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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老大嫁作商人妇-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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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了想,忽而小手做成喇叭状,趴在庚武的耳边悄语了一句甚么。

    “哦~,当真这样说的嚒?”庚武听罢讶然挑眉。

    “小孩子不能骗人。”颖儿重重地点着头,很肯定地重复道:“小婶婶说她回来不和三叔锯床了。”

    锯床……呵,这词儿用得。

    想起那些暗夜里与她的热烈,哪一回她能够招架得住?庚武不免勾唇好笑:“这可由不得她。既是你三叔的女人,我要‘锯床’她可挡不住。”

    “嗯,我三叔使锯子可厉害了,还会盖房子!”四岁的颖儿眼中满满都是崇拜。

    叔侄二人相视诡秘一笑。

    可恶,一晚上故意惹人生气,还要编故事糊弄孩子。秀荷把手中补好的衣裳盖去庚武脸上:“无赖,睡觉不理你。”

    悉悉索索褪下外裳,又从柜子上另取了一床被子在床角铺开,由得他二人继续胡侃。

    那婀婉身段越过自己往床内爬,衣襟下的俏美小山随着动作轻摇,胯儿把娇…臀迎起,忽又想起出船前将她趴匍在红木圆桌上的一番抵弄。

    “再无赖也只是对你。”庚武蓦地把秀荷的手儿擒住,一双狭长深眸凝着她嫣粉的娇颜,嗓音涩哑下来:“想不想他?”

    手心忽杵进来一树浩瀚,秀荷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竟是把自己箍去了那个地方。比适才冲凉时还要高矗的尺寸,隔着一袭素白中裤在摇曳烛火下嚣张,坏又使人贪生邪念。

    秀荷心跳怦怦地,暗自挣着手,怕给颖儿看见:“想他干嘛,长得可丑。”

    “反话,再丑也是你这辈子要受的~”庚武长眸戏谑微挑,悠然把手松开,由着秀荷爬去了床内里。

    秀荷悄松一口气,可惜才躺下身子,一只长臂便越过颖儿从被褥下探了过来。他真是坏极了,明明嘴上还在对着孩子讲故事,指尖却已然拆解起她的褂子,无声无息、游刃有余。那褂子不过在腰侧系了一只蝴蝶结儿,轻轻一扯便被他解开。她才要拽着衣角不给他继续,他的手却又探去她削柔的肩膀,沿着藕段儿一般的锁骨把褂子剥下。

    简直可以想象他清隽面庞上此刻好整以暇的坏笑。

    “唔,你干嘛。”秀荷记起美娟的话,伸手在庚武的手背上打了一脆响。

    “三叔……是开始锯床了吗~~”颖儿昏糊中听到拍手声,迷迷沉沉地想要爬起来看。

    “快了,母老虎在欺负你三叔呢。”庚武安抚着颖儿,手上的动作却不停。

    那被子松松软软,动一动便都是她身上发出的淡香。指尖滑过一幕柔软的及腰长发,将她素薄的小褂沿着莹滑肩儿剥下,看到那白樰的削背,是瘦的,肉儿却长得恰恰好。脊骨就像是一条深谷,一路蜿蜒至丰闰的胯儿,蓦地却又勾出来两道峰,那峰下便是她的最美,怎样也索之不尽的甘泉。

    两根细丝带在瑈白的蝴蝶骨后轻系,那二个颜色鲜艳夺目,勾着人去往前面探索。掌心隔着细麻料子搓弄,那娇美因着侧卧拢在一块,无际的软瑈,才碰一碰她,红红便启来……倘若俯身去吃,还有一股道不出的馨香沁人。

    即便隔着颖儿的小脑袋,都可以感知她此刻渐自咬紧的红唇。她一定又怕了。也只有在想他的时候才晓得怕,不然平日里对他可都是拿乔不理。

    还说不想他,笨女人。

    庚武精致薄唇便噙了笑,修长手指探入秀荷的鸳鸯薄衣之下,与她肌肤相亲。

    那驶船的手指带着薄茧,弄来弄去只让人痛痛麻痒没有力气。一晚上惹她生气,这会儿还要欺负。

    可恶。秀荷狠心把庚武手背一掐,不允他继续。他竟好似因此要惩罚她,偏又固执的把掌心整个儿覆着上来,偏把她海浪一般的翻来覆去。月事托了好几日不来,本来就已经涨得不行了,哪里经得起他这样搓面团儿。

