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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老大嫁作商人妇-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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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老子在等谁?老子在等你娘!”晓得自己这样的身份走到哪儿都被人看不起,是瘪三,阿晓沮丧却嘴硬不承认。

    别提娘,娘他么是个什么动物?

    阿枫也沮丧起来,忽然眼睛却一亮:“看,那边来了个更俊的!”

    阿晓赶紧跟着他往那边看,可不是?那湿漉漉石板上走过来一名俊雅公子执扇翩翩,身旁是个商贾模样的中年胖子,二人衣着鲜亮,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可惜不是她要等的人呀,那道清梧身影不出现,连走过去讹钱的心思都没有了。

    “该不会是近日闹瘟寒,把他吓着了……狗…日的,这么怕死哪算是个爷们!”阿晓忿忿的,等不住自己杀去了码头。

    栅栏外不远的轿子里,疤脸透过轿帘的缝隙,一错不错地盯着阿晓大摇大摆的臀胯,问手下:“你可知道她站在这里等什么?”

    轿外头的跟班撇嘴不屑:“这种最低等的小土蛇,还能等什么?看看有没新来的闷头船汉,宰点儿塞塞牙缝……真不懂帮头为什么叫这倆小子入帮!”

    倆小子……呵,其中一个可是块嫩…肉。

    疤脸横了跟班一眼,心情忽然好极,托着腮帮子笑起来:“为甚么叫她入帮?老子是要吃她的两坨肉,那‘小个子’的肉老子没能够沾上,过阵子可要从她的身上还回来~~”

    两坨……到底‘他’还是‘她’?

    反正帮头男女通吃,那玩意儿前面进来后面出去的,见怪不怪了。跟班“诶诶”地点着脑袋。

    疤脸就不耐烦起来,叫:“看看客人到了没有?”

    “是。”跟班把帘子掀开。

    此刻已然巳时过半,堇州府码头上的雾气散开,“雲熹号”货船的影子渐自清明起来。庚武一袭臧青斜襟长袍在风中轻扬,那萧萧凛冽的背影在人群中好生醒目,疤脸看到阿晓一颠一颠跑过去的脚丫,脸色就很不好看。

    见张大老爷携一俊俏后生浩荡而来,便阖起帘子哑声吩咐:“叫吕掌柜过去接人。”

    叫吕掌柜的是个微有些驼背的小个子中年,立在轿子外,听见吩咐连忙迎上前去:“哟,贵客来了!我们八老板在这里等了有一个时辰,可算把你们盼来。”

    八老板就是“禽老扒”疤脸,在应酬场面上一贯叫人如此称呼。

    张大老爷张大拿隔着帘子打了一拱,呵哈畅笑道:“劳兄弟久等,今次这一顿接风酒,张某做东赔罪。”

    那吕掌柜赶紧摆手:“哪里敢叫张老板请,来到堇州府地界,我们八老板就是东道主。哟,这位是……”

    口中客气,却见张大拿身后站一名双十公子,面貌绝色,执一柄玉骨小扇,虽年轻,眼中却掖藏一抹蔑视一空的傲。

    便佯作才发现的模样讶然打问。

    “哦呵呵,这位是在下小婿孝廷,带出来见见世面。头一回出门,今后这盐道上的生意,还请八老板和掌柜们多多提携。”张大拿睇着小眼珠子,示意女婿识趣作揖。

    “叔伯们抬爱。”梅孝廷淡笑拱手一礼。

    从来被叶氏宠惯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头一回离乡背井与人应酬,那俊秀眉眼间遮不住稍许生涩。

    “好说好说。”疤脸隔着帘子把他从上看到下,嗓音沙哑浑浊的,到底是认可了。

    那吕掌柜便晕开笑脸:“看起来我们八老板对令姑爷也很是有眼缘。走着,二位一路辛苦,不如径自去那逍遥楼潇洒一通,先叫几个姑娘暖暖身子,旁的吃饱喝足再说。”

