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小书童-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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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种幸运了。”
“幸运么…”他小姐自嘲一笑,似是不想再这个问题上纠缠,忽然伸出小手,摸了摸唐安的肩膀,那里有她曾经亲手留下的伤口。
“还疼么?”
唐安摇摇头,想起了那个让他伤心欲绝的雨夜,现在时过境迁,现在回忆起来只余下深深的感慨:“早就不疼啦,你呢?”
大小姐揉了揉自己娇嫩的肩膀,似是也想起了飞雪悦兰阁外面,自己倔强地偿还唐安那一剑时的情形,脸上飞起两朵红云:“我…也不疼了。”
话音一落,二人似是再也找不到什么共同话题,夜又回归一片宁寂。
半晌,大小姐才问道:“唐安,在你眼里,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身材一百分,脾气零分。
当然,这样的想法是万万不可能说出口的。唐安想了想,道:“行侠仗义,侠骨柔肠,一腔热血,单纯善良。就是…脾气稍微差了一点。”
“讨打!”程采夕微微抬手,终于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只是这微笑持续的太短暂,很快,黯淡和憔悴又重新占据那张无双的容颜。她像是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一片灰暗。
“唐安……”
唐安扭过头去,却发现大小姐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抬头看向漆黑的夜空。
“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我忽然消失不见了,你会怎么样?”
唐安眉毛一拧,似乎从她的口气重嗅到了一丝决绝。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也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好奇。
眼前总是剑不离身的女人,习惯了用暴力解决一切。“我杀了你”四个字仿佛已经成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时间久了听不到,反而会感觉很不习惯。
她脾气耿直,看不惯一切不平事。内心明明很脆弱,却总要表现出一副要强的模样,傻得惹人怜爱。为了让自己回心转意,她倔强地在飞雪悦兰阁门前苦等三天三夜,她用剑刺穿自己身体的瞬间,已经成为了唐安永远不可能忘却的画面。
在内心深处,他似乎对大小姐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同样忘不掉。
所以此时听到这个问题,唐安心中很不舒服,有些紧张道:“大小姐,你想要干什么?”
程采夕摇头,笑道:“我只是想知道,如果有一天我像你一样忽然消失,你会不会来找我?”
“会!”唐安毫不犹豫道,“不管你在哪里,我也一定会去找你,哪怕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给找回来!”
程采夕笑了,笑的异常灿烂,似是连天边的明月都失去了颜色。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忘了我。因为…假如我真的想要躲起来,绝不会被你轻易找到……”
**********************************
夜已经深了。
程府内依然亮着灯火,诺大的厅堂里,程采夕焦急地踱着步子。在程云鹤不在的这些日子,他已经隐隐有了一家之主的风范。
蓦地,他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立刻紧张得抬头望去。
唐安背着程采夕,默默地进了屋子。程采和大喜过望,道:“唐安,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嘘!”
唐安嘟嘟嘴,朝着自己的后背挤眉弄眼。程采和仔细一看,才发现程采夕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整个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原来已经睡了。
“我先送她回房。”
唐安低声说了一句,轻手轻脚地将她背回了屋子。
慢慢将大小姐放在床上,早已喝得烂醉如泥的女人却毫无所觉。替她脱掉鞋袜和外衣,将她动人的娇躯塞进被子里,仔细塞好被角,唐安忍不住淫荡地猜想,哪怕自己现在占占便宜,恐怕这女土匪也不会知道。
看着她酡红的娇颜,如同一个安静的孩子,唐安脸上带着一脸温柔,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了摸她的脸庞。
收回有些粗糙的大手刚想要转身离去,唐安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一只纤细的玉手紧紧握住。
睡梦中的程采夕眉宇紧蹙,仿佛看到了极为可怕的景象,迷迷糊糊自语道:“爹…女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你死……”
(最近太忙,上传都是抽空,都没来得及一一道谢。感谢最近捧场和投月票的朋友,我都有看到的,万分感谢!)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战事危急
不知道是昨夜睡得太久,还是因为程采夕的反常而耿耿于怀,这一夜唐安睡的格外不踏实。
萦绕在脑海中的,始终是程采夕满怀心事的模样,和她宿醉之后抓着自己的手时说的那句话。
“爹,女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你死!”
程云鹤到底怎么了?
虽说他富可敌国,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地位卑微的行商,又能犯什么大案?而且他和无数朝廷大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亲女儿还是飞天门女捕头,难道这些人还护不住他?
唐安想不通。
迷迷糊糊刚有几分睡意,他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老太监张大友却披着一身厚厚的衣裳,满脸焦急道:“哎哟我的唐侯爷,您怎么还没更衣啊!您忘了皇上让您今儿去皇宫报道来着?”
“哎呀!”唐安一拍脑门,陪笑道:“实在不好意思,真的忘了,你等我一下。”
“嘭!”
