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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老大嫁作商人妇-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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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口中说着话,脑海中却想起金织廊桥上,那光影迷蒙间擦肩而过的一抹游魂冷香。秀荷的尾音有些打颤,抚着腰肢站起来,叫阿檀、阿檀,要回去午睡了。

    “你是没做,但京城端王府做了。我公公派人打听过,那端王府铎乾王爷,他和你娘曾经是姘…头。关秀荷,你这样狠的心,便如我是他,也一样被你伤得体无完肤……他今生就不该遇见你!”张锦熙用力地咬了咬嘴唇,不待伙计过来请自己,一低头疾步走出了店门槛。

    姘…头……

    那端王府铎乾王爷和你娘曾经是姘…头……

    阿檀不知道又躲在哪里瞌睡,秀荷的脸容默在阴影里,良久了,又一个人默默地走回了宅子。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茵、呼噜噜】两位亲的地雷打赏,以及看到好多新盆友冒泡,好开森,爱大家=w=

    码字速度乌龟的葫芦脸红红,周末努力赶进度,谢谢大家#^^#

    茵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3…06 22:59:57

    呼噜呼噜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5…03…06 09:25:12

 第79章 第柒玖回 铜钱胡同

    落雨天黑的快,明明刚才还是天青雾白,一忽而便像蒙了层黑幕。

    “阿檀,阿檀,该去喂兔子了!”董妈在灶房里探出脑袋。东家夫人下午派人送来只乌鸡,正在锅里炖着呢,那飘香四溢,人走不开。

    “诶。”阿檀正在编红绳,闻言吸溜一把口水,提着菜篮子去了墙跟下。

    三奶奶从前在绣庄里当师傅,后来怀上孩子就辞了工,三爷怕三奶奶无聊,养了几只小白兔给她打发时间。那兔子生得玲珑乖巧,细小的牙齿把青菜叶子咬得咯吱咯吱响,阿檀蹲在笼子外边看,看着看着又想起乡下的绿草地。

    “西索——”

    忽听台阶上传来脚步声,眼梢瞥见一袭墨黑袍摆掠过身后,连忙擦擦手站起来:“爷,您回来了!”

    “唔,如何一个人在这里发呆,少奶奶呢?”庚武看了眼秀荷窗子的方向,昏黑没有光线,不由微蹙起眉头。

    “少奶奶……呀,洗了快两柱香的功夫,水该凉了!”阿檀愣了一怔,恍悟过来,连忙要去敲少奶奶的门。

    “不用了,我自己去看看。”庚武脸色便有些严肃,见那厢房的门虚掩,不由大步走了过去。

    阿檀暗怪自己笨,总是忘事儿,惭愧地吐了吐舌头:“那我去给少奶奶盛碗鸡汤。”

    ——*——*——

    “吱嘎——”

    木盆里的水氤氲清柔,把人紧绷的心绪抚慰,秀荷泡着泡着忍不住犯起瞌睡。那神魂尚在梦中游移,忽听一声轻微门响,看到一幕清逸身影站在檐下,顿地清醒过来。

    “谁?”

    “是我。”庚武把油灯点燃,许是才从镇上赶回,衣袂上有春夜的湿凉。

    灯影袅袅,女人藏在水下的娇…嫰与起伏便藏掖不住,红的是嫣红盈润,白的是酥…圆饱满。孕中的滋养让女性原始的妩媚越发绽放。

    庚武眯着狭长双眸把她肆无忌惮地看,看得秀荷不由脸红。自从不去绣庄上工,身子和脑袋都蜗懒了,渐渐都有些赶不上庚武的步伐。庚武却愈加的英姿勃发,她看着他日渐隽伟城府起来的风范,时而竟觉莫名生疏。难望进他的心了。

    取过桌边的鸡毛掸子去拂他视线:“泡着泡着,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等你回来一起用饭,吃了两碗也不见你人影儿。是又请哪儿来的老板应酬去了嚜?快别看我,一身酒气可讨人厌。”

    “明日中午头一批贡酒就要出发,从傍晚一直装点到现在。再赶我走,过段时间我不在身边,夜里可不许一个人偷哭。”庚武宠溺地勾起嘴角,修长手指在水中试了试温度,见水依旧半暖,适才对阿檀暗生的责怪便淡去。

