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侠奇缘之花千骨(完结)_派派小说-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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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过任何人,用不着因为自己的能力或者潜在的威胁去偿还谁些什么,所以只要加油逃出去。但是姐姐若是逃,就是错上加错。所以小月不要管,也千万不要想着救我。知道姐姐若能好好接受师父的处罚,才会踏实才会安心。否则就算逃也永远都不快乐。”
“花花的师父真的那么重要么?不要小月?”南无月鼻子吸吸气,嘴巴一瘪,眼泪水就开始在框框里打转。他依旧什么也不懂,只是隐隐有不详的预感,感觉花千骨在跟交代后事,他并不知道死是什么,有多可怕,他只是不想离开再也见不到。
花千骨笑起来,轻轻吻掉他的泪水。
“没有不要啊,就算看不见,不也一直在心里么?”花千骨拍拍他的小肚子,帮他把衣服整理好,“只需要记住么久以来我跟你说的话,然后做个坚强勇敢的好孩子,千万别做任何危及六界苍生之事,我就什么牵挂都没了。”
小月似懂非懂的点头,花花怎么说,他就会努力怎么去做的。
只是……
“花花,我好像什么法术也使不出来……”南无月觉得身体里空空如也,什么力量都没有。
“这是仙牢,可能法力都被封住吧。”花千骨并没有意识到什么不对。
四周潮湿阴暗,死般寂静,并未见到什么其他被囚禁之人。戒律阁的刑罚总是来得又快又狠,很少会采用长期囚禁的方法,所以仙牢只是用来临时关押犯人。
不知道过去多久,突然听见有人。花千骨抬头看,果然是东方彧卿。就知道他一定会想办法进来的。
“骨头……”东方彧卿隔着铁栏紧紧握住的手,“你受苦了……”
“骨头妈妈!”糖宝从他肩上跳跳到她脸上,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怎么可以不带它,自己个人去冒么大的险呢!它再也不理她了!臭骨头!呜呜呜……
花千骨紧紧抱住东方彧卿,糖宝在她脸上蹭来蹭去,忍不住也微微有些哽咽。
“是南无月,你刚刚见过。”花千骨吸吸鼻子,把南无月推到东方彧卿面前。
“小月,这就是常常和的东方和糖宝。”
小月害羞的从花千骨身后探出头来,面颊粉粉的:“……你好。”
这是他有生以来除花千骨第一次和别人接触,所以很不习惯。但是看到东方彧卿眼儿一弯,阳光般和煦笑,陌生和拘束感便瞬间消散。
糖宝嘿的一下跳到他肩上,他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指戳戳,软软的,不由得开心的望着花千骨笑起来:“花花,糖宝虫虫好可爱!”
糖宝抱住他的手指亲昵的蹭蹭,非常喜欢他身上干净又纯粹的味道,哪里有半像妖神嘛。
东方彧卿笑道:“这下我们有两个孩子了呢!”
花千骨笑着轻轻用额头撞他一下:“众仙商讨结果已经出来吧?”
东方彧卿面色微微凝固:“妖神必须处死,他们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什么时候怎么死的问题。妖神之力太强,因为只有每次的月圆之夜其力量才最弱,但是众仙又都等不到阴年阴月阴时,怕拖久多生事端。所以说定来年的七月十五在昆仑山众仙齐聚,施万鬼魂阵,请齐诸百八十二路神佛,灭妖神真身。再次将妖神之力封印回十六件神器……”
花千骨头:“幸好,时间还剩很多,你帮我救救小月好么,他明明什么也没做过!”
“放心,他一定会想办法的。但是你自己的打算呢?再过会就要有人来提审你,他们不可能也拖那么长时间才处置你……”
“没关系,当初决定做这些的时候就已经料到。照顾好糖宝和小月我就没有后顾之忧。”
“你说的轻松,你可知道你将面临怎样残酷的刑罚?”
