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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重生之乞丐娘子+1番外 作者:不才幸幸(晋江2014-05-06正文完结)-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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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再好不过了。”吴老板眉开眼笑,“这孔泽嘛,其实是孔氏炊饼铺家的儿子,他们家做的炊饼在这镇上口碑不错,所以店里会让伙计每日从他们家运些炊饼过来,作为早餐供应给客人。而这孔家小子隔一段时间便会来店里收账。”
  “孔氏炊饼?老板你可知道这家店在哪里?”秦音急急问道。
  翌日。
  “卖炊饼咯~热乎乎香喷喷的炊饼咯~”
  “大娘,给我来两个炊饼。”
  “好嘞。”孔大娘大声应道,抬起脸,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秦……音?”
  后屋内。
  “来,喝杯水吧。”
  “嗯。”秦音握着杯子,一边喝水一边打量着屋内的环境。这里比以前京城的那一处大了许多,格局也大不相同,但又处处透露着熟悉的气息。门外飘进来的饼香味,窗棂上晾晒着的布鞋,甚至挂在架子上的那件外衫,也是曾经孔泽跟她在一起时穿过的。
  “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这些个日子来过得还好吗?怎么脸瞧着比之前瘦了一大圈?”孔大娘瞅着她,目露慈爱道。
  秦音揉揉酸涩的鼻子,回道:“过得挺好的。我这半年多一直四处游历,去了很多地方。本来没打算在这边待多久的,可是钱被偷了,就只能先留在这边干活攒够旅费,直到那天见到了孔泽……”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变得急切起来,“孔大娘你告诉我,孔泽也住这里是不是?他怎么了?为什么他那天见到我跟完全不认识似的?”
  孔大娘安静了一会儿,才叹口气道:“他失忆了。”
  心里的猜测被证实,秦音只觉得脑中嗡得一声,似被打了一拳。她怔愣了许久,才咬唇问道:“是那次毒发的后遗症吗?可以治吗要用什么办法才能让他恢复记……”
  “秦丫头……”孔大娘打断她,有些不自然地避开她的目光,道:“你应该早已知道,阿泽并不是我们亲生的。他十岁那年,一个神秘人来接走了他。当时,我们已经隐隐感觉到,这孩子的身份不一般。只是,没想到他竟是……”孔大娘又叹了口气,“差不多半年前吧,那个神秘人又再次出现,秦丫头,我到现在还是不敢回想当时见到阿泽的场景,他脸上尽是青黑,全身冰凉得就像一具尸体。我们……”孔大娘微微哽咽,“我们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恢复到现在这个样子。秦丫头,我知道这样有对不住你,可是,我们并不希望阿泽再想起以往的那些事。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太痛苦了,他好不容易才开始了新生活,我和你孔大叔都老了,唯一的希望便是他可以安安稳稳地陪在我们身边,阿泽他说他,现在过得很快乐,大娘请求你,不要再来找他了好不好?你唤回他以前的回忆,就相当于将他的快乐重新夺走啊……”
  眼泪一颗、两颗地滴落到裙裳上,秦音无措地攥紧膝盖处的布料,她想反驳,是谁规定的,凭什么说孔泽和她一起就不能快乐了呢?她明明是最希望他快乐的那个人啊。如果能待在他身边,她愿意用尽一切的办法去让他幸福,她可以每天给他讲一百个笑话,她可以弹琴给他听,她还可以为他生一群可爱的孩子,只要能让他快乐,只要她能留在他身边,她什么都愿意做。可是孔大娘他们却认为,是她的存在妨碍了他的快乐……
  “秦丫头,你仔细想一想,曾经的孔泽过得有多么沉重,他的亲生父亲,甚至是他最深爱的你,都给予过他最深的痛苦,即使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但是他心上的伤口并不会因此而痊愈,对他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忘却。你也见过他了,阿泽他现在过得很平和,这才是最适合他的生活,你懂吗?”
  “可是我呢?孔大娘,我呢?我怎么办?”秦音咬紧唇,却止不住呜咽,“好不容易他还活着,好不容易我再见到他,离开他,我怎么办?”
