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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迷迭香之魅 by: dubedu-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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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麽?”何况在文翰的房子里哀号:“为什麽我喜欢的女孩子都要我帮她向你求爱?大一时的某某,大二时的某某,大三时的某某,大四时的某某,大五时的某某,还有现在的明奕?你除了一张脸之外,还有什麽比我强?” 

  这几日文翰严重的睡眠不足。无他,因为他每次闭上眼睛时,脑海里便是张斌栩栩如生的裸体形象。好容易睡著了,做个春梦,总是没完事就醒来,不是正要入巷时徐卫兵跳出来要张斌跟他一起去砍人,就是赵文涛幽幽怨怨地说:“那些混混不是你能够招惹的。”弄得他严重的欲求不满。真是不解了,那麽一个流氓,还有性病,怎麽能让自己念念不忘?都怪赵文涛,如果不是他老是拒绝自己,自己绝对不会去耍张斌,那这种难堪的念头就绝对不会出现。 

  “喂!”何况猛拍了一下文翰的肩膀,说:“你发什麽呆?问你呢?你对那个方医生,到底有没有意思?” 

  文翰猛地清醒过来,目光迷离地看向何况,说:“啊?你说什麽?” 

  这会儿文翰没有戴眼镜。说起来,何况是少有的几个看到文翰双眸的人。此时文翰面带桃花,眼睛里薄薄地一层迷雾,看得何况心惊肉跳,颤著声音说:“喂喂,别对我放电。给句话,我还得给方明奕回话呢。” 

  文翰白了他一眼,说:“哪个姓方的?要跟她在一起,我宁可跟你在一起。” 

  何况的脸白了一下,忙说:“喂,我是你的哥们,别打我的主意,哈!听到没有?” 

  文翰媚眼如丝:“就打你主意了,你怎麽样?” 

  何况做出一个逃跑的姿势:“我跑,还不成吗?真是的,长著一幅祸国殃民的脸,偏偏不喜欢女人。唉,话说回来,你要是喜欢女人,我们这些男人还有活路吗?老天毕竟是公平的。” 

  “呸!”文翰啐道:“狗屁!喂,到底怎麽搞的,怎麽每次你追的女人一把注意力转到我的身上,你就放弃呢?” 

  “那还用说?那女人肯定重外表不重内心。那麽没有内涵的女人,我也没有兴趣。” 

  文翰苦笑道:“你还笑别人没有内涵?你有多少内涵?你看中的女人,哪个不是美女?哪一次你不是先看人长相,然後再穷追不舍的?你还不是重外表不重内心?还好意思说别人,真是奇了怪了。” 

  何况作势一拍桌子:“男儿无丑相,你不知道吗?男人,要顶天立地,能养家糊口,尊老爱幼,事业有成,那就够了,又不要选美,长得帅有什麽用,又不能吃?” 

  文翰拍著床哈哈大笑:“当然有用!你看那些男明星,大红大紫的,有几个歪瓜裂枣?有张漂亮的脸,是红的根本,前提!那个刘德华,那个小模样,那个阿兰德隆,那个味道,哪个女人不著迷?洪金宝,够厉害吧,单恋他的有几个?希区柯克,有才华,除了女演员或是想当女演员的人,还有几个女人会想爬上他的床?卓别林。。。。。。” 

  “够了够了!”何况打断他的话:“洪金宝怎麽了?卓别林怎麽啦?不还是有女人投怀送抱?” 

  “那是在他们成功之後。所谓男儿无丑相,只有成功的男人,女人才不计较他丑不丑。何况,喜欢美女,很自然,女人喜欢帅哥,也没有什麽不对,老兄你就不要发牢骚了。” 

  何况不服气,还在那儿哼哼。 

  文翰靠在床头,用脚踢踢何况的膝盖,说:“说说看,你为什麽喜欢那个方明奕?” 

  何况愁眉苦脸:“也说不上原因,看到她就喜欢。” 

  “如果她是一个丑女人,又矮又胖,你还会喜欢吗?” 