话音刚落,门板又被重重阖上。门外的张大友吃了一个闭门羹,非但不觉恼怒,反而一脸钦佩。
入宫面圣这种事,以往哪位大人不是一宿不眠诚惶诚恐?敢把皇上交代的事抛诸脑后,这位唐大人还是开朝以来头一个。而且面对自己这位皇上代言人毫不客气,关门都关得如此霸气,不愧有大将之风。
************************
御书房里温暖如春。
唐安进到这间让他有些惶恐的屋子时,发现来得并不止自己一个。
秦天盘着膝盖坐在床上,显得很随意,毫无帝王威严的架子。几张檀木椅子上分别坐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六王爷秦越,头发花白近半的飞天门门主,还有一个看上去老得快要走不动路的老头儿。
这人唐安虽然没见过,却也知道能和秦越与飞天门主坐在一起,他必是皇上的心腹无疑。
见有人进屋,位居末尾的老者佝偻着身子站起来,对秦天微微颔首,道:“皇上的心思,老朽明白了。若没什么事,那老朽就先回去了。”
秦越也一同站起身来,对着唐安微微一笑,继而见礼道:“臣也随代老一同回去。”
秦天挥挥手,道:“也好,天冷路滑,二位路上小心。”
二人行了一礼,转身往门外去了。待到老者走到唐安身边时,浑浊的双眼大有深意地看了唐安一眼,道:“唐侯爷年轻有为,真是可喜可贺。”
唐安谦虚一笑:“大叔您太客气了,不知道您贵姓啊?”
“老夫姓代。”那老者微微一笑,“将来有机会要多与侯爷亲近亲近才成。”
亲近?你又不是漂亮小娘子,老子干嘛要和你亲近?
正当唐安对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仔细琢磨之际,代姓老者紧了紧衣服,对唐安报以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和秦越一同出了屋子。
温暖的房间里,只剩下秦天、飞天门主和唐安三人。
唐安将方才的老者抛诸脑后,作势行礼道:“参见皇上!”
“免礼吧。”
“谢皇上!”
膝盖还没弯下去的唐安顺势而起。
秦天微微一笑,招呼下手的椅子道:“坐吧,眼下只有咱们几个,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
唐安再谢,在椅子上踏踏实实的坐了下去,惹得旁边的飞天门主微微侧目。
须知寻常大臣也只是客气地沾一沾椅子而已,像唐安这般大马金刀坐得如此实落的,不能说自古未有,起码他是没见过。
“两天前朕就赐了你王侯,你却根本不着急领取奖赏。像你这样逍遥的侯爷,倒还真不多见。”秦天开了个玩笑,捧起热乎乎的茶杯:“来,跟朕说说你在西域的事。”
既然秦天让飞天门主留下,必然是将他当做了心腹中的心腹。唐安不再避讳什么,从他们遇到苏媚儿开始,仔仔细细将整个西域之行说给了秦天听。
放在平常,听闻唐安每逢精彩之处都要加上一句“在皇上英明神武的指导之下”,说不定秦天会心情很好。可是,当从唐安嘴里得知了东方远行的全盘计划,秦天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哼!朕以为就算东方老狗再怎么想当皇帝,起码也会念着大唐江山,可惜朕想错了。得知西域边境战事之时,朕就知道二者之间必有联系,当时朕还觉得能把胡子玩弄于鼓掌之间,这东方老狗虽然可恶,却也值得钦佩。现在看来,这老东西只不过只给旁人做了嫁衣!说到底,他只是怕死而已!拿朕整个西域江山、十二万大唐将士的命陪葬,这老东西——百死莫赎!”
飞天门门主赶忙起身道:“皇上息怒!”
秦天余怒未消地冷哼一声,道:“继续说!”
唐安咳嗽一声,将如何遇到应邪,从他嘴中听闻神武教大长老意图谋反的消息,又如何阴差阳错地来到狄马城,假装神棍蒙骗匈奴城主呼延陀,挑起匈奴和铁勒人之间的矛盾,又如何利用微不足道的势力使狄马大乱,成功往铁勒人身上破了脏水,让夏国皇帝预知匈奴人的阴谋。
“嘭!”
秦天闻言大喜,忍不住拍案而起,大声道:“好,好一招借刀杀人!如此一来,夏王必定会对匈奴人有所防范,夏国内部再不是铁板一块。而莫凌图的名声也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反间计而跌入谷底,夏王就算再想启用他,也要考虑悠悠众口。如此一来,夏国东侵的脚步势必延缓,内部矛盾也会被抬到明面上来,夏国皇室与匈奴之间再也没了转圜的余地。好你个唐安,好一招妙棋!若不是你毫无根基,朕封你做个国公又如何!”
唐安骚骚一笑,道:“多亏了皇上栽培,让唐安能够茁壮成长。我的这些本事都是跟皇上学的。”
飞天门门主忍不住咳嗽一声,偷偷瞟了唐安一眼。他娘的,能将无耻发挥到这般地步,不封侯拜相才怪。
听到了这么一条振奋人心的消息,秦天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穿上鞋子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嘴角带着一丝微笑,道:“能以区区三千残兵取得如此战绩,实在是难能可贵。朕真是没想到,你这没有上过一天战场之人,能够做到这一步。唉,只是可惜了老将军……”
想起战凌云的音容笑貌,唐安神色黯然,道:“老将军为国捐躯,也算是死得其所,皇上请节哀。”
秦天叹道:“是啊,马革裹尸,战死沙场…战家一向是我大唐最为坚实的铜墙铁皮。只是可惜…爷爷英雄一世,却生了一个不成器的叛逆孙子!”