  孔大娘心酸地将她揽入怀里,“好孩子,我知道你痛苦。但是,放过他吧,没有谁离了谁活不了,这半年多来,你不也已经慢慢接受了孔泽离开的事实了吗?既然如此,何不让一切尘归尘,土归土,孩子,忘记他,忘记过去,去过你自己的生活吧。阿泽他……也会有自己新的幸福……”
  ——————
  “爹。”
  “阿泽回来了啊,进去喝口水吧,你娘在屋里呢。”
  孔泽走进屋内的时候,就见到母亲呆呆地坐在桌前,神情似有哀伤。
  “娘,你怎么了?”孔泽疑道,他的目光落在桌上的茶杯上,杯沿似乎有女子的唇脂印子。
  “刚刚有谁来过了吗?”
  孔大娘这才回过神来:“没谁,没有谁来过。”
  “可这杯子……”
  “杯子?什么杯子?”孔大娘急急扯开话题,“对了,正好你回来了,家里的米不是快吃完了吗?我怕晚上不够,你现在去隔壁街的那家米铺扛一袋回来吧。”
  “娘,我才刚回来,你先让我歇会儿,这杯子……”
  “一个壮小伙子有什么好歇的,快去快去,多运动身体才健康!”
  孔泽无奈地一叹,只好重新起身往外走去。
  因为白首节的关系,这几日涌进镇上的人比以往多了好几倍,古遥镇本就不宽的道路变得更是拥挤。
  一个小姑娘挑着两担苹果摇摇晃晃地在人群中穿梭着,正好撞上了从巷口走出来的孔泽。
  眼看着两担水果就要撞翻落地,几乎同一瞬间,孔泽挥出一掌,挣出篮筐的水果扭成一股旋风全部落回框中,两蓝水果依旧完好无损。
  小姑娘欢呼一声,忙上前躬身感谢。
  孔泽笑着摆摆手,目光落到一处:“你等等,还有一个滚到那边去了。”
  他几步走过去,弯下腰,正欲拾起,身子却仿佛僵住了般,怔怔地望向前方—— 巷弄拐角,有密密的枝叶蔓延出墙头,在地面罩下一小块阴影。而此时那阴影里,正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秦音茫茫然抬起头,布满泪水的一张脸就这样直直映入了孔泽的眼里。
  有什么细腻地、尖锐地沿着心脏的脉络蔓延上来,孔泽痛苦地捂住胸口,手中的苹果再次落地。

  白首节

  秦音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她抬脚想上前两步,却又硬生生止住了。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孔大娘今天同她说过的话,只觉得眼里的酸涩又重新漫了上来,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
  对不起,孔大娘,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秦音捂住嘴,失声痛哭。
  “你哭什么?”一双手兀然伸过来紧紧攥住她,秦音却仿若不觉,继续埋头痛哭。
  “该死的告诉我你到底在哭什么?!”孔泽一声厉吼,望住她的双眼血一般的红。
  手间的人儿却猛地扎进他的怀里:“我不要……我做不到的……我不要离开你……孔泽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让我离开你……”
  死死地将怀中的人揽紧,孔泽深吸一口气,俯头看向她道:“告诉我,你是谁?”
  ——————————
  “少爷,您慢点!”
  “哎呀呀,都一个月没回来了,这街上的姑娘瞧着倒是越发漂亮了。”
  “咦?少爷你快看,那是不是孔家那小子啊?”
  王巴丹肥硕的身子霎时一震,忙望向前方。
  “可不正是他吗?还真是冤家路窄啊。不过,他旁边那女人是谁啊?走,咱上前瞧瞧去!”
  ——————————
  “告诉我,你是谁?”
  “我……我是……”
  “哎呦喂,这不是孔泽孔公子吗?怎么?不在家里帮忙卖饼,带着女人出来逍遥了?”
