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妃-第7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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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义看着小胖子往外掏钱,然后小心翼翼地捧着烤馍往自己的跟前跑,先前的那点苦涩一下子就又荡然无存了,他现在过得日子,已经很好了。人得知足不是?袁义跟自己道。
番外19富在深山有远亲
这天上官平宁跟袁义在元夕城的街市上大吃特吃了一顿,等袁义怕把这小胖子撑坏了,拉着小少爷回家的时候,家里的烟囱已经冒着炊烟,安锦绣在厨房里忙饭了。
上官勇坐在厨房门口劈柴火,劈得跟砍瓜切菜一样,看着一点也没费力气。
“娘,”上官平宁喊着安锦绣就往厨房里跑。
袁义蹲到了上官勇的跟前。
上官勇说:“看过他的武艺了?”
袁义说:“还行吧。”
上官勇劈柴的手一停,说:“还行?”
袁义换了种委婉的说法,说:“还得再练练。”
上官勇趁机就说:“我看他那个师父不太像是个会教徒弟的人,要不你试试教他看看?”
袁义多聪明一人,听听上官平宁在厨房里缠着安锦绣说话的声音,袁义望着上官勇一笑,说:“平宁我带走没问题,只是我妹子怕是舍不得。”
上官勇发狠把一根柴火一劈成三,说:“你去跟你妹子说说吧。”
袁义好笑道:“你就这么烦他?”
“娘,”上官平宁这时在厨房里跟安锦绣说:“我跟义叔说了,下回义叔再出去玩的时候,他带着我们俩个一起走。”
安锦绣说:“那你爹爹怎么办?”
“他看家啊,”上官平宁对自个儿老子的安排,从来就没有变过。
上官勇劈柴的动作更大了,媳妇在前,他不能拿儿子出气,就只能跟柴火置气了。
袁义忍着笑,小声道:“还是等去了岭南之后再说吧,万一承意愿意过来呢?”
上官勇眼前就是一黑,一个倒霉儿子已经够他受的了,再来一个亡国之君?
上官平宁端着一碟炸鱼从厨房跑了出来,跟袁义说:“义叔,吃炸鱼,我娘刚做好的。”
袁义看看上官平宁已经是油光滑亮的嘴,说:“你还能吃啊?”
上官平宁一口下去咬掉半条鱼,说了句:“能啊。”
“平宁啊,”袁义想劝上官平宁少吃点,再这样吃下去,真吃成个大胖子怎么办?
上官平宁看袁义张嘴了,一条油炸小黄鱼直接就塞袁义嘴里,说:“义叔,趁热吃。”
袁义在外面吃过了,这会儿不饿,不过安锦绣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他不管怎样都要赏脸的。
“好吃吧?”上官平宁吃得一脸享受,还不忘问袁义道。
袁义看看上官勇,冲小胖子使了一个眼色,你爹在这儿呢,投喂一条啊。
上官平宁看看自己的老子,干净利落地转身又回厨房了。
袁义没敢再去看上官勇的脸色,觉得由他带着平宁少爷,可能是个对大家都好的出路。
安锦绣又做了一桌子的菜,上官勇跟袁义喝酒说话,就这样很悠闲地过了一天。
上官平宁在上官勇没盯着他后,很幸福地跟着安锦绣跑前跑后,就是做家事,他也能做得起劲。不过跟安锦绣要说的话太多,平宁少爷也就忘了跟安锦绣说,他义叔很招女人喜欢这事。
酒喝到最后,袁义微醉,看看还缠着安锦绣唠嗑的上官平宁,袁义是起身就把上官平宁往肩上一扛,说:“时候不早了,平宁今天跟我睡吧。”
“我还有话要跟我娘说啊,”上官平宁喊。
袁义说:“这么大的人了,天天缠着你娘算是怎么回事?”
看袁义把倒霉儿子扛着走了,上官勇开心了,只是脸上没露相,跟安锦绣说:“袁义挺喜欢平宁的。”
安锦绣说:“平宁晚上会不会闹他?”
