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书童-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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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字胡,看来要找麻烦啊!
唐安摇摇头,道:“唐安未入仕途,对新官上任诸多事宜不甚了解,得罪之处,还请两位大人恕罪。”
“你轻轻松松一句话,却不知道多少人看了我鸿胪寺的笑话!”邵悦大声道,“你一个区区外使,要名无名,要权无权,当真是胆子大的盖了天。你若不给我鸿胪寺一个交代,叫咱们如何能下的来台!”
寻常新官上任,按理来说先要给平日里管事的大人们交上一份“份子钱”,算是给自己买个太平。唐安倒好,不光丝毫没有表示,更是连人都见不到面。文书下去半个月,这家伙却骤然失踪,周围不知多少人看鸿胪寺的热闹。
这一下子,王明幽和邵悦顿时掉了面子,不由得便把气撒到了唐安头上,这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这混蛋,还没完没了了!唐安心中有气,知道这道坎怎么也迈不过来了。暗忖这芝麻绿豆大小的官,俸禄不多好处没有,若非给皇帝面子,叫老子来老子还不来呢!
连战无双那种人物唐安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受这八字胡的气?嘴角带着一丝冷笑,唐安不禁转头冲谭默问道:“这傻逼叫什么来着?”
第二百一十五章 故布疑阵(第三更,求收藏)
傻…傻逼?
虽然不懂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邵悦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绝无好事。加上唐安一脸戏谑的表情,顿时让他无名火起。
怎么说自己也是左少卿,在鸿胪寺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平时谁见了不是客客气气点头哈腰?偏生这新来的家伙,半个月不来报道不说,居然一见面就张嘴骂自己。这若都能忍,那天底下就没有忍不了的事了。
“大胆唐安!你胆敢以下犯上!你…你简直是大逆不道!”
见邵悦气的浑身发抖,唐安冷笑着拱拱手:“敢问这位可是鸿胪寺卿王大人么?”
这明显是在明知故问啊!邵悦站在王明幽身旁,只看位置就能判定二人的身份。
邵悦怒声道:“本人乃是鸿胪寺左、少、卿!”
“那便是了。”根本不懂“左少卿“是个什么东东的唐安懒洋洋地说道,“唐某今天找王大人来报道,王大人都没开口,你却在一旁啰啰嗦嗦唧唧歪歪,又要治罪又要严办,敢情根本没把王大人放在眼里啊!”
一招挑拨离间,让邵悦眼神略带慌乱。但他想了想,立刻明白了唐安的用心:“好一个狡猾的东西!在下堂堂左少卿,难不成还治不了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唐安笑道:“这位邵大人,你有没有仔细看看皇上的诏书?”
诏书?邵悦仔细想了想,道:诏书写的清清楚楚,任你为鸿胪寺外使…”
话说到一半,邵悦才猛然惊醒。这鸿胪寺自成立以来,根本就没有外使这一官职!
邵悦不由得脸色一僵,偷偷看了看旁边的王明幽一眼,希望得到只言片语的暗示。可惜的是,王明幽眼神闪烁,却是一个字都没说。
相比于邵悦,王明幽就要老练多了。他故意一直不做声,便是要看看唐安的老底。见他年纪轻轻却气定神闲,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难道这是哪位大人物家的公子么,否则怎会这般有恃无恐?可是…按照自己得到的消息,这家伙仅仅是个不入流的书童而已…
带着疑惑,王明幽越发好奇起来。此时听到唐安的话,他的心头不由得一凛。
那诏书写的含含糊糊,给唐安设了“外使”这么一个前无古人的官职,偏偏没有写明官居几品、具体负责哪些事由、俸禄是多少…
旁人唯一能知道的,便是他乃鸿胪寺的人。
王明幽久经官场,所要考虑和顾忌的自然非邵悦可比。仔细想想,能够破格设立新官位的,当今怕是只有皇上一人了。换句话说,唐安这“外使”一职,是皇上钦点的。
什么事情一旦跟皇上扯上关系,立刻就变得复杂了许多,连王明幽这般人物也不敢怠慢。皱眉略作思索,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个“外”字上。
外使,对外的使节。可是鸿胪寺接待外宾已经有了礼宾院,又何必多此一举再设此一职?
王明幽想不通。所以听唐安提起诏书的事,便悄然给邵悦递了一个凌厉的眼神。虽然王明幽也不喜唐安的目中无人,可是没有摸清这家伙的底,一切还是以稳妥为主。
“哈哈,一切都是误会。老夫近来一直听闻唐安的大名,没想到竟然如此年轻,果真是英雄出少年。”王明幽大笑,起身迎了出来,道:“近来礼事繁多,老夫正愁没有可用之人,唐外使的到来,恰恰是解了老夫的燃眉之急啊!”
