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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明日之学校-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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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期望葛雷的每个学生在学年中体质上有所获益,就像期望他在其他功课上保持成绩那样。每个儿童都经医生检查,对于体质不十分强壮难以从事课堂作业的学生,学校不是送他们回家什么也不做,直到比较强壮为止,而是给他们适合于他们体力的课程,他们的上课时间也减至最低限度,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操场或体操房中度过,做着医生吩咐的使他们身体强壮的那些活动。学生身体的成长正像智力的成长是一样重要。通过对身体成长的关心,就像关心儿童在学业上的进步那样,学校经历了很长的道路,使自己变为一个小社会,这个社会对于正常的和自然的生活提供了每一个机会。
学校每天要开8小时,但是各年级的教师每天只上6小时的课,而体育指导人员整个时间都要值班。每所学校用4小时的时间进行通常的课堂作业或实验室活动,另有1小时在大礼堂听讲,还有1小时用于“应用性”活动或游戏。此外还有2小时,学生可以自由使用各种游戏设备,他们都用上了这些设备。由于学校轮换班次上课,因此教师的人数也不必增加,学生由于教师对他们所教的科目都受过专门训练而获益。每所学校的学生都被分成一个个的小组,所以班级的规模比大多数的公立学校要小些。早晨开始的2小时——从8∶15到10∶15——一个学校的学生使用教室、艺术活动室、校办工场和实验室,其中一组学生第一小时在教室里,第二小时在工场,而第二组学生则先从工场工作开始。另一个学校第一小时使用操场,参加与否不是强迫的,在第二小时,一组学生去大会堂,剩下的就在操场进行系统的体操训练,或有一个“应用性活动”的时间。然后在10∶15,第一学校学生去大会常和操场活动,第二学校学生则占用课堂和工场间2小时。一年级到五年级的学生每天有2小时在通常的课堂中正式上语言、历史、文学以及数学课。六年级到十二年级的学生每天有3小时用于这种正式的教学。所增加的1小时时间是从游戏和应用活动时间中抽出来的。一年级至五年级的学生有1小时的科学实验室活动,或在工场里进行作业训练,还有30分钟的音乐或文学欣赏,30分钟的体育训练。六到十二年级则有整整2小时时间在工场里从事工业训练、科学实验研究,或音乐和绘画活动。
用这种轮班和轮校上课的方法,那些是学科专家的教师在较小的班级里,能够照顾比通常在一个校舍里所能照顾的数量多一倍的儿童。因为除了产业教师外,还有法语、德语、历史、数学、文学、音乐、艺术、自然研究和科学教师。这样额外增加的效率,所需经费都是因采用两部制上课形式而从校舍上节省下来的。每一年级的教室至少有四组不同的班级在利用,所以每个儿童没有专门存放个人物品的课桌,但是有一个小柜放书,并在课时结束后更换他的教室。每一个教师都不对某一组学生负责,但是对她所教的科目负责,同样,学生要对他们自己负责。显然,这样的上课方案需要师生之间有一种真正的合作精神,同时也需要良好的校务管理。
沃特先生相信,许多公立学校之所以丧失很多像葛雷学校采用的那些做法的机会,原因之一就是缺乏上面说的那种合作精神和良好的校务管理。从企业的目的出发,成功地办好一所大型机构,这本身已是很难做的事。因此,沃特先生认为学校的校长和督导员一直处于极为不利的境地之中,因为人们既期望他们管理这个企业,同时又贯彻教育计划。沃特认为学校的校长或督导员应当是一个企业管理者,一个只负责本校或本市的行政管理的官员。学校的教育方针、教学大纲和方法,应当由没有行政琐务的专家们去考虑。这些担任督导的教育家们不应该按地区而应该按学科来任命,而且他们的任务应当定时定点地进行,这样他们就可以与所担任指导的那些学科领域真正地保持接触,这样就不会出现有的学校里只偏重于某一门学科。这些督导们应当在他们临时任职的学校里如同该校的教务主任一样,而且督导机关要为所有的学校安排好课程。葛雷地区因为学校太少,还不能完成这样的计划,但是目前的组织表明他们具有同样的开阔胸襟和愿望,即通过葛雷制度,获得所有教师——从新助教到督导长本人的通力合作和所有工作的价值。
