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士居-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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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内,无疑是要冒很大的风险。
但是,我一想到我们现在离陵墓越来越近,即使是绕路穿行于树林内,恐怕也不是十分稳妥的路径,难不保树林内会有鬼脸猴之类的异兽出现,危险程度不低于机关陷阱。我一但遇到这样左右则选的问题,犹豫不决的性格就很难拿定主意,胖子经常说我这是“选择性困难症”,性格太过于小心谨慎,像个娘们。所以,一般出现选择两难的情况,我几乎都在不知不觉中听从了胖子的建议,而就是因为这样,通常的结果都会与我所期望的背道而行,实在是因为胖子做事完全是靠感觉决定一切,而他的感觉向来都是十分的不灵验,没少害我俩做错决定遭罪受难。
师父他俩的的探讨好像无休止一样,我站在一旁也插不上话,闲极无聊,就决定去搜救队那里看看。我拎起地上的背包,缓缓走向探射灯架设的地方,此时的老外搜救队已经不再忙碌的奔走,而是全部都围在中间的一盏探射灯近前。我冲着人群走过去,见他们都俯身伸长脖子朝脚下的深坑内张望。于是,我好奇的靠近女翻译官,拍了一下她的后背,问她说:“看什么哪?”
女翻译转过头,发现是我,便微笑着对我说:“斯文,你来了。”
听到老外女翻译官有些亲昵叫着我的名字,我听在耳朵里面有些毛毛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我礼貌性的笑着点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对她问一次说:“你们在做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
老外女翻译转过身,面对着我,回答说:“我们有两个队友下去深坑下面查探,结果过了很长时间都还没有上来,我们正打算再派两个人下去看看。”
闻听此言,我这才发现,下方的深坑边缘,悬着两根登山绳索,而地面上围观的就只剩下了五个人。我不由得心说:敌我不明就敢轻举妄动,这不是瞎胡闹嘛!于是,我赶紧制止他们继续贸然的行动,问女翻译官说:“那两个人下去多久了?”
老外搜救队的成员,见我脸色凝重,语气紧张,都是满脸的疑惑不解,女翻译官不明就里对我说:“他们俩在中间这盏探射灯架设好以后,就下去深坑里面了。不过,他俩只是下去探路,不会走很远,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听完此番话,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架设探射灯到现在,那就是半个时辰之前了,也就是说俩人下入到深坑已经超过一个多小时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肯定是出问题了。想到这里,我急忙转过身,大声的喊叫正在谈话的师父二人。
师父听见我喊他,以为我们这里出了状况,急忙和罗大胡子奔跑过来,焦急的问我说:“出什么事了?”
我将老外搜救队擅自行动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他俩听我说下到深坑内的人已经超过了一个小时还没有回来,不由得面色发青,表情凝重。对他俩说明完情况,我不由得在心中暗骂:他姥姥的这下好了,师父他俩白讨论了半天,最后还是得下去到深坑内。气归气,现在找人要紧,不能再耽误时间了,我焦急的对师父说:“不用多想了,那俩人肯定是出事了,看来我们必须得下去一趟了。”
师父听我说完,便对女翻译官说:“你告知他们,把能带的东西全部带上,搜救队的所有人员全部下到深坑里面去。不过,下面可能存在有危险,叫大家时刻保持警觉。”
老外搜救队的成员,这时才知道事情不妙,下去的那两个人可能发生了糟糕的事情,自从见到那只惊悚的地龙,他们这帮死忠的唯物主义份子,心中坚毅不摇的大山,多少都有些撼动。于是,他们纷纷将绳索穿过皮带上的安全锁扣,开始在两条绳索上依次的向深坑内下降。
搜救队的成员刚开始下降的时侯,还能看清彼此相邻的队员,随着下降的高度逐渐变低,渐渐的看不见绳索上彼此相邻的人了。而且,深坑内的下方好像有雾气在不断的升起,云雾缭绕更加彰显深坑的狰狞鬼祟。
我悬挂在绳索上,不断的按动腰间的安全锁扣,缓缓的在深坑内下降,身体四周被雾气笼罩,即使有弹射灯的强光照射进深坑内,但却完全看不清周围的状况,好似自己孤身一人,无奈的滑落在这片虚无的迷雾之中。
猛地,一阵冷风习过,寒气攀着我的双腿爬过头顶,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想:这深坑怎么这么深,都滑降了这么久,还没有到底。搜救队的成员为了节省资源,一根绳索上的四个人,只有打头和断尾的两个人,打开了手电筒,这种军用探照手电筒,即防潮又防暴,照射距离远又集中,但就是由于光线的射线太过于集中,使得手电筒光线的圆径射程范围就缩小不少。
我虽然看不到周边的队员,但是,看到身下的光点在一上一下的晃动,就心安了不少。
寂静,在漆黑的夜晚,诡异的地方,真是要命的词语,它无声无息的消磨着人的意志。