这个老狐狸!唐安心中暗道。
其实唐安自己也疑惑的很,只不过见了皇上一面说了几句话,便给自己安排了官职。这在旁人看来,已经是天大的恩宠了,可是唐安却知道,事情绝非这么简单。
因为他的这个官职,实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外使,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什么也不说明,让人云里雾里。这般含糊其辞的安排,肯定大有深意。只不过,这样的深意,想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唐安浑然没把眼前的两位大人放在眼里,也是想借机这么闹上一闹,顺道能罢免了自己的官职更好,省得自己提心吊胆想三想四。可是看王明幽的态度,似乎自己的如意算盘好像已经打不响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吓这两人一下,免得今后指手画脚。自己安稳地做金牌小书童,倒也逍遥快活。
想到这里,唐安笑道:“唐安对鸿胪寺了解不深,但也知道王大人的大名。张公公常常对唐安提起,说鸿胪寺在王大人的带领下团结一心披荆斩棘不畏艰难众志成城,王大人,真乃是我辈楷模啊!”
王明幽连连摆手,一老一少两个狐狸对视一眼,一同哈哈大笑,大有相见恨晚的意味。
笑过之后,王明幽心中压力更重。那些深宫里的老公公,一个个都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竟然会和唐安走的这么近。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眼珠子一转,王明幽道:“不知道…唐外使擅长哪一方面?”
这老家伙,还想试探老子。
唐安心中了然,可惜的是,他的确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来干什么的,不禁笑道:“老实说,唐某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张公公给在下带的口谕是:暂时没有安排。”
王明幽点点头,暗暗咀嚼话中深意。连皇上都不给他安排事务,自己又何必操这份闲心?当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唐外使便在这鸿胪寺随意转转。皇恩浩荡,这小庙看来也非唐外使的栖身之所啊!”
见老家伙如此保守,唐安笑道:“哪里,在下年纪轻轻经验不足,还有很多要跟王大人学习的地方。”
王明幽又是对唐安一顿赞美,招呼道:“谭默,你带唐大人四处转一转。唐大人,今后这儿便当做自己家一样,有什么事就跟老夫说,千万不要客气。”
唐安拱了拱手,道:“如此,先谢过王大人了。”
说罢,唐安便和带着一脸敬佩的谭默一同去了。
待到二人消失在门外,邵悦一脸苦相,道:“大人,这…”
“这什么这?连对方是什么人都没搞清楚,你就大放厥词,糊涂!”王明幽笑容收敛,换上一脸深思的模样。
难道这次是踢到铁板了?邵悦一颗心直沉下去,道:“大人,这唐安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我鸿胪寺至今都没听说过‘外使’这么个职务啊!”
“老夫不知。”王明幽眼神闪烁,道:“我想,唐安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怕是只有宫里的那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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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天威难测
皇宫,正阳殿。
此时正值早朝时间,恢宏庄严的大殿之内,文武大臣分列朝堂两边。
往常这些时候,大都论论朝事,群臣顾及面子,哪怕有不同意见,也只是和气探讨。可是今天,气氛却有些不同。
因为秦天一连抛了两道重磅消息:
第一,大雪山慕惊锋的爱徒行走江湖,不日即将抵京。
第二,特设鸿胪寺“外使”一职,全权负责慕绒仙子的接待事宜。
其实这两件事情本来无可厚非,但是问题就在于这“外使”一职,
到底要谁来担当?
你有你的亲信,我有我的死忠。能和大雪山搭上关系的美差,足以让任何权贵眼红。
然而,秦天却淡然地吐出一个名字,顿时让原本还遮遮掩掩的众人撤掉了遮羞布。原本低沉的争吵,立即变得白热化起来。
争吵只因为两个字:唐安!
坐在龙椅上的秦天一身金灿灿的龙袍,撑着下巴,看着下放分列两侧的文武大臣吵作一团。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
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出列,一脸悲苦交加的模样:“大雪山仙子入世,可是咱们大唐的头等大事。若是一个不慎,得罪了山上的那一位,那可是要遭百姓唾弃的啊!”
老者说着,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右列排首的那人一眼。
能够位列文臣之首的,自然是当今相国东方远行了。他看上去六十几岁的年纪,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已经近乎全白,岁月的痕迹,却抹不掉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的坚毅。分明的五官配上一缕垂下的胡须,看起来有几分出尘的味道,不难想象此人年轻时必定也是一名美男子。黑色的锦袍下,腰杆挺的笔直,予人顽强不屈的印象。
但是此时,东方远行双眼微阖,似是在打瞌睡一般,对周遭的声音听而不闻,仿佛外面无论吵成什么样,都不会惊扰了他的美梦。
“胡大人说的有道理,微臣附议!”
又有一人出列,满脸愤愤道:“本朝开朝至今,从未有‘外使’这一说法!枉自修改祖宗定下的规矩,于理不合啊!不说文武百官怎么看,单是枉开官路这一条,有了先河,怕是今后会蔚然成风,请皇上三思!”
“微臣以为,推陈出新乃是好事。律法官职皆乃人定,若是既定的官职不能满足当下所需,再令新职也未尝不可!”
“再令新职固然不是不可行,但是尉迟大人别忘了,是谁占据了这个职位。”另一人出列,与前者针锋相对道。“那唐安据说只是一介书童而已,让一个下人担此要务,接待闻名天下的慕大师爱徒,说出去岂非笑话!这般升迁,实在是难以服众!”