    “别闹,孩子还在身边睡呢!”秀荷咬住庚武的手指头,声音低,怕嘘喘声给他听见。

    “已经被我哄睡了,接下来剩下的就是哄你。”庚武吃痛,干脆顺势把手探进秀荷的嘴里翻搅。暗夜中他的嗓音喑哑浊沉,陌生得像一只武烈的困兽。

    “谁要你哄了……嗯……”那修长手指迫弄人唇齿,只迫得人呼吸不能,身子都没有力气了,秀荷暗自挣扎起来。

    尾音未落,庚武却已然越过沉睡中的颖儿,一道硬朗之躯忽而倾轧住她的身子:“几天不弄你,如何竟好似大了许多,叫我摸摸看。”

    黑暗中看到他清瘦下去的隽毅脸庞,一如从前锐利的狼眸,却噙着求好的笑。这会儿又来求好她,明明刚才把她惹成了那样。只看得秀荷心里又气又乱,用手捂着庚武的眼睛不许他看。

    庚武便不看,兀地俯下薄唇亲她嫣红的嘴儿,浓烈的气息汲啄着,险些都要把秀荷热化了。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忽而又迅速地沿着她的脖子缱绻往下。

    他已然是憋坏了许多天,那精致薄唇嗦咬得太用劲,好似都要把她整个儿吃化。秀荷甚至都可以听到,庚武发出的混沉喘息。外头的嫂嫂们还未歇下呢,弄出动静来要死的,秀荷捶着庚武的肩膀,嘤咛着叫着“疼”,想要迫他赶紧停下。

    “不要我?这样狠心……”庚武却不肯听,把秀荷的手掰开,弄去那里摁着,长臂又去往身后,干脆将褥子沿着二人的头顶全然覆盖。

    桌柜上红烛摇曳,隔着孩子沉睡的背影,一床薄褥下便只剩下二人无声的进攻与抵御。

    “叩叩——”门外传来敲门声,听见庚夫人问道:“秀荷呀,歇下了没?”

    正自那最紧要的关头,只听得二人动作将将一滞,默了一默,秀荷趁势把庚武推开:“娘,还没睡呐,什么事儿?”

    “你们一个白天上工,一个长途跑船才归,怕孩子吵了夜里歇息,我来抱走他。”庚夫人在门外应着,嗓音微有些踌躇,许是听见了里面的动静,去留都不是。

    喜红的褥子沿着庚武笔挺脊梁滑下,秀荷这才看到烛光中两个人缠着的身体,那浩瀚大树上的龙涎正沾在靡靡花丛之中,而自己锁骨下的娇红,亦莹莹地润开来两朵羞花。秀荷嗔恼了庚武一眼:“都怪你,这样早哪里就睡,你猴急。”

    “你不急?那你铺被子做什么?”庚武促狭地把她亲了一亲,缱绻地松开束缚。

    “被你气的。你出去。”秀荷怕羞不肯出去。

    “你不怕被母亲晓得,那我这便出去。”庚武示意秀荷往下看,秀荷顺势睇了一眼,那样可怖,怎样消得下去,双颊顿地烧红。只好把胸脯擦净,揩着衣裳将颖儿抱起来。

    小孩子家,心一安就睡得沉了。

    “娘小心些。”秀荷把颖儿交给庚夫人。颖儿还惦记着看锯床呢,梦里头呢喃着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庚夫人看着新媳妇褂子下隐约轻晃的胸,还有娇红的脸颊,晓得是自己吵着了小两口的好事……还以为点着灯就没睡呢,小两口年纪轻轻的,和自己那时候真是不能比,那时候庚老爷回来,非要把灯灭了,不然可不敢。

    欣慰儿子终于有了可心的女人疼,面上只装作不察觉,祥和地笑着,叫秀荷快回去,下雨天,别着凉了。

    门一关,他火热的身子便缠裹上来,窄实的腰腹把她娇小的身子抵在门边,浓烈地气息覆在她脸上脖子上唇上……狂野地烧灼。

    那英武之躯罩下来好生沉重,秀荷咬上庚武的肩膀:“没心没肺,我今夜就是不给你弄。”

    那贝齿细而白,咬在肩上只似小虫儿一般痒痒,她其实哪里舍得真咬他?

