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众神竞技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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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卡希尔的疑问，李奥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老亨利的选择在地球历史上出现过无数次，已经被一些世家大族用烂了，实在算不上什么新鲜事儿，可在这略显蛮荒的异世界倒是算得上是一件颇有智慧的举动。
“老亨利这么做，自然有他的打算，简单来说，这只老狐狸是想两头下注各不得罪。”李奥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见在场除了冯锡范一副了然于胸的表情外，其他人的脸上都带有一丝不解。
李奥为大家解惑道：“如果这场大战最后由叛军获胜，或是咱们被抓，老亨利可以壮士断腕舍弃这家旅店，装作毫不知情，依旧做他的地下生意，完全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他甚至还可以借着叛军的军势扩展将他的势力散布出去；如果这场大战是由帝国获胜，那么老亨利可以凭借协助我们潜入南方获取情报为功绩，保住自己在南方诸省的势力不被帝**清洗。他是想借着我们在叛军和帝国之间左右逢源保住自己。”
“嘶！先前还真是小看那个老亨利了，这个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也就是说，无论叛军和帝国谁胜谁负，至少老亨利都是立于不败之地的。”雷蒙恍然大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为老亨利的心思赞叹。
第三十三章 求援
德瓦布觉得自己最近真的是倒霉透了，自从接手老爹的杂货铺子以后，就没几件顺心的事儿。原本南来北往客商云集的绿茵城里有一间正经八里的临街商铺，可是德瓦布的父辈们起早贪黑打拼出来的，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子孙能够有一个稳定的收入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可没想到，自从去年老德瓦布正式将杂货铺子交给儿子以后，没过几个月，南方大公瓦格纳阁下竟然宣布南方三省独立。这一下子，绿茵城作为南方最接近帝国的城市，别说南来北往的客商了，就连本城的居民都惶惶不可终日，生怕突然有一天帝国大军打过来，将整座绿茵城都葬送在战火之中。
上个月，城外前线军营的建立，最近几天绿茵城突然宣布宵禁，无不表示着战火即将到来。城市上空仿佛有一团阴云，无时无刻不压在大家的头上，紧张地让人喘不过气来。在这样的环境里，德瓦布也没有什么心思做买卖了，反正现在一天到晚也没几个客人，只能闲在店里打打苍蝇而已，唯一的乐趣恐怕就是跟两个外地客商聊聊天打打屁了。
说是那两个外地客商，可真是让德瓦布佩服，一大一小两个少年恐怕只有十七八岁，但人家已经能从帝都来南方做买卖了，而自己却只能守在这么一间小铺子里，这辈子恐怕都不一定能离开南方去帝国各地看看了，想想就不甘心。
这几天也多亏了那两个少年客商每天来陪自己吹牛聊天，那两个少年的求知欲也太强了些，都快把自己肚子里的存货都给掏空了，还特别喜欢关注帝国跟瓦格纳大公之间的战事。想到这里，德瓦布心里突然一激灵，该不会那两个少年是探子吧。
不过德瓦布转念又一想，其实这也难怪那两个少年，任谁被战事给阻隔在南方那么久都无法回去，当然会着急会关心的，看人家举手投足之间自然流露出的那股高贵气质，很明显是受过家族传承熏陶的，怎么可能是探子呢？！这样的世家子弟又怎么会甘心去做一名探子呢？
