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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4章

太玄经-第3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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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一样,你我携手出去吧。”

    江鼎却反而迟疑起来。宁邪真此话出自诚意,没有半分矫饰。所有人都觉得江鼎走了,宁邪真也这么以为,但即使如此,他还是留下来一直寻找江鼎的踪迹,只为了提醒他。这可不只是浪费时间,更影响最终的成绩,也就是说,这是压上了他的前程的。

    其实江鼎和宁邪真相交的时间不长,也并未经历过什么生死大事,只是同为剑修,投契而已。但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正因为投契,便胜过多少年的交情,宁邪真外冷内热,既然认可江鼎,便披肝沥胆,一往无前,之前为他压上前程,现在自然可以赌上性命。

    正因如此,江鼎反而不能如此拖累他。

    如今情势已到了图穷匕见的关键时刻,江鼎不怕在天荒观里那些寻常弟子,别说一百个,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也可以凭借手中剑闯出去。

    然而出了天荒观呢?在这里他面对的不过一些贪图赏格的小字辈,出去,将会面对洞阳派的左河,大门派的金丹长老。

    即使江鼎还有一点底牌,但面对那样的对手,也是凶险至极。宁邪真若和他一起出去,当然也是一样的危险。剑修宁折不弯,宁邪真当然不会屈服,那就只有折损。

    江鼎沉吟了片刻,道:“我决定退一步。”

    宁邪真道:“你当真?”

    江鼎道:“嗯,敌强我弱,对方摆明了不讲道理,我也无意和他徒劳争执。横竖我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暂且避过锋芒,回头再来找回场面。”

    宁邪真点头道:“也罢。既然是你的决定,我自然不干涉。只是要出去也不容易。左河的眼睛在看着呢,何况在这里还有这么多双眼睛。”

    。。。

第226章 二二五

    七日时间,到这一日终于落下帷幕。

    传送的阵法光华一直在流转,三日之前就有人出来,今日更是达到了高峰。

    但说是高峰,但从早上开始,出来的人也不过十余个,加上提前出来的,也只有一小半。

    “看来大家都要奋战到最后一刻了,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颜仙子说着,瞄了一眼其他人,尤其把眼睛盯在左河身上。

    左河淡淡道:“我洞阳派说话,还是有些效果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看的却是重明子。若非这老家伙阻拦,他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虽然众弟子都听他命令行事,但至今还有那么多人没出来,恰恰证明没找到江鼎,倘若找到了,或者将他杀了,岂不早就出来邀功领赏了?

    真正怪了,这天荒观就这么大,谁也出不去,难道还能叫人飞了?

    正这时,白光一闪,一个白衣剑客出现在阵法当中。

    众金丹修士看去,认得是天字三号,在这一次群弟子中首屈一指的一个。颜仙子更是面露喜色,她早就内定宁邪真为自家弟子。见对方平安归来,自然欣喜。

    便有执事弟子宣布:“天字三号,第三十六名。这边来登记战果。”

    宁邪真想不到自己还能排名这么靠前,跟着到了整理成绩的台前,从袖中取出五六个瓶子,道:“战果。”

    那执事记录下,道:“妖邪魂三个,邪鬼两个,目前成绩第一。”

    宁邪真又是诧异,他的战果虽好过一般人,其实并非十分厉害,因为他的心思也不在这上面,后面几日几乎寸功未建。且他虽然不容情面,却也不是凶残之辈,旁人不惹他,他很少主动挑衅,因此收集到的瓶子并不多。

    据他所知,这一行里,有好几个修为并不弱,且甚好斗争的人,难道他们都不如自己?

