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我的老婆是武圣-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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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样自行其是,越过上头两层,擅自任命官吏,虽然看起来有些违反大汉国法,但他们却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陶谦治理徐州是靠仁德的,万事以和为贵,能坐下来商量解决的,绝不红着脸解决。一方面是陶谦的性格休养因素,另一个就是陶谦没有那么多的实力来这样折腾。徐州是他的,但徐州更是那些地头蛇们的,若是陶谦到处兴兵,闹得徐州流民四起,无人安心耕种,影响了他们的收成,你看看他们会怎样给陶谦下绊子拖后腿!
所以,能招安妥协的乱民土匪,也决不刀兵相向。何况他们这些大族本就是徐州的地头蛇,掌控着徐州绝大部分的人脉钱财,就连他陶谦也是无法撼动的。陶谦要想一个好好的、安定团结的徐州,到死也能留一个治吏能臣的清誉,永载史册万民敬仰,这些大族是绝不能胡乱动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大族的势力错杂交互,自称紧密的体系,他陶谦虽然劳苦功高,在徐州颇有威名,但也不过是个后来者。虽然最高领导是陶谦,最终决定权握在陶谦手中,可是每一件大事的决定若是不顾及这些大族的利益,那就等着骚乱四起,四面楚歌吧!这些大族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不惜一切代价扫除损害他们利益的人,包括更换掉不听话的牧守,换一个更能代表他们利益的。
陶谦扶持了姻亲陶林成为徐州后晋的大族,并让陶林同时身居高位,但陶家毕竟崛起的时间太短,无论是势力还是底蕴都无法跟其他比如糜家、曹家、陈家这样的百年大族相提并论的。
为了争取更多的支持,稳固自己的地位,陶谦通过亲近曹宏向徐州大大族曹家示好,任命陈登为东阳县令,任命糜竺为别驾从事,官阶跟赵昱等齐,可是无论是他如何努力,这些大族表面对他恭恭敬敬的,但却始终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不肯走远,却也不想走得太近。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陶谦年过六旬,时日不多,膝下子孙并无出色过人之辈,陶谦一死,这徐州指定要换姓改名。一朝天子一朝臣,那时候免不了或大或小的政治大清洗,为了保证不至于因陷得太深而招致祸患,还是谨慎些好。
陶谦此次远走孟津会盟,少说也要数月才能回来,到那时候,这早已成为既定事实的东西,陶谦也只能认了,还能如何?
至于另一个直接的上司下邳相笮融,只要该给的孝敬钱不缺,不打搅他开浴佛大会,你怎折腾他都是默认的。完全可以把他当成是个透明人。
徐州说到底就像是,后世美国那种一个总统多个联邦的联邦制的格局。总统是陶谦,那些联邦就是这些相互矛盾有彼此紧密关系的大族。
陶谦无力对这些大族施加超过一定限度的压力,这些大族也有足够的空间自由驰骋,彼此只见保持一个微妙的平衡,只要不打破这个平衡,那大家一切都可以默许,可以相安无事。
这就是张扬敢这样公开寻找大族作为后盾和合伙伙伴的直接原因!只要他张扬不明目张胆地竖起大旗造反,不发表反大汉反陶谦的言论,陶谦都不会有太大的过激的举动,就算有也只会是暗地里的见招拆招似地较量。
陶谦追求很简单,就是保证在他卸任到死之前,徐州维持如今还算不错的局面,让他舒心地离开这个世界,留下无暇的名声。
张扬追求也不多,就是陶谦你别干涉太多。你是日不多了,你死后,徐州将会成为各路诸侯野心家抢食的对象,你苦心经营的徐州大地将一片狼藉,你细心呵护的百万百姓也会流离失所,流着血泪望着废墟一片的家园。既然你受不住这样一个人间乐土,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积蓄实力,准备竞争上岗了。
既然两人的追求并不冲突,那就各自为各自的理想奋斗吧。若不需要互相攻讦拆台那就别浪费精力时间,时间宝贵,理想才是最重要的!