  突然□□来的声音让孔泽猛地清醒过来,他放开怀中的女子,转身望向来人。
  秦音抹了抹眼泪,还未待孔泽回话,就已经皱着眉开口:“你是谁啊?”肩上的怀抱骤然消失,她现在的心情暴躁的很。
  “我?你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似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王巴丹呵呵狂笑几声,“我,就是这镇上赫赫有名、英俊潇洒、学富五车、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姓什么?”秦音不耐烦道。
  “唉,顺儿你瞧,又是一个拜倒在本少爷英姿之下迫不及待想知道我名姓的俗女子,罢了,就由你告诉她吧。”
  “是的,少爷。”旁边的仆从仰面一抬鼻孔,“我家少爷,姓王,名,巴丹。”
  秦音静了。
  过了会儿,她才扯了扯旁边孔泽的袖子,凑到他耳边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妙啊?难道他们知道我刚刚把王八蛋的名字理解成王八蛋了?有吗有吗有吗?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咦,你干嘛揉耳朵啊?”
  “没有,只是觉得耳朵快被你的悄悄话震聋了。”
  “哦。”秦音咳两声,转头看向王氏主仆,柔声笑道:“王公子,您的名字真有内涵。”
  隔壁街的人:= =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街的人都听到你刚刚喊他王八蛋了。
  “少……少爷?”
  “你这丑八怪,看我不踹死你!”王巴丹脸气得通红,圆滚滚的身子倏地往秦音冲去。然而还未触碰到秦音,便已被孔泽狠狠甩出,摔了个鼻青脸肿。
  王巴丹在地上挣扎了几下才爬起来,他又惊又惧地看向孔泽:“你……你竟敢推我?!孔泽,你可别忘了,我家在镇上的地位!得罪了我,你以为你还能在古窑镇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吗?”
  孔泽默然不语,试图压制住当他听到”丑八怪“那三个字时涌起的那股嗜血的欲望。王巴丹却以为他是怕了,他得意地一笑,又看向秦音:“我就说嘛,这丫头打扮得不怎样,脸上还毁了容,量你也不会为了这种丑八怪与我作对。不过,你推了本少爷是事实,这样吧,只要你现在扇这丫头一巴掌,然后再跪下来给我擦擦衣摆和鞋上的泥灰,且发誓以后不再去纠缠我的碧灵小娘子,本少爷就放你一……”话音未落,却是他再次被孔泽的掌风挥倒。
  “你说谁是丑八怪?!”孔泽抬脚碾上他的肩骨,声音阴冷得像来自地底,“你再说一遍,谁是丑八怪?”
  “我说她……他!”王巴丹的手指在半途转了个弯,指向自己的仆从,“他是丑八怪!他是丑八怪!”
  “是是是!奴才是丑八怪……求大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少爷……”那仆从忙跪下道。
  孔泽冷笑一声,脚尖用力,正欲踩碎王巴丹的肩骨,臂间却骤然一暖。
  “放过他吧。”秦音抬眼望向他,糯糯道。
  “他侮辱你。”
  秦音一愣,随即绽开一抹笑颜:“没事,我大人大量,不生气。阿泽我们不理他了,去吃饭好不好,我中午也没吃饭,现在可饿了……”
  听她撒娇,孔泽微微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脚下的力道却是放轻了,王巴丹乘机滚向一旁,在家仆的搀扶下一颤一颤地躲远了。
  ——————
  饭馆里。
  看着秦音不停左右开弓将一张嘴塞得鼓鼓的,孔泽一边递上水一边叹道:“怎么连午饭都忘了吃?吴老板不给你工钱?”
  “总……总悟枣……枣泥家枣咯……敖久……敖久……”
  孔泽:“中午找我家找了好久?”
  “素!素!”秦音泪了,果然最了解她的还是她家云溶啊。
  孔泽:“= =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再说话。”
  伸手上前将秦音嘴角的一颗米饭粘下来,孔泽突然一愣。最初的最初,他不是出来买大米的吗?……
  现在几点了?家里不会一直等着他的米下饭吧?苦恼地揉揉眉尖,孔泽起身,对依然埋头苦干的秦音道:“你先吃吧,我有事得先走了,不够了再叫,这里的老板和我相熟,我已经留了足够的银子在他那了。”
  直到孔泽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秦音才从碗里抬起头,她放下筷子,揉了揉湿湿的眼眶,努力弯起嘴角——
  “云溶,再见。”
  ——————
  入夜,孔泽坐在灯前,仔细把玩着一枚陶瓷杯子。杯沿上的唇脂印子已经风干,在灯光下闪烁着淡淡的诱人的色泽。
  “为什么让我放了他?”
