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闲御神录-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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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他的肯定,宁小闲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似乎能够照亮这昏暗的底层。他强捺住吻她的冲动,将她额前的一缕发丝拨到了耳后,结果露出了小巧的耳廓……
前些日子,亲吻搂抱做多了,两人之间的牵引吸力也越来越大,他几乎都快把持不住了。这几天,他又变回了正人君子,不敢再逾越雷池一步,怕一伸手就勾动了天雷地火。哪知道这丫头倒是玩得很欢,现在还在他怀里不停地拱来拱去,考验他的耐性。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她胸前的衬裙微微敞开,露出里面惊人的雪白,引人暇思……
真想趴到她婀娜有致的娇躯上去,也真想就这样不管不顾,把她给就地正法!
宁小闲哪里知道他正饱受煎熬,还很没良心地伸手在他的胸腹部掏掏摸摸,这是近几日来新养成的习惯。这家伙的身材太好,偏偏被黑袍子挡住了,只有伸手去摸了才知道他这么有料。
越摸越觉得手痒,欲罢不能的感脚……
这只不老实的小手被逮住了,头顶上有个懒洋洋的声音提醒她:“注意点,口水快流下来了。”这女人真打算把他架在火上烤啊?幸好他能完美地控制身体的每一丝肌肉,不然和她耳鬓厮磨这么多天,早就要出丑了。
哎,有么?在帅哥面前很注重形象的某人赶紧伸手去擦嘴角,才发现上当。
“喂,到底要拿汨罗怎办才好?”她火速转移了话题。
长天在她头上打了一记爆栗,直到她痛呼出声,才缓缓道:“你收不收他进神魔狱,倒是无所谓了。过两天,你就和他摊牌吧,最好这事儿能和平解决。奉天府势力强大,若能得到它的一丝助力,对你西行大有好处。”(未完待续……)
第220章 疗伤
“狐性多狡,哪怕你不说,他早晚也能反应到你在耍弄他。到时反倒不易谈判了。”
她轻轻嗯了一声。是她的错觉么,怎么他说到奉天府的时候,语气有些奇怪呢?
宁小闲走下楼的时候,已经日薄西山。她走过汨罗身边,这只白狐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看到汨罗的眼中充满了惊奇:“怎么了?”他该不会又发现了什么吧?这狐狸果然狡猾,眼里常常露出的深思神色让她有些忌惮。
白狐懒懒地将头搁在前腿上,不理她。
这女人走下来的时候,带起了一阵香风。他身体虽不能动弹,嗅觉可未丢失,立刻闻出那是提取自百花的花露清香,大概是玫瑰花液为主,充满了芬芳和热情,情不自禁地细嗅了几下,于是发现她的身上还带着一丝湿气,秀发虽是干的,但蓬蓬松松,显然是不久前刚刚沐浴过了。
可是她一整日都呆在楼上,连半丝声音都未发出,更别说水声了。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以及在哪里洗的澡?!
越发地诡异了。他眯着狐狸眼,从眼缝里看着这个姑娘。却见她将齐家送来的几样精馔小菜仔细地品了品,才放下筷子,用青盐漱了口,然后走了过来。
这几日,他一样是不进三餐的,所以宁小闲只好每天供他一根红玉参吃。三天来他吃掉了三根七百年份的老参,合计七万多两银子。这可比齐二在水涝那一年贪墨的银子还多。这么一堆小山似的银子,可以将浅溪的水道都堵起来,但进了白狐的肚皮。可连个响声儿都听不着。这两天,她一边喂他,一边摇头肉疼不已,连称败家。
汨罗翻了个白眼,暗道这女人真是见钱如命,浑然不觉孤傲过人的奉天府二公子吃她的东西已经开始吃得理所应当、没有心理负担了……
不过这回她没塞人参给他吃,而是举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你的内伤无碍了,该把淤血放出来了。”他肺部和胸腔内都有淤血,若等他用妖力自然化去。耗时太多。
她举起了寒光闪闪的剪子。汨罗下意识地用前腿护住了胸腹,两眼瞪着她,一副小媳妇儿不堪侵扰的模样。
“放下来。”想不到堂堂妖孽也会做出这种举动,她实在笑得要内伤了。但脸上还得摆出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帮你把肚腹上的毛剃了,不然一会儿挡我视线了,呃咳咳,怎么施术?”还是差点笑出声来,她用力咳了咳,憋住了。
汨罗沮丧地放下了前腿。真是狐落乌驮被她戏,此生都不曾如此丢人过!
