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武侠电子书 > 我和神婆有个约会 >

第56章

我和神婆有个约会-第56章

小说: 我和神婆有个约会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需要借你女儿的身体一段时间,你莫要拦我;无论发生什么事,你也莫要插手。”小仙姑一字一句说的干脆,“等事情告一段落,我自会帮她解除身上的诅咒。”
  “诅咒?”
  “这世间,除了我,再无第二人可以帮她。”小仙姑回想起跟汪声荃临死前说的一番话,“我向来不爱做交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电话另一边是无声的沉默,小仙姑知道毛方林在思考,可她更清楚,对于一个父亲来说,没有什么比能就回自己的女儿更重要,他试过那么多次,应该知道,他无计可施,陷入绝境,而她的出现与存在,是绝境中突然出现的一条道路。
  一面是死,一面是生。
  “好。”毛方林的声音传来,带着父亲的渴求,“只要能救毛毛,无论何事,我都权当看不到。”
  电话被挂断,狭小的包间内只有小仙姑和凤凰。
  “我所有的阻碍都没了。”小仙姑抬头盯着黑漆漆的天花板,马明丽因为姜水去了永川,马家的父母都是不通术法的存在,毛不思沉睡在她的身体里,毛方林不会插手她的任何决定,高显洋也与她交换了条件,现在她只要留在马明义身边,想办法唤醒高显就好。
  可是,她为什么心里那么难过呢,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她昂着头,努力不让它落下来。
  “你说,他会不会怪我。”他是多么清高的人啊,心中装的都是苍生天下,也许他只是暂时在马明义的身体里休息,也许马明义的灵魂和他共生活着,可她,却要强行找到他,唤醒他,他和马明义,势必损其一,“我这么做是不是错的特别离谱,可是,我真的太想他了,每每闭上眼睛,都是他倒在我怀里,满身的鲜血,我怎么都擦不干净。”
  “没有。”凤璜单膝跪在地上,伸手环过小仙姑的肩膀,他记忆中的她永远那么张扬明亮,嫉恶如仇,如今却做着连自己都不齿的事情,她的心里应该更难过,更伤心,“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马明义接到毛不思的短信已经是晚上了,电话再打过去便是无人接听。
  “毛毛。”漆黑的室内关着灯,只有皎洁的月光透光窗纱洒入,马明义试着按下开关,却只传来啪啪声,室内的灯依旧没有打开的迹象。
  “你还记得我么?”声音远远飘来,有人坐在窗户旁,月色下,看不清她的容貌。
  “仙姑?”马明义记得这个声音,异常的缥缈,明明近在咫尺,传入他耳中,却如同隔着山水。
  “你说过等我二十五岁生辰那天,便会来娶我的。”身影走进,明明是毛不思的身子,马明义却依旧看不清她的五官,“你只是睡着了而已,不怕,我会唤醒你的。”
  刺眼的阳光洒下,马明义被突如其来的光亮照的睁不开眼睛,耳畔是潺潺流水和此起彼伏的鸟鸣声。
  扑通——
  面前的池水中落入一枚小石子,他顺着石子飞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个圆圆脸的小姑娘坐在粗壮的梧桐树上,她摇晃着脚,单手托腮,另一只手里还攥着几颗小石头。
  扑通——
  又是一声。
  小姑娘见他出神,有些生气,虎着脸从树上跳下来,烟青色的裙摆划出好看的弧度,像是初春飘落的叶,轻盈灵动,“臭道士,干嘛这么看着我,不就昨晚偷了你一壶酒么。”
  “毛毛?”马明义张嘴。
  就见小丫头一个跳起,在他脑门上轻敲了个栗子,“不许叫我毛毛,跟王屠户叫他家的家的狗似的。”
  一个栗子下去,马明义脑中的记忆开始疯狂地流动组合,春日的河水边,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身边的小姑娘更是惊惧不已,“我没使力啊,怎的了这是?”