今天德瓦布特别期盼那两个少年的到来，因为他听说帝国平叛军已经推近至边境山区了，眼看就要抵达绿茵城，而南方大公瓦格纳阁下也已经率领他麾下士兵到达绿茵城，显然是准备在绿茵城附近区域与帝国平叛军做正面交锋了。这可真的是个好话题，足以与那两位少年好好吹嘘一番，毕竟瓦格纳大公的军势较帝国平叛军要强出几分。
想着想着，德瓦布甚至还嘿嘿地笑出了声，帝国平叛军除了灰熊军团有些棘手以外，那支所谓的贵族私军可是有名的军纪涣散，说不定在战场上还能出现未交战就先溃散的场面呢，这可是南方百姓们每天都津津乐道并且期盼发生的趣事。瓦格纳大公方面那可都是南方的精悍男儿组成的军团，虽然训练时间比不上帝国四大军团，但是武器装备可比那些所谓的精锐军团好太多了，而且说起双方的指挥官来，励精图治的瓦格纳大公更是足以碾压北面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格里芬斯侯爵。至少在德瓦布看来，这场大战瓦格纳大公可谓是胜券在握。
可惜的是，德瓦布白白等了一天，都没见到往日准时出现的那两个少年客商，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听说了即将发生战事的消息，先一步躲到其他城市去了呢？德瓦布暗暗揣测着，心里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羡慕，要不是这个铺子束缚着自己，说不定自己也早就跑路避难去了。
每天都出门打探消息的李奥和雷蒙之所以没有出现在德瓦布的铺子，是因为一大早就被小亨利给堵在了门口。
“各位，先不要离开，我有重要的事情找大家！”小亨利一进门就拦住准备出门的众人说道。
李奥与格里曼对视一眼，朝小亨利的方向轻轻一扬下巴，格里曼会意地出口问道：“小亨利，出了什么事情？”
小亨利回手关上旅店大门，然后一脸焦急地对众人说：“各位，昨晚出了大事了！昨天晚上瓦格纳大公秘密率军前往帝国平叛军所必经的几座大山设伏，意图借着群山密林围歼帝国平叛军。”
听了小亨利的话，众人面面相窥，老亨利一向拒绝提供南方叛军的情报的，小亨利这一早就来送情报，好像有些奇怪。
格里曼奇道：“小亨利，你怎么会把这个情报告诉我们呢？老亨利不是一向不肯这么做的么？”
听了格里曼这么问，小亨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惭愧的表情，嘴上懦懦地说：“这个……这个……格里曼叔叔，其实……其实……”
“其实我父亲和手下都已经被瓦格纳大公给抓了！”小亨利不太好意思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瓦格纳大公为什么会抓老亨利？”格里曼听到小亨利所说大吃一惊，如果是因为自己一行人而连累了老亨利，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人家了。
小亨利面带戚色地说：“瓦格纳大公将前线大营向山区方向前移，结果我们亨利农庄的位置接近山区，所以他们直接将军营扎在了农庄。我父亲在与他们交涉的时候，被瓦格纳大公的手下认了出来，瓦格纳大公因为我们家在南方的地下势力，为了防止我们给平叛军通风报信，所以下令将父亲抓了起来，我是偷偷从谷仓的地道跑了出来。”
“你是逃出来之后，直接来找的我们？为什么不去找你们在城里的手下呢？”李奥没有轻信小亨利的话，而是抓住一丝疑点反问道。
小亨利苦笑了一下说：“我的手下都是土生土长的南方人，瓦格纳大公在南方三省积威甚重，谁敢跟我对抗大公呢？如果我回去跟手下说要带着他们对抗瓦格纳大公，说不定直接就会被他们绑了送到大公面前吧！”
小亨利的话也给众人提了个醒，是啊，毕竟是南方大公，谁又能对抗的了权倾三省敢于帝国掰手腕的公爵呢？
