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第7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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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派人打听你弟弟的消息的,”上官勇又抬手摸了摸白柯的头,说:“你安心待在军中吧。”
“这位是?”袁白看着白柯问道。
“上官平安,”安元志说道:“平宁的大哥。”
上官平安的大名,死士侍卫都知道,袁白当下就叫了起来:“平安?他不是,不是……”
“这孩子命大,”安元志没让袁白把话喊完,说道:“好容易找回来的,为我姐夫高兴吧。”
这个是惊也大,喜也大,袁白望着白柯抹不开眼。
“大哥?”帐外这时喊起了上官睿的声音。
“哟,”安元志说:“今天是个好日子,人到齐了。”
“进来,”上官勇应了一声。
上官睿快步进走了帐中,他进军营之后,就听说白柯回来的事了,给上官勇行了一礼后,就看着白柯笑道:“回来就好。”
白柯看着很恭敬地给上官睿行了一礼。
“平宁呢?”上官睿又问袁白。
安元志说:“小胖子没事,你不是去见房春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上官睿跟上官勇道:“大哥还记得吉王白笑野吗?”
上官勇点点头,他上一回带兵去江南,就是为了平吉王之乱。
上官睿把一纸书信递到了上官勇的手上,说:“白嶂,吉王遗孤,现在投到白承英那边去了。”
安元志走到了上官勇的身边看信,说:“下旨杀白笑野的人可是世宗皇帝,这个白嶂是怎么回事?投到仇人之子的身边去了?”
上官睿道:“是大哥杀了白笑野。”
“为白承英带来了南疆六国的兵马,”安元志看着书信,边小声道:“这小子挺能耐啊,也不怕引狼入室?”
上官睿看着安元志道:“云霄关被破,你还能在这儿幸灾乐祸?”
1187烽火江南
上官勇把书信揪成了纸团,说:“信上说风光远无事,他既然无事,那就再夺云霄关就是。”
“腹背受敌,”安元志说:“风大将军就是本事再大,也架不住这么个打法啊。”
“现在守云霄关的人是李钟隐的长子,”上官睿说着话就看白柯,道:“这个人的本事如何?”
白柯说:“挺好的。”
安元志一笑,说:“白嶂到了白承英那儿,白承英是不是得答应帮他报仇?”
袁白突然就热血上了头,说:“是不是要开打了?”
上官睿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帮风大将军一下。”
“中间隔着一个白承英,”安元志说道:“我们怎么帮?现在南下江南,跟白承英打一场吗?”
上官勇捏着手里的纸团子,想了半天,还是摇头道:“现在不是南下的时候。”
上官睿说:“不南下,我们也可以让白承英的日子难过。”
上官勇说:“你说说看。”
“白嶂就是叛臣之子,”上官睿小声道:“白承英用他,那他置先皇于何地?”
安元志说:“也对啊,把这个风声放出去,自然有人会找白承英的麻烦。”
“就让白氏诸王玩一出清君侧好了,”上官睿说道:“我们坐壁上观。”
上官勇点了点头,跟上官睿道:“这事你去办吧。”
上官睿跟安元志说:“五少爷,来帮忙吧。”
安元志临走把袁白也给提溜走了。
帅帐中又只剩下父子二人了,上官勇问白柯道:“你饿了吧?”
白柯是真有点饿,但小孩冲上官勇摇了摇头。
上官勇看看白柯的高瘦身材,说:“我方才都听到你肚子叫了。”
白柯小声啊了一声,神情难堪。
“来人,”上官勇冲帐外道。
一个中军官应声走了进来。
“去拿些饭菜来,”上官勇命这中军官道:“让伙房烧只**。”
中军官领命又出去了。
“坐吧,”上官勇又跟白柯道。
白柯看看帐中放着的椅子,也没往别处去,就坐在了上官勇的身边。
上官睿出了帅帐后,听袁白又说了上官平宁的事,然后也是哭笑不得。
袁白小声抱怨道:“我大哥把我跟袁英一顿好打,哪像个受伤的人啊。”
“滚蛋吧,”安元志赶袁白说:“去洗个澡,现在我看着你也想打你一顿。”
上官睿也说:“平宁才多点大,你和袁英两个人都管不住?”
袁白有苦说不出,上官平宁那是一般的小孩吗?
“去洗洗吧,”上官睿说着话也赶袁白走。
袁白心里憋屈着走了。
上官睿在袁白走了后,才跟安元志道:“平安这一次不会再跑了吧?”
安元志说:“白承泽都死了,他还能往哪里跑?看来白承泽对平安还算有点良心,没把这孩子送到白承英那里去。”
上官睿说:“我想当时白承泽一定没机会跟白承英说,平安是我大哥之子吧?”
安元志一愣。
上官睿说:“他就是说了,白承英又凭什么信他?”
安元志挑眉道:“不是你说,平安会落到白承英的手上吗?”
上官睿说:“我只是说有可能,现在平安没事,皆大欢喜啊。”
“所以白承泽到死都是个混蛋?”安元志问道。
上官睿说:“他对平安可能有父子之情,不过他人都死了,这事我们还要纠结什么?”