  初遇时,他见她被一只恶灵追的狼狈不堪,好心帮她一把,未曾想却踩到了她的痛处,莫名的成了个十几岁小姑娘的眼中钉、肉中刺。
  熟悉后,小姑娘十分厚脸皮的搬到了他道观的山下住,经常身上没有几个钱,偷偷跑到他的厨房来偷东西吃,还隔三差五的顺走他几壶上好的佳酿。
  再后来,不知他哪里入了小姑娘的眼,跟追债似的跟着他到处乱跑,说年纪大了,问他要不要娶她,弄得他哭笑不得。
  最后一次,也是他唯一一次见她哭,她抱着他嗓子都哭哑了,他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用尽了所有的力气,说:等你过了二十五岁,我就娶你。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说完,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整个世界,便彻底黑了。
  “篡改记忆不是长久之道。”凤璜看着小仙姑把自己的回忆强行渡给马明义,“这是你的,不是高显的。”
  “没关系。”小仙姑的手指从马明义的眉心收回,“先用着,终有一天,他会想起那些过去。”
  ☆、狼狈不堪
  “你们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毛不思指着凤璜的鼻子,想要强行从身体里把小仙姑挤出去,却发现自己着实有些无能为力。
  她又气又急,周围是一片广阔的海域,毛不思醒来的时候,就已经乘坐着游艇出海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些铁定是马明义的。
  她一个身体,两个灵魂,面上的表情因此变得莫测,偶尔伤神,偶尔气愤。
  “毛毛。”小仙姑撑起身子靠在船栏上,阳光晒过头顶,透着凉爽,“如果你突然间有了前世的记忆,而你两世喜欢的人共用一个躯体,你会选择留下哪一个?”
  “你这话什么意思。”毛不思像只遇到危险的刺猬,突然就警惕起来。
  从她醒来到现在,她还没有见过马明义。
  “我想一定会很纠结。”所以从马明义睁开眼睛那一刻,就果断的选择了逃避,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此刻早已种进他的脑海生根发芽。
  这世,马明义的确与毛不思经历过许许多多,只不过亦多了他与自己历经生死的过程,那些早已尘封在时光中的过去,比他现在经历的一切都要浓烈、惨烈,那是染了鲜血和岁月的许诺。
  她没有抹掉马明义对毛不思的感觉,强行灌入的记忆只为了唤醒隐藏在他身体某处的那个人。
  “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不会与你争夺身体,甚至还可以帮你躲过命中大劫。”小仙姑声音依旧淡淡的,毛不思与她同用一个心脏,她能第一时间捕捉到她的情绪,“可是毛毛,你总得在其它方面对我做出让步才对。”
  “是马明义。”毛不思回想着之前小仙姑跟她说过的一席话,除了马明义,她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算是吧。”小仙姑望着无边的大海,海面倒映着细碎的阳光,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当年。
  那时候她偷偷跟着高显的大船出海捉妖,中途因为偷他的果子被发现,本以为会换来一通责骂,没想到最后得来的只有他无可奈何地轻笑,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喜欢上高显的,可他每次对她笑她都记得,那模样一辈子都忘不了。
  “毛家千年来失传的秘术心法,我皆可以传授于你。”小仙姑自言自语,带着恳求,“我如今什么都可以放弃,想要的,不过一个他。”
  她声音如秋日吹过的风,冷清清的,即便是凤璜这个傍观者听得都有些伤感。
  “我不要。”毛不思斩钉截铁的拒绝。
  小仙姑口中的讲的,在她看来那都是别人的故事,就跟电视剧一样,她可以跟着哭跟着难过,可真发生在自己身上,那就是另一种态度。
  千百年前的事情,她很抱歉无法感同身受。
  无论是小仙姑,凤璜,还是他们口中的那个人,归根结底又跟她有什么关系?马明义就不同,虽然他们常常斗嘴,有时候也相互嫌弃,可在毛不思心里,马明义才是和她一起长大的那个人,她怎么可能选择放弃一个认识二十多年的朋友,一个跟自己历经困难的搭档,去成全一个陌生人?