我挂在绳索上,深吸了一口深坑内的空气,潮湿的泥土味,还混杂着朽木枯叶的**味道,瞬间便钻进了脾肺,刺激了胃酸的翻搅,我忍不住难受的咳嗽起来。就在我低头咳嗽的时候,猛然看到脚下方的光亮在直线下坠,然后变成了一个小光点,接着就消失不见了。原本咳嗽不止的我,瞬息间停止了咳嗽,胸口一下子好像被堵住了一样,傻了一般愣住了几秒钟。然后,立刻,弯腰俯身仔细辨寻下方的光亮,发现下面的手电筒确实是灭掉了。
回忆起手电筒光亮灭掉有些蹊跷,它并不是一下子灭掉,而是向下逐渐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这说明,我脚下的人可能一下子松开了安全锁扣,快速的向深坑内滑落下去。老外搜救队的成员,都受过专业的训练,不可能临时起意,作出这种突如其来的举动,这太不合乎逻辑情理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涌上了一丝不安,慌忙的向脚下大叫了两声。结果,没有听到任何的回答,于是,我又朝下面大喊了两声,可是,下方仍然没有回答。而就在这时,我身旁不远处的空中,却亮起了光亮。
漆黑的诡异的深坑,半空中突然亮起的光亮,我立刻惊愕的看过去,这才发现,原来是另外一条绳索上的罗叔,下降到了自己的附近,,听到了我的叫喊,担心我出了什么事情,便打开了手电筒,他焦急的问我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冲着罗大胡子大声的回答说:“我下面的人手电筒灭了。喊他,他也没有回答,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罗大胡子停在绳子上面对我说:“应该是下面的人手电筒没电了,为了防止绳索上的人不小心滑落伤到人,所以我们上下间隔的距离都很远,也许下面的人没有听到你的喊话,你不用担心,继续保持平稳的速度小心下降。”
听罗大胡子说完,我觉得有道理,便大声的答道了一声“好”。结果,我话音刚落,就察觉有个东西,爬到了我的腿上,然后迅速的从我的腿上一直向上爬上来,很快的跃过我背后的背包,紧接着爬上头顶,顺着头上的绳索爬了上去。我凭着感觉猜测是只老鼠从我身上顺着绳索爬了上去,心中不由得惊叹,这里的老鼠胆子可真够大的了,也不惧怕人类。
我错愕这深坑内竟然有老鼠,而且不畏惧人类,便想打开手中的手电筒,看看还有没有老鼠顺着绳索爬上来。而就在这时,我猛地察觉我手中的绳索一松,而在我面前罗大胡子手电发出的光亮,正从我的头顶上方逐渐的远去,脚下兀的窜起阵阵的冷风,向上用力的揪着我的头发,我竟然毫无预警的向着深坑的下方坠落。
我无法控制自己向下坠落的身体,心中惊觉:不知道为什么头顶上方的绳索断了,而身体正受着地心引力的影响,在不断的向下方跌落。
惊觉之后心说:完了,这脚下的深坑不知道有多深,像我这样掉下去,估计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面目全非。而帮我收尸的人,一定没法认出来我原来的样子。
心中不由得感叹:这种高空坠落的死法,自己英俊的外貌绝对是难以保存!
第八章 枪声
我在深坑内向下坠落的瞬间,竟然,最先考虑到的是自己死亡后的样子不要太难看。事后想想,我真是佩服自己在临死时的所欲所求。
我悬挂着的安全绳索上面,上方依次是师父和洛克队长,这根绳索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断的,他们俩会不会也像我这么倒霉,摔了下来。就在我胡思乱想十几秒钟的时间,下坠的身体就跌在了松软的土地上。当身体接触到地面的时候,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心说:真是命大,还好自己已经离深坑内的地面不太高,而且庆幸这里的泥土地非常的松散,自己才没有被摔死。
我在摔在地面上的一瞬间,便急忙站起身闪到了一旁,怕上方万一还有人掉落下来,直接砸在我的身上,到时候我没被摔死反而被压死,不是死得很冤枉。
结果,我起身闪避的时候太过慌乱而没有注意脚下,被脚下的不明物体绊了一跤,跌了个狗吃屎,而且身后背着的背包,直接砸在了我的头上,砸得我脑袋七荤八素,双眼直冒金星。心中不由得暗骂:他姥姥的,这是“人要倒霉,喝口凉水也他奶奶的塞牙”。我将砸在脑袋上的背包推到一边,然后坐起身,摸出背包里面的军用探照手电,打开以后照向身边的地面,想要看看绊倒我的是个什么鬼东西。
结果,手电筒光亮扫出去的瞬间,吓得我从地上猛地窜起,倒退了好几步,差一点没再次跌倒在地。原来,我刚才摔下来的时侯没有摔伤,心中一直感激深坑内的土地很松软所致。但是,我现在才发现我从高空掉下来,之所以没有摔伤,并非是因为深坑内的土地松软。而是因为,我刚才掉下来以后,跌在了一个人的身上,他现在正以无比怪异的姿势,趴在绳索下方的地面上一动不动。我看着他趴在地面上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活人能够摆出的姿势。
从地面上趴着的人衣着上可以看出,这个人应该是搜救队的成员,不知道是先头下来探路的两人其中之一,还是在我同条绳索下方的那个老外。为了确认死者的身份,我硬着头皮,走到地上趴着的老外身前,将手中的手电筒对准他的头部。结果,我只看到了白花花的脑浆,在地上摊成一大片,好像搅烂的豆腐脑一样。
地上的人已经看出本来的面貌了,看到白花花的一片脑浆,恶心得我差点没吐出来,心说:还好我下午没有吃什么东西,要不现在会有一大堆的呕吐物,喷在我面前的尸体上。