安民公告连同新官名单一起出**,加上吴娜有效地约束部众,不过两日,费县县城就解除了战备时候的恐慌压抑。
望着城头城里秩序井然,军民相安无事的景象,张扬望了身边的吴娜一眼,背起手望着天空长叹道说道:“到了我们该回去的时候了。”
吴娜诧异地看着张扬,笑着问道:“叹气什么?”
张扬望了她一眼,轻轻一笑:“这一路波折重重,几次险死还生,到了今天终于算是结束了……记得第一次被你正眼相看,还是那次几张画像退千军的事儿吧。可是我知道,那只是一场巧合,根本就是被我撞上了狗屎运而已,即使有大功,被你们敬着,但日子一久,若是我别无它用,只会吃白饭,你们也会铁定把我处理掉吧。那时候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能活下来,能在你们吴家堡立足……既然如此,就必须有一个天大的投名状来证明自己的能耐……所以,当你和你爹问我该不该应征挂帅讨伐下邳时,我理所应当地点了头。那是我的理由冠冕堂皇地说是一切都是为了吴家堡的未来,其实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呢。”
吴娜听着张扬这一番感叹,忍不住吃吃地笑道:“我就知道当初你没那么好心,做什么事都要先替自己捞足好处了再顾及别的。第一次退了黄巾围城,就抢走了晓蝶晓娥两姐妹,这一次……”
吴娜话一出口,说到后边,才发现涉及到了自己,看着张扬一副调笑的目光,吴娜脸不由地一红。
张扬笑着接口道:“是啊,我是个不肯吃亏的人。第一次里了一个小功劳,就抢走了吴家堡大小姐最喜爱的一双侍女。这次我的功劳更大了,于是就抢走了他们的大小姐……第一次的奖励还算丰厚,这第二次吗,好像就有些单薄了些——”
“作死啊!”吴娜狠狠地一脚踢过去,张扬忙回身躲闪,笑道:“逗你玩的,还真当真了……说真的,这次回去我得小心点儿。这次我是空手而去,满载而归,荣誉有了,美人更是有了,说不定哪个羡慕嫉妒恨的小子,一时想不开,就暗地里向我捅刀子。我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了情敌的暗算之下,岂不憋屈?”
吴娜轻轻地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哪里还有半点生气责怪的意思:“你呀,还真说对了。回去看你怎么办,追求我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要是知道你得了手,那么多人找你报仇泄恨,一人一拳你都会死的很难看……”
张扬深以为意点点头地笑道:“说真的,我是该练一身武艺了,即使不能像你这样杀敌建功,但好歹不拖你后腿……而且,在面对情敌疯狂的堵截时,也不至于死的很难看……颖儿,你得帮我……”
吴娜苦笑道:“修习武艺一是靠天分,二是靠勤奋,还有就是年纪。你如今早已过了最佳的习武年岁,骨头早已硬了,再如何练也成不了气候的。”
张扬坦然地点点头,承认道:“你说的不错,我是年纪大了些……可是有一种方法却是不许要我下苦功夫也能让我的吴毅一日千里的,最后能跟你比肩!”
吴娜不肯相信地瞅着张扬,但看着张扬一副信心满满似乎有那么回事儿的样子,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怎么可能?!我资质顶尖,又苦练十年,才有今日成就,你怎么可能,不下苦功夫,就能短时间内在武艺上跟我比肩?”
张扬没好气地指着吴娜笑道:“就知道你不信……”
“你说嘛!不说我怎么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吴娜急忙道。
张扬嘿嘿一笑:“阴阳交合,双修**,采阴补阳,吸取异体的功力,总该听过吧。嘿嘿,等咱们成了夫妻,我一定勤奋练习……”
“下流!”吴娜红着脸跺着脚嗔道。
转眼间,几日过去了。针对俘虏的黄巾,张扬发动现有吴家堡的弟兄们,跟他们一对一的交流,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唠嗑诉苦,用彼此共同的苦难来消除彼此的隔阂,用美酒用热烈的气氛增进几日前还是敌人的双方兄弟的情谊。
加上张扬不失时机地被请出来讲故事,将热烈的气氛推向更**。这几天讲的是杨家将!