    庚武心中泛开柔情,指尖捻着秀荷娇俏的下颌,勾唇好笑道:“小气包,我知你一晚上因何故与我赌气?看,这些是甚么?”

    让过身子,叫秀荷看红木圆桌之上打包精致的两只小盒。

    一个方方正正,依稀印着什么衣庄的名号;还有一个细细长长,分明是装簪子的首饰盒儿。

    这般精致,原也是狠用了一番心思的……他不是出去谈生意嚒,哪里来的多余时间?

    到底是女人,他独独不给她买时,气他无心;他给她买了,买的还比旁人都要贵重,她又恼他故意逗她,不晓得破费多少银子。

    秀荷剜了庚武一眼,轻咬着下唇别过脸儿:“谁知道是不是拿颗石头骗我,我不要。”

    “不要,那我可送去给别人了。”爱极了这又羞又恼的娇颜,庚武蓦地把秀荷托起,拦腰揽紧在怀中。那隽朗双眸中的潋滟藏不住,薄唇抵在她柔软发间哑声轻问:“做丈夫的在外头辛苦赚钱养家,进门就听你说不欢迎我,不兴我逗逗你?”

    清宽的胸膛暖暖的,秀荷乖柔地倚在庚武素白衣襟上,脸儿都不敢抬:“叫你一去十来天,连个口信儿也没有……怕你不回来……还怕你被姐儿迷了心。”

    “傻瓜,爷恨不得把这天下最好的都付于你一人,哪里舍得再多看旁人半眼!”女人红唇微微上翘,旦撒起娇来便绵软得像一只白兔,庚武心一热,用力把秀荷一啄:“可是想我了?……这样快便将我放在心上,那今夜须得叫你好好疼上一疼。”

    修长臂膀将女人平展在红红被褥之上,硬朗的身躯又要覆着上来。

    秀荷连忙半坐起身子挡他:“不要,嫂嫂们还没歇下呢,叫她们听见了羞得不行。”

    “便是听不见,她们一样晓得你我在做些甚么。都是夫妻,行…房莫不是天经地义?”那澈然双眸中有言语欲言又止,庚武偏动作不停,迫她吃痛说出口。

    晓得这匹狼越是无人时候越坏,秀荷只得红着脸吞吐道:“这个月晚了三四天还没来,从前都是回回准时的……现在就生,我可养不好他……你不要把那个弄到我里面,我便随你怎么样都好。”

    可恶,忍了这许多天,今次为的就是要将她喂饱,如何还肯舍与外头?

    庚武赫然将秀荷腰肢一紧,清润的嗓音消隐在她的红唇之中:“这可由不得你了,那菁华养人,不滋润自己的女人莫非要送去与旁人?待商会二间铺子的帐目查好,把铺子从梅家手上要回来,爷便将你养在家里,要怀上了咱就生!”

    “唔……”忽然一用力,去往那百花深处。许多天不与她好,竟又不适应了他的大,进来出去只痛得二人贴紧在一处。然而那情朝渐涌,身与心交抵缠溶渐深,后来哪里还记得甚么痛?只恨不得叫对方生与死不能,恨不得与她或他同生共死、共赴那红尘绝望之颠,再也不要沉坠回来。

    “吱嘎吱嘎——”暗夜下床摇的声音忽起忽落,每一回那唯一的男人出船,动静便歇下;每一回他一归家,便复又彻夜地在庭院里畅响。摇得厉害了,男子沉重的喘息伴和着女人用力压制的娇咛忽然间便又戛然而止,间或伴随着器物碰撞的落地闷响。

    空窗的女人睡不着,便想那声音为何突然会戛然而止,定是在屋中翻箱倒柜吧,把什么都不要了,缠来缠去,撞来撞去,看,那女人被他男人疼得有多满足?

    明知道不该去想,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富贵拿来做什么?曾经富贵嫁进来,不过几年享受,一辈子却只落下来孤单,守着个幼年的孩子熬啊熬。不如这风波过了才进门的,男人是顶顶好的,生意也开始起步,以后只会有越来越好的日子等着她,一辈子,从少奶奶到夫人……什么都是顺风顺水。她真是好命。

