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人生-第10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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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胜斌的心是彻底的凉了,穆国兴来的这一手实在是太漂亮了,成立了房地产整改委,依靠谢贤生和施酉生把具体指挥权抓到了手里,由此拉过去了一大批江南的本地干部。让三个权力部门的主要头头也进了整改委,实际上就是在某些方面架空了省政府,这样以来,李胜斌等人以后就是想在房地产方面搞点小动作也是不可能的了。
三个单位的头头现在是整改委的人,他们的工作又是直接向省委负责的,李胜斌就是想对他们施加从影响,人家也得听你的。要是让他们办点具体事情,就必须要通过省委常委会,从目前这个形势来看,李胜斌能不能敢这样做,或者说做到这一点,还真是一件悬乎事。
现在双方的输赢一定,再后悔也是没有半点用处的,李胜斌此时只能考虑会后如何向钱丰新汇报了,如何才能避免钱丰新对他产生不好的看法。
这一次的常委会在一片表面的和谐气氛中结束了,而这种效果则是穆国兴最希望看到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和政治斗争经验的不断增多,穆国兴现在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地,表面上看不如以前强势了,但是在斗争中却越发的讲究策略性和艺术性了,也许到了这个时候,穆国兴才算是真正的成熟了,有了一个政治家的风范。
就在常委们要离开会议室的时候,穆国兴微笑着说道:“谢贤生同志和施酉生同志,请到我的办公室来一下,有些工作需要和你们谈谈。”
简单的一句话,又一次在这些常委们的心中起了不小的波澜,大家都知道,在这次常委会上取得完全胜利的省委书记,是要进一步拉拢这两个人了,要布置下一步房地产市场的具体整顿工作了,看来在江南的那些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房地产商们的苦日子就要来了。
还是在那个私人会所的别墅里,二李以及周志军等人又凑到了一起,这次的聚会远不像以前那么轻松,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这几个人的心情现在都很沉重。
“这次在常委会上我们算是一败涂地了。”李胜斌首先打破了沉默:“穆国兴这个人看来确实是有一套。”
周志军看了一眼李胜斌,缓缓的说道:“岂止是有一套,这个太子的心机之深非常人能及啊。先是抛出那份调整干部的假名单,让我们自以为掌握了他的核心机密,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然后他就利用这个机会,对常委们分化瓦解各个击破,与他们达成利益上的妥协,取得了大多数常委支持他对房地产市场进行整顿,这就为他后面的工作开了一个好头。”
李义修插话道:“然后又抛出成立房地产整顿改革委员的提议,这一手来得妙啊,不仅让他搞的那一套得以顺利实施,更重要的是把谢贤生等一大帮本地干部给拉了过去,硬硬的把三个重要单位的领导权从我们手里夺去了,这就为他今后大刀阔斧的整顿房地产市场,打下了非常好的基础。”
“现在讲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本来我们要在这次会议上,在干部调整方面与他展开斗争,事先也与一些常委达成了一致,满心以为会得到大家的支持,迫使他不得不暂缓对房地产的整顿。谁知道你刚提出这项提议,就被他以目前时机不成熟为由给否了,让我们的心机全都白费了。你说这个人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把我们这些人玩得团团转,还不得不按他的调子走。”
周志军看了看讲话的李胜斌,端起茶杯又放了下来:“这就是省委书记的话语权,在这次的常委会上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他只要不同意讨论的议题,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一开始我就讲过,对穆国兴这个人绝对不能小瞧,由于我从事的工作性质与你们不同,我可是对他的仕途经历进行了一番认真的研究。穆国兴这个人不仅是强势,而且人家确实是有强势的资本啊,原来我还以为他只是靠家族的背景,别人才没有敢惹他的,但现在看来远不是那么回事啊。”
别墅里又是一阵沉默,只听到雨点打在窗户上,发出霹雳啪啦的响声,一声雷响,三个人同时都感到一阵心惊,就好像这次的雷声格外响亮似地。
李义修说道:“这也不能怪我们的准备工作做的不充分,主要还是林柯怡那个娘们骗了我们,要不是他给我们提供了那份假名单,也许还不会输得这么惨。”
周志军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我看不是那么简单,不是林柯怡骗了我们,而是穆国兴使的一计。想必他早就看出这里面的道道来了,故意装作糊涂,让我们上这个当。我估计要不了几天,你们安排在穆国兴身边的那个罗妙,就会被退回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证明了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李胜斌点了点头:“老周说的对,林柯怡是不可能骗我们的,别忘了她还有把柄被我抓在手里,如果穆国兴真的把罗妙给退回去,今后我们再要想及时了解到穆国兴的动向,那可就难了。这件事情我们先不谈了,关键是要考虑如何向首长交代这件事情,他要是听到出现了这种结果,还不被气疯了”
