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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毓秀-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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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店小二显然早了解过,笑呵呵作揖问好:“这书生说是今年又名落孙山,家里的产业都卖得差不多,只剩下些祖上传下来的字画玩物,干脆拿出来换银子,准备再苦读一年。我们掌柜的也是看他斯斯文文。人又可怜,就让他在门口摆摊了,不过这书生可不怎么会做生意,笨拙不堪。连叫卖都不会。这都两天了。也没做成几次生意,今天说是又新拿了一些字画,看样子还真能赚得到钱?”

    这会儿就有两个富贵公子哥儿立在摊子前面。看样子还起了纷争。

    其中一个就是薛小侯爷。

    另外一个竟然是夏世杰……

    两个人都相中一卷古画。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儿,懂不懂规矩,我正看呢,你抢什么?”薛柏桥一扬眉,脸上就带出几分怒气。

    夏世杰很随意地笑了笑:“若是您已经买了,夏某自然不会夺人所好,可您既然没拿着银子,那夏某出手,到也没什么吧。”

    “你……”

    薛柏桥气得脸上飞红。

    他到也不是非买不可,就是一看夏世杰要争,他就不爽快了。

    不过,那书生瞧着到更想要现钱,叹了口气,低声道:“公子见谅,虽然您是先来,不过小生需要银子急用,这……”

    薛柏桥的脸上顿时一黑。

    红尘举目远眺,看那画看得不是很清楚,毕竟离得远,不过因着是正上方,到也看到一点儿,画明显是经过做旧处理的,还是很粗糙的处理方法,只有不懂行的人才能被蒙骗过去,稍微懂一点儿鉴定,哪怕半个行家,怕也不会要这种破烂玩意。

    不过……红尘掩住唇,扑哧一声,眼珠转了转,高声喊道:“小侯爷,您今天红光满面,很有福运,东西就别买了,快上来喝杯酒,好让我也沾一沾运气。”

    薛柏桥一抬头,看见红尘,脸更黑,不过,还是放下手里的画卷,老老实实登楼,进了门一屁股坐下,气哼哼灌了杯酒:“你请客,我要吃你亲手做的!”

    红尘笑眯眯摇头:“是该你请客,今天这顿饭你来结账。”

    薛柏桥:“……”有这么欺负人的么?想要的画没到手,让眼前小妮子的亲哥夺了去,他还得请客?

    红尘却是一本正经:“你今天运气这么好,不破点儿财中和一下可不好呢。”

    薛柏桥一头扎桌子上:“我运气好?你是没看见,那幅画……”

    “看见了,有夹层嘛。”红尘笑了笑,那画比寻常的画作稍微厚重些,看边缘,看质地,应该是两张画纸黏在一起了。”

    薛柏桥猛地一拍腿,红光满面:“对啊,你看看,外头还做了一层伪装,里面肯定有好东西,我这么多年买古董,从来是亏本的时候多,今天让我捡一个漏回去,看林旭那混球还埋汰我不!”

    林旭经常叮嘱,让他去买古董什么的,身上只带一两银子,千万别多带,反正就是被骗了,骗个一两半两的对他也不算什么,只当拿去施舍乞儿便是。

    薛柏桥一想起来就生气!

    红尘脸上的笑意更浓:“所以啊,你都能看得出来那画做了手脚,里面保准是垃圾,不买才对,买了又得破财,看看,你今天差点儿就买了,结果身上没钱,还有人出来帮你挡灾,这运气还不算好?”

    薛柏桥一怔:“你是说?”

    红尘低声笑道:“前阵子酒楼说书先生说了个我写的本子,有一人一时好心,买了乞儿的一幅画,结果不小心湿了画,竟发现后面贴着另外一幅,那幅竟是名作,他也因此大赚一笔,买了药回去给母亲看病,我看啊,这书生八成是听了说书先生的话,才动了这等歪脑筋。”

    薛柏桥扑通趴在桌子上,懒洋洋地不肯吭气。

    他也是听了说书先生的故事,这才一下子就发现刚才那幅古画的不同寻常,还真以为自己走了运,没想到竟是遇见了骗子!

