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床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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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甘地拿出三个单子递给我。
“恳请君上下不为例。”
“恩。”我看着手里的东西两个一剑索命,一个百刀断气淡淡应。
他略略松了一口气,退下了。
我拿单子,并非想玩乐,也不是嗜杀。
我不是原来的君上,对七冥以前的生活方式有记忆而无切身体验。
这几个单子起码能弥补一部分。
我对他,知道的总是不够多。
至于这几个目标……
反正,我不出手,这些人也是要死的;我出手,起码他们死得干脆。侍长大概怕我不过瘾,倒是挑了武艺厉害的给了。
这三单子,属于午时楼生意里面最简单的。
午时楼接的生意,自然是看客人指的目标决定接不接的。但是一旦接了,只要有理由又出得起加价,可以有各种附加条件。比如女儿被玷污了的父亲,就常有要求先处理目标的零件,或是让目标欲火焚身而亡,或是要目标赤裸着死在大庭广众的也有都要的。这里面,欲火焚身的时间,赤裸的程度,大庭广众的位子,尸体的姿势,又可有进一步要求。不过,对同一个人而言,欲火焚身两个时辰的价格,一般比三天三夜的低;抛尸街上的价格,一般比悬尸城门的低;夜晚抛尸的价格,一般比白天现场表演的要低……凡此种种。
另外午时楼有不滥杀的规矩。父债子偿?灭全家?对不起,另找代理。那些要报灭门之仇的若是中意午时楼,倒是可以咨询些折腾人的死法,选了慢用。当然当然,咨询免费,使用加价。
扯远了,侍长给的单子,其实……远远简单于七冥曾经料理过的,而且他还给挑了一家子里三个人的。怕是不想我走第二次。
完了事,把单子往最近的城门告示旁一贴,我回了客栈。
虽没有脏了衣服粘了手,我还是洗了澡。
然后进了内室,就着里衣坐到榻边。
七冥……你以前,这些都是家常便饭么……
“回来了?”七冥睁眼,却是一直等着我。
“恩,寻了花了,现下该问柳了。”玩笑着,伸手去解他衣带,想看他脸红。
七冥果然脸红了。然后破天荒地伸手搂过我,欺着我倒到榻上。
杀人也罢了,亲手做百刀断气的感觉实在不好。虽然那百刀没限时间长短,我钻了篓子,三弹指里给料理了,现下却还是不适。
所以我只想拥住七冥,没有什么可以比这个家伙更暖人了。
想要他,很想要他,想要身子里里外外都是他……
两个齐齐从云端落回原处,七冥躺到我身侧,却没有出去。只是尽量抱住我。
我觉得奇怪,总是要逗急了他才会如此,而且老记挂着清理了我再睡。但是这个姿势正是我目前想要的,所以当下舒舒服服蹭了蹭,没有说话。
良久,久到我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低低的声音,“你想知道那些过去,我慢慢说就好了,不……”
我完全清醒过来,眯眼,某人这是不想睡觉了……
……当然要成全……
送上一个吻,收了收身子,紧了紧,逗了逗留在外面的,七冥当即又开始动情,轻喘。
“……不……不用亲,亲……亲手……去。”
就势略翻身坐好,双手漂亮地撑到适当的地方——掌心按抚到他果子,然后调调身子的位子,顺便也缓缓地,反复地,试验着调好双手的位子,让果子从指缝间出来,以接受其他必要的……“洗礼”……
直起腰脊,在继续动作前,轻轻吐出一句,“好,那我便听……要都出来才可以……”
七冥老想抑着自己,临了又偏偏忍不住,脱口而出时更多了几分撩人。
这般的美妙,今晚,我要听个够。
我却是从来没有声音的。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和千结婚前三周转零五个月时,千被胁持,而后就是他的死讯。那些导长学长前辈同事乃至后辈联合了瞒我,也不想想怎么可能瞒得过。
我知道的时候很镇定。然后就是千活着得救前的一百四十七天。其间我很好,一直很好,体重浮动不到百分之一,睡眠时间也没有压缩,身体成分化验依旧和以往一样,被导长们迫着做的测试也没有任何问题,他们却一个个很担心。
我只是没有哭而已。
看到千的时候我终于如他们所愿。那帮人推了色鬼导长上来,确认了那液体的确是从我眼眶里面出来顺着脸颊往下,并且味道也符合,才很满意地合上门,留我和千独处。nnd。根本是某人想占我们俩的便宜吧。
原来的生活很快恢复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哭泣,衷心地笑,以及和千Zuo爱的时候,再也没有声带震动式发音。
其实不是不能改回去,这只是一个反射而已,我打算花点功夫重写的。可是刚刚开始的第一天,千发觉了,抱住我,说,真,我喜欢你的喘息,很诱人很诱人。所以,为了我,不要改好不好?