“他打不过袁义,”上官勇一仰脖,半杯酒又下肚了。
“还没喝够?”安锦绣把放上官勇跟前的酒壶拿自己跟前来了,这人跟袁义喝了一天的酒了,“这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安锦绣问上官勇。
上官勇把酒杯一推,说:“听你的,不喝了。”
安锦绣说:“吃饱了?”
自打上官平宁回家之后,这还是这媳妇第一次问自己这话,上官勇叹气道:“我还当你这会儿只想着儿子了。”
安锦绣想想上官勇的这话,好气又好笑,她再也没有想到,上官勇还能吃儿子的醋呢。
上官勇抱怨的话脱口而出了,自己也感觉到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跟安锦绣说:“你吃饱了没有?”
安锦绣嗔了上官勇一句:“那是你儿子!”
上官勇说:“我知道,你吃好了?我帮你收碗。”
“坐下,”安锦绣把要起身的上官勇一按,她不乐意看上官勇进厨房。
上官勇也明白安锦绣的心思,说:“我替你打水啊,晚上想不想再出来走走?”
安锦绣想想这几天是没怎么陪过自家将军了,便点了头。
上官勇帮安锦绣从井里打了水,在一旁陪着安锦绣洗好了锅碗,听安锦绣说还要再去看看儿子,上官大将军搂着媳妇就出门散步,极不负责任地把上官平宁彻底丢给了袁义。
初春的元夕城,还是天寒料峭,不过树枝头能看到这一年的新绿了,不多,零星的几抹绿,妆点着小城的街巷。
上官勇替安锦绣从枝头摘了一片嫩叶下来,说:“又是一年了。”
安锦绣闻闻绿叶的味道,笑道:“我又老一岁了。”
上官勇说:“你生日小,这才三月,你老什么?”
安锦绣就笑。
上官勇说:“我说的是实话,你笑什么?”
谁说老实人不会哄人的?安锦绣看看左右无人,手伸出去,碰一下上官勇的手。
安锦绣的小动作让上官勇心里挺美,只是脸上还是端着,一本正经地陪着安锦绣散步,始终很小心地护着安锦绣,不让行人碰到自己的媳妇。
夫妻二人沿着胭脂河走了一会儿,然后看见一队玉关铁骑从他们的跟前跑过去,往守备府跑了。
“这里不打仗,玉关铁骑怎么会来这里?”安锦绣小声问上官勇道。
上官勇说:“应该是来征人筹粮的。”
“是这样吗?”安锦绣看着这队玉关铁骑跑远。
“差不多,”上官勇在军中混了半辈子,这点数还是有的,跟安锦绣说:“我们最多出点钱,没事儿,我们回去。”
“征人,这是每家都要出人?”安锦绣不放心道,别他家将军卸甲归田了,再被征去当兵,这就真是笑话了。
上官勇护着安锦绣往家走,玩笑道:“我去玉关铁骑,杨家得给我个什么官儿做?”
安锦绣跟着上官勇走了几步后,突然停下来,说:“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上官勇说:“这里离着白玉关虽远,可杨家……”
“杨家知道你在这儿?”安锦绣不等上官勇说完话,就问道。
这会儿天已经全黑了,上官勇干脆拉着安锦绣的手往前走了几步,才又松开手,道:“知道又怎样?我们住在这里这么久,杨家不是也没来打扰我们?”
安锦绣皱眉头。
上官勇说:“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问,这世道就是如此,你要操心什么?真不想跟过去的人接触,我们就出海去,远离这里。”
安锦绣扭头看上官勇,上官勇的五官轮廓在黑暗中显得更加分明,时光总是苛待女人,而善待男人,安锦绣不自不觉间就有些走神。
上官勇把腰弯了弯,小声跟安锦绣道:“真担心我又去当兵?”