见李奥等人陷入沉默，格里曼倒是急了，他顾不得什么礼貌了，嗓门稍微有些高的对李奥说道：“李奥少爷，老亨利跟我是过命的交情，我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了，咱们来到南方，人家就算没帮咱收集情报，可至少也帮咱们潜伏进绿茵城了，也算得上是仁至义尽，小亨利是我的大侄子，他既然开了口求到我们，咱可不能干看着！行不行您给句话，要是您怕惹事上身，那我就自己去！我就算舍了这身肉也得把老亨利救出来！”
格里曼的这一番话，感动得小亨利是涕泪俱下，恨不得一下子给格里曼跪下，忙不迭地直向格里曼道谢。看得旁边的雷蒙和小汤姆也同情心大涨，个个目光灼灼得看着李奥，就等他发话直接杀向亨利农庄去救人。而冯锡范、卡希尔和奥利克斯则不动声色，老亨利的生死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救与不救也不过是各有利弊罢了。
李奥没有因为格里曼等人的催促所动容，也没有因为小亨利的哀求所心软，而是在心底里默默盘算了一下事情的成功率，以判断是否可为。
“小亨利，你说你是从地道里逃出来的，那地道出入口各在什么地方，你逃出来的时候是否有人发现，那地道是否可以再用？”李奥盯着小亨利问道。
“地道的一头在谷仓隐蔽的角落，一头在农庄外的玉米地里，我出来的时候没有被发现，地道依旧隐藏的很好。瓦格纳大公将农庄周围作为军营驻地，相信我父亲一定被关押在那周围。”小亨利见李奥问话，连忙回答道。
听了小亨利的回答，李奥没有立刻做出决定，而是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边走还边自言自语地道：“地道完好，那么只要悄悄潜入，摸清老亨利被关押的为止，救出老亨利应该问题不大。但问题是如何脱身，而且如果我们都去救老亨利了，谁去给平叛军送情报呢？叛军在山区设伏，如果平叛军被伏击，那么侦察营可难辞其咎，到时候我们恐怕会被军法处置的，倒是正中了弗兰克他们的下怀。”
在一旁听到李奥的自言自语，雷蒙掏出自己的木杖，然后相当自信地对李奥说：“李奥，传送情报的事情不用担心，我可是魔法师，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记录了军营魔法传讯的频率，我可以用魔法传讯将情报传回去，这样比我们派人把情报送回去更快。”
既然雷蒙表了态，卡希尔也只能跟在后面说：“咱们既然可以通过地道潜进去，只要动静闹得不太大，自然可以再通过地道溜出来，有我和冯师傅出手，安全撤离应该不成问题。”
雷蒙和卡希尔这番话，成功地收到了小亨利感激万分的目光，也让格里曼对他们俩的印象大为改观。
“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闯一闯这瓦格纳大公的军营，雷蒙立刻准备魔法，将叛军设伏的情报送回去，小汤姆留在这里等候我们的消息。其他人收拾一下行装，咱们准备出发！”既然都赞同去营救老亨利，又没有了后顾之忧，李奥当即做出判断，前往亨利农庄营救老亨利。
第三十四章 军报
抬手掀开营帐厚厚的幕帘，麦克休纳军团长在亲卫们的敬礼中走出指挥营帐，看着群山环绕间绿树葱葱，听着清晨忙碌的鸟儿们清脆婉转的叫声，鼻尖还问到一丝草木的清香，这真是一个让人心情舒畅的早晨。
沿着营帐向外走去，麦克休纳军团长检查了一圈营地防卫工事的布置，着重提醒了当值营防官一定要注意敌人的偷袭，毕竟灰熊军团已经深入群山，这里的地势复杂非常便于突袭，如何防御敌人偷袭一直是麦克休纳心头的一块大石。不过当麦克休纳看着在林间空地上照常进行例行训练的小伙子们，心情一下子又扭转了，一时满胸豪情地想，就算敌人来偷袭又怎么样，这些训练有素精壮有力的灰熊幼崽们一定会给他们最有力的回击的。
可惜，夹杂在灰熊军团训练中那有规律的吼声里，却有一丝十分不和谐的嘈杂，像是菜市场里讨价还价又像是赌场押注的吆三喝四，让麦克休纳刚刚转晴的心情又一次变糟。
