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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大逆之门-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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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争笑道:“没死没死,你说没死就没死。”

    杜瘦瘦看向天空,眼神之中都是向往和敬畏:“当初在幻世长居城的时候,我最喜欢听的就是那些旅人带来的关于明法司的传说。在我看来,明法司的首座就是人间正义公平的象征,是天神的化身。那个时候,我幻想着有朝一日也要去大羲,成为他的手下,和他一样为民除害,铲除所有的罪恶和不公。”

    安争道:“你跟着我也一样。”

    杜瘦瘦瞪了他一眼:“你不能和他比!”

    安争耸了耸肩膀:“你说不能就不能咯,你开心就好。”

    杜瘦瘦认真起来:“安争,你要有敬畏!”

    安争心说我敬畏自己干吗,但他使劲儿点头:“从今儿开始,我敬畏还不行?”

    杜瘦瘦这才放过他:“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他就是我认为的英雄。我记得在幻世长居城的时候,一个浪迹天涯的老旅人说过。这个世道诸人诸事大多险恶肮脏,就像一股洪流卷带着泥沙奔涌。而明法司的首座,就好像一艘战舰,在这洪流之中逆向而行。有人说,他做的都是除逆之事,可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大逆。”

    安争拍了拍杜瘦瘦的肩膀:“他要是听到你这些话,会很感动。”

    杜瘦瘦:“那你眼睛红了是为什么?”

    安争:“我也感动啊。”

    正说着这些,天启宗外面有人敲门。老霍从门房探出头问:“你找谁?”

    那人笑了笑:“我找安争,我是从天极宫里来的。”

    老霍连忙出来:“请进。”

    那人随着老霍进来,老霍先进屋子告诉安争他们,然后又请那个人进来。那人一进门就微微皱眉,似乎有些受不了屋子里的药味。可事实上,曲流兮的药膏清香淡雅,一点儿也不刺鼻。

    “安公公,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天极殿秉笔太监安承礼。

    “大王让我来看看你。”

    安承礼手里拎着一个小礼盒,随手放在桌子上:“看起来你似乎并不好。”

    安争笑道:“被人揍了。”

    安承礼道:“揍你的人也没好到哪儿去。。。。。。你和丁婉秋交手的事大王已经知道了,亏你还能躺的这么舒服,整个太上道场都快被你气疯了。马上就要秋成大典了,你把太上道场排名第二的学生打伤,那些牛鼻子道人可没那么好安抚。大王已经把太上道场的人招进宫里,替你擦屁股。”

    安争道:“然后呢?”

    曲流兮她们出去,屋子里只剩下安承礼和安争两个人。

    安承礼道:“没有然后,你能和丁婉秋打一个五五开,大王高兴还来不及,自然不会让那些道人难为你。我来,其实是为了别的事。。。。。。前些日子,玄武和白虎两营的人除掉庞春梅和刘元杜周的时候,你去了?”

    安争点头:“去了。”

    安承礼道:“那些人对你很不满,认为你对大王不够忠诚。”

    安争道:“他们怎么认为,我并不在意。”

    安承礼道:“这个自然,你也无需理会太多。只是今天我和王开泰将军闲聊的时候说起来,你似乎对李昌禄也很感兴趣?”

    安争简单直接的说了三个字:“想杀他。”

    安承礼叹道:“不好杀。。。。。。不过我可以帮你,没几个人比我更了解他。”

    安争问:“为什么?”

    安承礼回答:“他是我师父。”

第一百五十章 投名状【加更四】

    安承礼看了安争一眼:“连杯茶都不给?”

    安争招呼人给安承礼沏茶,安承礼等沏茶的人出去,他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捧着杯子往后靠了靠。他似乎在这里表现的很轻松,而在宫里的时候,他的后背永远都是弯着的。人和人不一样,安争看到过时时刻刻弯着腰的李昌禄,也看到过时时刻刻弯着腰的安承礼。

    这两个人,给人的感觉区别很大。李昌禄的弯腰,纯纯粹粹的卑躬屈膝。而安承礼的弯腰,更像是时刻保持着警惕。

    “茶真烂啊。”

    安承礼品了一口茶:“你那么有钱,干吗不买些好茶喝?”

    安争道:“越贵的茶越没味道,我喜欢味道重些的。”

    安承礼笑着摇头:“有钱也不会享受的命,回头宫里送来新茶了,我让人给你送一包过来。高家的人每年都会从大羲买上好的茶叶送进天极宫和锦绣宫,我沾光,每次都能分到几包。”

    他将茶杯放下:“现在说说李昌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人进了宫和入宗门有个共同点,那就是要认个师父。在宫里那种地方,比在宗门里还要凶险的多。有个师父带着,好办事。我和李昌禄是同一年进宫的,也是同一个师父。”

    安争微微一愣,刚才安承礼说李昌禄是他师父,现在又说两个人是同一个师父,显然有些矛盾。

    安承礼似乎看出来安争的疑惑,自嘲的笑了笑:“不过李昌禄会经营,跟着师父的时候,就把师父哄的开开心心。我不一样,刚进宫的时候唯唯诺诺,不会察言观色,也不会拍马屁,所以师父待我冷冷淡淡。后来,师父因为有一件大事没做好,惹怒了太后。”

    “什么事?”