当下我愣了愣,转身看千的眼睛,忽然流着泪笑起来。
还好是无声的,否则一根声带怎么分工。
两个时辰后。
“怎么办呢?”我挠着七冥的发顶,“已经过半夜了,某人才说到八岁烤了老爹最心爱的鱼,味道一点不好……”
七冥愤愤地瞪我,不语,哈欠了个,合上眼皮。
“看来只好今晚继续了。”我也打了个哈欠。
晨起还要练剑呢。
番外
夕阳好
——老老江湖总管之唠叨
老爷爷版 水阁主新得了的孩子,今天抓周。 就是白兰那个小不点,今天要抓周啦。 嗝… 恩,人老了。这么几杯酒就满了肚子了。 才四五坛呢。这树上的景致,还的确不错。 前面是湖。 其实这个小台,是伸出了岸边,悬到了湖上的。从板缝里往下看,斜下前面点,就是闪闪的湖水。 不过我不喜水。还是就这里坐了罢。 恩,今天日子也不错。 刚入秋,天高气爽的。我这把老骨头,脱了风湿,现下晾在这里,隔了树荫晒太阳,哎,好舒服,都像是轻了一半。 过了午,都要小憩的。现下,手边有带出来的暖毯,打个盹罢。 恩,暖暖的。这里,靠好些。 舒坦。 …… ……呼…… ……呼呼…… 哈欠…… 嗯…… 咳,现下大厅里一半是水阁的人。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小白丫头,现下还在睡。 奶娃娃,总是睡得多了点呢。 在树上搭屋,这主意很不错。 嗯,我现下这个,其实算很简陋了。 那时君上画了张图,指了地方,让我造个去处。 半天就完了工。 我看看那样子,就让原班人马在这也捣鼓了会。 小小的台面,我能躺开,再多多留点宽裕就好了。 坐起来,就是够两个人舒舒坦坦对饮的。 我一个糟老头,用不了那么好的设计。 再说,我也不想让人人都知道。 总有几个仆人笨了点,小事都搞不定。 让他们找到我,下罚也是劳神的事。 反正,那几个副管都还成。 有他们拿不了主意的,自会过来。 人老了,该让后生们多些担待了。 其实现下,已经是张老四管着事啦。 我么,享享晚来福。 除了总管这两个字,张老四该有的,都没缺了他。 那小子我一手带出来的,是块料子。 他晓得事理,碰到棘手的,我也乐得点拨点拨。 这午时楼主庄的管家,算是又换了一代啦。 想来…… “扑通!” 呃……噫? 听这声音,君上莫非已经到了庄了? 那个树屋,是没有别人会靠过去的。 暗卫么,一般人是不晓得的,也不会离得太近了,所以不算罢。 三四年前金阁阁主那场内反后,君上就比较常呆在子屋外面。 慢慢就成了习惯。 大概这才想到搭个树屋罢。 气温适合的时候,就会过去呆会。 七冥自然是跟过去的。 他好像蛮喜欢去那里。 其实也难为他了。 那时候,好好的一个阁主,忽然成了侍寝。 ……虽然是君上的侍寝…… 毕竟也是被压在身子下的。 开始还有些担心他咽不下气,吃了苦头。 其实,只要顺了君上,自然就没事了。 这般的事,比起往常的惩处来,好很多。 断筋剔骨。 咂咂。 小例子。 这江湖上,总有很多让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他那时伤是重了点,不过主要是内伤。 有莫兰在,按最糟糕的打算,那一夜也不难过的。 君上即位时我就是总管啦。 十几年,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那些被抬出来的,伤厉害的有,身子会落了病根的却没有。 那些半口气的,多半是君上晨起练剑去了,自己寻死寻的。 君上是不许人在他眼前折腾的,不过没看见的时候,他是不管人死活的。 青楼里召过来的,就大都好好的。轻伤,或者脱了力了。 