  何况神经兮兮地说:“喜欢。她那种自信,那种骄傲,那种羞怯,那种上进的精神,无不让我陶醉。” 

  文翰轻蔑的笑了:“你做梦去吧。如果她又矮又胖,她不太可能会自信,也不会骄傲。当然她可能会羞怯,会上进,但肯定会自卑。如果聪明,就会又自卑又自信。但是这样的女人会比较宽容,对你的要求不高,不会给你太大的压力。何况,你是喜欢女人的,我喜欢男人,怎麽对女人地了解,你还比不上我呢?” 

  何况想了很久,说:“那你是旁观者清。” 

  文翰没料到这个答案,愣住了。 

  何况认真地盯著文翰的眼睛,说:“你跟赵教授在一起,是因为他的外表,还是他的内心?” 

  文翰叹了口气:“已经分了。原来嘛,两者都有一点,他的外貌不讨厌,他的人品很好,关键的原因是,他是个男的,喜欢男人。” 

  何况叹了口气:“你比我惨。大不了我可以找不漂亮的女人,可供选择的虽然不多,可是比你的选择范围要广。” 

  “所以,”文翰握紧了拳头:“如果看上了,就绝对不要放手,要缠到那个人属於自己为止,是不是?” 

  何况点点头:“文翰,我支持你。” 

  两人严肃地对望了一会儿,终於忍不住笑了。 

  13。 

  张斌的日子并不比文翰过得舒服。晚上录像厅的场子要守,白天,和兄弟们一起挨个地去教训替金莱舞厅看场子的人。还算好的是,因为要看著录像厅,晚上去金莱捣乱就没有他的份了。 

  那个小丽一直对他纠缠不休。本来也是,混混们当中,张斌算长得出众的,对女人也不错,小丽对他也算是有情。虽然也同别的女人在床上打滚,张斌对小丽还一向客气。只是後来,张斌花得厉害,安慰小丽的事情,自然也做得少了。 

  自从确诊得了急性淋病之後,张斌那个郁闷。小丽天天来纠缠他,张斌有苦难言。确实,那个中标,被旁人知道,还不会被笑死?兄弟们当中,女人多,是人人羡慕的,万一有了那个难言之隐,可不是什麽勋章。张斌爱面子,不肯让别人知道了,自然对小丽就没有了好脸色。 

  小丽也不是好惹的,一状就告到了徐卫兵那儿。徐卫兵正忙著要收金莱呢,小丽在金莱也算个红人,有不少的人捧场。就徐卫兵的意思,金莱如果不能和平接收,要打要砸,可以,可是不能伤了元气。再说了,张斌和小丽也算好了半年,就算是没有那个久远的意思,敷衍敷衍,意思意思,哄过这段时间,以後要甩,还不是件小事? 

  张斌听了老大这番话,哭的意思都有了。敷衍?说得轻巧。这两男女在一起还能做什麽?看电影?花前月下?又不是读书人,哪有那样的浪漫?左右不过是喝酒,喝了上床。张斌还记得文医生说过,病好之前,烟酒不能沾。上床?操,连尿尿那儿都痛,再说,一脱衣服,一切不都看得真真的?千方百计瞒著兄弟,到时候如何瞒得了? 

  张斌怒气冲天,还不敢找老大撒火。操,老子是混黑道的,不是卖身的,为了兴帮的大业,未必还要我去做牛郎?做牛郎去取悦富家小姐还算了,居然还要我去讨好一鸡? 

  满腔的怒火只有撒在小弟的身上。阿文是一火爆脾气,无缘无故地挨了老大的骂,火气上来,推了张斌一把。张斌正好火还没撒完呢,一脚踹过去,这两人就打了起来。 

  阿武的手脚只有快的,却不够狠,那两人分也分不开,只在一旁瞎嚷嚷。还算好的是,张斌知道是在和小弟打架,阿文知道是在和大哥打架,打了半个时辰,彼此都只受些小伤,最终都坐在地上,气呼呼地直喘气。阿武见两位静了下来,乖巧地分别递水递毛巾。那几人互相瞅瞅狼狈的样子,突地都笑起来。 

  阿武给张斌揉捏著肩膀,细声细气地问:“斌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一回来火气这麽大。瞧,咱们这录像厅都快被你们俩给砸了。” 

