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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梦浮华录gl-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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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期待之情——不战而屈人之下,一兵未发而送出自己的女人,这样的作为,凡为男儿皆羞耻!
他又望了一眼搭满红稠的銮驾,里面的那位姑娘,应当也是十分欢喜那人的罢?遇得那样的人,何等有幸可配成双! 

   
君然沉在昏睡中,隔着一片茫茫的白雾,天地一片凄凉,她到处寻着那人,她去了哪里?可她的声音分明在呼唤自己,那样的急切,那样的担心,那样的焦虑。
君然哭泣着,不停地回应着那人,却怎么也看不到那人,她想去找她,可有无数的人在后面拽着自己,让她动弹不得。
君然拼命地努力挣扎着,呼唤着那人,却突然“砰!”地响了一声,后面拉扯自己的人消失了,在白雾的对面清晰地现出那人的面容,她就象往常那样,对自己温柔地笑着,唤着:“君然。”
君然惊喜交加,不管不顾地向那人奔去,欢喜地呼着“子衣,子衣!”,却突然脚下一空跌倒了——君然睁开了眼睛,秀丽的面容上满是泪痕,那只是一个梦么?封三娘正侧着身子挑起车帘一角向外观望,自己还在和亲的銮驾上。
昨日醒来,发现自己穿了一身大红喜稠,凤冠霞帔,这分明是女子出阁的嫁衣!而封三娘坐在身旁,让自己死了心,等着嫁去突厥和亲。那怎么可能呢?君然今生只会嫁一人,除了子衣,再无其他!可藏在袖内的火竹已不见了踪影,怕是在长安就被她收了去,如今已无防身之物,欲大声呼救,却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昨夜自己欲趁机逃跑,又被封三娘牢牢看住点了睡穴。呆子,君然好怕,君然不要嫁给别人,君然只想和呆子在一起,君然该怎么办呢?
“砰!”又一声雷击般巨响传来,君然心神一振,是火竹的声音,这不是做梦,是呆子来了!呆子!
封三娘猛地放下车帘坐正身子,君然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秦琼在前线巡查时截获一个从长安来的突厥使者,要通过哨卡回到突厥大军那里,报知两国联姻的消息。秦琼吃了一惊,欲将那突厥使者带回大营细细盘问一番,才到城外,却见王猛扑上来恳求道:“秦将军,求您救救我家大人!”
“王猛?潇兄弟呢?”秦琼慌忙下马。
“王猛?你怎么在这里?子衣呢?”
王猛愣了一下,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过去,只见迎面一队大食商队正欲进城,中间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纵马飞奔过来,一双带着野性的眼睛充满了欢喜。

可达志握紧了手中的狂沙刀,望着子衣沉吟半晌, 忽道:“宇文大人!”
“将军可是唤在下吗?”那若无其事慢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可达志一惊,回头望去,蓦然发现那宇文仕及不知何时已从自己身侧溜到了后面,此刻正站在銮驾旁边,随同的那一百名唐朝兵将,也不知在何时变换了队形,靠拢在一起将銮驾紧紧护在中央,一个个按刀握枪神情戒备,只眼睛望也不望对面的潇子衣,却是面无惧色地盯着自己的二百名突厥兵将! 

可达志怒道:“宇文大人,你我二人奉旨护送安阳公主和亲,如今你唐朝的子民拦路在前,宇文大人又这般行径,当作何解释?”
宇文仕及哈哈一笑,悠然道:“鄙人奉我大唐皇帝陛下旨意,一路保护公主安全。如今公主銮驾在此,恕在下皇命在身,不敢擅离职守,至于其它事宜,恐实难襄助将军!”
“你!”可达志立时气得手脚冰凉,这帮混蛋,果然一到关键时刻就心意难测!