看着雪白的毛发在剪子的肆虐下飘摇而下,他只觉得自己脸上滚烫滚烫地。幸好狐狸脸再红,她也看不出端倪来。
宁小闲看他动作僵硬。知道这人能勉强忍耐已很是不易了,后面还要与他和解的,最好不要太欺负他,于是加快了手上动作。几息之后,白狐肚腹上的毛发被她剃了个干净。“别怕,以你的本事,几天就长回来了。”
她取出配好的麻药,让白狐吞了下去。
这女人,制出来的药竟然全是甜的,包括这副麻药也是。
她在心中默数了二十个数儿,然后问汨罗:“生效没?”看他半晌没有反应,自言自语道,“看来是生效了。”若平时想用这药去对付大妖,那简直是个笑话。不过现在他妖力全无,和普通的狐狸没什么两样,一碗药就能放倒他。
她伸手在他胸腹上慢慢划过,嫩如葱白的指尖,纤细但很圆润,还带有一丝丝凉意,让已经有些迷糊的汨罗蓦地瞪大了眼。他知道宁小闲在一本正经地计算下刀的位置。
他不是没被人伺候过,在他的府邸里,光是贴身伺候的婢女就有六人之多,平时穿衣整发、洗脸漱口从来不用他自己动手。那帮娇媚的婢女们屡屡与他肌肤相近,但他从不曾觉得像今次这样嘴巴发干,嗓子添堵。
他把这些归结于麻药的作用,然后嘟哝了一声,睡着了。
若问他为什么这么放心将要害交给她?废话,若想弄死他,她就不会容他活到现在了。
他度过了漫长而无梦的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被重新包扎过一次。
汨罗甫一睁眼,宁小闲就察觉到了,笑吟吟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还有他已经啃习惯的红玉老参。药丸居然是桂花糖味儿的,他吞下去就想吐槽,但入腹后药效极佳,他都感觉到五脏六腑为之一清。
随后,他身上一凉,宁小闲为他施放了一个清洁术,清去他浑身的血污。这女人知道自己爱干净,又不想在他睡着的时候施放此术,怕吵醒了他。
嗯,她心很细啊。
“妖怪的生命力就是顽强,你的内伤居然好了三成,我已经帮你把淤血取出来了,接下来痊愈的速度会加快很多。”虽然她十指干净,放着瓶罐的托盘也不见了,但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儿,提醒他眼前这个姑娘帮他动了一次开胸的手术。
她坐在桌前,以手支颐,沉吟道:“最多再七天,你的身体就能恢复。再有半个月,你的妖力也能恢复。”这不是她的结论,而是长天的。
她在可怜的汨罗身上进行了第一次手术实验。幸好她呼吸均匀、手部沉稳兼运刀自如,獠牙的锋锐也比普通手术刀还甚。当然,最重要的是有长天的指点,这家伙看起来也很熟悉狐狸的身体结构,不知道以前是不是解剖过好几百只了。其实她划错过几刀的,只不过汨罗是纯正的巨妖血脉,生命力顽强得惊人,自然回头就能康复,当真是个完美的实验品。
可惜,汨罗不知道这一切,他只知道这姑娘救了他的命,所以他睁着一对红玉般的眼睛望着她。在灯下看起来,她的下巴尖尖,灯光在她滑腻的面庞上留下阴影,令她的俏颜带上几分迷幻的色彩。他还从未注意过,这女人的睫毛天生就很翘……
神魔狱中的长天望着他,脸色阴了阴,将指关节捏得咔咔作响。这眼神,他太了解了,顿时后悔刚才指导宁小闲下刀的时候,为什么不让她割歪一点,最好是割断了这骚狐狸的心脉!
不过汨罗也只是愣愣地望了她几眼,随后闭上双目,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强抬起头来。此时,他的目光中已全是冷静。
“宁小闲。你想要什么?”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凭心而论,长天和汨罗的声音都很好听。长天的声音如玉石相击,略低沉而有磁性;汨罗一开口,则像石上的清泉,淙淙有声。她第一时间就能认出汨罗的声音。
这家伙,不想隐藏自己了么?她愕然望向白狐,发现他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不用装得那么惊讶,你早就发现了我的身份,对吧?”白狐没有开口,而用了传音术,传到她耳里。这术法几乎不耗力气,他还能勉强说上几句。
宁小闲放下手,稍微坐直了身体,灯下美人的妩媚瞬间就消失了。坐在这里的,又变成了汨罗曾见过的那个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满腹算计的女人。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其实他也知道,以她的精明,如何猜不出白狐是他的真身?只是这样安逸而舒适的感觉,他想多体会一小段时间罢了。这种镜花水月般的……安宁和祥和,是他诡谲变幻的人生中很难享受到的温情。
只是再美的梦境,终究也是要醒的。
“嗯,一开始就发现了。”她轻轻道,“从第一眼见到你的白狐之身。”
他还是小看了她的机敏。
“既已认出,为何不杀掉我?”他是对她威胁最大的人,若易地而处,他会下狠手。
她露齿一笑:“何必呢,我们之间又没有血海深仇。再说,看你被伤得这么惨,有什么气恨,也已经消了。”其实最大的原因是他的人身长得很俊,狐身更是萌得可爱,她还真下不了手。不过这理由是打死不能说出口的,汨罗这骚狐狸也许还不觉得怎样,但神魔狱里的大魔头会弄死她的,一定会!