    安争问了一句。

    安承礼笑了笑:“你还真是好奇心重。。。。。。那年大羲来了一位亲王殿下,大燕自然不敢慢待。在一次夜宴的时候,我师父不小心碰洒了一杯酒,好死不死的洒在了那位亲王殿下的衣服上。当时太后极信任我师父,锦绣宫里,我师父也算是说一不二。”

    “可任何事任何人都要看场合,那一杯茶就断送了我师父的前程也断送了他的命。他觉得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当时俯身下来要为那位秦王殿下擦,结果那亲王殿下说。。。。。。酒不脏,无妨。你脏,滚开。”

    安承礼摇了摇头:“我师父也是平日里被太后宠惯了,当时就气呼呼的要走。结果因为这件事,太后派人把他当众打了四十大板。四十板子啊,本来我师父就因为得宠而骄横,在锦绣宫里人缘不太好。行刑的太监哪个没受过他欺负?所以那四十板子,差不多实打实的打下去的。”

    “他又是个不能修行的,挨了四十板子几乎就去了半条命。好歹那些人也知道不能真把他打死,不然太后那边不好交代。当时李昌禄和我扶着师父回去,师父一边走一边骂。李昌禄给我使了个眼色,我当时没明白。李昌禄瞪了我一眼,骂我说还不去给师父找伤药。”

    “我就连忙跑出去找伤药,回来的时候,李昌禄抱着师父的尸体正在哭,哭的撕心裂肺。我问这是怎么了,他说师父受了欺辱,一时想不开自尽了。。。。。。呵呵,当时我也是傻,明明看到师父额头上那么大一个血洞,脖子上还有手印,居然就信了李昌禄的话。”

    “可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明白其实是李昌禄杀了师父。再后来,太后提拔了李昌禄。而李昌禄知道我已经明白了那天的事,所以逼着我认他做师父,不认,他就说想办法弄死我。”

    安承礼道:“我虽然笨些,但也知道什么时候该低头。所以我就认了李昌禄做师父,因为这事,锦绣宫里的人嘲讽讥笑了我足足一年。”

    他问安争:“你们知道,为什么后来那些人不嘲笑讥讽我了吗?”

    安争摇头。

    安承礼道:“因为我成了大王的人,大王提拔我做了秉笔太监。”

    安承礼喝了一口茶,茶不好,所以很苦。因为茶苦,他倒是觉得自己嘴里没有那么苦涩了:“恰好那个时候太后需要安插到大王身边一个人,我知道这是唯一脱离李昌禄控制的机会,就跑去自荐。没想到太后居然应允了,让我去了天极殿那边。大王当然也知道我是太后派来监视他的,所以故意提拔我这个根本不懂得什么事的小太监做了秉笔太监,他当然也是做给太后看的。”

    安承礼说的口渴,将茶一饮而尽:“所以,锦绣宫里就再也没有人敢讥讽我了。”

    他的姿势看起来很优雅,优雅到最苛刻的负责宫廷礼仪的官员也挑剔不出任何毛病。

    安争忽然发现,一个人的改变真的可以这么大。一个小太监的身上,居然看到了指点江山的气势。

    安承礼似乎是感受到了安争的眼神,不过也误会了安争的眼神。

    “我知道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这样一个太后派过来的人,居然成了大王的心腹。。。。。。我知道你并不笨,所以这件事的关键所在你只要仔细思考一下就明白了。”

    安争点了点头:“因为你不想死。”

    安承礼哈哈大笑:“就说你不是一个笨蛋,没错,我不想死。若是我把这件事对蠢人说了,蠢人的想法一定是,我的天啊,你背叛了太后背叛了李昌禄,他们一定会杀了你的。没错,但凡是个人就会这样想。然而我不想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我也不想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随随便便的死在太后的手里。”

    “唯一的办法是什么?当然不是更加听话,我师父听话不听话?还不是死了。所以唯一的办法,当然是让太后倒下去,让李昌禄倒下去,只有这样我才能真真正正的安全。”

    他的小拇指往上扬着,比女人的兰花指还要漂亮些。

    安争没有说话,在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承礼是一个恶人吗?算不上,他只是一个想靠自己的能力改变未来的人。安承礼这样的选择有错吗?也算不上,甚至有些决绝有些壮烈。

    “大王让你进了朱雀营,你可能还不了解什么是朱雀营。”

    安承礼抿了一口茶:“这是一个很大的计划,牵扯到的人和牵扯到的事多到无法估量。而大王是有意让你成为朱雀营很重要的一个环节,可是大王觉得他感受不到你对他的忠诚。你应该知道,大王顶着多大的压力在保全你,甚至给你更高的地位,更好的未来。你觉得,自己该怎么回报?”

    安争耸了耸肩膀。

    安承礼道:“我对江湖不是很了解,但是也有一些耳闻。据说,一个人要想进山成为某个土匪团伙的新成员,不是随随便便就行的。那个词是什么来着?噢。。。。。。投名状。”

    他看向安争:“一个小小的土匪团伙,新人入伙还要一份投名状,你觉得你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安争问:“我能选择退出吗?”