    秀荷闻言讶然:“明儿就走?不是说好的小黑去嚜,你才从堇州分店回来,这还没休息两天,怎么又叫你往京城赶?我不许你去。”

    说着扭过头,红润小嘴儿含咬着,不理人。

    “原定由他去,下午他母亲忽然昏厥,美娟又不方便照顾,便只得改由我去。头一趟进宫须得稳妥些为好,我去了尽快就回来。”庚武捻弄着秀荷的下颌,看见她微微泛红的眼眶,心中不由暗生出歉意,怪自己近日太忙疏忽了她。

    取过凳上的薄毯,把她从水中揽抱起来,八个月的身子已不似初成亲时轻盈,道了声“真沉”,喑哑的嗓音男人味十足。

    摇曳灯火在木地板上打出男子清伟的影廓,是挺拔的,亦是辛苦的。秀荷又怨又心疼,忍不住去拧庚武鼻子:“现在嫌我沉了,当初是哪个非不让我弄出去……我不给你生。”

    话说到一半,忽察觉无意间露骨,羞剜他一眼,声音低下来。

    本来就是,谁愿意成亲不到两个月就怀上?叫他别次次弄进来,非与她相悖,偏要将她次次填得满满当当,还不许她擦。

    庚武微微一皱鼻,侧过薄唇啃上秀荷的耳垂:“你舍得我弄出去嚒?你若舍得,做甚么最后那一刻总缠着我‘不要不要’……口是心非的女人,每夜天一黑就往我怀里钻的莫非是你。”

    促狭地勾起薄唇,素长手指滑过秀荷的藕臂,在她莹润的红果儿上拧了一把。

    痛得秀荷“嗯”一声轻咛,抬手打他:“涩三郎,一回来就欺负人。哥哥也是,近日腿能下地,又整日想去怡春院找小凤仙,昨儿个听阿康说,差点儿没把阿爹气死,最后才没去成。得想个办法叫他早点儿死了心,他也好安心配合你打理生意。”

    庚武把秀荷放到床边,细致地给她擦拭脚面:“这事儿,你哥哥若果然喜欢她喜欢到不行,只怕除非那女人心足够狠,不然轻易难叫他断情。”说着意味深长地睇了秀荷一眼。

    夫妻二人四目潋滟对视,秀荷蓦然想起去年今日在金织廊桥上的一幕——天乌压压的,被庚武精悍身躯紧箍着,抵进桥柱的暗影里欺负,迫问她肯不肯做他的女人,不回答就揉她吻她。气都喘不上来了,后来只得狠心咬了他,还打了他一巴掌,害他心灰意冷之下着了汉生的暗算。

    彼时心中两厢挣扎,打出去又心痛,不打又不能逼他死心,哪里知道兜来转去,后来还是成了他的人……这匹坏狼,他在说他自己呢。

    秀荷蠕了蠕双腿,嘴硬地说:“我自己来,不要你擦,没缠脚的女人难看死了。”

    庚武抬头看着秀荷晕粉的脸儿,一样想起初相遇时她对自己的躲闪和惧怕,此刻呢,却乖娇娇地坐在床边由着他伺…弄,不由满心里都是宠爱。

    把秀荷的脚面一亲:“哪里难看了,又白又嫩,爷就喜欢你这样。狠心的时候也喜欢。”

    “爷,鸡汤熟了,我给您端过来。”阿檀恰进门看见这一幕,讶得食盘都忘了放,赶紧掩门退出去。

    在门外兴奋得直跺脚,还不敢发出声音:羞死个人羞死个人了,三爷还亲少奶奶的脚儿!少奶奶没缠足,一双脚竟也能生得那样纤巧好看!

