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几时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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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亲?”明惠帝好像听见了,又好像还在出神中。
但是对於许九来说却丝毫不敢大意,更是慎言道:“是。”
“那你看……这是传闻,还是真的呢?”明惠帝的目光望向许九,似乎是阳光的射入,让他的神态在这一刻有些慵懒起来。
“陛下,无风不起浪。”许九低声回道。
明惠帝轻轻颔首,“的确是朕的疏忽,自从老七之前的那门亲事不了了之後,朕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看来……确实是朕疏忽了。”
“那陛下的意思是……”
“刘贵妃近来在做什麽?”明惠帝随口问道。
“听说还是像以往一样诵经祈福。”
明惠帝仿佛感到倦了,示意许九扶他躺下,同时还说道:“将朕书架上那本佛经送到刘贵妃那里去吧,朕现在也用不著了,也许正好适合她用。”
“是,奴才明白。”许九轻声说道。
佛经被供在佛像前,刘贵妃这次没有在佛像前诵经,她的目光更多的还是落在了那佛经之上。
“娘娘,这是皇上赐下来的佛经,还是小心收好吧,放在这里总归还是不太妥当。”女官小心地说道。
“不用了,就放在这儿吧,”刘贵妃神色淡淡地说道:“皇上这是让本宫专心礼佛呢,放在这里最合适不过。”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刘贵妃说道:“这是皇上给提醒儿呐,如果刘家再来人,就说本宫身体不适,不见外客了,看来你说的是对的,是太大意了。”
“娘娘可不要这麽说,奴婢只是略略说上几句罢了,刘家来人奴婢会应对好的。”
“大哥!”柳言贞自从那日之後难得在今日神情轻松地过来看望兄长。
看到妹妹的神色,柳言希虽然心下了然,但嘴上却不说破,“今日不是出府游玩去了吗?怎麽这麽早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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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贞笑嘻嘻地凑到兄长身边,撒娇似的说道:“难道大哥不欢迎我?”
“怎麽会?”柳言希看到妹妹的这幅笑脸,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怎麽样?开心了?”
柳言贞一句话也不说地往兄长怀里钻,柳言希轻轻地拍著妹妹,喃喃道:“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看来父皇仍旧不放心呐……,”三王爷明世潇在一旁娇柔侍妾的伺候下向对面的人敬酒道:“刘贵妃刚有一个打算,就被父皇警告了一次,真是弄不清父皇究竟是何想法,莫非他只会由著皇後那里动作吗?别人却只能眼睁睁地看著吗?”
对面那人对於明世潇的抱怨完全置之不理,只是在看到明世潇不顾他人在场而将身边的侍妾一把搂在怀中动作举止间越发亲密时,重重地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这样的声音让明世潇怀中的侍妾一惊,明世潇也有些不乐意,松开了侍妾,“你滴酒不沾也就算了,难道还看不得别人亲密吗?”
“你我之间向来没有外人在场,”看了看已经规规矩矩站到一旁的侍妾,“今日这是怎麽回事?”
明世潇不在乎地笑笑,“只是觉得你往日也太无趣了些,看看你到底还有没有其他的表情罢了。”
“无聊,”那人对明世潇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这次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真是没有耐性呢,”明世潇不顾那人越发难看的脸色,仍旧轻松地说道:“最近手下的人无意中发现一件事情,本来最初并不是要查明此事,只是却阴差阳错地将这件陈年旧事给牵扯了出来,你,不想听吗?”看到那人看著自己的眼神越发危险,明世潇也适可而止,“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最初查的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事情已经越来越有意思了,接下来……”
“接下来你都有了主意,何必再来问我?”那人冷冷地说道。
“话不能这麽说,无论如何你我暂时还需相互扶持,有了消息自然要告知一声,”明世潇又自斟自饮起来,但却在暗中观察著对面那人的神色,“你说呢?”
“到底有了什麽消息?”
“其实也没有什麽大不了的,那位可怜的八皇弟的确死的有些蹊跷,说不定还真与我们所预想的一样呢,虽然费劲了些,但还是查到有人在那日看到他在七王府附近……”
不等明世潇说完,便被那人打断道:“这代表了不了什麽……”
明世潇被突然打断也毫不生气,继续说道:“的确代表不了什麽,可是……有些事情真真假假,只要稍微动动手,那──就可以让它代表什麽,是不是?”
一时间只有明世潇酒杯碰撞的声音,一直侍立在旁的侍妾更是垂首在一旁。
“现在你这样做,不怕他对你不利吗?”那人终於开口道。
“我又不是想要逼出人命来?只不过是对於刘家的势力垂涎而已,”不顾那人不赞同的表情明世潇又补充道:“这是一个机会,无论对你,还是对於我,考虑一下如何?”看到那人没有立刻拒绝,明世潇又笑道:“如果事成,恐怕连二皇兄也不会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吧。”
“看来你早就想好了,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什麽要说的了。”那人起身就要离去,只是在离去之时又看向明世潇那里说道:“你今日说的太多了,希望後面的事情你会处理好。”
看到那人临去时的轻蔑眼神,明世潇不知是否怒极而笑,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放下,酒杯应声而碎,其中的酒水沾满了手上,明世潇却恍然不觉,看向已经露出恐惧神色的侍妾,还像平常一样温柔地唤道:“过来,本王有这麽可怕吗?”