“那依陈大人之见,又该推举谁好?”
“钟弄弦钟公子,乃是名门之后,通晓琴棋书画,省得诸子百家。依在下之见,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了。”
“够了!”
皇位上,一个平淡至极的声音传来,让堂下争论不休的诸位大臣立刻闭上了嘴。
秦天深深叹了口气,年轻的脸庞无喜无悲。他轻轻一叹:“朕只不过定一个外使,有那么难么?”
“皇上!祖宗之法不可废啊!”
“皇上,唐安人微言轻,实在是难当大任!”
“请皇上三思!”
一听秦天开口,大臣们顿时又炸开了锅,你一言我一语地喋喋不休起来。
“都给朕闭嘴!”
秦天“嘭”地一声拍在扶手上,豁然起身,撕去了柔和的外衣,面目狰狞地大声喝道。
“你们那些小心思,以为朕不知道么?说一千道一万,不过是给自己任人唯亲找一个堂皇的借口!一帮鼠目寸光的东西!”
众人见皇上骤然暴怒,一个个顿时噤若寒蝉。
“你们以为,朕就这么想找个外人来做这差事?你们以为,朕不知道慕仙子是什么身份?朕,什么都知道!”秦天大声说着,指着方才大出风头的老家伙道:“陈天锡,你身为礼部尚书,叫的最大声的就是你!你以为这差事非你鸿胪寺莫属了是不是?拿这么份厚礼去给钟家卖个人情,当朕看不出来么!”
陈天锡脸色惨白,顿时跪伏在地,道:“皇上息怒!微臣断无此意!”
“好!就算你没有这个意思,可是你看看鸿胪寺都干了些什么!”秦天怒道,“上次兰庭国三皇子来朝贡,鸿胪寺连晚膳都没准备,害的人家来找朕诉苦!你们不嫌丢人,朕还嫌丢人呐!你说以为皇宫准备了晚膳,那朕倒要问问你,朕日理万机,难不成天天要陪着这些番邦小国的使臣吃饭游玩么!”
陈天锡面如死灰,道:“微臣…罪该万死!”
“哼!”秦天瞪了他一眼,凌厉地目光扫向众人。群臣自问心虚,没有一个胆敢和他对视。
“唐安此人,朕不仅有所耳闻,而且还打过交道。有才学、有胆识不说,短短时间便破了飞雪悦兰阁的悬案,这等智慧,谁敢说一个不字!王义安、梁伟,朕看当日你二人也在飞雪悦兰阁。你二人倒是国之栋梁,怎么不见你们给朕抓到那凶手!”
被点到名字的两人赶忙跪伏在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唐安乃是一招奇兵,用得好,则无往而不利。他没有沾染朝廷的习气,若是让你们捡去这个美差,不知道要亏国库多少银子!”
秦天又回到座位上,道:“更何况…如今汴京城并不太平。听说那西域魔教的妖女混迹在城里,还和唐安有不死不休的矛盾。朕把唐安安插在慕仙子的身边,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借慕仙子除掉那妖女。”
“皇上,这般做法,岂非让人笑话我大唐无人?”一个国字脸的武将出列道,乃是负责皇城安全的万杰。
这般说法,看似站在大唐的角度考虑问题,实际上却是暗指飞天门办事不利,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抓到人。
秦天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是想说…飞天门无能么?”
万杰一脸惊恐,道:“微臣绝无此意!”
“有没有此意,你心里清楚的很!”秦天再变脸道,“维护汴京的安稳,难道只是飞天门的职责,而不是你羽林军的职责么?若是如此,留你何用!”
万杰大惊,跪地道:“请皇上恕罪!”
“各位,朕希望你们明白一点:飞天门,是给朕办事的!若是京城除了什么乱子,朕第一个要查办的,是你羽林军都统和汴京府府尹,而不是飞天门!”
又是一人跪地,显然便是那汴京府尹了。众人难得见秦天这般发怒,一时间都不敢作声。一些人暗喜皇上天威日盛,此乃国之幸事;还有人则感叹一朝得罪群臣,皇上毕竟还是太过年轻啊…
秦天挥挥手,道:“关于朕说让唐安做这接待使的事,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虽然心中不甘,却都不敢在皇上气头上做这出头鸟。
见众人不说话,六王爷秦越站了出来,道:“臣附议!”
秦越的地位,在场诸人是知道的。这位看似闲散的六王爷,实际上手里掌握的力量,足以让任何人心惊。
见主子出列,六王爷一党众人纷纷出列表示赞同。众人忧色更浓,情不自禁地看向位列群臣之首那昏昏欲睡的身影。
好半晌,东方远行打了个哈欠,施施然地走了出去。众人见相国大人终于肯表态了,不由得均是面露喜色。
然而,让人失望的是,东方远行深深看了秦天一眼,然后吐出三个字。
“臣…附议!”
两大重臣都已经表了态,这些跟随在后面的小鱼小虾自然再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能纷纷附议。
“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