  关键时刻,毛不思的脑子异常清醒,“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道士,也根本不认识你。”
  谈判再度陷入僵局。
  甲板上,马明义端着香槟酒,气泡颗颗团在一起,纠结挣扎着破裂。
  他的大脑整个处在崩溃的边缘,他自认为人处世比旁人要冷静镇定些,可到底也是个普通人,脑海中的回忆早已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像是疯子般,被迫同时看到两个世界,分不清真假对错。
  他记得和毛不思斗嘴的每一个画面,记得她敢怒不敢言的愤恨表情,记得他们为了一个秘密不停地去奔走在不同的地方,他平平淡淡的人生,每当遇到毛不思,就开始变得精彩,变得与众不同。他有时候也再想,这个娃娃亲定的也挺好,和毛不思吵吵闹闹过一辈子,那么有趣,那么开心,他应该是极喜欢的。
  直到那晚过后,他的记忆中多了其他的东西,那是他拯救天下苍生的愿景,是压得他喘不过去的责任,有个女孩就这么不停的追着他,从豆蔻年华追到青春已逝,他不停的躲避,没有多余的勇气去承诺她什么,直到死亡来临的那刻,他看着她哭肿了眼,不知怎么,他突然渴望还有来世,那时天下太平,他一定会把她娶回家。
  “她等了你一千多年。”凤璜拉开椅子坐在马明义身边,船舱内是两个女人的‘战争’,他没有办法说服毛不思,更舍不得在见小仙姑伤心。给自己倒了杯香槟一饮而尽,凤璜背靠在椅子上,缓缓开口,“她从来都是个好强的,可这次再见,她变了太多。”
  身上那股子明亮张扬的劲,被周身散发出来的伤感笼罩,在以前,他从没见过她哭,就是被妖邪伤到,疼极了,也只是红着眼破口大骂几句龟儿子。
  “我一直不喜欢你,想来也是因为这张脸。”凤璜垂头,嘴角扯过一丝苦笑,转瞬即逝,“那时候她一心想收了我,也常常跟我发牢骚,十句有八句说的都是你,我那时就在想,这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忍心拒绝她一次又一次,看的我都心疼。”
  “你喜欢她。”这是个肯定句,马明义记得,当年她身边常跟着一只火红的凤凰,偶尔幻化成人也是一副看他不顺眼的模样,可是她多迟钝啊,眼里只看得到自己,从未往旁边瞧上一下。
  “我那时还想,终有一天她会累会倦。”哪怕她觊觎他的凤凰羽衣,他也愿意给她,哄她开心,只是没想到,那晚,他一睡就是千年,甚至连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毛不思是很好,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喜欢是毛不思吗?人有时候会把一时的感兴趣,错认为喜欢。”
  “他根本没有办法选择。”小仙姑远远听着二人的谈话,“在美好的现在,也斗不过同生共死的回忆。”
  “可那并不是他的回忆!”毛不思拧着眉心,想要往前,腿脚却迈不动一步。
  “只要高显在他身上,就是他的,反倒是你。”小仙姑轻声,“你与他的故事,在生死的衬托下,脆弱的如同风中的沙子,一吹就散了。”
  一个身体,两个灵魂。
  一个灵魂,两种记忆。
  毛方林跪在牌位前,香炉的烟灰下,埋着毛不思的命书,他连续磕了三个响头,才颤抖着把命书挖出来,眼神逐渐下滑,死亡时辰上的数字开始由深转淡。
  “老毛。”门外传来何映秋哒哒的敲门声。
  毛方林连忙收起手上的字条,起身去开门,他的手指还在抖,面上却一片平和,“怎么了?”
  “明义的生辰香断了一根。”何映秋额头上堆着细小的汗珠,“我之前一直细心地照料着,不可能出差错。”
  对上毛方林的沉默,何映秋更急了,“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这香从阴阳道出来后就一直立着,怎么这节骨眼出问题了?”