侍妾战战兢兢地被明世潇拉到了怀中,刚要说些什麽,却被明世潇那沾著酒水的食指轻轻地放到了唇上,“嘘,莫怕,本王怎麽会舍得呢?你毕竟伺候本王这麽久了,所以……”
明世潇的另一只手不知何时拿起酒杯那尖锐的碎片,悄无声息地接近了侍妾的颈间……
“本王不会让你痛苦的……”
“公子,天晚了。”
车夫在马车外不厌其烦地一直重复著相同的话语,让车内的吴含终於忍耐不住地敲了一敲车厢内侧,以实际的行动来表示希望自家那位向来不知变通的车夫能够让他安静片刻,可是车夫仿佛对於吴含的举动丝毫不明了,依旧在尽职尽责地规劝著,这让吴含终於忍受不住低喊道:“你到底是收了老家夥多少好处?我不过是出来透透气,至於这样紧盯不放吗?”
车夫好像被吴含这样呛人的口气给吓倒,终於在车外不吭声了,只是将身子更加隐藏在阴影处,与这辆在小巷中的马车一样变得毫不起眼。
可是吴含却还像是需要他人的回应一样,将车帘掀起一个小缝向外张望著,用车夫能够听到的声音说道:“能看那个离开的人是什麽样吗?”
“不能。”车夫很老实很痛快地给出了答案。
“那跟上去看看。”
车夫对於吴含的这种跟踪行为不赞成地摇摇头,也不管车内的人能否看到,直截了当地拒绝道:“不行。”
“为什麽?”吴含已经有些急了。
“没把握,那车太小心了。”车夫给出了理由。
吴含听後有些恨恨地说道:“该死!我们走!”
“少爷,回哪儿?”仿佛嫌吴含不够刺激似的,车夫又问了一句。
“回府!”
柳言希与柳大将军现在几乎都在避著对方,柳大将军虽然默许了柳言贞的行为,但是对於这个儿子好像已经失望透顶,再也不打算投注任何关心一样,就连柳言希在伤势稍好之後准备向柳大将军请安时都被老管家拦在了院门之外,对於这种已经陷入了僵局的事情,柳言希此时除了等待之外便再无他法了,而向户部递的长假也快到期了,柳言希终於返回了户部,遇见同僚们又少不得嘘寒问暖一番,念在他大病初愈,户部也没有特别的事情,柳言希在同僚们的关照下又早早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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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很久没有这样悠闲地看著车外的街景了,柳言希在行驶的不紧不慢的马车中,好像已将心中那许久的压抑都释放出来了,马车外的车夫忽然听到车内传来的声音。
“走的慢一点。”
“少爷?”
“慢慢回府吧。”
柳言希希望这只是自己的错觉,如果是要跟著自己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那可真是有趣极了。”正在明世华身边的王从镜听到属下的回报後笑著对大皇子明世华说道。
“有趣?”明世华挥退了属下,皱眉道:“何处有趣?”
王从镜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明世华先行,自己则落後於小半步跟上,同时轻笑道:“柳家最近几乎是闭门谢客,除了白昭寺的普善大师进出之外就再也看不到其他客人了,看来对此感兴趣的可不止我们呢。”
“不止我们……,”明世华若有所思地说道:“柳家小姐的事情母後之前与本王又提了一次,但是有刘贵妃的事情摆在前面,本王认为还是先缓缓为好。”
王从镜对於此事并没有接言,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对於八王爷的死,现在仍是毫无头绪,不知王爷怎麽看?”
“现在这件事上不必放下太多精力,本王现在所关心的只有宫里那边。”明世华说到这里也没有了在人前的信心。
王从镜听到这里也是语气无奈,“宫里都被许九牢牢把持,纵然我们在宫中有些耳目,但到关键时刻还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除非……”
“不要动许九,”明世华马上打消了王从镜这个非常危险的想法,“他能在父皇身边这麽多年不倒,自然有他的本事,不到最後万不得已,绝对不要打他的主意。”
“明白了,”虽然有些许的不甘心,但至少在此时王从镜将这些话放在了心上,不过心里同时还在想著别的主意。
“废物!”马总管神色冰冷地看著在自己面前请罪的属下。
这里已是距冷宫不远的偏殿了,在许九控制的内府之下自然会有隐藏在暗中的一些力量充作耳目,而马总管则也在掌握著其中一部分。
属下对於马总管的怒火自然是不作解释地连连请罪,直到马总管又将那块月形玉佩展示在属下面前时,属下仍是不知何意。
“大总管吩咐要全力彻查此事,看来你们也是太过松懈了,让人藏在眼前这麽多年都没有察觉,如果还查不出来此事,不止是我,大家一同去大总管那里请罪吧。”马总管在说到最後时已经是声色俱厉。
而在他面前的属下一想到那位大总管的手段,即使是久经训练的他们,心下也忍不住恐慌起来,只是没有更多的辩解,干脆领命退下。
马总管一个人站在清冷的殿中,那块月形玉佩他都要握的隐隐发烫,而他的心里也绝不平静,想到那位玉佩的原主人在被人押到自己面前时,那决然的自尽,这只让马总管的心中发寒,究竟是什麽样的主子才会让人如此卖命呢,而这些日子令他头痛的还有贺氏一族,也不知离宫的贺老究竟向贺氏一族交待了什麽,一族之人要麽不见外客,要麽出去云游,根本再也无法请进宫来,而对於贺氏一族也不好用强,马总管从来没有觉得这麽头痛过,似乎这些麻烦事全部都集中到了一起,如果大总管那里再逼得过紧的话,说不定只好抛出一个香饵了……
柳言希纵然为难,但还是在今日郑重其事地来到了周府,一路被领进周太傅的书房,看到周太傅正在案上专心致志地作画,柳言希默默地站在一旁不去打扰,直到那最後一笔完成,周太傅仿佛才注意到柳言希这个人,笑笑说道:“来了。”
“是。”柳言希甚是恭敬地回道。
周太傅将毛笔放到笔架上,并没有招呼他这个弟子落座,而是在半晌之後,才说道:“能猜得出你今日的来意为何?”