    那窗纸上人影猛晃,秀荷一眼就知道阿檀躲在外面。阿檀这丫头天生脑瓜缺根筋,轻易就被红姨教唆着学会听壁角……红姨这个女人越来越没节操。

    便佯作要踢:“快放开啦,叫人看见了,回头一准传进干娘嘴里。”

    庚武却好整以暇,狼眸中隐隐有波光潋滟:“那我去洗洗,你先躺着等我。”

    等你,等你做什么,莫名其妙。

    他在暗示她。其实秀荷懂。秀荷剜了庚武一眼,脸上的粉晕却出卖她:“没空不等,你自己爱睡不睡。”

    真不等嚒?不等可来不及了,那浓墨中的嚣张已经启来,势如破竹擎天一柱,叫她想装作看不见都装不像。

    听隔壁小屋传来冲凉的声音,心与身便全都开始不听由自己,又想起他硬朗的身躯与清伟的线条。一滴水珠调皮,跃过他清宽的胸膛一路蜿蜒至复胯,忽而却寻不见去路,为什么,太浓密了,打个弯儿就不见踪影……哦,秀荷的脸就烧红了,睇见锁骨下的红梅盈润苏醒,连忙把丝薄睡褂紧了紧,怕被他发现。

    “遮着做什么?我又不碰你。”忽然耳畔一股热气呵来,吓一跳,看见庚武清隽的脸庞分明已近在咫尺。

    竟然这样快就回来,那沾湿的凉水未曾拭尽,在他麦色的肌腱上闪烁着光晕。浑身只着一袭素白中裤,某个地方的浩瀚好不凶勇。

    秀荷把身子往里让了让,说冷了还不给遮呐,凉着宝宝可不好。“西索——”心虚来不及遮掩,庚武的手已经把她的衣带挑开。

    攥着不给他弄,嗔恼他:“才说好的不碰,你这又是做什么?”

    庚武可坏,勾着精致薄唇:“我看看孩子……顺便给孩子娘暖暖身。”

    不待她答应,便侧着脸庞贴近她肚子。那卧在褥中的女人已然腹如小山,脸儿却还是小小…嫩…嫩,他每次看着她,便总能生出恍惚,明明看她还是昔日那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如何身子却已然这样妩媚妖娆。

    用手在秀荷腹上轻轻一抵,那孩子一忽而竟也跟着他动了一动。庚武眸间便镀上喜悦与满足,爱宠地啄了一口:“真乖,知道认爹了。”

    秀荷说:“肚子可大,镇上的接生婆都说怕不是得提前生呢。都怪你,刚怀上时叫我吃那样多的坚果,我倒是没胖多少,全给小丫头吃去了。你可得快点儿回来,我一个人生孩子怕。”

    素白的手儿抚着高…耸的少腹,明明刚才还在暖心,怎生得莫名又有些清惶。

    莫名想起子青……那个挺着六个多月身孕流离奔走的女人。

    庚武把秀荷的娇美含进嘴里,歉然疼宠着:“明日早上我送你回母亲那里,嫂嫂们都在,也好有个照应,还能热闹些。我办完差事即刻就往家里赶,一定赶在你生之前回来。”

    那樰白上的小胎记嫣红美丽,平日里是他功课的第一,今次才轻轻一啄,就痛得她“嗯”一声低咛,还用手把它挡住,不给他亲。

    庚武用手拨开秀荷的遮挡,这才看见那印花似乎被擦…肿了,再抬头看一眼秀荷的眼眶——微微红蒙——不由问道:“哭过了……谁欺负你?”

    秀荷扭过头:“才没哭。”见庚武明明把她看穿,忍不住又没骨气起来,抹了把眼睛:“梅家二奶奶下午来找过我。”

    “然后呢?”庚武便不再弄秀荷,长臂将她枕在臂弯里,靠在她身旁躺下。

    秀荷应道:“她来求我救梅孝廷。”

    “……我知道。”庚武爱宠地揩去秀荷耳边一缕碎发。

    秀荷咬着下唇:“知道你还来问我……她还说,我娘和端王爷从前是、姘…头。”那姘…头二字说得艰涩,言毕目光濯濯地凝着庚武,分明想看他如何反应。

    庚武竟很是泰然,只轻声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想?”

    秀荷想起铎乾认义子的那天,那天老桐一开口,阿爹和红姨的脸色就不太对劲,后来听说认的是义子,方才松了口气。

    所以就自己一个人蒙在鼓里嚒……好吧,也许她也早就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往深入去想。

    秀荷扭头望着庚武的眼睛:“原来三郎早就知道了,那么你还瞒了我些什么?”

    庚武轻托起秀荷的下颌,把她在怀中紧了紧:“从一开始我便察觉他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后来有曾找过他,他告诉我,他曾漫天覆地的找过你们许多年,因为一直得不到消息,便以为你们都已不在。我叫他不要将上一代的恩怨牵连于你,他说他知道,只是希望能旁观你过得好,并会适可而止,不会太多打扰。我怕你多想,便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可怪我瞒着你嚒?”