训练方面、社会生活方面以课程方面,凡是可能做到的,葛雷学校都在尽力而为。它们与教会和家庭合作,利用每一项经费来源,利用所有邻居及地方团体的影响力量,以求达到最好的教育目的。在训练人方面,学校是一个小小的社会,一个民主的社会。学校工作如此安排得当,以至于儿童一个个都想去学校;这里没有必要让专门处理逃学事务的官员硬拖学生上学,也不必施展严酷的权威去恐吓儿童。儿童一进学校,就觉得如同在家里,对学校作业就像在自己家里具有同样的兴趣和责任感。每个儿童都知道其他儿童和班级正在做什么,因为所有儿童经常在放置衣服、文具的房间里,或在每堂课后调换教室穿越走廊时遇到。大礼堂和各班旁听制度,还有由学生维修和制造学校设备,都是造成流行于学生间的那种精神的有力的因素。每所学校都有一个由学生们推选出来的学生会,专门注意学生团体的利益,维持学校的秩序。校医们用学校印刷机印刷材料,与英语课和礼堂活动协作,开展健康卫生运动。儿童对于这些事情发生强烈的兴趣,而且那样努力去做,以至于未入学的儿童的传染病发病率,比那些在校儿童为高,虽然后者有较多患传染病的机会。学校当局不是简单地强迫实施卫生法,而是告诉儿童这些卫生法的内容是什么,为什么要制定它们,实施它们又如何能帮助防止传染病及其他各类疾病。在化学课和烹调课上,教师则教学生许多有关细菌和生理学方面的知识,使学生对传染病和污秽物体的涵义有了了解。这样做的结果使学生自己采取了各种各样的防止疾病的措施,当班里一个同学病了,他们就会实施隔离措施,并且立即通知学校医生。
各所学校还用同样的方法发起了一场清洁牛奶运动。学生从家里带了牛奶样本到学校检验,如果发现牛奶不清洁,就观察他们的家长是如何处理牛奶的。扑灭苍蝇的活动从未停止过,并引起了儿童真正的反应。在卫生健康方面,作为整个社会的一部分的学校,不仅尽到了它们的一份责任,而且还承担了更多的事情,如协助卫生局的工作,免除城市医生的偏见和恐惧心理,这种心理在我们的各个侨民社区中十分普遍,而且使控制疾病和照顾上学儿童健康的工作十分困难。一旦医生们得到了儿童的合作和理解,诊治儿童的扁桃腺炎和眼科疾病也就不困难。儿童们懂得为什么需要做这些事情,即使他们的父母不去做的话;他们使得父母不但不干涉,反而会帮助他们做这些事情。
在外侨杂居的工业社会中,公立学校的另一难题就是如何使已到法定离校年龄的儿童继续留在学校里。葛雷的学校对付这个问题就像对付公共卫生问题一样,不是靠多立规章或试行强迫,而是寻求得到儿童自己的帮助,让学校对于个人有明显的用处,使得儿童想要留在学校。在葛雷没有“中学”(High Schools)!一个学生在一幢楼里上学,从他入幼儿园那天起,直到他准备上大学,或直到他进入商业界或工厂为止。在八年级结束时,并不举行毕业典礼,也不发给文凭。当一个学生开始读九年级时,他的课程与原来的教学计划有所不同,但是除此以外,没有做任何使儿童认为他已经学到他所需要的东西,从现在起将只学一些虚饰的、奢华的东西的事情。教师也不调换,相同的历史、语言和文学教师教导所有的年级;在工场里,学生则有机会自始至终学习某一样东西。学生们不盼望最后四年的学习具有可怕困难和无用的枯燥无味的东西,他们盼望这是他们的学校生活的继续,只是随着能力的增长,所学的东西一年比一年困难。特别是他们还把最后阶段看作获得训练的一个机会,他们能够看到它们的直接价值。说服学生留校的理由都是实际的,告诉这些理由,儿童一看就会明白的。学校印刷所常常印一些简报,向学生和家长解释葛雷学校在普通教育和专门训练方面所能提供的机会。这些简报提供了关于各个不同领域工作机会的统计资料和信息;它们用图形向学生展示中学毕业生和那些年满14岁离校的学生——如他们离校后一年、两年或者十年的情形——的有关社会地位及工资待遇状况。企业界人士也来到学校,告诉学生毕业生与辍学生在企业中的不同机会,以及为什么他们希望雇佣教育程度较高的人工作。有关葛雷学生的统计资料被保存下来,给学生看。通常第八年级和中学之间有的一个断层并不存在,因此家长并不感到有必要带女子离开学校。他们感到已经做出了牺牲让孩子留在学校里,那就不妨让他们再在学校多呆几年。如果儿童留在学校比离开学校更能学好一门职业,如果儿童对未来也有确切的计划而渴望在校继续学习,那么即使贫困的家长也不会不顾他们子女的利益。众所周知,大城市里14岁就离校的学生的比例占压倒的多数,所举的一般理由是家长们需要儿童经济上的帮助,然而辍学的真正原因是学生自己对学校的不关心。儿童对“为什么你要离开学校”这个问题的回答,几乎是千篇一律的:“因为我不喜欢学校。”利用家境贫困的事实,就足以使他们一有机会就离开学校。给予儿童工作,这种工作儿童认为是有趣味、有价值的,而且是一个游戏的机会,那么他对学校的敌意很快就忘记了。