    倘若如此,那这些人算都被左河连累了。因为他一个通缉令,让多少名列前茅的人走了歧路,其实以那些人的资质,纵然不抄这个近道,也能顺利进大宗门的,现在反而会得不偿失。

    宁邪真这边交付,几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自然就是大宗门那些人,连左河都不例外。

    左河如今心里第一件事,当然是给宝贝徒儿报仇,但除此之外,他毕竟还是洞阳派来选弟子的代表,有职责在身的。他也想要多收几个好弟子。这宁邪真不但成绩出色,名声也早已传扬在外,可算一个好苗子,若能得手也不错。

    正在这时,有人轻声道:“师父……”

    左河一看,是自己另一个弟子,正自奇怪,那弟子附耳在他耳畔说了几句,左河眉头一皱,道:“当真?”

    宁邪真退开,又有几人陆陆续续出来。然而想象中蜂拥而来的退潮,却始终没有发生。

    一直到日已西斜,依旧有近半弟子没有出来。众高手心中便有些怪异。虽然这些年轻弟子大半和他们无关,就是全死了也无妨碍,但这样的情形,总是透着几分诡异。

    颜仙子忍不住道:“看来这些小辈都不知轻重,本末倒置,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连大道都不走了。我们丹霞派是不要这些拎不清的人的。”

    左河冷冷道:“我倒是觉得其志可嘉。这些坚持到最后的弟子理应比其他人得到更多的机会。”

    颜仙子道:“那你全选走罢,我们都不和你争。”

    这时,光芒一闪,几个人从阵法中跌了出来。

    真正是“跌”了出来,四五个人挤在一起,如滚地葫芦一般滚出了阵法,有的勉强站起,有的连滚带爬,还有的干脆躺在地上不起来。

    众人仔细一看,这几人都是这次应选的弟子,且还是修为比较好的,之前也是心高气大,目下无人,这时却个个狼狈不堪,且人人带伤,披红挂彩,有的半边身子都红了,还有一个缺了个耳朵。

    旁边执事弟子喝问道:“怎么回事?遇到厉害妖邪了?”

    其实观中本来危险,受伤也是常事,但这么多人一起惊慌失措的逃出来,还是第一桩。

    四五个人一起叫嚷起来,因为太杂,谁也没说清楚,只隐约听出有人叫道:“疯了,疯了,那个疯子”

    左河伸手一挥,一道重压下来,立刻把几人压得作声不得,凌空一抓,把其中一个抓到了身边,道:“你说什么,什么疯子?”

    那人被他的气息压得战战兢兢,咽了口吐沫,道:“就是那个……您要找的家伙。您没说他是个纯正的疯子啊。”

    左河皱眉,道:“你们找到他了?他在里面?”

    宁邪真神色微变,看向这边。

    那人道:“他在里面这个疯子他在和所有人开战”

    左河道:“和所有人开战?这么说他不藏着了?你们杀了他没有?”

    那人道:“没有……我们打不过他,逃出来了……”

    左河怒喝道:“你们有几个人?怎么能打不过他一个?”

    那人哆嗦了一下,道:“有三四十人吧……开始是我们一直在找他,总也找不到早知道还不如一直找不到。”

    左河冷笑道:“看你们那点出息。后来怎么找到他的?”

    那人道:“就是他自己走出来的。好像有几个家伙找到了他,被他杀了好几个。其中一个用一种捕捉的法器困住了他,又放烟火求助。这一下所有人都知道他在,一起赶过去,把他团团围住。结果……”

    他目光发直,仿佛陷入了回忆中,道:“结果我们赶过去,就见他站在一个牢笼里,但一点儿都不慌张,就像坐在宝座上。他扫了我们一眼,说道:我知道你们都在找我,孜孜不倦,就像追猎物的猎狗。你们累,我也累,不如在此做个了断。然后他就一剑崩断了牢笼,又是一剑……”

    左河道:“杀人了?”

    那人道:“杀了……杀了好多人不知道他是出了一剑,还是好几剑,反正到处都是血,也不知道他杀了几个。太可怕了,简直不是人。”

    左河怒道:“你这蠢货,没半点用处。你们这么多人围攻他,难道没有伤到他一点儿?”