    虚扶了一把张大拿,又对梅孝廷笑笑,示意他上后面的一顶轿子。

    原来是走私盐的勾当,难怪老张家一不见风二不见雨的,黄金白银却是滚滚地流进来……只这般大桩的买卖,旦一上了他脏船,日后轻易就下不来了。

    梅孝廷略一踌躇,耳畔忽又响起女人当日所言——“那偷来之物戴在身上,不晓得多少伤人”——心中又为少年时不知事、无意中害她被母亲侮蔑而一瞬钝痛,末了还是抖抖袖子撩开轿帘。

    小黑正在清点货物,看见梅孝廷随张大老爷上了轿子,不由蹙着眉头道:“那梅家二少爷自小被他娘护得像个小太子,今次竟也舍得把他单独放出来。”

    庚武自然也看见了,狭长双眸冷冷睇了一眼:“不过岳丈大人提携女婿罢,操…他那么多心做甚,管好你自个的生意。”

    “咳咳——”

    尾音方落,眼前却忽多出来一双灰紫色大鞋板子,抬头看到一张半生不熟的假娘们脸:“喂,你可算来了!还认得老子嚒?”

    口中粗俗,脸却泛红,依稀记起来是上回那个什么晓的勒瑟土棍。

    “走开,别扰了爷儿们干活。”庚武隽眉微蹙,不懂这不男不女的为何忽而扭拧起来。清宽的肩膀把阿晓撞开,叫弟兄们开一缸青红,灌两葫芦酒准备带去城里。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咯~~~最近都木有人留言了,是因为葫芦写得不好看了吗qaq,亲们不要客气地冒泡吧,哪怕是提意见,葫芦也很爱看的,真滴→←

    以及谢谢【呼噜噜和苏紫酱】一直以来的投雷支持,么么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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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第肆柒回 炒一缸醋

    阿晓被撞了一个趔趄,庚武魁梧的身影擦过她身旁,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今番着一袭暗青印云纹底对襟便装,素白的交领一丝不苟,下搭玄色长袍,腰间缀一提墨玉碎流苏挂坠。不似上一回那船汉的狼野,这新鲜的商人打扮又平生出斯文隽雅的味道。

    自小在码头上同三教九流摸爬滚打,独独不曾与这样清爽干净又高冷的男儿亲近。阿晓想了想,又怕他是不是不记得自己,便去踢庚武身旁的酒缸:“喂,老子们问你话呢,你是哪里人,一趟怎么要跑这样久,这里头装的是啥?酒吗?先拿来孝敬老子一壶,免得不高兴再赏你血馒头吃。”

    那“血馒头”三字特意加重了语气,生怕被旁人漏听了去。

    庚武正在拆封酒盖,便不耐烦地睇了阿晓一眼:“不想被撞进河里,就不要挡道。爷们干活背后可不长眼睛。”

    嗓音清润却冷蔑,把一条大…麻绳扔去地上,又单手接过伙计抛过来的酒斗子。

    那沾了酒香的绳子泛着湿漉的暗红,扭拧着像一条死蛇,阿晓连忙退后二步。

    低头看了眼自己没型没状的青灰布大褂子,又看了眼庚武修长而干净的手指,不由心里涩涩的,撇撇嘴又别扭道:“咳哼,你可知道老子们现在是什么身份?老子入了帮,还是疤脸亲自提携的左右手!你既不从我们漕帮走货,凭什么占这么大块地盘,识相点挪到那边去,别挡了帮派的生意!”

    庚武灌好了酒葫芦站起来,微觑着狭长双眸,冷冰冰地睇了眼某只攀在肩头的小黑手:“给你们的三成利不是白拿的,给了钱就是租了地,有事叫你们帮头出来和我说话。”

    该死,老子今天洗过手了。

    那眸光拒人于千里之外,却看得阿晓莫名又红了脸,忿忿地把手收回来,在裤腰上使劲地擦了擦:“呸,什么破酒,老子们还不稀得喝!走。”

    甩头叫阿枫走。

    阿枫颠吧颠吧地随在后面说风凉话:“这回信了吧,我就说他一定不理你。你看他今天那身细致打扮,一定是家里女人给他配搭的,轮不到你。”

    阿晓可听不进去,唇齿摩咬着:“不然,有些男人天生清简干净。他一定没女人,没尝过女人的男人才这样没有情…趣。这种不开窍的呐,需要调…教,你看我哪天就把他拿下!”