 第肆壹回那少年事

    绵绵秋雨虽驻,然而空气中的湿寒尤甚,庭院里湿漉漉的,青砖缝隙探出的小草被细雨刷洗得翠油油。北面的秋天忽而就见不到绿,南边却可以一直绿到初冬,甚至更久。

    屋檐下嘀嗒嘀嗒,秀荷揩去落在袖子上的三两滴漏水,随在庚武的身后走出来。昨夜好了一晚,今日走不快路,看他在前面步履稳健,挺拔的身姿把一袭灰蓝色竹布长袍撑得清风洒落。正经的时候和私下里对着自己简直是判若二人,这会儿萧然隽逸,昨夜却有多坏?开天辟地,悱恻缠绵,叫人活也活不成了。

    “在看什么,如何神游象外?”忽然之间他回转过头来,素白衣领之下一抹红痕若隐若现……那是她昨夜痛极造下的痕迹,今日特意叫他着了交领内衬,怕不好出去见客。

    “叫你先走呀。”秀荷羞恼催促,不肯与庚武对视。

    看那眼中娇媚,猜她正在偷偷打量自己,庚武精致嘴角微微上浮,心中疼她宠她,乐得叫她继续。

    秀荷慢悠悠紧着碎步跟上。

    天一冷,大人孩子们都换上了稍厚的秋装。大嫂云英手里抖着一件靛青长袍,叫岚儿把衣摆牵着,看看还有无线头尚未剪断。

    见庚武缱风而来,忙笑着招呼道:“才准备叫你试穿呢,正好人就来了。那些北面大营里带回来的衣裳,我看都旧得不行。如今是船掌柜,出去要与老板们应酬,可不兴穿得不体面。我见你个子和大郎差不多,这便抽空给你做了一件秋袍,小叔穿上看合适不合适?”

    打六岁上就缠了足,个子比秀荷要矮半个头。垫着脚尖给庚武扯扯肩膀、拉拉袖子,虽然吃力,眼中却都是一种纯澈的满足。

    这是个家里大人孩子都景仰的男人,大多数时候他是属于所有人的,他是她们的顶梁柱,她们的心都因着他的归来而得到希望。

    见云英眼眶微有些发黑,秀荷站在旁边看,不免惭愧道:“大嫂白天拣茶那样费眼睛,晚上还要熬在灯下做衣裳。怪秀荷疏忽了,竟也不晓得给三郎抽空做两件,叫大嫂这样辛苦。”

    云英瞅着新媳妇脸上的娇妍,忽而在意到自己和庚武的距离近了。仰望着小叔子早已不是少年的身型,不免有些不好意思。都说姑娘变成女人一眼就看得出来,男人不也是一样,少年与汉子之间,缺的就是这股红尘浓烈。

    连忙不察痕迹退开二步,微局促道:“见外了不是?都是一家人,哪里说的两家话,弟妹才进门,哪有叫你辛苦熬夜的道理。”

    福惠正在给二丫头桑儿洗脸,抬头看到秀荷一身豆绿的樱草提花新褂子,头插坠花镶玉小银簪,俏盈盈地站在庚武身后。那一武一娇,千般登对,来去之间恩爱只把旁人羡煞。

    不由拧着毛巾冲大嫂挤眼睛:“哟,瞧把新媳妇疼的。昨夜还说独独就秀荷没有,哪里舍得真没有,这款式呀,我只见衙门老爷的太太穿过一回,样式可新鲜。全家呀,小叔就对你最上心了。”

    一边说,一边笑着将秀荷的新衣上下打量。今日涂了浅粉的眼影,性子又活泼,鹅蛋脸儿看上去生动极了。

    怕把嫂嫂们偏颇,秀荷赶紧乖觉道:“他哪里会买东西,不过恰恰好被他误打误撞,买了个合适的罢。对了,过几天等把活儿赶好,嫂嫂们喜欢甚么款式,秀荷都给你们做了来。”

    暗暗睇了庚武一眼。

    庚武心神领会,展眉笑道:“都在堇州府荣盛衣庄上买的,缎子成色都一样,只不晓得嫂嫂们中意甚么款式,便不敢买衣裳。回头让她去做,她要做不好,嫂嫂们诉与我听,我替你罚她。”

    罚,怎么罚?

    那后院房门轻掩,把两个人昨夜造下的秘密掩藏,又不敢叫旁人晓得了去,今夜都不知要怎样应付。

    秀荷假意不理庚武,庚武隽颜含笑。她恼他坏,他偏爱纵着她恼,不以为然。

    庚夫人出来看到这一幕,心里头便都是欢喜,笑言道:“我们庚家的男儿哪个不疼媳妇?从前老大老二还不是一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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