安元志默不作声地跟上官睿往自己的营帐那里走了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说:“那人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了。”
上官睿一笑,说:“人死了就行,你还想要什么?让他生不如死?可能吗?”
上官睿连着三个问,把安元志问哑口了。
“想想眼前的事吧,”上官睿小声道:“云霄关那里,这次又死了不少人。”
“我在想,小胖子那身材适合练剑吗?”安元志问上官睿道。
看安元志不愿意跟自己谈云霄关的事,上官睿便也断这个话题,顺着安元志的话题往下道:“平宁不吃亏就行,那个江就会后悔的。”
安元志却又狠道:“有师父就不要老子娘了,下回见面,老子一定揍得他屁股开花!”
“嗯,”上官睿说:“你这话我替你记下了。”
在安元志放出狠话的同时,南疆六国的兵马进入祈顺的中原之地,战火很快就席卷了祈顺全境。
在白嶂对自己而言成了伤人也伤己的双刃剑时,虽然李钟隐等人竭力反对,但白承英还是护卫了白嶂。
一年之后,湘王白少昱联合另外白氏四王,集结兵马四十万人,与宣宗白承英的三十余万兵马,于江南渭水边一场大战。激战两月之后,五王兵败被俘,白承英下旨将五王斩杀于渭水旁。
五王的兵败被杀,让拥兵自重,坐拥京畿之地的上官勇,一下子成了宣宗白承英的最大敌手。
次年除夕之后,宣宗的王师于江南淮州起兵北上,直奔京畿之地,摆出了要与上官勇决一死战的架式。
上官勇随即带兵南下,与王师于芜州激战一场。
这一仗,上官勇坐镇后方军营,安元志带兵出击,在芜州城外大败王师,斩杀李钟隐三子。
白承英在芜州大败之后,命王师南退。
同年七月,王师在李钟隐亲率之下,再次杀往芜州。
这一次,双方在芜州城拼杀一年,最后卫**断了王师的粮道,粮绝之下,李钟隐不得以带兵后撤,上官勇倾卫**全军之力紧随其后追杀。
先锋将军戚武子此役八百里夜袭,咬住了李钟隐的后军,双方遂又在芜州城外三十里地的桃李坡激战。
当李钟隐领兵来救后军的时候,看见了带兵拦住自己去路的小将,惊呼一声:“柯儿?”
此时天已微明,夏日时节,花木正盛,上官平安白马银枪立在李钟隐的面前,冷声道:“老师一向可好?”
李钟隐抬头看一眼弟子身后的将旗,上绣上官二字,“上官平安?”李钟隐问白柯道。
上官平安没再说话,只是将手里银枪抬起冲李钟隐一指。
上官平安所率的卫**随即一拥而上,朝李钟隐的这支王师冲杀过来。
“上官勇还真是托大,”李钟隐看着上官平安怒极反笑道:“竟然派你来会我。”
上官平安冷道:“老师,杀父之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李钟隐亦是冷道:“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子,当不起老师二字。”
上官平安的武艺都是李钟隐传授的,一老一小战在一起,上官平安不可避免地落了下风。
“你凭什么胜我?”李钟隐问上官平安道。
上官平安一枪剌向李钟隐的咽喉。
“雕虫小计,”李钟隐一枪便拨挡开了上官平安的这一枪。
就在这时,李钟隐的身后又传来了战鼓声。
有李钟隐麾下的兵卒大喊:“是安元志!”
李钟隐走了一下神,领兵带仗的人,不可能不去想安元志是怎么跑到自己身后去的。
上官平安就在此时,弃了手中的长枪,拔出腰间的佩刀,挥刀就砍。
李钟隐的反应极快,抬枪就挡上官平安的这一刀。
三员卫**中的将官这时同时杀到,其中一位冲到李钟隐的身后,一刀砍向李钟隐的后心。
四个战一个,李钟隐一开始仍然没有落到下风,只是这时安元志带兵从后往前杀,王师中,没有能上来帮李钟隐应战的将官。年纪的重要性在这时显了出来,李钟隐叱咤风云,纵横疆场数十年不败,可那都是他盛年之时创下的功业,宣宗朝的李钟隐毕竟到了暮年,力竭之后,李钟隐在以一敌四的这场拼杀中落了下风。
一个将官用手中长戟压制住了李钟隐的长枪,上官平安手急眼快地一刀砍下,正砍在李钟隐的脖颈上。
颈项间的鲜血狂涌,李钟隐跌下战马。
立于上官平安左手边的将官,紧跟着一枪扎进了李钟隐的胸膛。
上官平安手里的战刀滴血,看着马下的李钟隐道:“老师,不光是你一人教我习武,还有,沙场之上,单打独斗的人其实都挺蠢的。”
李钟隐瞪大了双眼看着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弟子,从军之人,马革裹尸是一种荣耀,可这样的死法不是李钟隐想要的。
“李钟隐已死!”