    话还没说话,想到刚才攀着的那道清宽肩膀,还有那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脸蛋不由烧红了半边。

    阿枫很鄙夷地撇撇嘴:“就像我。我也需要调…教,不如你先在我身上试试。”

    阿晓剜了他一白眼,破衣烂衫又脏又臭的,想想都要反胃了:“滚,你算哪门子男人?你他么就是个瘪三。”

    瘪三是什么?瘪三就是码头上辫子戴花、人见人嫌、不男不女的勒瑟。瘪三和瘪三好了,生下来的还是小瘪三。阿晓想离开这个肮脏的码头,那个船老板虽然冷,可是冷的男人才不会花心。

    阿枫忽而沮丧起来,其实他的五官在孤儿里算是出挑的,可是阿晓从来不正眼看他。他知道阿晓心里的打算是什么,敦实的脚步一下子加快:“我不算男人,那你也不算是女人,咱俩谁也不比谁好。”

    气得阿晓在后面踢了他一石头,大叫着冲上去卡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打打闹闹,最后又不甘心地尾随庚武方向而去。

    从清江浦往堇州府一路北上,越往北走,瘟寒越重。晌午的街市上人影阑珊,一块块青石大板被连日来的秋雨刷洗得清光发亮。路边一排店铺里客人不多,隔老远的谁若打了声喷嚏,立刻就把路人吓得又是捂鼻子又是捂嘴巴。今番远没有上一次热闹,谁都怕出门被染上瘟病。

    小黑提着酒葫芦边走边嘟囔道:“大哥,就只是挂了他疤脸一个牌子,生意还是咱自个找的,凭白分给他三成利咱不吃亏?”

    “公子行行好,给倆赏钱喝碗热汤。”

    长街上冷风习习,有路边病弱的乞丐伸出破碗讨钱,庚武扔给他两个铜板,脚下步履不停:“那疤脸既能掌控这些坑人勾当,背后撑腰的台子必不简单。堇州府一代往上都是他们的地界,此地不给他分成,到了燕沽口只怕更难于应付。出门在外,有些亏却是不得不吃,不亏便不能盈。”

    小黑想了想,又无奈地点点头:“大哥说的也是,到底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正说着,已走到最热闹的丰华大街。宽敞的青石马路,街两边间间门面大开,只各个店中人影冷清,唯独药铺门前排着长队,生意好得出挑。

    去到一家酱酒铺子,老掌柜手里拿着鸡毛掸子,边扫边心不在焉地念念叨叨,客人到门前了也不察觉。

    庚武遁步踅进店中,抬头打了一拱:“周世伯在忙。”

    是老庚家从前的生意管事,自庚家被抄之后出来单干了。掌柜的识得庚武面孔,不由哀声叹气道:“哟,是三少爷来了。还能忙什么,眼下这光景就属卖药卖粮的最忙。旁的啊,啧,就只能打打牙祭干瞪眼喽。”

    因见庚武今日一袭短褂长袍商贾装扮,那英姿萧萧卓尔不群,不由赞他年轻才俊,不减老太爷当年风范。

    眼前拂过女人婉秀的娇颜,从前一见自己便敛声躲藏,为人…妻后对他竟是日比一日地疼暖起来。出门包裹非要由她一手准备,当时好笑看她忙碌,不想那一套套行装搭配下来却尽都合乎他场面。

    庚武掖起心中柔情,连忙拱手自谦道:“不敢当,叫世伯谬赞了。今次前来原有桩生意想与世伯商洽,不知世伯可有兴趣共赚它一把?”

    周掌柜一边命下人看茶,一边让座于里间,问道:“哦,这年头还有甚么生意稀罕?”

    客堂内烧着暖炉,扑面一股热气把寒意消散。庚武微拂袍摆,让礼坐下:“也不尽然,晚辈说的这桩生意并不稀奇,却能叫世伯今岁冬赚翻它一番。”

    “嘶,还有这等好事?三少爷不妨直言。”老掌柜捋着长胡好奇打问,又请庚武喝茶。

    庚武轻拂杯沿茶末,隽眸含笑道:“说来也很是简单,只不过一个‘醋’字。晚辈手上现攥有百来缸红醋,这红醋便是今岁发财的根本。”

    掌柜的听见是醋便没了兴趣,做踌躇语气:“喲,三少爷这可就叫老朽难办了。如今北面闹饥荒,一大群灾民正在往南边走,官府吓得把码头都围了栅栏。这年头米贵得都吃不起,谁还有多余心思买酱喝醋。你叫我收了,我却卖去与谁人?”