    一转念,他又想起夏世杰来。

    “嘿嘿嘿,夏世杰那混球这会儿洋洋得意,回去非得气死不可,那幅画虽说不算贵,只要八十两银子,可谁不知道过两天是邹老太爷的寿辰,他老人家太贵的礼物不收,到是喜欢点儿稀奇古怪的,说不得他就是给那位老人送礼。”

    闻言,连红尘都摇头:“希望他长点儿心,提前撕开看看,别直接送才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美人图

    谁有工夫关心什么夏世杰李世杰还是王世杰的,红尘家一口气考出十八只女学的学生。

    今年京城女学招生招了六十九人,历年比较,算是比较多,可十八只出自一家,还是颇为引人注目。

    尤其是小严啊,罗娘啊她们,乍一看真不像那等才女,身上虽已经没了风尘味,可多年艰难生活在她们身上留下的痕迹,却不容易抹除。

    好多去参加考试的女学生们,一见她们就自动自发从心里疏远,实在是气场太不同。

    罗娘往那一站,人长得虽然不丑,可她不是娇小姐,在家从来不使唤婢女,她也没婢女,洗衣做饭都是自己来,手背上的皮肤,到后来被红尘盯着仔细保养过,可还是无可避免地留下一些创痕,手心里,手指头上,都有老茧,与别的姑娘那纤纤玉指没法比,身材不算高大,可这两年来每日锻炼,让她的身体变得很健康,皮肤偏黑一点儿,肌肉结实。

    京城的女孩子还是流行文弱纤细之美,人们偏爱的也是那等有如弱柳扶风的姿态。

    再说衣服,虽然是考核,但她们还是照常穿令自己最舒适的衣服,不要绸缎,全是棉布。

    那些女学生乍一看她们这一行人,都不觉暗自揣度,猜测这是哪来的,也不免腹诽几句——京城女学什么时候考核标准这般低下?

    这还是因为本场考核,来的并非那些豪门大户家的千金。最多家里有些银钱的中等人家而已,都谨小慎微,并不习惯与人起冲突,要不然两边非要没参加考试之间就闹起来不可!

    罗娘她们心中也有些不安,只是一参加考试,就自动进入状态了。

    这两年来,她们几乎是一月考一回,考到现在,别管考什么,从不怯场。

    就是不怯这两个字。第一时间就吸引住那些考官的眼光。

    考生们可能不知道。但身为考官,坐在高台上,见多识广,见得闺秀们数不胜数。一眼扫过去。一个考生值不值得关注。就能看个**不离十。

    罗娘她们穿着一样的衣服,有着颇为相似的气质,大大方方进入考场。连邹先生都笑:“这回咱们生源还行啊。”

    女学的考核,从来都是前两轮是重点,考中的学生差不多都能定下。最后一轮的考生,大部分时候只是陪跑,连书院里的先生们,私底下都不大重视。

    但平民女子的基数够大,偶尔还是能有几个出类拔萃的冒出头的。

    就像被夏家捞到手的方知,还不是七岁那边送她姐姐参加女学的考核,结果姐姐没考上,她到无意间引起夏家大长老的兴趣,被忽悠进了夏家。

    现在人家方知亲手打造的皓月剑,被陛下相中,选入宫中成为天子佩剑,她也一举成名天下知,还没有正式开始打造灵兵,已经不知多少人想预定方知小姐的作品了。

    方知也是知恩图报,对夏家那是忠心耿耿,不知多少人开了多高的价码,想把她笼络回去她都不肯,这等性情坚定的好女子,可比一般权贵家的小姐强得多。

    邹先生只闲话了几句,没太在意,这一场是策论,主要还是看文章。不过,收了卷子之后,那一帮考官到不自觉认真关注了下。

    结果一看,就看得面面相觑!