在李老元帅还没有完全断气的时候,卫**中已经响起了这种喊声。
上官平安马往安元志那里去,没再看李钟隐一眼,早在李钟隐跟白承英联手害死白承泽之后,他与李钟隐之间的师徒之情就尽了。
一个卫**的将官一刀斩下李钟隐的头,将这头颅高高挑起,悬首示众。
由李钟隐率领的王师,在看到李钟隐被高高挑起的头颇之后,军心立时就生了乱,无人再有心应战。
“给我杀!”安元志立马在乱军阵中,大声下令道。
上官平安纵马到了安元志的马前。
“做的好!”安元志拍一下上官平安的肩膀,大声夸讲了外甥一声。
上官平安望着安元志笑着一点头。
桃李坡一役,元帅李钟隐身死,王师大败,一路望风南逃,而卫**得以一举挺进至江南地界。
自古杨柳岸晓风残月的江南,刹时间又一次成了烽火漫天的两军相争之地。
1188拂袖江山
半年之后,江南初夏,上官勇站在了当年白承泽被射杀的符乡汀水边。战火纷飞,汀水两岸的繁花却依然开得绚烂,人间的悲喜,与这些花木看起来还真是没有半点的关系。上官大将军天生不是赏花人,不过这一天,他在汀水边站了很久。
安元志领兵回到营中,得知上官勇不在营中,撩开帅帐的门帘,看一眼堆在帅案上,如小山一般的公文,问袁白道:“我姐夫去哪里了?”
袁白看看安元志身上沾着的血,小声道:“国公爷说要出去走一走,让我们不用跟着他。少爷,你伤着了?”
“没有,”安元志简单答了袁白一句,转身就走。
袁白说:“你去哪儿啊?”
安元志说:“我也出去走走,不用跟着了。”
袁白这会儿得守在帅帐前,看着安元志走了,也只能是无聊地挠挠头。上官勇现在是公事繁忙,地盘越大,要操心的事就越多,袁白已经感觉自家的这位国公爷,已经成领兵打仗的将军,变成治国的文臣了。
安元志一路找到了汀水边,站在了上官勇的身旁,看看面前的汀湖水,说:“怎么站这里来了?”
“战事如何了?”上官勇问道。
安元志说:“赢了,姐夫,不出三日,我想我们就能渡过汀水了。”
“船都备下了?”上官勇又问。
安元志说:“备好了,房春城亲自忙活的这事。对了,姐夫,房督师说他今天晚上来营里见你,说要拜见你。”
上官勇扭头看了看安元志。
安元志说:“你不见他?”
上官勇说:“我打算走了。”
安元志哦了一声,说:“你想带兵去哪里?我们现在不是在盯着江南这块儿打吗?别处又出事了?”
上官勇很短促地笑了一声,说:“我是说,我要离开军中了。”
安元志拧起了眉头,还是不太能确定上官勇的意思,说:“你要回京了?”
“卸甲归田,”上官勇说了这四个字。
安元志直接被上官勇震住,看着上官勇说不出话来。
“我已经跟卫嗣说过了,”上官勇说:“日后卫**就交给你了。”
安元志懵了半天,才跟上官勇说:“姐夫,你说什么呢?你,你在跟我说,你要归隐?”他没听错吧?自己打了一仗回来后,他姐夫又给他当头一棒吗?大好的江山就在眼前了,这位跟他说卸甲归田?
上官勇说:“我看公文已经看得头疼了,这东西不适合我。”
安元志说:“姐夫,谁生来就是适合当皇帝的?公文看不来,你让小睿子他们这帮读书人去看啊,我还没听说过,哪个人是因为看不来公文,就不坐龙椅的啊。”
“你姐姐也不想要,”上官勇又给了安元志一棒子。
安元志果然又懵了半天,说:“我姐让你放弃现在的这一切?她疯了?”
“你姐姐没说什么,”上官勇道。
安元志急道:“那你说我姐不想要什么?姐夫,我姐当不了皇后吗?”
上官勇忙就冲安元志摆手,说:“不要胡说八道。”
“不是,”安元志的思维已经拐向了一个跟上官勇完全相反的地方,瞪着上官勇道:“不是我姐,你想让谁当皇后?”
上官勇愕然地看着自己的小舅子。
安元志脑子转得飞快,他现在天天忙活着带兵打仗,真没注意过他姐夫身边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那女人在哪儿呢?!”安五少爷冲自己的姐夫叫了起来:“我去看看那女人能有多好的姿色,能迷了你的眼!”
上官勇有些哭笑不得,他这儿跟安元志交待正经事呢,这位却跟他摆出了一副要捉奸的架式,这是哪跟哪儿啊?所以说上官平宁那脑子,多少也是随了这个舅舅,时常就得抽抽一下。
安元志这会儿已经准备掉脸就走了,问上官勇说:“那女人是不是在营里?”
上官勇直接抬手在安元志的头上拍了一巴掌,说:“营里的女人我会碰吗?你脑子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安元志已经很久没有挨过上官勇的巴掌了,突然之间很不习惯,揉了揉被上官勇拍疼的脑袋,安五少爷嘟哝道:“那你想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