“恐怕能够气疯他的事情远不止这一件,我看咱们也要做一下准备了。穆国兴在会上讲的那句话很有深意,不到那个层次就不要跟着瞎掺合,他这是在警告我们,想必他现在已经得到高层什么消息了,在这一方面我们是远不如人家啊。”
随着周志军的话音,就听天边传来一阵隆隆的雷声,闪电过后,一个响雷在别墅的上方炸开,三个人的心里同时有了一种不祥的感觉。
两千一百四十八章还有二十小时(1780朵鲜花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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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撞死东港市原市委书记柏良云的嫌犯马然箫,确实是够了有种,二十四小时过去了,依然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现在很清楚,一旦把做的那些事交代出来,等待他的就只有被押赴刑场吃一颗枪子的下场。
前天晚上雷雨交加,百无聊赖正躺在床上看电视的马然箫,突然看到几个负责别墅警卫工作的武警战士闯了进来,平日里和他已经混得很熟了战士,此时就像是不认识他似的,没等他喊出声来,就被一只冒着火化的高压电棒狠狠的击在脖子上,当场就把他给电晕了。他所住的工作人员宿舍距离别墅还有一段距离,再加上雷雨声,别墅里的主人丝毫也没有感到任何异常。
当马然箫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抓进了公安局,这个时候他感到坏事了,没想到藏在堂堂的大省长的家里,又没有任何人知道消息,怎么就会被人发现了。这帮人的胆子简直是太大了,竟然敢跑到省长家里抓人。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告诉你们,李省长是我的姑父,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要是让他知道你们乱来,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识相的就快把我放了,咱们就两来无事,否则的话,哼哼……。”
马然箫瞪着一双牛眼,气势汹汹的对审讯他的警察大叫大嚷,满心以为只要是亮出了身份,这帮警察就会乖乖的把他给放了。
马然箫进出公安局是家常便饭,前几次都是这样,这些警察一听到是省长的亲戚,是没有一个敢乱来的,不仅对他客客气气的,还主动和省长联系,证实他的身份之后,教育一下也就放了,这次是怎么回事,这些警察竟然翻脸不认人了?
“马然箫你就别在那里做梦了,这次你犯了这么大的事情,已经把天都给捅破了,你那个当省长的姑父恐怕也保不了你了,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免得在这里边受罪。”
“你们敢闯到我姑父家里抓人,胆子确实是不小,我姑父知道后有你们好瞧得,我要给我的姑父打电话,否则的话我什么都不会讲的。”
审讯的警察笑了:“我看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你姑父早就看到你留下的条子了,这个时候他以为你早就去了国外了。至于电话吗,你就更不要想了,什么时候你彻底交代了,我们把这个案子侦破了,也许会让你打一个,到时候他还会不会认你,那就说不准了。”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写条子说去国外了……”
马然箫明白了,他现在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公安厅的人利用一个气候恶劣的晚上,让负责警卫的武警,亲自动手把马然箫从省长的家里掏出来,为了不打草惊蛇,稳住那位大省长,公安厅又伪造了马然箫写的条子,好让李胜斌放心。公安厅里的能人有的是,模仿一下马然箫的笔迹还不是小菜一碟。
如果是对付一般的嫌疑人,公安厅的办法有的是,但是对于省长的亲戚可就要好好掂量一下了,如果以后让马然箫在省长面前说这些警察对他施行*供,事情可就有些麻烦了。虽然不怕马然箫翻供,但是从此与省长的仇恨可就结下了,对了景的时候,人家一个大省长,想收拾他们这些小警察还不是小菜一碟。
按照有关规定,公安部门是决对不允许搞刑讯*供,要重事实重证据,但那也是对一般人来的,像马然箫这种从小就疏于管教,混迹于黑社会的头目,和他讲这些无异于对牛谈情,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的。更主要的是,马然箫在作案之后,现场处理的干干净净,一点证据都留下,又怎么去利用政策攻心,所以只有刑讯才是最现实的办法。
这个案子又是省委书记亲自交代下来的,能不能办好可是至关重要,办好了大家都有功劳,办不好的后果会是什么,谁都不是傻瓜。现在对马然箫是打也打不得骂也没有用,时间一过48小时就得放人,这要是把马然箫给放了,那还了得。别的不说就单凭闯进省长家里抓人这一条,也够这些警察喝一壶的了,谁知道上面那些当官的又会把谁抛出去当替罪羊啊。
审讯马然箫的警察换了一拨又一波,磨破嘴皮子也没法让马然箫吐半个字,不让喝水吃饭,不让睡觉,这也难不倒曾经不吃不喝三天三夜没下赌桌的马然箫,依然还是嬉皮笑脸的那么有精神。
朱善崇郁闷了,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就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此时就像手里捧着一块烫手的山芋。他现在也怀疑那个叫楚山的嫌疑人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可又想到楚山交代时指天赌咒的样子,朱善崇又认为不像是说假话的样子。现在手里是半点证据都没有,光凭楚山一个人的交代,是无法给马然箫定罪的。