有些事,免不了,就咬咬牙撑过去了再说。 跟自己过不去,那不是顺了老天的意。 七冥是阁里的杀手出身,命没磨硬的,怎么能成了阁主。 所以,看他也不是不明白的,我那时候也不担心什么。 过几个时辰,然后养了伤,或者放出去,或者除了籍,都是可以的。 反正君上从来一个人只要一夜。 他又是报了家仇的,也不像贪权势的,不做阁主也不是大事。 找个偏僻地方隐居,娶个媳妇,就是给他地下老父老母续上香火了。 不过见莫兰那个样子,我开始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 扣了莫兰脉门出来,到了隔壁院子,他就死活不肯再走开半步了。 平日里冷面圣手,那时候额头上生生开始冒汗。 明明已经入了冬的,他却好像进了三伏天。 我心里软了点,就吩咐了声,陪他进了屋子等。 那边没什么声响。 然后忽然就门开了。听得七冥求了什么。 莫非…… 我转头去看莫兰。 莫兰脸色惨白。 肯定是做了什么手脚。 当下我问了句。 莫兰恍恍然说,七冥他近不得人身的,所以参汤里掺了怀春。 我心里就咯噔了一下。 近不得人身,以前不是没有见过。 破了规矩的话,君上要是火起,这番折腾下来,算上原来的伤,真的是神仙难救了。 连忙吩咐就近备水,昏药,参汤。 临了却听得那边低低的一声。 我愣了愣,当下松了口气。 回头看莫兰,他却已经掠过去求情了。 竟是豁出去了。 苦笑摇摇头。 咳,毕竟还年岁嫩了些,经的事少了些。 好好的耳力,明明还比我聪上几分,却连那声音是什么时候会有的,都听不出来。 跟了过去,远远看了看。 君上鬼门关边溜达了回来,武艺精进了些,好像心情不错,倒也没有罚莫兰。 偏偏莫兰笨笨耽搁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退下了。 让几个机灵的温了参汤就近候着,我去睡了。 早上七冥最糟糕就是脱了力罢。 却不想,君上一直留了七冥随身了。 第二天君上让人把一个亭子给拆了瓦,吩咐了很多零零杂杂的东西。 连莫兰都被叫去,让调了几种药。 好像是要替人接骨头的样子。 却不全是。 像那些被褥小毯子做什么,没人晓得干什么用的。 还有火炉,很多小小的银钳。 又让人搬了屏风围了。 其实下个令,自然就不会有人靠近的。 不该问的,我自然不会好奇。 然后唤了七冥去。 接着七冥在君上那里睡,十来天没有出房门。 莫兰倒是去过几次,看他脸色不像有事。 先是三天参汤,后来也只是加些流食,鱼肉,蛋羹。 君上吩咐了,都用最细的米面做。 另外还叫榨了些果蔬汁,叠几层纱细细滤了端去。 试探问莫兰几句,他却不肯说怎么了。 只说近段时间不用另找侍寝了。 我隐隐猜出几分。 不过不该知道的,我还是不会好奇的。 那年君上破天荒地去了盟会。 真是的,早几年我这把骨头也好出去跟着逛逛。 心痒痒,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不折腾了。 也该让张家老四独挡一面了。 我么,留庄子里,当休个长假好了。 主庄附近山水不错,下了山离几个热闹的城也不远。 恩,顺便去老相好那里多呆几天。 免得她老是差人给我送衣服鞋子过来…… 看那几个小崽子,捂着嘴笑笑笑!笑什么!!! 君上出了门。 不知怎么,七冥没跟。 咳,让人操心啊。 我摇摇头,回进去,理了几件事。 君上没有出主庄地界前,有些东西还是庄里送去供用度的。 然后有庄里打扫的小厮报上来,说是有人跪在湖边,是七冥。 我急忙去看了。 这可没辙了,君上要人跪,谁敢扶人起。 他该不是说了什么吧。 