“那是怎么回事？什么人在那里大声喧哗？！”麦克休纳军团长抬臂向声音传来的方向一指，严声厉色地质问着当值的营防官。
像是感受到了麦克休纳军团长的怒气，当值营防官脸上的汗直接就下来了，他面带难色地对军团长回禀道：“报告军团长阁下，那边……那边不是我们灰熊军团宿地，所以我们无权管辖也无法制止他们的喧闹！”
“嗯？”听了营防官的话，麦克休纳军团长像是想起了什么，向远方喧闹处眺望了一下，然后依旧面带不豫地对营防官问：“那边是不是贵族私兵的驻地？”
“是的，而且平叛军总指挥官格里芬斯侯爵昨夜也进驻在私兵营了，先前我们还能压制他们三分，现在有了格里芬斯侯爵撑腰，那些贵族私兵个个鼻孔都快朝天了，根本不把我们灰熊军团放在眼里！”一说起贵族私兵，营防官就是满肚子怨气，看起来最近被贵族私兵们没少折腾。
这些毫无军纪又打不得动不得的贵族私兵，就连麦克休纳军团长也颇感头疼，随便动哪一个估计都会被一群呱噪的贵族给掰扯半天。面向私兵营方向呆滞了一下的麦克休纳军团长只好吩咐营防官：“不要去理会那些家伙，守好我们的营盘就行了。告诉你手下的小伙子们，只要他们不来主动闹事，不管他们干什么都不用理会！还有，多派几组哨岗盯紧周围，在这密林中可不要被敌人偷袭了。等后方辎重运上来以后，我们立刻向南方拔营进发！”
就在麦克休纳军团长逐一巡视营地防务的时候，在军营指挥大帐的魔法传讯水晶突然亮起了一道道光芒。当值的文职军官立刻上前查看，当他准备向军团长报告的时候，却发现军团长不知巡视到哪里去了，只好赶紧命人通知随军法师弗兰克。
当文职军官按照魔法传讯水晶变换闪烁的频率记录下了传来的讯息后，随军法师弗兰克也收到了士兵的通报赶了过来。弗兰克没有理会文职军官的敬礼，一把就从文职军官的手里抓过魔法传讯记录本，按照频率记录推导出了雷蒙从绿茵城传过来的情报。
看完了情报以后，弗兰克的眼神变幻了一下，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丝狰狞之意，他一把将记录着魔法传讯的那一页从记录本上撕了下来并随手将它撕掉，眼角瞥了文职军官一眼后，阴冷冷地训斥道：“这是魔法传讯水晶的误报，都是些错误信息，用不着大惊小怪的！以后多长长脑子，别什么事儿都往上报！”
说完，弗兰克完全不理会面色铁青地文职军官，伸手掸了掸衣袍扬长而去。
弗兰克走出营帐后，那文职军官才恨恨地啐了一口唾沫，从地上将弗兰克撕烂的记录纸捡起来正要扔到垃圾桶，却突然动作一停，鬼使神差地将碎纸收了起来夹到了记录本的后面。
文职军官心里明白，军用魔法传讯水晶都是有固定的魔法频率，只有知道魔法频率的人才能收发信息，根本不可能误收别人的信息。能让弗兰克这么在意，说不定就是什么重要讯息，如果真的因为这则讯息而出什么事情，追究下来的话，恐怕身为当值军官难辞其咎，说不定还会被弗兰克落井下石，所以这碎纸一定要保留。
文职军官此刻的这一举动仿佛有神灵庇佑他一般，如果不是他下意识的保留了碎纸，恐怕日后他真的就成了替罪羊了。
……
亨利农庄此刻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夕阳、麦田、小道、村庄、炊烟的田园景象了，一个个行军帐篷像是一朵朵乌云笼罩在麦田里，一双双大脚将刚刚抽出新芽的麦苗重新踩进了泥土里。
农庄里所有的房屋都被征用，牛棚被改成了马厩，谷仓也被塞满了军资物品，老亨利等人的住所此时也已经成了瓦格纳大公的指挥所，鹰目皓首的瓦格纳大公正带着他麾下将领在一张群山地形图前指指点点，不时询问着前方设伏部队的状况。在场的将官包括了南方派系几乎绝大部分的实权将领，在大公的面前，这些实权将领们一个个都像是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般老实，完全没了昔日的跋扈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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