    竟然真的是这样。难怪阿爹在铎乾出现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时常一个人枯坐在屋堂下默默吃酒。

    秀荷的眼眶忍不住又红,把脸儿埋进庚武的胸膛:“我怪你做什么?又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气梅家人这样鄙薄我阿娘……还心疼阿娘这些年支撑的辛苦。看他也并不像个坏人,还是人人敬仰的清官……我也不知道他自己都有儿子了,还寻来做什么?……要是知道阿娘心里怎么想的就好了。”

    庚武说:“那便不要再伤神了。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就好比你我与梅孝廷之间不也是如此?是是非非、恩怨对错谁也说不清。你若是不愿面对,便只依旧当做不知道,这样对岳丈、对你和他都反而更加自然。他依旧是遥遥京城的显贵,而你我依旧是茫茫人海中一对平凡的夫妻,风雨同舟,荣辱共济,这样不好嚒?”

    修长臂膀把秀荷揽抱着,轻轻啄吻她秀美的脸庞,舒缓她的情绪。

    柔情与狼野并重的男儿,每每凄惶时总能给予她最安心的呵宠。秀荷抱着庚武硬实的腰腹,久久默着不言语,后来想想也是,便嗫嚅道:“我今天看她也怪可怜的,就是说出来的话实在气人。”

    “心疼了。是他还是她?”女人靠得太近,那才沐浴过的芬芳沁入鼻翼,一晚上的暗涌忍不住又苏醒过来,庚武把手弄去秀荷下面,若有似无地勾挠。

    秀荷打他:“你这人,怎么这样霸道。”

    庚武清隽面庞上醋意不遮掩,眸中更藏一抹冷鸷:“忘记了我先前说过的话嚒?他虽入狱到底已近双十,我却是在十七少年……那年你并不知心疼我,如今我也不许你心疼他。”

    果然男人吃起醋来也甚了不得,秀荷想起成亲不久后庚武对自己说过的话——“你可听好了,爷既从大营里生死走过一遭,来日可是要与他梅家决一狠战。你心里不能留他,不然别怪你男人手狠。”

    秀荷便把酝酿了一晚上的话又吞咽下去,到底没提起梅孝廷。

    被庚武揉着拢着,被褥里都是他吃啄的声音,心里喜欢被他这样弄,软软的像被抽光了骨头儿。

    羞嗔地蠕着腿儿道:“肚子都这样大了,你也不嫌我丑嚜。”

    庚武动作间柔情缱绻:“这阵子常在外头奔波,难得与你做一回功课,倒把你冷落了……喜欢都来不及,哪里舍得嫌你。”

    忽然用力,痒得秀荷“嗯”一声弓起。

    撅着嘴儿装不高兴:“才怪,明明是你自己想了……眼看这一去要近一个月,我不在,你若想了怎么办?熬不住了,自己在外面置间外宅养一个吧。做生意的老板们不都这样,你不置,人家还笑你精打细算,省钱呢。”

    必然是与商客应酬间的笑侃又被她听去,庚武不由好笑:“那么等娘子生了,与相公一道去京城选一个就是!”把秀荷娇软的身子翻去侧面,小心侵入疼宠起来。

    春日的晚风竟也似那帐中旖旎,吹来荡去间沾着秾稠的湿气。“嗯……”小窗缝隙未阖紧,人在窗外看,只见一娓红蒙纱帐轻轻摇,那阴阳勾弄间好似蛇儿超脱涅槃。阿檀才准备送夜宵进来,手才扣上门板,听见声音吓得立刻缩回。

    腿软了,走一步,软三步。

    阿檀是个嘴儿把不住的丫头,眼睛尖,不晓事,每回红姨一来,三句两句就把她的“秘密”套干净。

    阿檀对红姨说:“姑爷可坏,一回来就欺负我们少奶奶。少奶奶可委屈了,疼得叫嗯嗯的,还不敢给大人们告状。我见你是她干娘,这才偷偷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讲的。”

    她还蛮懂得做人,平日里看见庚武叫“三爷”,一见红姨就改口叫“姑爷”了。

    红姨说:“女人被男人疼可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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