可达志咽了口唾沫,喝道:“潇子衣!这是你们唐国和我大突厥的和亲队伍,你一介草民,为何在此阻拦?你擅自打死我突厥使者的座骑,居心何在?”
“和亲?”子衣冷笑几声,讥讽道,“只怕是你一厢情愿罢!”
可达志闻言挺了挺胸,不服气地道:“这可是你们唐国皇帝亲口允诺的……”
“妄想!”子衣厉声打断他; 傲然道,“一个小小的突厥,也配与我大唐和亲么?即便要将我国的女子嫁入突厥,那也要待你们可汗臣服于我大唐之后,由皇帝陛下赏赐给你们,而不是这般屈辱地拿女人来换取一时的和平!”
可达志向四周溜了几眼,两手在身后暗中打着手势,潇子衣,难道你一个人还能同时对付二百人不成?我们就赌上一把:“潇子衣,可惜你们唐国的皇帝不这么想!如今公主在我们手上,这里又有三百名精悍的士兵,难道还怕你不成!”话音未落,二百名突厥士兵已如饿狼般一齐向子衣冲去,可达志趁机跃向附近的一块大石,试图逃出子衣的视线。
“砰!”子衣当机立断抬手开了一枪,在可达志的惨叫声中,向子衣冲去的突厥士兵当下顿住脚步呆了一呆,只见可达志躺倒在地,上衣已被鲜血染红,人群立时一片骚乱,那銮驾的车帘似也晃动了一下。君然,你还好吗?子衣来了,子衣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封三娘心头一阵突突乱跳,良久方才安定下来,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君然,不由得长吐了一口气。方才那人犀利的眼神紧紧盯向这里,仿佛知道自己正躲在车帘后偷窥似的,莫非她已经知道了一切?封三娘下意识地攥紧了袖里的匕首。

可达志的心跳骤然停顿,他在极度的惊恐中摔倒在地,周围响起一片惊嚷声,自己被潇子衣射死了么?待一个突厥武士将他从地上扶起,这才蓦然发觉右肩上巨痛无比,触手已是血肉模糊,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火竹果然厉害,这么多人都不能阻止他射杀自己么?
抬眼望去,可达志的心头又是一阵紧缩,潇子衣手中的神物正紧紧对着自己,他那冷醋至冰冻的眼神,一如狩猎那日般从容镇定,对己方全神戒备的三百名兵士视若不见,只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 而众人此时也意识到,前方那个活象一头发疯的狮子般的魔王,可以在眨眼间取走任意一个人的小命,而那人,现在正紧盯着可达志。 

可达志此时刚被人扶起,正在包扎伤口,钻心的巨痛令他止不住地浑身颤抖,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伤痛,痛得似乎连他的气息都在哆嗦,自己要死了么?难道今日注定要丧命在那人手中么?
“可达志!难道你想让你的二百名兄弟为了一个假和亲丧命么?”子衣抓住对方兵将迟疑呆怔的瞬间,冷声喝道。
“假和亲?”刚刚缓过劲儿的突厥武士见主将尚未出师便重伤倒地,顿时有些慌乱,已是军心不稳,正犹豫是否继续向前冲,却又听到那个魔王竟然如此说,一个个更加疑惑不解。
可达志骤然闻得子衣之言,犹如当头一棒,假和亲?心下立时一凉,难道这和亲的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么?
子衣毫不理会和亲队伍里的骚乱之声,只注视着那红红的銮驾,一字一字道:“这銮驾里坐的不是公主!”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唐兵与突厥兵不约而同面面相觑,惊疑不定地望着红红的銮驾。宇文仕及暗叹一声,他果然已经知道了。封三娘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拔出匕首紧紧握住,紧张地聆听着銮驾外的动静。
呆子,我的呆子,你果然知道了!君然眼角滑落一滴欢喜的清泪,只想不顾一切跳下銮驾与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相见,却生生忍住了,子衣,你要小心,君然要你平平安安的!