安锦绣抿嘴笑。
上官勇就说:“放心吧,这次再去当兵,我带你一块儿,你穿个男装就行。”
安锦绣笑出了声来,说:“那我能当什么?”
上官勇说:“将军你肯定当不了,给我当个亲兵吧,洗衣烧饭的那种。”
安锦绣说:“那我还不如跟平宁去江湖走走,看看江湖到底是什么。”
安锦绣提到上官平宁,上官勇就无语了,媳妇护儿子,他说什么都是错。
夫妻两个絮絮叨叨地边走边说话,回到家中后,上官勇去袁义的卧房外看了一下,里面的灯还亮着,就光听他儿子一个人在说话,袁义的声音根本听不到。心里对袁义稍稍同情了一下,上官勇就往回走了。
袁义躺在床上,听外面的脚步声远了后,笑了一下。
上官平宁说:“义叔,我的这个笑话好笑吧?”
袁义看着小话唠无奈道:“你怎么这么能说?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去?”
上官平宁说:“义叔,我不渴,你听我说。”
袁义只能点头,心里决定明天就要跟安锦绣说说,晚上不能让这小胖子吃得太饱,这撑得睡不着觉,哪个大人有本事天天陪这小胖子熬夜?
上官平宁察觉不到他义叔的烦恼,接着手舞足蹈地跟袁义唠嗑,让袁义也觉得,这娃有当说书人的潜质。
上官勇回到房里,安锦绣已经洗洗睡床上了,“睡了?”上官勇站在床前问媳妇。
安锦绣还是先关心儿子,说:“平宁睡了吗?”
“睡了,”上官勇把床前的灯罩罩上,上了床就把安锦绣一抱,被上官平宁这几天搅和的,他都几天没抱着老婆睡觉了。
“洗洗去,”安锦绣推自家将军。
上官勇说:“我洗过了。”
“真的?”安锦绣不相信。
上官勇把胳膊伸给安锦绣闻,说:“你闻闻,是不是有胰子味儿。”
安锦绣先是笑,说:“有味道,那你就是没洗干净。”
上官勇一翻身,边熟练地动手解衣,边跟安锦绣说:“那完事了,我再去洗,洗到你满意为止。”
番外20从大悲到大喜的滋味
上官大将军给媳妇交完公粮之后,也没再起床,抱着安锦绣就睡了。
到了这天三更天的时候,熟睡中的上官勇被枕边人弄出的动静吵醒,一下子便睁开眼睛,借着透过窗纱照进屋来的月光,他看见安锦绣又用手按着心口了。上官勇一下子就坐起了身来,急声问安锦绣道:“怎么了?”
安锦绣没看上官勇,只是小声道:“没事,醒了一下,将军睡吧。”在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安锦绣还是习惯叫上官勇一声将军。
上官勇下床点了灯,看一眼自己媳妇煞白的脸色,大手揉上了安锦绣的心口,焦燥道:“心口又不舒服了?”
这几年,安锦绣心悸的毛病,也成了上官勇的一块心病了,这病将养到去年,才没再见安锦绣犯过,这会儿安锦绣突然又发作,上官勇急得差点跳脚。
“没疼,”安锦绣由着上官勇往自己的身后塞了床被子,半坐在了床上,跟上官勇说:“就是有些闷。”
“我去请大夫,”上官勇披了衣就要出屋。
“不用了,”安锦绣说:“真不疼,将军,你替我倒杯水来吧。”
上官勇给安锦绣倒了杯温水,没让安锦绣动手,把杯子送到安锦绣的嘴边,说:“喝吧。”
安锦绣喝了两口水,靠着被子在床上坐着。
上官勇坐着等了安锦绣一会儿,突然就道:“是我这一回做的狠了?”