“太傅……”
“好了,先让老夫说完吧,”周太傅打断了柳言希话语,“言希,你是老夫最看好的一个学生,并不是与你的家世学识有关,老夫门下也有不少弟子是聪慧非常的,甚至超过於你,但你让老夫最为看重的一点便是懂大局,识大体,这,也恰好是老夫在朝堂这麽多年来屹立不倒的原因。”
“太傅谬赞了。”
周太傅并未对柳言希有所回应,仍旧是继续说道:“老夫还看重你一点的便是──重情重义,琳儿算是老夫老来得子,虽是女儿,但老夫却是把她当作独子疼的,也准备为她挑选一个将来能够托付终身的夫婿,你是老夫最为好看的,而琳儿也相中了这门亲事,本来以为这是水到渠成之事,却没有想到……”
“是言希擅自决定之过,还请太傅也能明白家父的一片苦心。”柳言希连忙出言道。
周太傅看著眼前这个不卑不亢的弟子,心下终归一软,“你生病一事老夫也略有耳闻,现在看来与这门婚事也有莫大的关系,这一次你来此,柳大将军知道吗?”
“家父……”
“你坐吧。”周太傅终於发话,柳言希欠身一礼,这才小心坐下接著说道:“家父或许知道学生来此。”
“嗯。”周太傅也没有再说些别的,两人之间又就此沈默下来,过了半晌才听周太傅出言道:“这麽说……柳大将军是默许了……”
柳言希复又起身向周太傅深深一礼,“一切皆乃言希之过,还请太傅……”
“算了,”周太傅长叹一声,深深地看了一眼柳言希,“是琳儿有缘无分罢了,你回去吧。”
“太傅……”
“如果有空暇再来看看老夫吧,老夫累了,就不送了。”
“来!来!来!言希!干!”
柳言希被已经醉的都已经快站不住的同僚拉住了袖子,非要喝了那一杯不可,柳言希毫不推辞地拿著酒杯一饮而尽,反正他刚刚大病初愈不宜饮酒,现在是以茶代酒,无论喝下多少都不会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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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言希刚回到户部没有几天,几个要好的同僚为了给他庆贺便约好今夜在这个规格不高的酒楼中摆了几桌,柳言希更是不好推辞,幸好是以茶代酒否则他非得被灌醉了,酒过三巡到了改散场的时候,就在柳言希和那麽一两个还算比较清醒的同僚将所有人都送上马车後正要离开时,一辆一看之下便气派不凡的马车停在了他的不远处,待看到马车上下来的人时柳言希不禁一愣,而那人站在原地,声音不高不低地招呼道:“柳大人。”
柳言希定定神,上前几步行礼道:“三王爷。”
即使柳言希现在双目微垂但也能够感觉的到那股意味不明的视线在自己周身徘徊不去。
“没有想到今日会在这里遇上柳大人,如果本王请柳大人进去一叙的话,不知柳大人能否给本王几分薄面呢?”明世潇虽是笑语,但语气态度却全然不给他人拒绝的机会,“柳大人,请吧。”
不等柳言希回话,明世潇率先进了酒楼,能在京城这种权贵集中之地将酒楼开的有声有色的,哪个不是有那麽几分眼力劲儿,虽说这时酒楼已经快到了打烊的时候,但明世潇一进入这里,立刻就有夥计迎了上来殷勤招待,恐怕也是看出他一身贵气不凡,不多时酒楼的掌柜也迎了出来,待看到明世潇时不由笑道:“原来是您啊,好久没见您来,还当您忘了呢,那坛老酒还给您留著呢,您看……”
“今日来就是为了它,不过还是得劳烦掌柜寻个清静地方让我们两人一叙才好。”明世潇这时却没有了王爷架子与掌柜很熟络地交谈著。
“哎?好,您二位这边请。”掌柜没有多问,领著两人直接来到一个雅间中便退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