    料定掌柜的必然如此回答,庚武不急不躁,微抿了一口清茶:“自古乱世出豪杰,豪杰欲出必先有其‘兆’。陈胜吴广起义,先叫人用朱砂写帛书藏于鱼腹,百姓捕之遂信之以为王。这做生意,同样也须得一个‘造势’。若换做往年,这红醋它就只是个醋,但今岁闹瘟寒,它的身价可就不仅仅在于此了。晚辈既敢如此说,自然是胸有成足。”

    叫周掌柜喝一口青红。

    小黑把酒葫芦递过。

    掌柜的倒半杯喝下,微阖双眸,忽而睁开:“味道倒很是不错,只堇州府一代人惯喝的是黑白二醋,这红醋到底少有。三少爷的人品在下是信服的,无奈今岁冬生意实在难做,看在从前与令尊多年主事的交情上,这些红醋就按陈醋的价格折一半,我收进来便是。”

    味道虽好,怕卖不出去,到底是两厢踌躇。

    庚武将他心思尽收眼底,见火候已施得差不多,便歉然起身做了一拱:“如此看来叫世伯为难了,只这批红醋倘若出手,价格须得比寻常醋类要高出一番。生意不成交情在,今日实属晚辈唐突,打扰世伯。”

    二人从粮酒铺子出来,老周掌柜在门前双手拱送,小黑边走边回头看:“大哥,看他一副想要又不想要的样子,何不回头与他再磨磨,兴许磨到七成就好出手了。”

    庚武应道:“这酸酒我既当做上等醋卖,自然是另有一番打算。适才把价格哄抬,你此刻再转而与他磨价,先头放出的话便显得几分掺假。再随我走几家便是。”

    街口的和裕坊,四十上下的何老板放下酒葫芦,咋咋舌蹙起眉头:“怎么有股酒香味?”

    庚武扯开嘴角笑道:“呵呵,不愧是百年粮酒世家。实不相瞒,这确是上好的青红酒,若不是酵酸了,在下委实舍不得当成红醋卖。”

    何老板为难了,把酒葫芦交还与小黑:“喲,这却开不得玩笑了。酒就是酒,醋就是醋,这酒一酸,身价就掉得连醋也不如,只有那贫寒节省人家才会把酸酒当做醋来吃。老铺子靠的就是个诚信,进来出去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大主顾,这砸招牌的事儿可做不得。倘若庚老板真能把红醋炒起来,到时在下便在这个价格上再加二成也甘心情愿。”

    庚武也不多言,拂开袍摆站起来:“那么有劳何老板静观事态。”

    “必然拭目以待。”何老板含笑相送。

    又去了二家,小黑不免有些泄气,看大哥每回进店与人交谈,都不过浅浅流于浮表,压根就不是想卖酒的样子。

    不免嘟囔道:“大哥,越往下的几个掌柜越没兴趣,实在不行,就按最前面那个说的,折一半价格卖给周掌柜算了。不然这二十缸酸酒又得扛回到船上,本儿都收不回来。”

    “嘿~~来啦~~~鲜香火辣的牛肉面,客人您腾腾手!”

    街角面馆里好生热闹,瘟寒的节令多了一道工序,厨灶上的师傅把白面下进锅里,得先用茶水涮涮碗,再捞起来叫小二端走,南来北往的商客方才敢拿起筷子来吃。

    对面应是一群从北面过来的汉子,边吃边抱怨道:“狗…日的,什么都涨价,客栈睡一晚起了不少房钱,连这一碗面都比平时贵两文洗碗费!”

    “就是,一闹瘟灾,别的生意通通不景气,独柴米油盐一干全起价。黑市上的盐巴听说价格叫人抬的,六七十文钱才得一斤,平常人家谁吃得起?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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