“说什么呢,”老夫老妻了,安锦绣还是脸一红。
上官勇这会儿可没什么旖旎心情,看安锦绣歇了一会儿,脸色还是难看,想想还是说:“你的身子你自己没数?我去请大夫,你等我一下。”
安锦绣伸手要拉上官勇,这才三更天,城里的大夫早就歇下了,只是这一动,安锦绣直接作了呕。
“锦绣?”上官勇忙扶住安锦绣,轻轻拍着安锦绣的后背,急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锦绣这一世跟上官勇生了两个儿子,有些事她不可能还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只是她跟上官勇住在元夕城后,身子时好时坏,大夫也说她想再孕不易,几年下来,自己的肚子也没个动静,安锦绣已经绝了这个心思,想想自己上个月,经血虽然少,可还是有的,安锦绣觉得自己这不是有孕在身了。
上官勇等安锦绣缓下来后,扶着安锦绣靠坐在了被子上,说:“你等等,我这就去找大夫。”
安锦绣再想拦,已经拦不住了。
上官勇走出了卧房,想着还是骑马快,跑到马厩解了马。
袁义起来起夜,听马厩里马叫,出了卧房也到马厩来看,正好看见上官勇牵着马要走,忙就问道:“将军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她心悸的毛病又犯了,”上官勇急声道:“我去请大夫。”
袁义忙就道:“我去请,你去看着她。”
上官勇说:“程大夫搬家了,不在先原的地方了。”
袁义从上官勇的手里接过了马缰绳,说:“你告诉我地方,这个时候她的身边哪能离人?”
安锦绣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呕出来一点东西后,她这会儿感觉自己好一点了,心跳的没那么让自己发慌了。
上官勇推门进屋,快步走到了床前,看一眼安锦绣还是煞白的脸色,问道:“怎么样了?”
安锦绣说:“将军没出门?”
“袁义去请大夫了,”上官勇在床边上坐下,摸一下安锦绣的脸,冰冷的一片,再摸摸安锦绣放在被子里的手,冷的都冻手。“你冷?”上官勇问安锦绣。
安锦绣摇头。
上官勇又给安锦绣裹了一床被子,把媳妇连人带被子都搂在了怀里焐着,跟安锦绣说:“是不是平宁回来后,你累着了?”
“没有,”安锦绣忙就道:“我看见平宁高兴还来不及呢。”
“行,行,不说他了,”上官勇看安锦绣又要着急,跟媳妇低头道:“我看到儿子也高兴,你别说话,闭上眼睛歇一会儿。”
元夕城不大,袁义没一会儿骑马带着城里的程大夫回来,直接把大夫领上官勇和安锦绣卧房里了。
程大夫这些年一直替安锦绣调养着的身子,听袁义说安锦绣可能又犯了心悸,程大夫随身就带了能缓解心悸的药。进了屋后,程大夫看一眼安锦绣的脸色,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安锦绣这会儿的脸色着实是不好,煞白煞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上官勇说:“程先生,内子三更天的时候就不舒服了。”
寻常百姓家看诊,也不弄悬丝诊脉这一套了,程大夫直接替安锦绣把脉。
袁义没站得离床太近,站着等他也心急,就干脆拿着火折子,把房里的灯烛都点上了。
上官勇站在床前没敢动,眼都不眨地盯着程大夫。
程大夫已经这样被上官勇盯了几年的工夫,再小的胆子也练出来了,倒是没被上官大将军眼中的煞气惊到。
看着程大夫松开了手,上官勇就问:“怎么样?”
程大夫想了想,又替安锦绣把了一回脉。
这下子上官勇就更紧张了。
袁义也站下来,盯着程大夫看了。
程大夫这一回把脉的时间比方才的还要长一些。
安锦绣被程大夫弄得也惊疑了,开口问道:“大夫,我,我这次病得重了?”
上官勇手握成拳,心提到了嗓子眼。
程大夫松开了手,一笑,起身面带喜色的跟上官勇说:“上官老爷大喜,夫人这是有孕了。”
“什么?”上官勇觉得自己耳朵不太好使了。
袁义跑上前来说:“程先生说的是真的?我,我妹子她有喜了?”
程大夫又看向了这家里的舅老爷,说:“是喜脉,老夫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