可达志再顾不得身体的巨痛,在手下人的扶持中勉力站起,嘶声道:“不可能!”他在唐国皇宫里可是亲眼看着安阳公主拜别唐主盖上红绸的。
“可达志,你别做梦了!即使是真的安阳公主,我潇子衣也不会让她嫁到突厥去!”
“潇子衣,你说里面的不是安阳公主,那她是谁?”
子衣望着銮驾,一股柔柔的熟悉感觉涌上来,直充满了整个胸膛,登时豪气满怀,傲然道:“乃是我潇子衣的发妻,也是我生平的至爱!”
可达志怔了怔,蓦地想起,昨日安阳公主在与太平公主道别时,曾经因哭晕过去被扶进屋内医治,尔后是被人扶进銮驾的!莫非,就是在此时被人掉了包么?
“宇文大人,这可是真的?”
宇文仕及不置可否地耸肩道:“鄙人也只是奉命护送公主。”
“请大人掀开车帘,我要看看是不是公主!”
“不行!公主如今身着嫁衣,头盖红绸,岂可随意示人?”
可达志一怔,眸子闪了闪,仿佛忽然下定了决心似的,嘶声道:“管她是不是公主,都要送给我大突厥可汗,由可汗来处置!潇子衣,你要是还珍惜你那条命,就趁早离开!”
子衣冷然一笑,沉声道:“今日这亲,我抢定了!”
“潇子衣,你疯了么?难道你想毁掉你们唐国最后的希望吗?我可达志也敬佩你是条汉子,但我们各为其主,不管这銮驾里坐的是哪个姑娘,我都必须送到我们突厥可汗那里,这是我的任务!”
“希望?可达志,你当中原无人了么?一战未打,一兵未发,却送出自己的女人——此等奇耻大辱岂是我大唐做的么?” 
“潇子衣,你以为你一个人可以同时杀死二百名精锐的突厥武士么?潇子衣,你走罢,否则,你只有死路一条!” 


“死?”子衣那冷峻的容颜上忽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整个人儿沐浴在金色的朝阳中,一刹那间众人都有些失神,“我今天来这里,就没打算活着离开。” 她早知这可达志铁骨男儿,不肯轻易服输,如今果然准备拼了性命与自己赌。更何况,事实确实如此——自己根本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除掉这二百人,不消一刻,自己就会死于乱刀之下!若王猛那里能搬来救兵,或许还有反败为胜保全自己和君然的可能,他是早自己一步赶往泾州的,若有援兵,此刻早该到了,照目前情形,是不能抱这个希望了。
看来,今日,只怕真的是自己的死期呢,不过,这又有什么要紧呢?只要是和君然一起,人间地下,无怨无悔!子衣低了头,轻轻念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君然,你还好么?子衣在这儿,我们是在一起的。

“好,潇子衣,你够有种!我可达志也是一个男儿,大不了今日就陪你死在这儿!宇文大人,潇子衣自己违抗王命,以身试法,胆敢抢皇亲,已是死罪!为了我大突厥和你们唐国的友好将来,我要下格杀令了!”
宇文仕及面部抽搐了一下,那握着刀鞘的手紧了紧,终是没有动作。
“哈哈哈,可达志,你以为突厥还有未来么?几千年来,所有异族侵略华夏的结果,不是被彻底赶出中土疆域,就是融入其中成为一员。匈奴人被我黄汉天朝打的一蹶不振,残部一路西行,直逃到西方之地多瑙河边,阁下以为,你们突厥人,又将逃往何方呢?”
可达志望向子衣,那人前一刻还是一脸灿然,甚至带着一点温柔的笑意,不过眨眼间功夫,那人却又回到了豪气万丈的沙场,他真的是一点都不怕吗?“潇子衣,我们大突厥可不是匈奴人!”
子衣一笑,突然厉声喝道:“我大唐的男儿们听着!秦王殿下昨日发出紧急手谕,我大唐二十万大军已集结完毕,无须再和亲求辱,责令即日起废止和亲之策,以我华夏天朝男儿之热血,与突厥贼寇誓死一战!”
众唐兵神情一震,望了望宇文仕及,可达志怒道:“宇文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子衣奋力呼道:“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突厥不除,大唐何安!”
宇文仕及猛地拔刀出鞘,高声喊道:“兄弟们,马踏匈奴,直灭狼居,重现我华夏雄风!大唐威武!”
“大唐威武!大唐威武!大唐威武!”众唐兵将士随声欢呼,雄壮之音响彻云霄。