“是长留弟子,心里自然再清楚不过,就算是掌门弟子,也难逃死罪。如果师父慈悲,或许能直接赐死我。”
东方彧卿脸色更差几分:“或许你把所有事实真相都跟白子画说清楚他会理解免你一死的。”
花千骨摇摇头:“长留诛仙柱,五百年来钉死了六十六个仙人,不但失却仙身,一半以上都是处以极刑被钉得魂飞魄散。我太了解师父。错就是错了,无论理由是什么,结果是不会变的。”
“骨头,没必要为白子画做那么多还一个人承受那么大的委屈,他也有权力知道事情的真相!”
“东方,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要以为我有多伟大,想一个人默默背负下些苦和委屈。不想让他知道,怕他难受只是一方面。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的结果都不会改变。就算他再不忍,对我也会下杀手,与其让他为难,还不如他什么都不知道。我反而走的踏实,我心里有一丝微微希冀着,如果有朝一日他明白,对我的恼怒会少点,会多怀念一分。而如果他已经知道,死在他手上我无论如何心里是会有委屈的。瞒住他,只是我自私又自欺欺人的想自己心里好受罢了,你明白么?”
东方彧卿沉默良久的点点头,宁愿被毫不知情的白子画所杀,然后骗自己师父还是疼爱自己的,只是他误会自己,不知道事情真相而已。也不愿意白子画知道一切后就算不忍依旧按照长留门规下狠心杀她。
骨头,你知道自己已经爱他有多深么?
东方彧卿长叹一口气,只是,她也看轻白子画对她爱护。或许,就算是真的做错一切,毁天灭地,欺师灭祖,他也宁可违背自己的原则,不忍心杀她呢?
二人紧紧靠在一起,看着小月蹲在地上和糖宝玩,一会扯着它扭来扭去,一会又用来搓麻条,可怜的小糖宝被折腾的头晕晕眼花花的。
“白子画有心放水,可能是想带糖宝进来见你最后一面。轻水,落十一,火夕,舞青萝,朽木还有云端他们一直在外面很着急的守着,可是进不来,交代你好好照顾自己,一会三尊会审的时候,千万不要死鸭子嘴硬什么都不说,更不要一时冲动担下所有罪名。”
花千骨感动的点头:“我没做过的,自然不会随便乱认。让他们放心……”
感觉到隐隐有人过来,知道是提审的时刻到了。
东方彧卿突然俯下身来,声音温柔如蜜般浓得化不开:“我很想相信白子画,也不是对他没信心,只是这人太深,我看不透,更不敢冒任何的险,把你的性命都押在他身上。所以,你自己也要努力去争取……”
“什么……”
花千骨刚想开口,东方彧卿便用一个吻将的所有话封住。
南无月吃惊的望着这边,隐约知道他们在做羞羞的事情,连忙一只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捂住糖宝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好奇的偷偷从指间缝隙里偷看。
“东方……唔……”花千骨腿一下就软了,脑袋里成一团糨糊。东方彧卿的吻温柔缠绵到极点,却又带着深沉有力,酥到骨子里去。她半分劲都使不出来,只是惊慌失措的睁大眼睛。
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东方虽然会常常说她是他娘子,口头上占她小便宜逗逗她,可是从来没有半分无礼过她。
和师父失去意识时为吸血的亲吻不同,东方的吻炙热激情如燎原野火,熟练而有意识的搜索唇内的每寸柔软。生涩而笨拙的躲避着他舌尖的缠绕,急促的呼吸颤抖着。
这个吻辗转缠绵着持续很久,东方彧卿终于放开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复杂,又带着与他贯冷静不相符的灼热。
轻轻碰碰她的鼻尖,感受着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二人都沉默。
“我……”花千骨有些手足无措的刚想话。
东方彧卿食指轻轻嘘声,花千骨的嘴立马合上,竟然不管怎么想说都说不出来。
看着东方彧卿一脸的坏笑,花千骨突然想起初次见到身为异朽君的他时的情景。
……
“只要是我触碰过的舌头,一炷香内不管什么,都会受我控制!”