  张斌还不能实话实说,只说了小丽纠缠他,告状,以及帮中大哥要他委屈求全的事。阿武没吱声。 

  阿文咧了咧嘴巴,疼得直抽气,含含糊糊地说:“斌哥,凡是个女人,老大都爱上,还老觉得自己是占了便宜。你啊,别多心。” 

  阿武讨好地蹲下来,又跟张斌弄了杯水,笑眯眯地说:“是啊是啊。斌哥,那女人别去睬她。不如让阿文去缠著她。那天,我看到她对阿文抛媚眼呢。” 

  阿文一脚,把阿武踢翻,骂道:“胡说八道些什麽?斌哥的妞,我怎麽会去动?” 

  张斌心里一动,转过头瞄瞄,看阿文长得孔武有力,那胳膊,比自己的还粗,说不定,还真成,便说:“是不是兄弟?摆平她。” 

  阿文脸红了红,阿武的脸则白了,坐在地上,几个人都没有吭声。 

  顿了顿,张斌又说:“记得带套子,这些女人,没几个干净的。” 

  阿文阿武四只眼睛看向他,木了。 

  张斌摸了摸才剃的寸头,扎手,嘿嘿地笑了两声,吩咐他们收拾东西。已经中午了,下午就要开始放录像。那两个人直愣愣地看著他,好一会儿,阿文说:“戴那玩意儿干什麽?不爽快。” 

  张斌踢了他一脚,骂道:“不爽快?光顾爽快了,中了标怎麽办?” 

  阿武伸出手来,指著张斌的鼻子,啊啊了半天,说:“我也觉得奇怪,这几天,斌哥都没有找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啊?” 

  张斌一脚踹去,把阿武踹翻在地,骂道:“啊啊个屁,敢胡说,老子剐了你!” 

  阿文忙去扶阿武,埋怨自己的大哥:“斌哥,你轻点,你那一脚,阿武那个瘦骨头,怎麽经得起?” 

  张斌的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反了,敢跟我唱对台戏?” 

  阿武一把推开阿文,啐道:“阿文,没事,哪里就经不起呢?你还是去收拾收拾,还得帮斌哥摆平小丽姐呢。” 

  阿文挠了挠头:“我哪有那闲工夫?斌哥,这事情我和黑皮哥商量商量。那个女人,很怕黑皮哥的。” 

  张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行,反正交给你了。一来,别胡说,二来,别碍了老大的事情。” 

  阿文为难了。阿武突然又笑嘻嘻地说:“斌哥你放心,我去找黑皮哥,保证不会坏事。” 

  张斌斜著眼睛看那阿武:“你这臭小子,邪门歪道的名堂最多。” 

  这三个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收拾好东西,张斌又吩咐了两句,出门去了。 

  出门去打针。自从看完病之後,张斌老老实实地遵医嘱,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不该做的不做。打从一出娘胎起,张斌就没有这麽听话过。 

  不听话哪成呢?那个宝贝,要真不行了,一个男人,还活个什麽劲啊。 

  小丽的事情一解决,张斌的心头轻快了很多,到了医院门口,又开始发愁了。找护士打针,那护士一脸嫌弃的表情,张斌每次都看得真真的。第一次,张斌几乎要发脾气,想砸了那间小小的注射室。只是,脾气归脾气,张斌还没有那麽浑,知道自己在这儿,完全没有说话的份。本来就是丢人的事,再闹,只有更丢人。 

  当护士小姐一针扎到屁股上,张斌止不住哆嗦了一下,回头,看到护士轻蔑的样子,火腾的一下就上来了。他妈 的你敢嫌我,文医生那麽漂亮的人还没有嫌我呢,他还给我作特殊治疗呢! 