我难受的吞了吞口水,强压下泛滥翻滚的胃酸,别过头不再看地面上的尸体。但是,想到尸体的惨状,心里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内心觉得事有蹊跷,只好稳定情绪,转回头再次仔细观察地面上的尸体,再看一次,我立刻察觉了不妥之处。
地面上躺着的这个脑浆崩裂的死人,是处在和我同一条绳索,在我下方的那个老外。因为,他手腕上帮了一条类似红丝巾的绸带,这东西是这名老外母亲的遗物。他们外国人说是唯物主义者,但是,其实也是很迷信。老美的大头兵,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会贴身带上一个家人的物品,比如家人的照片,或者家传的项链之类的东西,说是幸运物,可以保佑平安。
而地上死相惨烈的老外搜救队成员,手上绑着很显眼的一条红色绸带。队伍在出发之前,自己曾经听他讲述过红绸带的意义和故事,所以自己记得手上绑着红丝带的老外。而就在要下入深坑内的当时,自己还曾经对走在前面的他嘱咐过要“小心”。
现在明确了死者的身份,所以自己才会觉得事有蹊跷,刚才自己在跌落下来的地方不是很高,而这个老外还在自己绳索的下方,就算是没有防备突然的摔下来,死相也不至于这么惨不忍睹。难道说:他的惨烈死相,并非是摔落所致。想到这里,我急忙站起身,将手中的手电筒向四围扫射出去。
但是,深坑内浓雾蒙蒙,手电筒的光亮在五步开外,就只能看到一个小亮点,四周除了能看到手电筒射出的一条光柱外,看不到其他任何的参照物。
深坑内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也看到任何的人或物,我的心里难免有一丝的紧张。心想着要再次仔细检查一下死者的身体,然而,就在我即将转身的瞬息间,一阵枪声骤然从头顶上方响起,我急忙向前跑了出去。
我远远的躲离开刚才跌落的地方,这是为了避免我被上方的流弹误伤。听着响成一片的枪声,我焦急的心想:绳索上面出事了。还挂在绳索上面的搜救队成员,一定是面临了很大的威胁,枪声才会如此密集的响起。虽然,他们每人手中几乎都有枪支防身,但是,他们现在可算是命悬一线,都被吊在一个绳子上,行动十分的有限,万一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弄断了绳索,那可就麻烦了。
我站在离土壁有一定距离的地面,内心十分焦急又忐忑不安的紧握手中的手枪。这是把勃朗宁手枪,是在老林子的开阔地遇到了地龙袭击的时候,老外的女翻译塞给我用来防身的,现在这把手枪,成了我的救命的稻草。我紧握着手中的手电筒和手枪,双耳细细聆听四周的动静,调动全身的细胞和神经,全神贯注的警戒着。
这时,远处的枪声断断续续的停止了,我紧张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不少。于是,我便安心往前走,想要回到我刚才下来的地方,等其他的搜救队成员下来,好问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就在我打着手电筒往回走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见有物体在地面上被拖动的声音,就好像是有人在地面上拖着一个沉重的麻袋。
听到前方有响动,我以为是其他的搜救队成员下来了,急忙向前奔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是斯文,是谁下来了?”我喊完了以后,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到,而刚才还清晰可见的拖曳声,也消失不见了。
我心中诧异,心说: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等我走回到之前掉落的地方,土壁这里安安静静的没有半个人影。而且,当我扫视了一下有些奇怪的周围,便立刻发现了异样之处,心中暗骂:他姥姥的,现在的这里,不禁没有看见半个的活人,就连地上的死人也不见了。
发现地上的死尸不见了,我的脑瓜皮猛然就像触电了一样发麻,头发都竖了起来。心说:刚才在地面上趴着的人,看其惨状,绝对是已经死得透透了,根本不可能自己站起来走了。可是,怎么一转眼的时间,死尸竟然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想到这里,我开始在心里暗示安慰自己说:肯定是自己刚才慌乱的跑开了,回来的时候走错了位置。
于是,我抬起头,举起手中的手电筒,朝着面前的土壁向上看去。结果,心顿时就凉了半截。只见,自己刚才下来时候用的绳索,正隐隐约约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上方。而手电筒的光亮,再次触及到地面的时候,可以清晰的看到地面上有一滩鲜明的血迹,这足以证明这里就是自己下来的地方,而尸体真的就凭空消失不见了。
尸体消失了这个事实,就像有一个重锤狠狠的强击在我的心脏上一般,使得我的大脑一下子停止了运作,心中只有一个声音一直在不断的浮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惊骇的站在深坑内,思绪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