  “你有没有告诉马家。”毛方林半响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还没,我想先见见明义,看到底怎么回事。”何映秋摇摇头,又伸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毛毛这边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毛方林脱口而出,手心的纸团却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开始有些不确定,这俩孩子相同的出生,是代表共生,还是一生一灭。
  如果是后者,毛方林有着片刻的失神,作为父亲,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选自己的女儿。
  ☆、真假对错
  “出海了?”何映秋抱着手机,瞳孔不停的晃动,“去哪里?”
  “老板没说。”林秘书保持着微笑,马明义出海在他看来算不上什么大事,除了长安酒店是实打实的交在他手里,其余的产业多半还是老一辈拍板定案,他做不得主,无非是挂个董事的名头,握着部分股权吃红利。
  马明义没有二世祖吃喝嫖赌的习惯,最大的乐趣就是开船出海,马家名下的房产不少,具体他去哪,林秘书还真是不清楚,一个大活人,总不能去哪都给他报备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
  “短则半个月,长的话咱们也说不准。”林秘书估摸着近期马明义的行程,真是天南地北的跑。
  电话被挂断,何映秋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他和明丽这俩孩子,一到关键时刻就联系不上。”
  “放心吧。”毛方林拍着何映秋的肩膀,语气听不出喜怒,“毛毛跟他在一起,出不了什么大事。”
  “你也是,前些日子不是说好不让毛毛乱跑么,在才多久,就敢让她跟着马明义出海游玩!”何映秋皱着眉头,眉心拧出疙瘩,“你还真不担心出事!”
  “老这么憋着她,保不齐她又生出什么小性子,偷偷跑出去。”毛方林背过手,拇指轻按着骨节,“还不如跟她说清其中道道,这些日子别碰那些污秽的东西便是。”
  “你们真是……”何映秋指着毛方林的鼻尖,晃了许久才憋出来,“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世上还有人比本家祖先更了解遗留下来的诅咒么?毛方林觉得应该是没了。
  他望着何映秋的指尖,到底是没出声。
  “每次出海都没有好事。”毛不思坐在餐桌前,面前是新鲜的蔬果,游船就这么在海上飘啊飘啊,不知目的地在何处。
  小仙姑没有骗她,她的确只借用身子一个时辰,可每天的一个时辰足够她做好多事情。比如,无论毛不思跟马明义说了什么,都能在小仙姑掌控身体的时候把她说过的话抹杀掉。
  马明义撑着额头,脑海中的两段回忆疯狂的撕扯着,任何食物在他看来都没有胃口。
  “我吃好了,你们慢用。”刀叉放在洁白的餐盘上,里面的食物几乎未动,马明义又开了瓶红酒,刚要倒入杯中,就被毛不思伸手隔断。
  她手心盖在瓶口上,使劲一拉,红酒瓶就从马明义手中落在了她手里。
  “毛毛,别闹了,给我。”
  “喝什么喝啊!”毛不思抱着红酒瓶,她这几天说的嗓子都哑了,等自己再一觉醒来时,马明义就又忘了她说过的话,她还没借酒消愁呢!把桌上的冰水推到马明义眼前,毛不思仰着下巴,“吃饭。”
  人是铁,饭是钢,别到头来小仙姑没把他身体里的记忆唤醒,反倒是马明义自己把自己饿死了,那才亏呢。
  毛不思伸着胳膊把他碟中的牛排大刀阔斧的切成块状,边切还边斜眼瞅着坐在一旁安静吃饭不吭声的凤凰,夹枪带棒道,“也就我心疼你,不像某些白眼狼,吃咱们的,喝咱们的,还要帮着别人夺你命。”
  “这话你今天已经说过好多遍了。”马明义看着纤细的手指握着刀叉,不熟练的在他面前飞舞,刀叉的主人强压着怒火,毛不思脸圆圆的,眼睛也圆圆的,像极了一只软绵绵的包子。
  “我就是说到口干舌燥,脱水而亡,又有什么用,等那千年老太婆醒过来,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