所有的突厥武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缩,手握弯刀紧张地望着神情亢奋士气高昂的唐兵,显得被眼前的突变弄的不知所措。
“秦王口谕,请突厥使团暂留我大唐稍事休息。”子衣盯着可达志道。
“快扶我上马!”可达志顾不上伤口的巨痛,勉强骑上战马,吩咐道,“我们必须要有人给可汗通报消息,兄弟们,杀了那些软弱的唐朝懦夫,要快!”
子衣立在山岗上,见突厥兵突然向唐兵杀去,宇文仕及带着队伍边打边向自己靠拢过来,便立刻打马过去准备与他会合。
銮驾不停地摇晃着,封三娘眼见突厥人与唐兵打起来了,心忖唐军与突厥军以一对二正面搏杀,此战只怕是凶多吉少,正紧张地兀自盘算着如何脱身,忽地头上传来巨痛,脑袋被什么硬物砸了一下,接着身体被人撞出銮驾摔到外面地上。 


銮驾外的侍女本就被眼前的搏杀弄得心惊肉跳,此时突然见銮驾里有人掉下来,不知发生了何事,以为突厥人已杀进来了,个个吓了一跳,顿时惊呼纷纷四处躲避,乱成一团,岂料紧接着又有一身着凤冠霞帔红嫁衣的人跳下銮驾,不管不顾地拨开人群向山岗上奔去,直呼道:“子衣,子衣!”
宇文仕及带兵一面抵抗一面向子衣靠拢, 那二百名突厥武士个个都十分凶悍,而自己手下的百名士兵显然不敌,眨眼间就损失一半,正忙乱间,突见那姑娘从銮驾中跳出直向子衣赶去,才要纵马追来,却见一名侍女从后而来赶在自己前头,当下认出乃是安阳公主的随身侍从封三娘,不知抢了谁的座骑追来。宇文仕及稍一犹豫,却又听到一声雷击巨响,乃是从身后传来,封三娘的座骑骤然嘶鸣一声倒地身亡,封三娘也被摔下马来。宇文仕及吃了一惊,回头望去,乃是一名面相俊俏的侍女手持另一把火竹急急追来——好象是潇府的方华。
方华又连连射击,枪枪击中突厥士兵,不料六响过后再也冒不出火来。方华赶到君然身边,纵身跳下马背,将火竹交给君然,急道:“卓小姐,快上马!”
眼见那姑娘上了马,一双焦虑而又欢喜的丽眼始终不离子衣的身影,奋不顾身地向子衣奔去,宇文仕及怔了怔,赶忙带着手下军士紧随其后。
封三娘扛着后面跑过来的侍女们的挤踏,勉强从地上站起,欲再追上去抓君然,却被纷乱的侍女们挡住,望着君然一身红衣的背影,不由咬紧了唇——那女人是何时醒过来的?也罢,留她在此也未必能从这里活着离开,反正和亲的事情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还不如早些脱身的好。
子衣连开数枪,打光了火竹里面的子弹,正以最快的速度装弹头。她每一枪都击在突厥人的腿部,每打一枪,那炸雷似的响声都让突厥士兵的脚步稍稍一顿,几枪过后,他们似也适应了这样的恐怖响声,个个举刀挺枪怪叫着如猛兽般向自己冲来。
子衣刚装好六发子弹,推栓上膛,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呼唤自己,那声音是如此地魂牵梦绕,如此地引人相思,以致看到它的主人,那泪水便如泉涌般瞬间淌满脸庞:“君然!君然!”
子衣回应着心上人儿的呼唤,一面策马向君然奔去,一面向冲上来的突厥士兵开枪射击。可是,她和君然隔的太远了,她每向君然近一步,就是离突厥兵近一步,离被乱刀砍死的危险更近一步。如果她想活命,她最好趁着现在敌人尚未围攻过来,立刻打马远遁,那样或许还来得及。但是,她顾不了那么多了,君然在那里呢,她要和君然一起。
两个人互相呼唤着,回应着彼此,不顾一切地向对方奔去,只望此生此刻,能够与那人在一起,天上地下,共赴同行!

銮驾里坐的果然不是安阳公主!可达志望了望一身嫁衣的女子,那就是他的心上人么?遂喝道:“兄弟们,给我冲,抓住那假冒的公主!灭了唐军!”
子衣见突厥人已向君然围拢过去,发疯般狠抽马鞭,风驰电掣般直奔过去,只见君然那里几乎要被合围,里面一层唐兵正与突厥兵缠斗着,未赶上的唐兵则被突厥人隔在了后面。 

子衣发了急,不住地开枪射击,试图打开一个缺口,丝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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