    安承礼笑起来,笑的特别灿烂:“你觉得我对你说出这些话之后,你还有退出的余地吗?你知道了我的过往和我的想法,也知道了大王的想法,所以你只剩下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看着手里茶杯,用热气熏自己的脸:“人啊,总得拼一把。你可以为了别人一怒杀人,也可以为了别人而赴汤蹈火,难道就不能为了自己也那么决绝一次?你应该知道,大王既然想用你,而且是重用你,就说明已经对你格外在意了。聚尚院是兵部的产业,庄菲菲是兵部的人,所以你因为庄菲菲杀了苏飞云的事,兵部别人不知道,尚书陈在言是知道的。陈在言知道,大王自然也就知道了。”

    安争也想笑,因为安承礼这样的威胁稍显低级了些。

    安争没笑,还做出了一副沉思的表情。

    他沉思,当然不是因为安承礼的威胁,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个契机。他之所以来方固城,是因为有两件事必须解决。第一件事是叶大娘,已经从天牢救出来,虽然还没有安排好退路算不上完美解决,但毕竟已经告一段落。第二件事是关于安争自己的,他要报仇。

    有人说,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是最让人无法释怀的。其实还有一种更让人无法释怀的,那就是自己被杀了。。。。。。这就是一个悖论,自己被杀了,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安争被杀了,但他没死。所以他的报仇的愿望更直接也更炽热,那就是为了自己。

    他现在知道自己的仇人就是曾经的挚友大羲亲王陈重器,可陈重器是主犯,还有很多从犯。安争要报仇,就要一点一点的来,一个一个的找。

    他的实力还不行,还不能去大羲。但是他可以查出来燕国都有谁参与了那件事,然后找到一个除掉一个。

    现在安承礼代表沐长烟来说了这些话,从态度上来说当然是对安争的威胁,可安争接受了。。。。。。因为他同样需要这样一个身份来追查当年的事。

    安承礼见安争始终不说话,他笑了笑后继续说道:“男人硬气一些当然没问题,我虽然已经不算个完整的男人,但也知道骨气这两个字对男人的重要性。一个男人若是没了骨气,那还不如一条为了肉骨头去撕咬的狗。可是安争,有骨气和有未来并不冲突。我之前说的话似乎是有些不太好听,然而正因为我想和你推心置腹才会说这些话。若是对别人,我只需要给他勾勒出一个美好的未来就够了。”

    “对你不一样,你很重要。若你认为现在就答应了我的话,对你来说是一种没骨气的表现,那么我给你时间考虑一下,不急。”

    他站起来,放下茶杯:“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一包一斤三千芽的莲心。”

    安争笑着道谢:“若是喝上了瘾,再也喝不惯我自己这苦茶可怎么办?”

    安承礼道:“到你喝惯了莲心,喝惯了大红袍的时候,你难道还不知道怎么办?”

    安争也笑起来:“安公公慢走。”

    安承礼点了点头,缓步走出房间。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安争一眼,然后问:“你家里是不是有一位实力很强的药师,还是个女孩子?”

    安争皱眉。

    安承礼指了指安争身上的绷带:“丁婉秋的实力很强,你的伤似乎影响不大,所以你家里应该有一位很强的药师。至于为什么我知道是个女孩子。。。。。。因为那蝴蝶结打的很漂亮。”

    安争看了看,不由得苦笑。

    安承礼出门之前,安争忽然问了一句:“李昌禄够不够?”

    安承礼问:“什么够不够?”

    “投名状。”

第一百五十一章 你心中可有恨?【加更五】

    安争喜欢这个投名状,还有什么比明目张胆的做自己本来要偷偷摸摸做的事更爽的吗?

    应该是有的吧。

    可安争觉得现在很爽,就在他想着怎么从李昌禄身上做文章的时候,安承礼过来代表燕王给他送来了一支笔,还有一张纸,告诉他,这个文章随便做,你写什么都是满分。老霍说,安争的气运奇怪到了极致,有时候那好运气来的莫名其妙。老霍一直很担心这样的气运会导致什么不好的结果,可现在这不好的结果不是一直没来吗。

    李昌禄

    安争看着安承礼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

    国家给了我一个正大光明报私仇的机会,该来的时候就这么来了。这就好像一个人很饿了随便走进一个特别豪华的大酒楼,还在算计自己该吃些什么的时候。酒楼的老板跑过来,不由分说的塞进他手里一张卡。。。。。。还是至尊卡,只要你来就一辈子白吃白喝白住的那种。

    接下来的几天特别安静,似乎没有人关注安争和丁婉秋之间的那场莫名其妙的比试。但这件事毫无疑问已经在整个方固城里应该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之中传开,而几个大的宗门和学院都开始动心思了。

    相对来说,武院和大鼎学院以及太上道场相比一直不占优势。大鼎学院和太上道场的天才都是一批一批的出,如苏飞轮,唐放牛,李十三。如风秀养,丁婉秋,韩若。而武院这边近四年只出了一个聂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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