    “什么?二十份上等的卷子?”

    邹先生同样瞠目结舌。

    其他人都愣住,要是让别的书院知道,还不知要怎么嘲笑他们……出一份考题,愣是在一轮考核里弄出二十份上等的答卷,这不是泄题了,那就是题目太简单不像样。

    “上两轮考核都很正常!”

    第一轮上等的卷子是十一份,中上的有十八份,第二轮也差不太多。

    这两回的考生来源都是京城显贵人家的千金,考得好很正常。

    邹先生皱眉:“用的是正常考卷吗?”

    一个年轻的考官看了看手里记录册子,低声道:“因为上面两轮合格的考生招到四十九个,人数不少,我们第三轮试卷用的最难的。”

    这也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如果前两轮合格的人数少,第三轮就放放水,用简单些的卷子,如果前两轮人数足够,第三轮就用正常的,或者偏难的。

    京城女学享誉天下,招生肯定不能滥竽充数,但若是学生太少也麻烦,学生数目不够,有些和别的书院一块儿组织的活动就没办法参加,也是麻烦,所以免不了有矬子里面拔将军的时候,第三轮考核放放水,招收几个平民女子,还能提升女学名望。

    可一口气这么多上等卷子……

    邹先生按了按眉心:“再复核一遍。”

    一群考官又去复核,连邹先生也出马,但这二十份卷子,你就是使劲挑刺,除非重新定标准,把其他两场的优秀的上等卷子都打回中上等去,否则,这些答案就是非常完美,文章就是十分出众,想不承认都不能。

    邹先生只能苦笑一声:“罢了,登记吧。”

    考官们也没办法,总不能为了好看就随意胡乱判定考生的成绩,只是一旦登记在册,旁的书院也要看的,事实上,很多书院都会关注别家书院考生的成绩。

    二十份上等试卷一出,还不知那帮家伙怎么想!

    之后没过几日,邹先生她们都麻木了,早不在乎旁人的想法,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今年自家女学必然要与众不同一回,不管怎么样,其实这结果还不坏。

    十几个或者特别,或许和别的大家闺秀有所不同,却是资质绝对不差的女子入学,怎能说是坏事!

    得天下英才而育之。可不只是那帮男人们才能有的愿望!

    红贴贴出去,家里但凡参加考核的都得了好结果,红尘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酒菜。

    罗娘她们出来吃饭时,面上到没太多喜悦,可双目都隐隐发红,还有几个女孩子忍不住失声痛哭。

    红尘没说话,任由她们哭一场。

    其实考核不难的,虽然才学习了短短三年而已,甚至她们也只享受了一年地狱般的训练,但应付这样的考核。应付旁人学了十几年都不一定能考好的一场考试。她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困难,似乎以前神秘莫测的书院生活,忽然就变得触手可及。

    可罗娘隐藏在心底的自卑,甚至连走在阳光下。也忍不住向阴影里躲避的自觉。一次又一次冒出来。

    小严一回想过往。就一夜夜睡不着。

    在杞县时,罗娘她们也不是没人倾慕,甚至有书院里前途无量。才气十足的青年学子,给小严送情诗,操琴唱曲,表达爱慕之情,情感殷切而真实。

    也有小小少年,正正经经地跟家里人商量过,排除万难,请人做媒,真心实意地想把没家世,连来历都不很清楚的女孩子娶回家,那是下了大决心的。

    有一次,小严甚至动了心。

    杞县一个耕读传家的秀才郎,才十八岁,温柔体贴,又很尊重人,尤其是尊重女人,他写的缠绵悱恻的情书里面,甚至承诺一生只娶她一个女人,就算将来小严不能给他生下孩子,他也宁愿从弟弟那儿过继一个回来,也绝不纳妾。