叛逆孙子?唐安脸色一变,问道:“皇上的意思是…”
飞天门门主接口道:“战无双投敌叛变,随东方远行一道造反了,现在亲率三万叛军围困洛南城。”
第四百四十八章 战事危急
不知道是昨夜睡得太久,还是因为程采夕的反常而耿耿于怀,这一夜唐安睡的格外不踏实。
萦绕在脑海中的,始终是程采夕满怀心事的模样,和她宿醉之后抓着自己的手时说的那句话。
“爹,女儿就算拼了性命,也一定不会让你死!”
程云鹤到底怎么了?
虽说他富可敌国,可是说到底也不过是地位卑微的行商,又能犯什么大案?而且他和无数朝廷大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亲女儿还是飞天门女捕头,难道这些人还护不住他?
唐安想不通。
迷迷糊糊刚有几分睡意,他却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打开门的时候,外面还是一片漆黑,老太监张大友却披着一身厚厚的衣裳,满脸焦急道:“哎哟我的唐侯爷,您怎么还没更衣啊!您忘了皇上让您今儿去皇宫报道来着?”
“哎呀!”唐安一拍脑门,陪笑道:“实在不好意思,真的忘了,你等我一下。”
“嘭!”
话音刚落,门板又被重重阖上。门外的张大友吃了一个闭门羹,非但不觉恼怒,反而一脸钦佩。
入宫面圣这种事,以往哪位大人不是一宿不眠诚惶诚恐?敢把皇上交代的事抛诸脑后,这位唐大人还是开朝以来头一个。而且面对自己这位皇上代言人毫不客气,关门都关得如此霸气,不愧有大将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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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里温暖如春。
唐安进到这间让他有些惶恐的屋子时,发现来得并不止自己一个。
秦天盘着膝盖坐在床上,显得很随意,毫无帝王威严的架子。几张檀木椅子上分别坐着明显瘦了一圈的六王爷秦越,头发花白近半的飞天门门主,还有一个看上去老得快要走不动路的老头儿。
这人唐安虽然没见过,却也知道能和秦越与飞天门主坐在一起,他必是皇上的心腹无疑。
见有人进屋,位居末尾的老者佝偻着身子站起来,对秦天微微颔首,道:“皇上的心思,老朽明白了。若没什么事,那老朽就先回去了。”
秦越也一同站起身来,对着唐安微微一笑,继而见礼道:“臣也随代老一同回去。”
秦天挥挥手,道:“也好,天冷路滑,二位路上小心。”
二人行了一礼,转身往门外去了。待到老者走到唐安身边时,浑浊的双眼大有深意地看了唐安一眼,道:“唐侯爷年轻有为,真是可喜可贺。”
唐安谦虚一笑:“大叔您太客气了,不知道您贵姓啊?”
“老夫姓代。”那老者微微一笑,“将来有机会要多与侯爷亲近亲近才成。”
亲近?你又不是漂亮小娘子,老子干嘛要和你亲近?
正当唐安对这句模棱两可的话仔细琢磨之际,代姓老者紧了紧衣服,对唐安报以一个神秘的微笑,转身和秦越一同出了屋子。
温暖的房间里,只剩下秦天、飞天门主和唐安三人。
唐安将方才的老者抛诸脑后,作势行礼道:“参见皇上!”
“免礼吧。”
“谢皇上!”
膝盖还没弯下去的唐安顺势而起。
秦天微微一笑,招呼下手的椅子道:“坐吧,眼下只有咱们几个,不必在乎那些繁文缛节了。”
唐安再谢,在椅子上踏踏实实的坐了下去,惹得旁边的飞天门主微微侧目。
须知寻常大臣也只是客气地沾一沾椅子而已,像唐安这般大马金刀坐得如此实落的,不能说自古未有,起码他是没见过。
“两天前朕就赐了你王侯,你却根本不着急领取奖赏。像你这样逍遥的侯爷,倒还真不多见。”秦天开了个玩笑,捧起热乎乎的茶杯:“来,跟朕说说你在西域的事。”
既然秦天让飞天门主留下,必然是将他当做了心腹中的心腹。唐安不再避讳什么,从他们遇到苏媚儿开始,仔仔细细将整个西域之行说给了秦天听。
放在平常,听闻唐安每逢精彩之处都要加上一句“在皇上英明神武的指导之下”,说不定秦天会心情很好。可是,当从唐安嘴里得知了东方远行的全盘计划,秦天的脸色却阴沉的可怕。
“哼!朕以为就算东方老狗再怎么想当皇帝,起码也会念着大唐江山,可惜朕想错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