    那人道:“围攻?我们没有围攻他。”

    左河愕然,道:“你们那么多人围着他,难道没有攻击?”

    那人道:“我们是想围攻他来着,但他太可怕了,所以没敢上去。是他一直提着剑追杀我们来着。”

    左河道:“他一个人,追杀你们一群人?”

    那人点头道:“嗯。”

    左河怒火中烧,一脚踹过去,把那人踹了个跟头,道:“你还敢说嗯,本身是个废物,还不知道要脸。你们那么多人,一人一剑也能砍他个头破血流,竟然被一个人像狗一样追杀,亏了你们不是我的弟子,不然我早就找地缝钻进去了。”

    喘了几口气,左河道:“后来怎样?”

    那人道:“后来……后来不知道了。我们逃出来了,不知道最后死了几个。”

    这时,陆陆续续有人从阵法中出来,有人带伤,有人还算完整,但都语无伦次,狼狈不堪,说起江鼎,个个都是一脸惊恐。

    除了左河气炸了肺,其余金丹修士都若有所思。说实话,江鼎的强悍很让众人心动,纵然资质平平,实力强大到这个地步,也是足够弥补了。若放在其他时间,这样的弟子是要收入门墙的,奈何这一次不行。

    倒不是因为江鼎杀人,这些弟子和他们宗门毫无关系,死光了也无所谓,但左河的态度,显然不死不休,若是收了江鼎,定然和左河翻脸。左河代表三大宗门之一的洞阳派,众人自忖为了一个没有干系的小辈,惹了这么一个仇人不值。

    可惜了。有人微微摇头。

    直到最后一个人出来,阵法一片平静。左河点着最后那人道:“你说,江鼎怎么样了?”

    那人道:“江鼎?那个疯子,走了。”

    左河喝道:“什么叫走了?哪里走了?”

    那人道:“坐着传送阵走的啊。”

    左河道:“胡说八道,这里只有一个传送阵,就是出来的这个,哪里又有一个传送阵?”

    那人道:“不止有一个,里面还有一个。他把我们都赶到墙角,自己发动了传送阵,回头看了我们一眼,笑着说道:在下先走一步,你们这些幸存下来的小鬼,还有外面的左先生,要找我报仇,尽管来找。纵然不找,将来也有的是机会再见。说完,他冲我们一笑,就消失了。”

    左河怒火狂炽,一口气憋得胸口烦闷,上不去下不来,一转眼,就见那人露出恍惚的神色,若有所思,喝道:“你在想什么?”

    那人一呆,道:“没什么。我没想。”

    左河一伸手,把他提了起来,喝道:“你最好痛痛快快说出来,不然……”

    那人哭丧着脸,道:“我只是想,那小子虽然拿着剑凶神恶煞,可是最后那一笑,还……还挺好看的。”

    左河差点被他气炸了,狠狠一脚踹倒,骂道:“什么玩意儿。”

    然而江鼎已经走了,走的还风风光光,简直就像当面打他的脸,他一口郁气无处发泄,突然想起一事,目光森然,盯着一个人。

    宁邪真便觉得自己好像被毒蛇盯上,心底一寒,道:“怎么?”

    左河森然笑道:“宁邪真?我记得你和江鼎交情不错啊。”

    。。。

第227章 二二六

    宁邪真神色一凝,手指已经按在剑上。

    左河看到了他的动作,哈哈一笑,道:“如今的小辈是怎么了?一个比一个狂妄,在金丹面前也敢无礼,好像自己是个人物,其实连蝼蚁都不如。”

    说着,他大袖一挥,瞬间挥出了一道河流。

    河流中有奔腾的泉水,却无根无源,万千水滴汇聚在一起,如一条匹练,扭曲缠绕,瞬间将宁邪真裹在其中。

    剑光亮起,宁邪真出剑。

    剑光凌厉而纯粹,一瞬间,竟斩断了河水。

    然而插刀断水,毕竟只是虚妄。河水瞬间滔滔而下,惊涛骇浪封锁住了他的周围。宁邪真突破不得,瞬间被困在其中,只以三尺剑护住周身,勉强立足而已。

    左河大笑,道:“小子,你胆量不错,可惜愚蠢,不知天高地厚,还交错了朋友。”

    颜仙子突然道:“左道友,你最好别过分,这是我丹霞山的人。”

    左河笑声一停,道:“颜道友,你在开玩笑么?他什么时候是你丹霞山的人了?”