这些兵士们挤在一起围着温暖浪漫的篝火喝酒吃肉,随着张扬时而舒缓时而急促,时而让人忍俊不禁,时而让人垂足顿胸的故事情节。
他们一起流泪一起为穆桂英女扮男装成了辽国服吗而哄笑,一起为潘仁美加害杨七郎害死杨业而喊爹骂娘,一起声讨皇帝不听杨业忠告轻军冒进、被杀的大败,自己逃跑,连累十几万将士埋骨他乡而声讨不平,为杨四郎忍辱负重假降辽国而唏嘘,为杨家满门男儿齐战死、一群女将上战场来保家卫国而起敬喝彩……
此刻,他们完全融入到了那个热血与温情并存的世界里了,身边的人不再是陌生的路人和敌人,而是一起哭过笑过、一起痛饮一起高歌的兄弟。
张扬告诉他们,兄弟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来给自己的兄弟挡刀子的!
再经过血与火的淬炼,他们将是一群想分都分不开的战斗集体!
梳理完俘虏,稳定住费县的局势,张扬开始整顿强调军纪。
第一,不准扰民。
第二,不准扰民。
第三,不准扰民!
胆敢违抗者,一经查出,杀无赦!
在起初的混乱和无情的铁血镇压之后,再加上陈圭这些大族及时的物资支援,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这伙庞杂的军队,总算是暂时安稳了下来。
做完这些,张扬还动员士兵们清理大街,修缮在兵灾中损毁的房屋,帮助难民气乞丐搭建帐篷。
但就是这些,也足以让这些信奉“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的百姓们刮目相看了。渐渐的,他们发现,这些听说是土匪兵的小伙子们,真的跟以前的士兵不一样!
廖化波秀这些日子也没闲着,他们带人对周围的敌寇进行了一次大扫荡,基本保障了费县周边的安全。
加上载运第一批两万石粟米的车队早已准备妥帖,那就到了该回程的时候了!
日上三竿了,张扬吴娜在一众费县大族的代表拥护下立于城头,望着打着旌旗,带着浓烈的杀气使出城门的长龙,还有队伍中一车车满载的粮秣,吴娜向陈圭一行人郑重地一抱拳,朗声道:“这些日子叨扰各位了,若是晚辈做的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给为多多包涵。”
众人顿时连声道:“哪里哪里……”
陈圭也是站出来,向吴娜行礼道:“将军治军有方,才有这既能杀敌为国,又纪律严明对百姓秋毫无犯的仁义之师。此番一别,不知何时还能相聚。”
吴娜感激地看了陈圭一眼,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当各位需要晚辈出现时,晚辈自会带着人马出现,那时就是我们重聚之时!”
说完,吴娜郑重地弯身向众人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转头对着垛口呼喝一声:“儿郎们,滴水之恩该如何相报!”
城下人龙立刻发出惊天动地的齐声呼喊:“以泉相报!”
张扬接着喊道:“饿肚子难受吗!”
“难受!”
张扬接着高声喝道:“如今我们吴家堡的老少爷们都还在雪窝里饿肚子,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了我们救命的粮食,这个恩德该如何相报!”
城下的人龙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齐喝:“以命相报!”
张扬扯着嗓子继续喊道:“大声点儿,听不到!”
城下发出更加震耳欲聋的呼喊:“以命相报!”
“以命相报!”
“以命相报!”
“若是有人寻恩人的麻烦,你们该如何做!”吴娜深深地看了张扬一眼,接着喝道
“杀!”