朱善崇也明白,穆国兴之所以对这个案子如此重视,并不单纯是为了还柏良云家人一个公道,主要是想借这个案子彻底揭开东港市房地产的盖子,这从穆国兴最近一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一点。
自从在常委会上,朱善崇支持了穆国兴之后,朱善崇就感到他已经得罪了李胜斌,现在又派人去他的家里把马然箫给抓了出来,虽然李胜斌现在还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一旦从马然箫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再把他给放了,两个人的仇可就结大了。
这个时候,朱善崇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他感到这次是穆国兴又给他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条枷锁,不想跟着穆国兴干下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李胜斌是个什么人物,朱善崇可是很清楚,表面上对谁都很和善,一旦有人得罪了他,整起人来是毫不留情,更何况他后面还有钱丰新那么一些大人物撑腰。
朱善崇正在办公室琢磨着,负责这件案子的马处长走了进来,不用问只从他的脸色就能够看出,马然箫到现在还是没有交代。
“怎么样老马,马然箫撂了没有?”顾不的握手寒暄,朱善崇焦急的问道。
马处长摇了摇头:“朱书记,我们这是办了个什么案子,我当了二十多年的警察,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没有证据不说,还不准上手段,光凭磨嘴皮子搞什么政策攻心,根本就不管用。”
听到马处长的牢骚,朱善崇也没了办法,刚想劝说几句就听马处长又说道:“朱书记,现在还有不到二十小时了,要是再审不出点什么来,到时候咱就得放人,现在是抓人容易放人难啊。”
对这件事朱善崇到并没有放在心上,说是不能超过48小时,那只是写在纸面上的,实际上只要是公安局不愿放人,办法多的是,前脚把人给放出去,刚走出大门口又给他按个罪名抓进来,再关他48小时,这都是不成文的规矩了。马处长是一个老警察了,他还能不知道这些道道,恐怕他这次来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吧。
“老马,有话你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好不好。”
马处长看了一眼朱善崇,犹豫了片刻说道:“朱书记,我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好走,一是马上放了马然箫,主动去和李省长讲明情况,求得谅解。二是批准让我们对马然箫上手段,力争在10个小时之内撬开他的嘴巴。”
两千一百四十九章瞻前顾后(1880朵鲜花加更)
朱善崇苦笑着摇了摇头:“老马,咱们两个是多少年的老伙计了,有些话我也不会背着你,你刚才提出的那两条哪一条都不行啊。”
马处长有些不理解了:“案子到了这个程度上,你还不想这样做,难道还有第三条路可走?”
“现在形势是*着我们要选择第三条路了,在上次的常委会上,我支持了穆书记,与李胜斌唱了反调,虽然他当时没有讲什么,可是,就那个人的肚量来看,他一定会对我产生看法的,这一次我们又把他的妻侄马然箫从他的别墅里掏了出来,你说万一他要是知道了,他会怎么样看我们啊?”
马处长点了点头:“朱书记啊,你分析的很有道理,李胜斌那个人我们都知道,是睚眦必报,这两件事情加起来,可是够我们喝一壶的了。”
“岂止是喝一壶,这个案子是穆书记亲手抓的,又是公安部移交给我们的,我们是不办也得办,办好了大家都有功劳,办不好,后果是什么,你我都很清楚,现在我们就像是骑在老虎背上一样。”
“那你说应该怎么办?不准我们对马然箫上手段,就撬不开他的嘴巴,现在我们又一点证据也没掌握,所以他的口供就格外重要。案子破不了,穆书记就在柏良云家人面前无法交代,要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穆书记追究下来,也同样够我们受的。”
朱善崇摇了摇头:“老马呀,你以为穆书记只是为了给柏良云家属一个交代,才让我们侦破这个案子吗?我今天就和你透个实底吧,穆书记是想利用这个案子为突破口,揭开东港市乃至全省房地产市场的盖子,你也知道,在咱们省搞房地产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着不慎就有可能给咱们带来灭顶之灾啊!”
马处长感到事态有些严重了,他也没想到,这么一件简单的案子背后竟然会有这么大的玄机,看来这个案子正像朱善崇说的那样,是破得了也得破,破不了创造条件也得破!
朱善崇亲自给马处长斟了一杯茶:“老马呀,咱们两个是二十几年的交情了,从我在下面一个县里当局长的时候,你就一直跟着我,我从来也没有把你当成外人,现在已经不是破案不破案的问题了,而是在*着我们站队啊。如果这个队站错了,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会有什么结果,当然了,要是站对了,那就是另外一种情况了。两位大佬的斗争把我们夹在中间,稍有不慎,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啊!”
马处长想了一下说道:“老局长,您说的很对,现在是到了重新站队的时候了,这个时候我们就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