  张斌当时骂骂咧咧地出了注射室。第二天来,还是那个护士,还是那个德行。张斌暗道“倒霉”。更倒霉的是,连这几天,也就是五天,遇到的都是同一个护士,都是同样凶猛的注射,都是同样轻蔑的目光。 

  所以这一天,再到医院的时候,张斌的脚步格外的踌躇。他在花坛边坐下,摸出一根烟,要抽,想起文医生的话,又放回去,抱著头,无限地想念起文医生来。 

  文医生多好。那麽漂亮的一个人,水平那麽高,虽然那次缝合伤口那麽疼,可是胳膊上的疤痕却很小很淡。那次看病,虽然严厉,却没有露出看不起人的神色。没戴眼镜的时候,那个眼睛,真是漂亮。为了给自己治病,那里那麽脏的地方他也不嫌弃,手指头都伸了进去,弄了那麽久。特殊治疗,好像。。。。。。那麽舒服。 

  这几日张斌老老实实的没有碰女人。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欲望自然有的,没有疏解,有时候常常会硬起来。晚上做梦,看到的是文医生精致的脸,漂亮的眼睛。那眼睛,那日看著自己的身体,好像看著美味佳肴,一点没有嫌弃的神色。那双漂亮的手,那只右手,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体内进进出出,到後来,前面没有碰,居然也射出来了。和平时同女人做的时候得到的快感不太一样。 

  张斌独自坐在花坛边,抱著头,脸涨得通红,心怦怦地乱跳,下面,好像,又硬了起来。文医生说那样做,可以更快地治愈。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文医生还肯不肯再为自己做这样的特殊治疗? 

  周围人来人往,张斌似乎听不到旁边的声音,夹紧著双腿,屁股上的肌肉绷得很紧,幻觉中,那日的情形一遍一遍地在脑海里演著,只觉得後面那个。。。。。。肛门。。。。。。不断地缩紧放松。 

  张斌快疯了。 

  14。 

  文翰在医院里看了几个病人之後,突然觉得好郁闷。周五的下午,病人并不算多,想起赵文涛今天要做手术,算算时间差不多了,跟同诊室的医生说了一下,并不脱白大褂,晃晃悠悠地出了门诊。 

  其实文翰基本上算是一个敬业的人。翘班的事情,似乎没有做过。只是昨天晚上何况在他那儿几乎闹了半宿,好不容易送走了瘟神,借著酒劲入睡,恶梦却一个接著一个。一会儿是赵文涛在他怀里哭得呜呜的,说做人真是没什麽意思;一会儿是张斌赤裸裸地躺在床上,在他面前自慰,自己想要上前享用那个肉体,中间却隔了薄薄的玻璃,怎麽也过不去,一下子急醒了。一看闹锺,才他妈 的五点锺。 

  在床上抽著烟,文翰试图分析自己的心理。自己并不是个没有节操的人,虽然欲求不满,却也是要挑人的。赵文涛年纪虽大,却显得年轻,长得也清秀,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和自己也算是相配的,自己对他,也算有些感情。自己也不是没有自控能力的人,作为男人,作为同性恋,在身体的需求难以满足的情况下,也从来没有对哪个男人日思夜想过,就算是赵文涛,这麽久没有身体接触,虽然不满,可也没有这麽难熬过。 

  操,真是魔障。都怪那个混混,蠢得要死,在自己面前那麽没有防备,那麽折腾他,居然还点头哈腰,对自己感激得几乎要五体投地。 

  还是去找赵文涛吧。他要再装样子,就在他办公室强要了他,他又能怎麽著? 

  正胡思乱想著,看到那边花坛边坐著一个人,穿著一件汗衫,花花绿绿的沙滩裤,抱著头,在大楼的阴影下,古铜色的皮肤泛著红晕,胳膊上的肌肉鼓鼓的,似乎在用力地压抑著什麽。 

  文翰觉得头晕。那人没有抬头,可怎麽自己的心怦怦地乱跳了呢?文翰伸手拂了拂头发,将眼镜取下,咬了一下嘴唇,估摸著嘴唇差不多红了,就摇摇摆摆地走到那人的面前。 

  张斌正埋著头懊恼呢。下面的宝贝已经不怎麽痛了,可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就这麽站起来,再怎麽流氓,也会不好意思的。突然有人拍了一下肩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喂,你怎麽啦?不舒服?” 

  又惊又喜,张斌猛地抬头,果然是文医生,漂亮的眼睛正凝视著他,长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操,一个男人,那眼睫毛怎麽比他所有认识的女人的都要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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