“若是有人想抢恩人的东西,霸占恩人的田地,欺辱恩人的妻女,你们该如何做!”张扬对吴娜淡淡一笑,接着大声喝道。
“杀!”
“杀!”
“杀!”
听着城里城外上万人齐声大呼,那惊天动地的气势,让无论是城头送行的大族还是一旁围观看热闹的费县百姓无不动容。他们看惯了费县下邳这些软脚兵将,无法理解一旦千军万马被激起了士气,那份豪迈是多么的震撼!
乱世之中,为了安身立命,谁不希望有一只对敌人强悍如虎狼,对自己亲近如亲人的军队占身边守护?
徐州前些年动乱时,黄巾席卷徐州各处,不知多少城池州县被攻陷,多少人家遭遇灭顶之灾。如今一个月前又有阙宣管亥折腾,让保守战乱之苦的费县百姓们意识到,一只属于自己的军队该是多么可贵。
费县沦陷月余,不见下邳郡的救兵,不见徐州的救兵,却是吴家堡这些衣衫褴褛面带菜色的匪兵,如狼似虎地攻进了城池,势如破竹地围歼了城中所有的黄巾,然后奇迹般地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消化了俘虏。之前还是敌对的双方,如今却俨然就是一家人了。
本以为吴家堡的人打跑了管亥,费县又将面临一场浩劫,但这些饥饿的土匪兵的规矩却远超出了他们对以往军队的认识。
他们亲眼看见这些饿着肚子还在寒风中站岗,最后体力不支活活饿昏过去,而那个兵不远处就有一家馆子!
有人不忍心,过去送了一些吃的过去,却被婉言但坚决地拒绝了。当时那群兵都说,上头下了死命令,不准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不准做一点儿祸害百姓的事情,违反了就是死罪,要杀头的,而且是在众兄弟面前宣布了罪状再行刑,死了都丢人!
所以,他们宁可饿死,也不敢收受恩惠。还是等着开饭吧,听说大帅都跟他们大头兵一起吃的,并不比他们的好多少,所以,虽然暂时苦了些,但也没什么可以埋怨的……
这些费县百姓,虽然嘴里不说,但是心里却是有杆秤的,早已把如今吴家堡的兵跟阙宣管亥的兵,还有以前的老爷兵比较了不知多少次。不比不知道,一比才发现,还是如今这直,一到开饭的钟声响起时,就像一群饿狼一样欢呼着嗷叫着冲向热气腾腾的大锅,但没有一个人敢拥挤插队,就是军官也要排队的兵士们,比起以前见过的兵,他们不知要可爱多少倍!
可是他们也有自己的归处啊,这次出来费县办完了事儿,也该回去了,能留得住吗?
直到此刻,这些费县百姓,心里才生出一丝不舍。
张扬满意地看着城中上下这些大族百姓的反映,继续高呼道:“如今我们要带着恩人给的粮食回去救命了,这些日子叨扰,临走时给老少爷们们说些什么啊!”
“保重啊!”
“有人欺负你们,就找我们!”
“你们那儿的糕点很不错,有空我一定回来吃个够!”
“……”
这些大字不识的兵士们,扯着嗓子回头对着城楼鬼哭狼嚎地喊着,这时费县的百姓无不动容,纷纷击倒城外,不管是认识还是不认识,齐齐地挥手告别,呼喊道:“有空回来看看!”
“等你们回来,我家的桂花糕敞开了门面让你们吃个够,全部不收钱!”
张扬抬头看见陈圭正在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切,不由地微微一笑,对他招了招手。
陈圭看见了,也是目光一闪,深深地看着张扬,张扬也是大有深意地指了指感人至深的军民相送的场景,似乎在说:“如何,我们这群土匪兵,还入你们法眼吧?”
陈圭点点头,似乎在说:“你很厉害,这么短时间就能将这些不久前还是乱民黄巾的散兵游勇,调教成这样……你让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