    颜仙子扬眉,对宁邪真道:“你是不是我丹霞山的弟子?”

    宁邪真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颜仙子自作决定,但此情此景,却是极大的庇护与恩情,宁邪真也不由感动,深深一礼,道:“拜见师叔。”

    颜仙子道:“你听见了?不要过分了。”

    左河哼了一声,道:“是你丹霞山的人,我可以留他一命。不过要让他在我洞阳派住上些时日。”

    颜仙子道:“多少时日?”

    左河道:“住到江鼎现身为止。”

    宁邪真目光一缩,左河道:“我听说江鼎这小子倒有几分义气。杀我徒儿也是因为一个朋友而起,本座一定要抓到他,借你门派的徒儿一用,等我将他在洞阳派做客的消息传遍天下,把江鼎引出来杀了,立刻就放了他。”

    颜仙子皱眉道:“左河,你有病么?为了一个小辈,这样的手段也用得出来?你知道你这样做,人家会怎么评价你?”

    左河道:“什么手段?手段就是有用,能把江鼎钓出来杀了,就够了。其他人若敢多言,我一样杀了。”

    颜仙子道:“宁邪真和江鼎并没什么交情,你找错了人。不如去找那个让江鼎为他杀了你徒儿的那个小子。”

    左河冷笑道:“有没有交情,你说了不算,要看江鼎。江鼎不出来,那就是没交情。宁邪真,那怪你瞎了眼睛,错认了朋友,活该受一辈子囚禁的苦楚。”

    宁邪真双目望天,似乎在想着其他事,听到左河的话,突然道:“我和江鼎认识的时间并不长。”

    左河道:“哦?你否认和江鼎的交情?那也好,你说出江鼎的来路和弱点,我可以放你一马。”

    宁邪真恍若未闻,继续道:“我和他相交,是因为都是剑修。因为都是剑修,所以彼此很了解,熟悉的就快些。你知道什么叫剑修么?”

    左河听他言语毫无尊敬之意,怒道:“放肆你知道在和谁说话么?”

    宁邪真道:“剑修就是总用最直接最简单的方法解决问题。比起江鼎,我更是个纯粹的剑修。”说完,他剑尖上挑,往颈上划去。

    嗤鲜血四溅

    宁邪真的身躯栽倒在地上,长剑脱手飞了出去,双目睁大,望着天空。

    他的颈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渗出鲜血,但并不深,因此他还活着。真正受伤的是他的手,因为虎口崩开,鲜血四溢,连剑都握不稳。

    宁邪真从小就握剑,只知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能把他的剑打掉,比把他的手砍下来更难。然而刚刚就有人做到,而且是在千钧一发,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这个人并不是左河。左河完全没料到宁邪真决断如此刚烈,竟不及阻止。这时反应过来,兀自觉得不可思议,但觉得头皮发麻,道:“这是什么疯子?”

    宁邪真恍惚了片刻,目光重新焦聚,盯在一人身上,道:“前辈……”

    重明子满脸严霜,走上几步,道:“我最讨厌轻生的人。尤其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因为不知道生的宝贵,便不知道死的痛苦。更不知道死亡给别人带来的痛苦?是不是觉得刚勇逞强,不惜一死又痛快,又热血?真是无知又狂妄。”

    “你可知,那些缠绵病榻的老者为求生肯付出什么代价?你可知,那些神前长跪祈祷的人为了挽留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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