把枪放下,”我告诉他,但是他没有,他反而打开枪机指着那人。

  那个人转身开始跑,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眼睛睁地老大而且松开了他的手。

  兰德穆拿起手枪朝那个人的背部仔细地瞄准,在他扣动扳机之前我努力把他的胳膊撞到了旁边。

  子弹射到路上然后弹开了。

  兰德穆转向我,脸变白了。

  “你这个蠢货!”他说。“子弹会打到油箱的。”

  “可是你也会打到那个你瞄准的人啊。”

  “谁在乎呢?我们这一辈子也不会再走这条路了。那个混蛋居然敢侮辱琥珀的王子!我杀了他是维护你的名誉。”

  “我会小心我的声誉的,”我告诉他,这时我突然变得冷酷和充满力量,“那个人应该由我来杀,而不是你,如果让我选择地话。”而且我感到一阵强烈的愤怒。

  他低了低头。卡车的门响,然后卡车朝山下开去。

  “我很抱歉,哥哥,”他说。“我没想占便宜。但是我听不得居然有人这种态度和你说话。我知道我应该等你用你认为合适的方法来处置,或者至少应该先征求你的意见。”

  “好吧,不管怎么样”,我告诉他,“让我们回到路上继续走吧,假如我们还能走的话。”

  车的后轮已经陷到了汽车的轮毂盖。我正看着车研究着怎么把它弄出来,兰德穆突然说,“好吧,我抓住车的前保险杠,你抓着后面的,我们把它抬出来。而且我们最好把它放在路的左边。”

  他没开玩笑。

  他已经说过了重力会降低,但是我还没有感觉到。我知道我很强壮,但是我还是很担心我能不能抬着后保险杠把默西迪丝抬起来。

  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得不试一下,既然他希望我那么做,而且我不能让他感觉到我忘掉了一些事情。

  所以我停下来,蹲下,抓住车的保险杠把力气运到腿上开始用力。随着一声响,车的后轮从泥地里出来了。我居然把我抬的这一部分抬离地面两英寸!不过还是很重啊!虽然它很重,但是我还是能把它抬了起来!

  每走一步,我都陷到泥里有六英寸。兰德穆则抬着车的另一半。

  我们把车放到路上,车轻微地震动了一下。我脱下鞋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用草把鞋刮干净,把袜子拧了一下,掸掸裤脚,然后把鞋脱下来扔在后座上,光着脚上了驾驶座。

  兰德穆跳了进来,坐在客人座,并且说,“看,我想再次道歉——”

  “忘了它吧,”我说,“已经过去了。”

  “是的,但是我不想你因为这件事而针对我。”

  “我不会的。”我告诉他。“不过以后不要那么急噪,尤其是在涉及人命的时候,要考虑我的存在。”

  “我会的,”他保证。

  “那让我们继续前进吧。”

  我们穿过一条岩石峡谷,然后穿过了一座好象完全由草,或者象草那样的东西做成的房子,很高的建筑,细细的,看起来很脆弱,粉红色的太阳照耀着,那里的人们身体是透明的,我们可以看到他们身体内部的器官和他们吃的最后一顿食物。我们驶过的时候那些人都注视着我们。他们聚集街角,但是没有人尝试着来阻止我们或从我们前面走过。

  “我想查尔斯要塞以后肯定会在很多年里都谈到这件事。”我弟弟说。

  我点点头。

  然后前面没有路了,我们好象在穿过的是一页永远没有尽头的硅石。过了一会它变窄了而且变成了我们的路。又过了一会,我们的左侧出现沼泽,而右侧,是低矮,呈褐色,散发着臭气。然后我看到我发誓那是一只梁龙抬起头注视着我们。然后,头顶上,有数不清的蝙蝠飞过。天空又成了常规的蓝色,太阳是淡金色。

  “现在我们剩不到半箱油了,”我说。

  “好的,”兰德穆说,“把车停下吧。”

  我停下车等着。

  过了很长时间,大概有六分钟,他也沉默着,然后,“继续往前开,”他说。

  开了大概三英里以后,前面出现了一条很长的栅栏,我开始围着它开。栅栏上出现了一个门,兰德穆告诉我,“停车,按喇叭。”

  我照做。过了一会木门巨大的铁轴转动,门向里开了。

  “开进去。”他说。“这里很安全。”

  我开了进去,车的左边是三个泡状油泵,后面的矮小的建筑是我原来见过无数次的样子,周围的环境很普通。我在一个油泵前停下来等待着。

  楼里出来的家伙大概五英尺高,腰围极粗,有一个草莓样的鼻子,而且他的肩大概有一码宽。

  “怎么做?”他问,“加满?”