“哼,我干吗会让你碰到的我舌头啊?!”
……
却原来,竟然是……
“东方!别闹,赶快替我解开咒术!”花千骨恐慌起来。
“别担心,我只是让你不管问什么都实话实罢,不然我知道,你生意全无,心受罚,一定是什么罪名都往身上担不知辩解的,如果那样,就算是白子画有心都帮不了你。”
“东方!你说在什么!师父他一向赏罚分明,不会对我偏私的。别闹了,赶快替我解开。”花千骨面色越发苍白起来,若是有人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师父的爱意就兜不住了。
看着惊恐犹如小鹿的花千骨,东方彧卿露出轻佻的笑容。
“想解开也很容易啊,你只要吻我……”
花千骨踌躇片刻,二话没垫起脚勾住他的脖子,把唇印上去。东方彧卿长长的惊叹一口气,将她抱得更紧。感受着她小小的舌尖笨拙的轻触下他的舌尖然后飞快退回,他及时的缠绕捕捉,久久不肯放离去。
心头几多幸福又几多苦涩。够了,都够了,骨头,你的前一吻已经还清欠异朽阁的所有债。而这一吻,东方彧卿从今往后会把所有都给你,为你做所能做的一切——
提审的人到,门突然打开,戒律阁的几名弟子走进来。
东方彧卿放开花千骨,满脸促狭的对她笑着,花千骨脚步不稳的退两步。
“东方?”
“我骗你的,我下的咒哪那么好解开。殿上好好为自己辩解吧!”
“你!”花千骨气得快要不出话来。这种事怎么能拿来开玩笑呢!居然还骗她主动亲他!气死了!
花千骨鼓着腮帮子小脸通红,使劲踢他脚,却被他灵巧躲过。
“罪人花千骨,长留殿三尊会审。”牢门打开,花千骨走出去。小月扯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糖宝钻进她耳朵里又被东方彧卿揪出来。
“去吧,骨头,不要这么轻易就放弃,也试着努力为自己争取一下。不光只有你师父的,我和糖宝还有小月都还在等着你……”
花千骨低头看看南无月,又看看东方彧卿和糖宝,心头一酸,转身走出去。
卷四:墟鼎乾坤藏子画·花月洞天无月寒 三尊会审
三尊会审
从天牢到长留殿并不远,可是花千骨走了很长时间。因为是掌门弟子,待人又一贯极好,押解的几个弟子都认得她,也不催促。
花千骨走得极慢,好想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抬头仰望下漂浮在半空中的绝情殿,很想能回去最后看一眼,看看刚移栽没多久的桃花树,开的可好。
望望四周,海天之间云雾缭绕的仙境,她的第二个家。在这里,她度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七年。尽管前面有可怕的刑罚在等着她,或许马上就要死了,可是她都不害怕,唯一害怕的,是师父失望的眼神。
大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花千骨低着头慢慢走进去,大门再一次在她身后嘭的一下合上,她的心也随之使劲往下沉。
周围人并不多,能参加会审的都是本门和外派资历较深,辈分较高,或很有威望的仙人。轻水,云端,落十一,朽木清流,火夕,舞青萝等也都在,另外还有云隐和两个茅山派的长老,都一脸担忧的望着她。
坐在最高处正上方的是白子画,右边是摩严,左边是笙箫默,再两侧是几阁的长老和阁主。四周鸦雀无声,气氛十分严肃压抑。
花千骨始终没有抬起头,往前走几步,然后跪下去。
戒律阁的首座站在戒律台上,不怒自威的大声道:“长留弟子花千骨,偷盗神器,偷习禁术,欺师灭祖,天地不容。结交奸党,勾结妖魔,与妖孽杀阡陌有染,罪不可赦。还杀死长白掌门温丰予,私放妖神出世,导致仙魔大战,死伤无数,更是百死难辞其咎。可认罪?”