这绝不是理由。汨罗瞪了她半天,才开口:“开出你的条件吧。我从来不欠人情。”她出手相救,必有所求。
“难道我就不能是见义勇为……?”在白狐淡然的目光下,她都觉得这几个字说得很无力,只好清了清嗓子,“咳,好吧。那么我开出的条件是,你不得再追捕我了,包括你的手下也是。”
他就知道是这个条件,却还有淡淡的失落。他是奉天府的二公子,以这女人的精明,难道不想为她自己谋得更多好处么?汨罗沉吟了半晌才道:“我不追捕你,未必就没有别人了。”
“哼,到现在能将灵茶种子和我联系起来的,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宁小闲悠悠道,“上回女妖笪紫来找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是安插在你身边的探子了。你这人这么跋扈狡猾,怎么看不出她是细作,居然还能容忍她呆在你身畔,所以她必定是你上头的人派来的。”(未完待续……)
第221章 摊牌
她撇了撇嘴:“这种情况下,你断不会把我的秘密说给第三个人知道。所以,只要你不来追我,其他人一时半刻也不会找到我头上来!”
这话刚说完,厅内一时沉寂下来。汨罗眯了眯眼,笑道:“这么隐密之事,你这样公然说出来,不怕隔墙有耳?”
“不怕。”她轻启红唇,给了他一个自信的微笑,“我设下了结界,外头莫说是凡人了,神仙也听不着。”
他瞪着她,但白狐的脸太萌,她可一点儿也不害怕,所以又接着道:“奉天府实力如此强大,你少几枚灵茶种子,不过是少了一些灵石的收入,不过是锦上不曾添花罢了。”
她说得对,现在追查灵茶下落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个无能的兄长。以那蠢货的本事,再追一百年也追不到她头上。而若拿不到灵茶,汨罗自己也不过是势力增长得缓慢一些罢了。
但真正打动他的是这一句:“我闻称奉天府二公子是妖中的龙凤,言出必践,有恩必偿。你欠了我两次救命之恩,怎么着也该将这旧账一笔勾销了吧?”
两次?她是将他中了河豚毒素也计入一次了?这女人真是脸皮厚得没话说了。
他低声道:“我要你手上所有关于撼天神君的线索。”尽管此处有结界,他还是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线什么索,整只神君都在她手里呢!她刻意忽略这个想法带来的诡异兴奋感,也压低了声音道:“行。但要过段时间。”
“现在就要!”
“不行!”她大马金刀地坐直了身体,“我也还在查,就快查到了。”等她走到了南赡部洲的最西端。就找到了。
他斜睨了她一眼。若是人身,这个眼神保证妩媚得很,可惜他现在是用小狐狸的眼睛去瞟她,所以只有狡猾和稚气而已:“你一个法力低微的……人,追查撼天神君的下落做什么?”她身上气息紊乱,他不知道该称她人还是妖还是半妖。
“那奉天府为什么苦苦追查他的下落?”她反问。
“这是我们府内之事,外人无权过问。”
她也昂起了头:“那这也是我自己的事。外人无权过问。”
看到狐狸眼中怒气迸发,她放软了音调道:“现在知道我手里有撼天神君线索的人,只有你一个。你有什么好着急的?撼天神君在这片大陆上失踪好几万年了,现在就是再晚发现几年,对你又有什么损失?”
他死死盯住她,努力不让心内的剧震表现在眼里。她说“就是再晚发现几年”是什么意思。她认为撼天神君可能还活着?!汨罗何等精明的人。立刻就从她的语气中,发现了淡淡的自信,似乎她一定能找到这条巨蛇似的。
她凭什么这么自信?
神魔狱中,长天低低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对上活了一大把年纪的妖怪还是太嫩了。
说完这话,宁小闲走上来,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颈,被汨罗不自然地躲开之后。才笑眯眯道:“再说,我可不是在求你。你的小命现在在我手里呢。若杀了你。我的这两个愿望同样能完成的。”她的声音平缓,不含半点杀气,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对他来说,再残酷不过的事实。
他若是死了,自然没人会来追捕宁小闲,也不会有人来追查长天的下落了。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冒险放过他?
汨罗盯着她思考了很久很久,才道:“撼天神君的线索,你最终会给我?”
“对。但不是现在。”
“何时可知?”
“到时便知。”等长天从神魔狱中出来了,他就知道了。
这答案他自然是不满意的,但他又能如何?如今他只是身上缠满纱布的残废狐狸一只,连爬离这软榻都办不到。可是话说回来,她在他身上必定有所图谋,不然何必饶他性命?
“好。”他终于阴沉应道,“我欠你人情,理应偿还,此后我们两清。不过,若有朝一日你也落在了我这般窘境,到时莫怪我翻脸无情!”
没想到她轻快地打了个响指,笑道:“很公平,正该如此!”
她竟是这个反应?汨罗眯起了眼,这女人是不怕他,还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她自己的生死?
其实都不是。宁小闲只是很单纯地想着,无论如何还有神魔狱这张底牌,实在避无可避了,大不了拼着这秘密走漏的风险,躲进去避难好了。
“话说,这几个月里,你都查到了关于我的什么线索?”她将椅子搬到软榻边上来,一副听故事的模样,实则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的。
她来到这个世界太突兀了,她想知道原因。
汨罗瞟了她一眼,用公式化的语调平铺直叙:“宁小闲,去年七月突然出现在赤霄山下浅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