君上这几个月,留了他在身边,也没为难他,倒是常常把他按倒了。 我禀事的时候,他一般都在身侧奉茶什么的。 那眼神动作,虽然被藏得很深藏得很好,他毕竟和我差了几十年。 恩,我岁数都是他两倍半了。 看得出,他竟是暗里动了心了。 傻了些。 君上留了他,大概是因了他身子漂亮,又知分寸罢。 毕竟习武出身的,和青楼里来的,差很多;而混了这些年,他多少有些通透。 君上是软趴趴,香腻腻的尝多了,换口味罢。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 风华绝代没有,续不得香火,拿什么和别人争。 午时楼君上,多少人想嫁了女儿姊妹过来。 光这武林里,就有四,有九,还有很多。 这不,君上去盟会,八成便是打算娶个回来。 就算君上男女不忌,他也早晚是要被遣走的。 现下宠着,以后早晚还是陌路的。 不知怎么地,就请他喝了茶。 跟他替张家老四讨了个情,顺便旁敲侧击了几句。 这孩子,还是招人疼的。 看上去淡淡的样子,他心下什么滋味,就不晓得了。 咳…… 看看,顶撞了罢。 连忙让人快马带口信去追莫兰。 能为了七冥去求君上情的,估计也就这生死之交了。 过了午后,天开始下雨。 参汤热水药暖炉…… 该备的早就备上了。 偏偏人还没有来。 一直到了晚膳撤下了,还是没有动静。 这可怎么好。 他跪的地方,是缓坡。 这么大的雨,青湖应该已经涨水了啊。 我在屋里喝茶等,忽然那边留的几个就撞进来说,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 我皱眉。这几个看着等传信的,功夫粗浅了些,莫非…… 吩咐他们去君上平日里的屋子和温泉看看。 果然在温泉 我忍不住亲自去了下。 君上没有唤人,我们就在外厅等。 然后君上出来,拿了些巾帕,端了碗参汤,还有些活血的膏药进去了。 吩咐我们放下衣物什么的,就可以下去歇了。 我微微送口气。 老老江湖版 水阁主新得了的孩子,今天抓周。 就是白兰那个小不点,今天要抓周啦。 嗝…… 恩,人老了。这么几杯酒就满了肚子了。才四五坛呢。 这树上的景致,还的确不错。 前面是湖。 其实这个小台,是伸出了岸边,悬到了湖上的。从板缝里往下看,斜下前面点,就是闪闪的湖水。 不过我不喜水。还是就这里坐了罢。 恩,今天日子也不错。 刚入秋,天高气爽的。我这把老骨头,脱了风湿,现下晾在这里,隔了树荫晒太阳,哎,好舒服,都像是轻了一半。 过了午,都要小憩的。现下,手边有带出来的暖毯,打个盹罢。 恩,暖暖的。这里,靠好些。 舒坦。 …… ……呼…… ……呼呼…… 哈欠…… 嗯…… 咳,现下大厅里一半是水阁的人。还有一个多时辰呢。 小白丫头,现下还在睡。 奶娃娃,总是睡得多了点呢。 在树上搭屋,这主意很不错。 嗯,我现下这个,其实算很简陋了。 那时君上画了张图,指了地方,让我造个去处。 半天就完了工。 我看看那样子,就让原班人马在这也捣鼓了会。 小小的台面,我能躺开,再多多留点宽裕就好了。 坐起来,就是够两个人舒舒坦坦对饮的。 我一个糟老头,用不了那么好的设计。 再说,我也不想让人人都知道。 总有几个仆人笨了点,小事都搞不定。 让他们找到我,下罚也是劳神的事。 反正,那几个副管都还成。 有他们拿不了主意的,自会过来。 人老了,该让后生们多些担待了。 其实现下,已经是张老四管着事啦。 我么,享享晚来福。 除了总管这两个字,张老四该有的,都没缺了他。 那小子我一手带出来的,是块料子。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