  我点头。“象往常一样,”我说。

  “再往前一点,”他指示到。

  我照做,而且问兰德穆,“我的钱在这里好用吗?”

  “你看看再说,”他看着我,我拿出钱包。

  我的钱包了满满的是在角上写着罗马数字的橙黄色的钞票,还有“D。 R。 ”两个字母。

  我检查着钱的时候他朝我咧嘴笑着。

  “看看,每件事我都想到了,”他说。

  “很好,顺便说一句,我有点饿了。”

  我们向四周看了看,另一个地方一个家伙正在卖肯德基炸鸡,他正从一个大招牌那里朝我们看。

  草莓鼻子在在地上踏了踏好使出油平衡。把油枪挂起来,走过来,说:“八Drachae Regums(估计是货币单位)。”

  我找了一张橙色德印有“V D。 R。 ”和三张印有“I D。 R。 ”的钞票递给他。

  “谢谢。”他说,把钱放进口袋里。“检查一下机油和水吗?”

  “好的。”

  他加了一些水,告诉我机油没什么问题,然后用一块脏抹布擦了一下挡风玻璃,朝我们挥挥手回到楼里去了。

  我们开到Kenni Roi‘s 那里,买了一满桶肯德基炸Lizzard Partes和一桶淡的咸味的啤酒。

  然后我们在偏屋里洗手,在门口按着喇叭,直到有一个右肩抗着戟的人来把门打开。

  然后我们又上路了。

  一只恐龙从我们前面跳过,它迟疑了一下,然后继续走它的路,到了我们左边。三只翼龙从我们头上掠过。

  “我很不愿意离开琥珀的天空,”兰德穆说,不论那意味着什么,我朝他咕哝了一句。

  “不过,我怕如果我们现在尝试的话,”他继续,“也许我们会被撕成碎片。”

  “我同意,”我同意到。

  “但是另一方面,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我点头,然后我们继续往前开,硅石的平原结束了,出现了一片岩石。

  “你现在在做什么?”我冒险问了。

  “我们已经得到了琥珀的天空,现在我来试试地面。”他说。

  当我们开过的时候,岩石片变成了岩石。中间是裸露的黑色的土地,过了一会,土地越来越多,岩石越来越少。最后,我看到了点点的绿色。但是那是一种很亮很亮的绿色,一种和地球上普通的的绿色不同的绿色。

  然后绿色越来越多。

  过了一会,树出现了,在我们的路边偶尔出现一棵。

  然后是森林。

  那是怎样一片森林啊!

  我从来每见过这样的树,是那么的充满力量,充满神秘感,叶子是那种深沉的各种各样的绿色,间杂着一点金黄。这些树挺拔冲天,是数不清的松树,橡树,枫树,以及其他很多我不认识的树种。当我把车窗打开一点的时候,我闻到了它们发出的轻微的神秘可爱的芳香。

  “阿尔丁之林!”我弟弟说。我知道他是对的,我对他拥有的智慧和知识既羡慕又嫉妒。

  “弟弟,”我说,“你做得很好,比我希望地还要好。谢谢你!”

  我的话好象把他吓着了,就好象他从没听到过他的家人夸奖他一样。

  “我尽了我的最大努力!”他说,“而且我做的也很对,我保证。看看吧,我们已经拥有了天空和森林!这真是太好了简直不像真的!我们已经走了一半了,而且并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障碍。我想我们很幸运。你能给我一个Regency 吗?”

  “没问题,”我说,其实我并不知道他的话意味着什么,但是愿意给他他想要的,如果那是在我的能力范围以内。我知道,我们的父母在过去曾经尝试着去约束他,可是没什么效果。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我们拥有同一对父母,但是我和埃里克,我和弗洛拉,我和凯恩以及比利耶斯还有菲奥纳却不是。也许还有其他的兄弟姐妹和我不是同一父母的,但是我能想起来的又能确定的,就是这些了。

  我们行驶在一条荒凉、肮脏的路上,穿过一座长满树木的大教堂。这条路一直往前延伸着,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在这里我感到很安全。路上有些地方印着蹄印。阳光有时从叶隙射下,仿佛是印度乐器上绷紧的金色的弦。微风湿漉漉的,仿佛有生命一样在我们耳边絮语。我突然意识到我认识这里,过去我经常骑马经过这里。我曾经在阿尔丁之林中骑马,步行,打猎,我也曾经躺在绿色的树干上,头枕着胳膊,仰望着天空。我也曾经爬上那些高大的树木朝下看,看到一个绿色的世界,而且在不断地改变。

  “我喜欢这里。”我说,说完才意识到我的声音又点大,而兰德穆回答到,“你向来喜欢这里。”他的语气里又那么一点高兴的调子,我不太敢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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