言辞语气之凌厉叫在场人心头都不由一震。
花千骨想认罪,反正横竖都是个死,不如快点结束,不想再这样跪在白子画面前,比凌迟更加叫难以忍受。
可是她的舌头却完全不受控制,听见自己的声音不卑不亢,不高也不低的:“温丰予和朔风不是我杀的,我和杀姐姐又怎么可能有染!”
摩严冷笑一声,嗤之以鼻:“杀姐姐?这是什么兴趣爱好,那妖孽仗着美貌,还真当自己是女子么?”
花千骨一惊抬起头来,又立马低下去:“杀……姐姐他是女的?”虽然一时叫人难以接受,但是略微一想就知道是自己笨,她从开始就误会。杀阡陌为她与师父大战一场,还杀那么多人,也从不避嫌的与他搂搂抱抱,难怪别人会误会他们俩。只是姐姐为何不早告诉她呢?
花千骨知道一再辩解也没用,没有人会相信她,只是仍旧平静的强调:“和他没有关系,温丰予不是我杀的。”
“你还敢狡辩?你妄图夺取神器,温丰予不从,便施摄魂术杀他,否则你是怎么取得神器的?”
“我只取神器,没有杀人,人是蓝雨澜风杀嫁祸于我。”花千骨听见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仿佛是另一个人在话。
“大胆孽徒!事到如今还不招么?”摩严怒斥道。
花千骨背脊挺得直直的:“他虽因我而死,却的确不是我所杀。”
摩严眉头一皱刚要发飙,笙箫默眼神制止住他,语气和缓的道:“人不是你杀的,就你把如何偷盗神器,偷习禁术,又放妖神出世的详细经过陈述一遍吧。”
花千骨心头一惊,咬咬牙,拼命的控制着自己的话语,颤抖着声音道:“神器是我偷的,妖神也是我放的,偷习禁术,欺师灭祖。我通通认罪,不必再审,还请三尊处罚。不管结果是什么,弟子毫无异议。”
“掌门!”云隐紧皱眉头,看着瘦弱细小的身子跪在下面,心头不由痛。
笙箫默轻轻摇头:“花千骨,身为长留弟子,掌门首徒,你置师父于何地?更叫长留颜面何存?身背清虚道长重托,代任茅山掌门,又叫茅山派如何向下人交待?愧对长留,是为不忠,愧对师父,是为不孝,愧对清虚道长的托付,是为不义,更愧对下人,是为不仁。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长留门下再容不得你。如今判你逐出师门,诛仙柱上受九九八十一根消魂钉。但念你年纪尚小,暂留一息魂魄拘于白露瓶中服刑三百年再入六道轮回。你服是不服?”
此语一出,满堂皆惊。诛仙柱上不知道多少仙人被钉死在上面,从手足开始钉起,却不伤及要害,每根入骨皆是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法力较弱的,能撑到二三十余根不断气就已经很不错。是长留山最残酷的刑罚之一,却竟然要钉在花千骨身上八十一根之多么?
可是此时仍听摩严冷道:“师弟,以花千骨重罪就算是魂飞魄散也难辞其咎,刑罚怕是太轻,难以服众吧?”
轻水,云端等人皆倒抽口凉气,所有和花千骨熟识的长留弟子全都扑通下跪倒在长留殿上。甚至包括上上飘,落十一,火夕,舞青萝等三尊弟子,唯有霓漫天满脸幸灾乐祸的俯视着花千骨。
摩严眯起眼睛,大声呵斥:“你们个个都给反么?”
旁东华上仙,崂山掌门,北海龙王看,也于心不忍,纷纷为她求情。
摩严冷哼一声:“花千骨是长留弟子,犯下如此危及六界的大错,如此还算轻饶,再是长留私事,该如何处置还轮不到外人来管。”
云隐怒道:“花千骨也是本门掌门,岂可轻易交由长留说杀就杀!今就算拼整个茅山派,也绝对不会把人交给你们!”
“云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