一般公立学校那种僵化的制度倾向于不是把学生留在校内,而是把他们推出门外。学校的课程不能适合学生的需要,并且也无能为力使课程适合学生需要,除非彻底改变整个学校组织。学生的一次不及格就使得他的全部学业受到挫折,他很快就会觉得自己的努力是微不足道的,因为学校这部机器以同样的速率运转着,不顾任何个别学生或学科。漠不关心或厌恶几乎确实是这种感觉的结果,即工作是不起作用的,对于他正在工作的这部机器根本不影响或依赖他的努力。在葛雷,组织已经能适合各个儿童,而且是十分灵活的,以致最困难的学生也不会搅乱他的工作。儿童与学校相处得很融洽。我们在前面一节已经说过葛雷学校的两部制是如何工作的,以致一个学生用在任何一门学科上的时间可以有多有少,也可以干脆不学这门课。身体弱的学生可在操场上多花些时间,而算术或地理较差的儿童可以在两个学校的班级里同上这些课,或者甚至可以去低年级,而同一所学校的几百名儿童能够对他们教学计划作同样的变更,而不打乱学校日常的工作秩序。如果一个学生对某一门学科学得特别好,他就能到高一年级的班上学习这门课。如有学生正在对学校失去兴趣,他的大多数功课掉在其他学生的后面,或者他开始谈论要离开学校,学校也不会因他对学校的兴趣减弱而惩罚他,让他掉队越来越远。他的教师会找出他擅长的课程,给他大量的时间钻研这门课程,让他在这门课程方面一路领先,这样他的学习兴趣就被激发起来。假如他后来对学校的一般课程开始发生兴趣,那就最好。为了让他在所有的功课方面赶上队伍,学校给他提供一切便利。如果这种觉醒仍未出现,男孩和女孩仍然被留在校内,直到他们学会某一样东西,很可能是最合乎学生能力的东西为止,而不是让他们离校或完全失败,样样事情都阻止做,直到某种很强的能力也丧失,学生既没有得到训练,也没有道德成就的鼓励。
学校的教学计划每两个月组织一次,学生可以在这些时间中的任何时候改变他的整个计划,而不是不得不连续半年与太难或太易或没有适当分配的课业奋斗。为了管理上的方便,学校仍然保持分级制,但是学生不是按照年级数字编号分班,而是按“快班”“普通班”和“慢班”三种类型来分。学校12年的功课,快班的学生在大约16岁时可学完,普通班的学生18岁可以学完,慢班的学生则学到20岁。这种分班并不说明所做工作的质量。慢班的学生也许比快班的学生学得更彻底。这种分班也不是用来区分学习者的能力,而是为了利用儿童的自然生长,让他的学业和生长相辅而行。快班的学生尽可能快地逐渐升上去,而不是倒退回来,除非他的工作对他失去了刺激;慢班的学生在他对某门课做好准备前,就不勉强他去做。这种弹性学制是有效地起着作用,还是导致了一种松散草率的方法呢?我们只须参观一些学校,看看学生们勤奋学习,每个人负责自己整天的活动,就能确信,儿童们是快乐和兴致勃勃的;从教师和教育人员的角度来看,当我们查阅学校记录时,答案更为明确赞同。在葛雷,13岁的所有上学儿童中57%已经在读七年级或更高年级。比起大多数工业社区所能做到的来说,这是一个较好的迹象,并且它表明大多数的葛雷学校儿童,都在以与准备升入大学的一般学生相同的速度,完成他们的学业。更值得注意的是关于离开葛雷学校后进入高等学校或学院的学生数目。在葛雷学校存在的八年中,已离开葛雷学校所有学生中的三分之一现在在上州立大学、工程学校或商学院。我们想到葛雷的人口大部分都是钢铁厂的工人。60%出生在国外,再比较一下一般美国第二代学校的发展史,就能认识到沃特先生一直在进行的一种制度是多么地成功!它能满足学生的需要,这种制度对于社会是这样地有吸引力,以致人们希望继续下去,并获得比仅仅需要日常必需东西更多的教育。
常规课程的这些变革背后总是有一个社会的动机。沃特先生认为,如果学校的社会目的适当地予以强调,那么教学方面的问题将会自然解决。公立学校必须研究学生的需要和特点,研究当地社会的需要以及社会对于学校的福利所能做出的贡献的机会。我们已经说过,为了使课程更有趣味,同时对社会也有好处,葛雷的课程是怎样安排儿童的体育生活和社会保健卫生方面的内容的。学校的工作与其他的社会利益及日常生活事务之间,也保持了这种密切的联系。儿童的社会本能在教学中得到了充分的利用。低年级学生与高年级学生之间,不是把他们互相隔开,而是尽力设法使他们呆在一起。低年级学生也可以使用实验室和校办工场进行技术训练,但必须与中学生安排在一起,否则他们使用实验室和工场设备就未免过于浪费了。低年级学生不但在上科学或手工训练的入门课,而且当高年级的学生在工作时也一同进去,充当帮手或一名观众。四、五年级的学生在工场、工作室和实验室,协助七年级、八年级以及九年级的学生。
年龄大些的儿童从照看年龄较小的儿童中学到了责任心和合作精神,而年龄小些的儿童则通过等待、观看以及向年长学生寻问问题,从而对所学的功课有了惊人的了解。大小儿童都认识到学校中进行的工作,因而彼此结下了浓厚的友谊,低年级学生的兴趣也因之日见增长,知道了为什么应该留在学校。年龄大的儿童的作业,凡是可以用的,在低年级的教学中都用上了。画得准确的地图及图表用来帮助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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