  “刚刚听他说话的语气好像在镇上很有权势的样子,我怕他以后真来找你麻烦嘛。”
  “那么担心我有事?”
  “当然呀,担心得都吃不了饭睡不了觉!”
  小骗子。他走的时候她都已经吃了第三碗饭了。
  “你到底是谁呢?秦……音?琴音?”唇齿辗转着这个从他回来以后,就一直占据着他的全部思想的名字,孔泽只觉得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悸动与满足。
  月光从窗口渗进来,照亮了那个男子倾城如画的侧脸,他低头,将唇缓缓凑近杯沿,极轻极轻地,烙下一吻。
  “那些回忆对他来说太痛苦了,他好不容易才开始了新生活,我和你孔大叔都老了,唯一的希望便是他可以安安稳稳地陪在我们身边。”
  “阿泽说,他现在过得很快乐。”
  “你唤回他以前的回忆,就相当于他的快乐重新夺走。”
  “对他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忘却。”
  吴老板屋门前,秦音踌躇不定。
  进去?还是不进去?离开?还是不离开?
  正当她又开始纠结地拔头发时,门“吱嘎”一声开了。
  吴老板举着一根大木棍,打着颤儿从门后冲出来——
  “老子屋里没钱!哎呦妈呀,原来是你这臭丫头!”
  “老板你……”秦音小心地将抵到额前的棍子推开,“疯了吗?”
  “臭丫头你才疯了!半个时辰之前我就从屋内注意到有一个黑影鬼鬼祟祟地躲在窗前,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偷,原来是你这臭丫头!快说,大半夜的杵在老子屋前做什么?”
  “没……没事……”秦音小声回了句,欲转身,脚步还未迈开却又迟疑了下。
  离开?还是不离开?
  终于,她咬了咬牙,抬眼坚定地看向吴老板——
  “老板,我不干了!”
  ————————
  翌日清晨,秦音背着包袱走出客栈。
  吴老板正在柜台忙活着,看也不看她一眼。
  秦音低头从袖子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布袋,想起吴老板昨日一脸别扭的模样,不由好笑。
  “这是你这些日子来的工钱,你这天天好吃懒做的,老子抽走了其中六成,就这一点给你了。”
  这么重的一袋还只是四成,她怎么从来不知吴老板给伙计的工钱有这么高?
  孔大娘说的没错,古遥镇,可真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啊。
  微笑着将钱袋重新塞回袖中,一条黄丝带却从袖口顺势掉了出来。
  秦音捡起来,视线在上面滞了滞。
  “哼!你这臭丫头!要走也不先早说,亏老子今天去月老祠替碧儿领丝带的时候还帮你领了一条,这不是白费劲儿吗?走吧走吧,反正你本来就不是古遥镇的人,走了就别回来了,心烦!”
  关于这丝带,她之前有听镇上的人说过。据说,这是为今年的白首节而准备的。在白首节前一日,镇上尚未婚配的男女皆可到月老祠中领一条丝带。而在白首节那一天,他们各自将从家中出发前往月老祠,途中可与拥有丝带的异性相互交换,而在交换到第九十九次时,若对方的丝带的颜色与你相同,那么就说明双方是命中注定的恋人。
  “好……好扯……”秦音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将丝带重新塞回怀中,手中的丝带却突然不翼而飞。
  “姑娘,你也这么早前往月老祠啊。来来来,这可是我交换的第一条丝带呢。”那抢走她丝带的男子不由分说地将另一条蓝色的丝带塞入她手中,便兴冲冲地走了。
  “回来……那是我老板给我的定情信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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