    连红尘听了都惊讶无比。

    她可没见过哪个男人不纳妾的,就是书香门第,不要正经的妾,也少不了几个通房丫头,讲究点儿的人家,女方还要送一个试婚的丫鬟过去,但看这小秀才的意思,那是真心实意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活了。

    别说小严动心,红尘这心都有点儿波动,玉珏空间里好些喜欢听八卦的都笑眯眯叫嚣,要是这门亲事成了,那小秀才真能做到他保证的一切,他们就凑一凑,给小严送一笔丰厚的嫁妆。

    可惜,小严还是没拿到。

    红尘都觉得十分之可惜,只是她自己是吃过婚姻苦头的,自然不会勉强自家姐妹去嫁人,哪怕那个人选真的看起来很不错。

    小严也是今日考上了女学,从今日起就再不是贱籍的女子,才失声痛哭,一边哭一边说:“我不嫁人,不去祸害人家,像我这样的,谁知道还生不生得出孩子,怎么能指望一个好人!”

    罗娘搂住她,也嚎啕大哭。

    红尘喝了点儿酒,大笑道:“哭什么,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不嫁人也无妨,将来咱们永远生活在一起,你们老了也彼此照顾,想要孩子的,咱们收养几个,好好调教一番,不比自己的亲生儿子差太多。”

    话音未落,罗娘就吓白了脸,一扭头怒道:“别说了,谁也不许在小姐面前胡说八道。”

    她们不成亲不嫁人,那就不嫁了,反正也很难指望有哪个男人不在乎自己的过去,可红尘小姐……

    “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小姐平安喜乐,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保佑小姐早遇良人!”

    罗娘双手合十,默念了几句。

    红尘小姐这么好,马上就是郡主了,怎么可能落到她们这样的地步,一定会永远一个好姻缘。

    “……”

    红尘叹气。

    好吧,就像玉珏空间里某位大能说的,女子独立,任重而道远。

    她都不太明白女子要怎么独立,只有一些朦朦胧胧的想法,也难怪罗娘她们听她说一句玩笑话,就吓得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做了坏榜样,竟让自家小姐离经叛道。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薛柏桥,金青几个都没来。

    没办法,翰林学士邹楠的亲爹,邹老太爷今日寿诞,邹老太爷本身到不怎么要紧,可邹楠却是门生故旧无数,他还是今年的主考官,新科士子们多在京城,总不能考试刚刚结束,就把主考官忘在脑后去,自然要前往贺寿。

    薛柏桥,薛小侯爷的身份尊贵。按理到不必去,可他爱热闹,金青也去,干脆就直接以一个考生的身份,拎着一坛桂花酿,溜溜达达去赴宴了。

    金青拿了两个寿桃,还有四色点心,红尘又给他塞了一块儿砚台。

    邹老太爷也是个会玩的主儿,爱些稀奇东西,这块儿砚台是用一块儿奇石自然生成。底下还有一个寿字。颇为有趣,还一点儿都不显得昂贵,很合适。

    男人们不在也好,红尘觉得。要是金青和薛柏桥都在。罗娘她们恐怕还很难如此放纵一回。

    心里老憋着口气可不是好事。

    红尘自己写话本。就没少写某某被憋屈死,气死的情节,要是自家姐妹们也抑郁成疾几个。那就成了笑话。

    哐当!

    这边饭还没吃完,大门洞开,金青气呼呼地冲进来,坐下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罗娘的酒意一下子醒了。

    其他人也抬头看他。

    就见薛柏桥也溜达进门,脸上的表情同样很古怪。

    红尘一扬眉:“怎么了?”

    今天他们俩去参加寿宴时,金青的心情还不错,至于薛柏桥,那简直兴致勃勃。

    他想看看夏世杰会不会拿出自己那幅‘藏画’,好好露露脸。

    怎么一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金青灌了杯酒:“他算什么东西,居然敢觊觎阿尘姐……阿尘!”

    罗娘和小严她们同时扭头,目不转睛地瞪着金青。

    一开始,邹家的寿宴还是很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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